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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
妖孽心里立马变腹黑。
摆这样一个乌龙阵就想收拾她们!阴冷的笑起,慢慢翻卷。
“大人既然这么神通知道城主大人死在了这里,怎么就不知道是谁害死的呢?还有,能不能将那死人抬出来给我们这些人过目过目,一眼没见着,就说死了人了,叫我们这些清白之人情何以堪;然后,我想问大人一句,这查清事实真相可有一个准期,若是十年半载的抓不到人,莫非,就要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在这里一直陪着?大人不知道,这当主母的,可是很忙的。”
罗成鹤深深地看了一眼妖孽。
妖孽是边说边走到老妇那里,扶过她,便朝着石台喝茶去。
盛牡丹任由之,微微一笑。
两个人,悠然的毫不在意。
“既然主持方丈还有一口气,或许,他知道是谁杀了那城主大人也说不定。春香,再煮一壶茶。”
“是,小姐。”
白千惠一听,立马朝着段书恒一指指了过去,“你!过去!”
段书恒愣,没明白。
“你不是江湖游医吗?去看看,本主母可不希望有人乘人不备,对方丈下手!”
“他也是嫌犯,上官主母。”罗成鹤提醒而道。
白千惠厉颜当即扫了过去,“可是本主母现在只信他!”至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白千惠信段书恒也不会信这罗成鹤。
今日,他们分明是来找茬的!
忽然,哪来的胆!
是皇朝要对四大世家下手了吗!
罗成鹤失笑摇头,那小眼睛成缝,是一点也不好看,更不用说,加上他那一身的肥膘,就跟猪一样。
不过,这猪是披上了龙袍!
“上官主母似乎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天底下,哪有嫌犯给去被害人瞧伤的。在事情没清楚之前,上官主母也不得靠近主持方丈半步,天底下谁都知道上官主母擅长用毒,本官可不希望到时候看见主持方丈死在一滩血水之中。”
这是赤果果地在说白千惠的嫌疑了。
她要下毒,你们还能站着吗!
美目戾气,顷刻一身毒辣,将这一干官兵狠狠地都剐了一个遍,她不能动手!一动手就等于给他们反咬的机会,想拔了她们世家,没这么容易!
“你倒是说句话!”白千惠朝着妖孽大喊而道。
“说什么?”
妖孽喝茶,一派不管不顾,好似就不关她什么事一样。白千惠当即看的牙痒痒,“自然是洗脱我们的嫌疑!”
“又不是我做的,我洗什么。”妖孽听得笑话一般,回头便朝着白千惠咧嘴一笑。
“阴素素!”
“安啦,我们没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他们也没证据人就是我们杀的,既然如此,急什么。不过,那方丈是要放在我们眼皮底下治的。”眸光聚集,闪过一丝计较,“否则,我们也不安心不是,而且,谁若是想要再下毒手,可是逃的过你上官主母的眼睛。”
在这里下毒,那便是班门弄斧。
一语好似点醒,白千惠猛然一震。
“弄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事就想将我们给坑了,真是美。”
“丫头说的是哪里美?”老妇将茶杯放了下。
“臭、美。”
“哈哈哈…”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完全将他人的脸色丢入了臭水沟之中,那般肆意。这就是大世家的当家主母。
官,又如何!
那陆路提督年轻气盛,刚欲上前拿人,罗成鹤便是猛地一步将他拦了下来。姜是老的辣,可为,不可为,心里就跟打了灯笼一样。
“大人!”
罗成鹤皱眉,摇了摇头。
那凝注阴沉的表情,可不是说着玩的。
现在,他们就是在玩火!
玩火自焚的事,古往今来,从来不乏!但是,他们不得不玩,因为,不玩,则死的更早!而玩,或许还有一线之机!
天依旧湛蓝,万里无云,片无凉意。
无云无风的日子里,暴风雨,好像要来了。
与此同时。
慕容山庄之内,似乎已经闻到了由这边飘来的异样。
主院之中,男人躺摇椅中而闭目养神,身边案几之上,摆满了一堆的文书,许是看的累了,所以,男人正待休息着。
青书青司就在一旁伺候着,如果男人一有吩咐,二人便能立即去办。
“她还没回来吗?”
男人忽然开口,二人一愣。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二人哪能不明白。
“是,主子。”青书回道,心里却是忍不住恶劣的想,玩的太疯,所以忘记回来了。谁都知道,今儿个主母是阳光明媚,笑容灿烂地出了门,关键是,还不是三个人(加那两丫头),领着一帮侍卫浩浩荡荡地去烧香拜佛,说出来都会折寿。谁不知道她心里那点破事,不就是去找上官主母的麻烦嘛,还非得脸皮厚死咬着说是去祈福保佑大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无耻!
“主子放心,那边若是出了什么事,便会有飞鸽传书立即传回来。”
“嗯。”男人鼻音道了一声,便是不再说话了。
青书青司相望,恭敬地守在了一旁。
主子越来越护主母了,这等‘嚣张’的事竟然还任着主母去干,改明儿哪天,他二人要是栽在主母的手里,还真的是阿弥陀佛,喊主子都不管用了一想到此,二人浑身僵硬,血脉淤阻。
一个小脑袋突然从一根柱子后面贼贼地探了出来,然后,立马又缩了进去,过一会儿,猛地又探了出来,青司一看,再一看没看错。
四少爷?
珂珂对着青司招了招手,身子躲在柱子后面就是不肯出来。
青司指了指自己,张口,无声,‘我?’小家伙点了点头。
青司无奈,看了一眼休息中的主子,然后,朝着小家伙就走了去。刚说完大的,就来小的,无语。
“娘呢?”
青司翻白眼,就知道问的就是这个,“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小爷以为在这里。”
“可是,真不在这里,四少爷您看,这里几个人,不是都见着了吗?不过,四少爷,现在,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吧?”
小家伙眨了眨眼,“是啊。”
青司无语,这表情,这语气,敢情就不能深入点思考问题,“您已经连续翘了四天了。”
小家伙掰了掰手指,“对啊。”
青司叹,无力感就这么从脚趾头一直爬上了脑门,他就想不通,那无耻主母怎么就收拾得了这极品。
“四少爷,您若是再翘课,月末怎么办?”月末可有考试,兼评估的。
“小爷有娘。”
好嘞,您老赢了。
小的甘拜下风。
到时候,要是主母抽风不帮你,看你怎么满地打滚!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动荡,有东西。青司当即回过头,这个时候,青书已经从屋檐上飞跃了下来。
手里,一只白鸽!
青司见得一震,因为,他瞧见了那鸽腿上绑着的信条是红色的!之前,他们就吩咐了,不管那妖孽主母是不是真开心地将人给揍了,都得发飞鸽传书禀报,但是,成与不成是也都分了颜色。蓝色代表主母春风得意,得手了;而红色,则说明主母有难!
他脸色不好,解下信条的青书也好不了几分。
“主子。”
男人一把睁开了眼,黑曜石的眼,夺目逼人。接过信条,一展,小信条上就只一行字而已总督围寺,主母有难!
上官府。
邪魅的男人紫袍加身,只见得比平时更显了几分妖魅,他一个翻身上马,勒紧了马缰,薄唇轻启,却是不轻不重。
“出发大雷音寺!”
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上官侍卫。
黑甲在阳光下竟是散发着幽幽的冷意,朝着大雷音寺迅速地伸展而去…
同一时刻。
欧阳世家,一辆八骏马车在数百护卫的簇拥下,也浩浩荡荡地驶向江阴城的西南方,那里,大雷音寺!
天空不知不觉撇下了湛蓝,转而换上了暗沉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细雨绵绵,忽然紧接交织开来。寺庙里,灯烛骤然燃起。
“大人,事到如今,可已经对不上原来的计划了。”提督林少峰压低了声音。
窗前,罗成鹤负手而立,看着屋外的毛毛细雨,一脸阴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一定要确认,一定要确认,可是谁当成耳边风了!”
林少峰面色顿时难堪,辩解道:“每月十五,都是上官主母一人来此烧香拜佛而已,可谁知道这次……”
“可谁知道这次不只是她一人,竟然还有慕容主母,她也就算了,不想连欧阳主母也来了。”
罗成鹤说着转过了身,阴隼地盯着林少峰。
林少峰被说的脸面当即不知往哪里搁。
少年得志,年轻而自不量力,能坐上提督这个位子,若不是上面裙带关系,他这个人头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埋着,哼!
罗成鹤恨!
竟然派了这么一个人跟他办事,这不是存心坏事吗!
“本来对付一个上官家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倒好,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往后,你这个陆路提督可有的受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林少峰心惊一跳,立马来到了罗成鹤的身边。罗成鹤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端起了桌案上的茶。
林少峰这个提督是驻守江阴城的,这是为了牵制四大家族而特意留的,至少门面,谁都得做。
而罗成鹤这个总督,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今天,他可以坐在这里,明天,他就可以去别处。他管的地儿,大着去了,江阴城,可不是他唯一的办公地儿!
吹了吹滚烫的茶面,罗成鹤喝了少许一口,泯了泯嘴,然后说道:“放“大人!”林少峰大惊。
“怎么,你还想就这么拿下不成?”罗成鹤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唯剩一个蠢字,“如果是上官主母一个人的话,你倒可以这么做,可是,外面是只有那一个女人吗,用你的猪脑好好想一想!现在,这里发生的事指不定已经飞入了各大世家家主的耳朵里,你信不信,这根香还没烧完,他们就带着大批人马站到了你的面前!”
“年轻人,胃口不要太大,饭要一口一口吃,太急了,反而会被噎死。”
林少峰毕竟被调来这里时日不长,温室里的花朵没经过大风大浪,就总是认为外面一切了如指掌,这就是弊命!
本以为这件事易如反掌,事成之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人就在眼皮底下,现在就让他放,林少峰自然多少有些不甘!
那炉上三根檀香,袅袅白烟,檀香四溢,那燃尽的白头已是积累了一段,忽然,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灰烬,归土。
林少峰看的震出了神。
罗成鹤牵起那半面嘴角,冷冷一笑。
主持方丈大难不死,不过,这会儿,寺里的和尚大夫却认为,还是早死早超生。他真的听不到主持方丈的脉象,原因,不是主持方丈已经死了,而是尼玛坑爹的也太吵了吧!
他青筋爆出,纵是忍耐力非凡,此刻也不得不立即还俗,骂上他个祖宗十八代!
“六条。”
“碰,三条。”
“别动,杠。白板。”
“东风。”
“别动,我再杠。”
“阴素素!”要吃人般的声音,白千惠狠狠地盯着笑的像花开般的妖孽“看看,我能不能来个自摸。”妖孽得瑟地搓了搓手。
“去死!”
“斯文,斯文,淡定点嘛,气多了,就会长皱纹,一长皱纹可就嫌老了,本来你就比我老了。要是再多长几条皱纹,你就是我婶了。”
白千惠似有要掀桌子的冲动。
段书恒眼观六路,见机行事,免得殃及池鱼,那脚已经一只离了桌底下,就等白千惠掀桌子的时候,他撒开就跑。
欧阳主母则一脸笑着,和蔼可亲,却也不失雍容高贵。
妖孽边摸牌,边碎碎念,“北风,北风,北风……”
白千惠很想赠她一句,北你大爷的!
这句清新脱俗的脏话,今儿个刚流行起,当然,发源地就在那碎碎念,装神棍的人的口中。
麻将夹在拇指与中指食指之间,妖孽细细揣摩,表情那是丰富多彩。
“丫头,快点,别装神弄鬼,又吓唬人。”
“知道,知道。”
知道你大爷的!段书恒心里禁不住也骂了一句,被她拉下来打麻将就是一个错误,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会打,不会打你大爷的!不会打能每次都糊?不会打能每次糊不了也不放炮?真够你大爷的!
段书恒看着自己前面清一色的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赐给他这么好的牌,如果他不能糊,那可真可以去撞墙了。
啪!
清脆的麻将声,那是麻将被人拍在桌上的声音。
“哈,哈,哈。”
嚣张而又无耻的声音再一次重出江湖,只是,比起之前的几次更为恶劣与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