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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牌型不错,就应该冲一冲,可如果过了几轮,那就不能勉强,小心放枪、当胡则胡。」虽然不喜欢梁琬音那种得意的神情,陈则笙仍旧呼应她的说法,姚家伟必需牢记那些牌型台数,这场比赛拚的就是台数总计,不单单只是胡牌,还得胡的台数愈多愈好。
「天呐……我根本记不住那些台数怎么计算,这不是比赛吗?会有评审帮忙统计吧?」凄惨的哀叫数声,姚家伟无力的趴在桌上,他哪可能在短时间内弄明白这些,而且还得精通,光是想办法不放枪、胡牌就已经够吃力了,其他的还是听天由命吧!
「评审当然会计算,但你自己也不能不懂,防人之心不可无,省得吃亏。」忍不住的又多嘴一句,其实梁琬音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计算台数,反正这也不是她的工作,姚家伟得自己想办法。
「还有,除了别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你排放牌的时候,不要老是三个、三个排在一起……」
「可是,那些都是已经凑好的牌啊!混在一起我会弄乱。」
「你这样三个、三个的堆在一边,其他人不就知道你快要胡牌了?打麻将玩的是心理战,你不能这样直来直往啊!」
自己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物,陈则笙居然有脸挑剔姚家伟心思太单纯、不懂得拐弯抹角,听在梁琬音跟游毅德耳朵里只觉得好笑,他们这一桌全都不是有城府的人,参加这场『至尊麻将大赛』,跟那些赌坛的前辈们相斗,真的得靠老天帮忙了。
*****
偌大的书房里,蔡薇霖心情烦躁的翻看着公司的财务报表,本来还有翁人豪能帮上点忙,不过他现在去陪范亦珊准备『至尊麻将大赛』的事情,尤其是又搞了个会外赛出来,那两人自己都分身乏术,根本无暇顾及集团里的大小事,幸好鼎天集团早就上了轨道,一时半刻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蔡薇霖只需要在一些大事上做决定即可。
嘟的一声,室内电话响起,蔡薇霖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细眉,一到这种时刻,她就份外想念自己的宝贝儿子,原本日思夜盼,范承瀚能回来接手集团,即使他志不在此,也会看在她的份上帮忙,哪里知道最终竟然失去了这个儿子,一想到这里,蔡薇霖又难过的红了眼眶。
「什么事?」调整好心情按下通话键,蔡薇霖骨子里好强,即使身体上有病痛,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金鸥的叶先生过来了。』秘书小海的嗓音自通讯器中传出,简明、谨慎的回答。
「杰儒来啦?让他进来。……对了,去准备咖啡,喔!还有那些蛋糕……,就是他上回说好吃的那种。」嘴角微微上扬,难得的流露出一抹笑意,蔡薇霖整理、整理滚了蕾丝边的黑色套装,亲自走到门边迎接。
「姑姑。」人还没进门,爽朗的笑声便先溜了进来,叶杰儒热情的拥了拥蔡薇霖,洋人作派的在她脸颊旁用力的亲了一口,惹得那名优雅女士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亲昵的挽着这名五官端正、高挺俊朗的年轻人。
「怎么会这个时候跑来?」仔细的打量着身旁的年轻人,蔡薇霖一时之间又心酸的泪光闪闪,她的儿子也是这样神采飞扬,甚至更加的人中龙凤,偏偏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原本以为能依靠、能指望的人就这样被老天收回去,这个世界对她真的太不公平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过来探望姑姑。」体贴的冲着热茶,叶杰儒微微的叹了口气,他跟范家三兄妹算得上情同手足,小时候常在一块儿玩闹,大哥范承瀚冷静、稳重,老二范亦珊活泼、机灵,老三范牧民跟他感情最好,总在一起恶作剧,喜欢惹脾气急躁的范亦珊大呼小叫,谁知道才短短几年,范承瀚出人意料的英年早逝,叶杰儒又是一叹,人生真是太过无常了。
「你妈妈身体还好吗?」拍了拍叶杰儒手背,蔡薇霖不由自主的拧起细眉,眼前的年轻人不过才大她的牧民几岁,怎么两人的个性、际遇天差地别?叶杰儒一看就是品学兼优的青年才俊,范牧民总是惹是生非,三天两头的打架、闹事,一年到头有一半以上时间出入警局,她都快不知道怎么教养范家老三了。
「还是老样子。」
「我记得,你不是陪她在澳洲还是哪里静养?怎么会突然跑回来?」
很感激叶杰儒在这个时刻的相伴,这个名义上的侄子比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可靠,不过蔡薇霖还没天真到以为他只因为范承瀚的死,就不远千里的飞回来陪伴自己,这年头早没有这么情深义重的事情了。
「……姑姑实在太精明了,跟姑姑说话真可怕。」吐了吐舌头,叶杰儒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金鸥文创投资的小老板,自己的父亲还是范岳靖、蔡薇霖的师兄,所以早习惯了有话直说,一点也不担心冒犯眼前的优雅女士。
「就你敢这样说话。」
「那是当然,如果是牧民还是珊珊姐姐,在姑姑面前都跟鹌鹑一样。」
「说到牧民,这孩子……」
一提起范家老三,蔡薇霖又觉得头隐隐作痛,才安份几天,结果一转眼又不知道野哪去,她不想又等来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没什么的,这年头有哪个年轻人不贪玩?玩腻了就会回家,姑姑不用这么担心。」
「牧民如果能像你一样稳重就好。」
「如果像我一样,姑姑才要头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几年的『丰功伟业』?我爸差点没打断我的腿。」
听见叶杰儒嘲讽自己的话,蔡薇霖终于眉头舒展的笑了出来,他说的倒是老实话,早几年野性难驯的叶杰儒,真的把能闯的、不能闯的祸全闯了个遍,范牧民跟他比起来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只是没料到才短短几年,这个年轻人就稳重、定性许多,愈来愈有青年才俊的模样了。
「说到这个,承瀚哥才更像我爸,那么自信、稳重,爸妈一听说承瀚哥的事,就立刻要我过来陪姑姑。」
「你爸爸呢?还留在澳洲?」
「不!他也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在忙『至尊麻将大赛』的事?」
笑意只停留在表面,并没有蔓延至双眼中,蔡薇霖平静的望着叶杰儒,他们年长一辈的纠葛,这些后生晚辈不会了解,她也不打算说明,只不过叶泓禾如果参赛,那他就是违背誓言,即使范岳靖已经不在了,她还活着,叶泓禾如果不想要名声了,他大可以试试看。
「没有、没有、没有!爸早就退隐了,才不理这种事,是我想参赛。」嘿嘿两声的搔了搔头发,叶杰儒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模样天真中还带有几分傲气,十分迷人。
「我不知道你对麻将有兴趣?」微微眯起眼睛,蔡薇霖开始动脑筋的衡量情势。她虽然不喜欢范亦珊淌这浑水,不过那个女儿一向冲动、莽撞,如果不帮她安排,或者阻止她,范亦珊绝对有本事愈闹愈大让事情变得更糟,现在既然运用关系保送她进入决赛,也派翁人豪跟去打点,叶杰儒突然出现,会是阻力还是助力?
「没兴趣!不过,我知道很多高手都会参加,想见识一下。」语气中仍有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跃跃欲试的豪气。叶杰儒虽然不清楚原由,但多少听说过他父亲当年曾立下不赌的誓言,不过誓言归誓言,没说过连他都不能参赛,不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自己的能耐,那就太辜负他父亲多年的教导了。
「看来,师兄把毕生所学全传给你了,想一战成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叶杰儒,蔡薇霖认真的思索起来,与其让半桶水的范亦珊去闯,还不如把叶杰儒送进决赛,反正她的目的是对付林昆清,换一枚更有赢面、好用的棋子不是更合理些。
「哪有这么大野心,我只是听说连千王、鹰眼几个老前辈都沉不住气了,我当然想看看他们的拿手绝活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机会。」一提起这些赌坛前辈,叶杰儒不由自主的眼睛一亮,他跟范家兄妹不同,他的父亲叶泓禾虽然信守誓言的金盆洗手,但收了不少徒弟细心培养,希望他们能成才,重新夺回赌坛霸主的地位,所以叶杰儒从小就沉浸在这种环境中,比起对赌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范家兄妹,叶杰儒更有赌坛接班人的声势。
「千王?哼……他那点手法,根本比不上叶师哥跟八爷,况且,这种偷牌、藏牌的技术,终归还是不入流,知道其中的奥秘就行了,不必费心去练了。」
「可是八爷偷牌的技巧,被尊称为『亚洲第一快手』……」
「八爷如果还活着,他会告诉你他是『全球第一快手』。哼……这些什么称谓、封号,都是他成名之后的锦上添花,你没瞧见过岳靖落魄时人见人踩的模样,什么快手?没被人剁手就是万幸了。」
真的是陪着范岳靖在刀山火海的闯过来,蔡薇霖什么凶险没见过,她不是不赞成叶杰儒出来闯闯,只是年轻人不必太执着于这些称谓,虚名什么的到头来都是浮云。
「老爸也是这么说,不过他提起要我跟鹰眼前辈多学学。」
「鹰眼万奎人?嗯……他记牌的功夫很好,扫一眼就能全记住,多几副扑克都难不倒他,不过这次是比麻将,他应该没办法施展了。」
「姑姑真厉害。」
「不必拍我马屁,你来不就是想打听这些?怎么?叶师哥没说过?……你这个混小子,他其实不想你参赛,对吧?」
「嘿嘿……」
「帮我约你父亲。」
「姑姑……」
「放心!我只是有别的事情要问他,你去比你的,我保你进决赛……」
「不用!我要靠自己一关、一关闯。」
*****
没走进货柜前,汤丽凤还以为里头就是普通的仓库般堆满物品,充其量就是值钱了点,谁知道一打开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天真,外表看来不起眼的货柜,里头却暗藏玄机,都不知道是怎么设计跟安排的,居然有控温、控湿等装置,置身在里头,彷佛进入什么太空舱般不可思议。
「真是厉害……,你是去哪弄来这样的货柜?该不会连保全系统什么都有吧?」在货柜里转了一圈,汤丽凤留意到那些收藏品全被仔细分类,有首饰、珠宝,更多的是她不感兴趣的名画、瓷器,可能价值连城,不过她不懂得欣赏,在里头转了半天,就是为了那尊白无常像,偏偏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这有什么难的?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我还嫌这个货柜不够精密,怕那些古画什么的保存不好。啧……,可惜我『死』的太早,不然应该再多花点钱来改进一下。」得意洋洋的悠游在收藏品间,『姚念淳』恋恋不舍的抚摸着每个木箱、木匣,里头有他千辛万苦搜罗回来的宝贝,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或是特别宠爱的女人,他才舍不得跟其他人分享。
「就这一个货柜?」微微的眯起眼睛,汤丽凤很肯定自己没看漏哪个角落,完全没找到疑似白无常像的东西,虽然她也没见过正品,但应该就像佛像之类的瓷器或陶器吧?货柜里的这类收藏品不少,就是没看见形塑成白无常的东西。
「哇~~你也太贪心了吧?这一个货柜花了我多久的时间来填满它,你还想要第二个?」
「我只是问问,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况且,狡兔都有三窟,你这只老狐狸,就算有三十窟都不嫌多。」
「知道我是老狐狸,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像做戏似的迈开步伐,『姚念淳』学着奸臣、贪官的哈哈笑着,稚童的嗓音却有老成的语气,粉嫩的脸蛋配上城府极深的目光,不管看再多次,汤丽凤还是觉得毛骨耸然。
「好了!快选啊!不要浪费时间了。」挑了几个小巧的玉器把玩起来,『姚念淳』呶了呶嘴催促着。
「知道了、知道了……」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汤丽凤不得不将心思从白无常像上转回,这才留意到范岳靖真的搜罗了很多难得一见的珠宝,即使是她,看见那些粉钻、蓝钻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也难怪那些年轻美眉抵御不了诱惑,有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拉着你的手走进这里,随口一句随你挑、看中哪个就拿,谁不昏头?
「对了!想要哪个都行,唯独那对翡翠耳环不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姚念淳』高分贝的惊声尖叫,吓的汤丽凤差点失手砸碎了一只翠玉手环。
「……胆子小的会让你吓得魂飞魄散。那对翡翠耳环有什么来头吗?为什么不能选?」先是捂了捂心口,汤丽凤好奇的凑进那对样式古璞,说实在话,没什么太了不起的翡翠耳环,要不是范岳靖刻意提醒,她根本不会多看一眼,质地普通、样式普通、手工普通,这对耳环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它不该被当成收藏品的出现在这里。
「耳环是不值钱,都不能算是多好的翡翠,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