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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还没喝。”
“……”段书恒。
“她也没喝。”
“……”段书恒。
她知道,我应该不知道。”
“……”
“我看她没喝,所以我也没喝。”妖孽眼睛笑成月亮了。看起来,要是段书恒现在被毒死在这里了,她也能笑的出来。
“你将我当成试毒的了?”白千惠忽然明白为何妖孽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叫人才利用,有没有毒,你一眼就瞧出来了,哪用我用银针这么麻烦,而且,我们跟上这个人当然要小心一点啦,人家不止会明刀明枪的,还会背后一刀的嘛。还有你啊,竟然有毒都不告诉我,哎,寂寞如伤啊。”
妖孽文人骚客的哀愁又病发了。
“重色轻友,人生寂寥,红颜……蓝颜知已是个宝,红颜知己是根草,奈何我一颗丹心照冷水,透心凉。”
“……”
“……”
白千惠脸色微变,不过,她也有理,“你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还给我装,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你会笑眯眯地看着我喝,阴素素,你别这么无耻,要不是你先不告诉我,我会不告诉你!”
“这么说,我要是说‘啊,茶里有毒’,然后,你就会点点头说,‘嗯,是,有毒,不要喝?”
这话说的白千惠表情又是几分不自然。
扭捏了半天,才道:“是。”
“好吧,那我下次说。”妖孽无赖无比,咧着嘴,一口白齿都可以当镜子使了。只是在外人看来,则像极了森面獠牙,贬义十足。
“去你的,还有下次!”
“哎,别吵了,我们被盯上了。”段书恒头大,这两个人安分地一坐下来立马就被火烧了似的,乘着还没到动手的地步先给灭了再说。
二楼上,算上他们这一桌也不过四五桌,一眼就全看到了。不用提,那从楼下噔噔噔往上来的人。
被包围了。
“拿来吧,衰人。”妖孽朝着段书恒摊开了手。
段书恒一时没明白。
“一千两,现在,在你三尺之内已经被连累了,快拿来,别磨蹭,等一下打起来要是丢了就不划算了。”
“遇上你,好像每次都破财。”不是打麻将输的,就是打赌输的,即使不破财,那也是被套麻袋,要么就是被连累。段书恒将那仅有的家当拿了出来。
妖孽爽快地接了走,没想到的是,她还挺公平,竟然从麻袋里掏出五百两给了白千惠,“一人一半。”
白千惠一愣。
“快放进袋里,那,先说明,各跑各的,傍晚时分在花红苑见,不见不散,如果不幸死了,我会给你们烧香的。就这样,各位,要留着一口气哟。
妖孽就坐在窗边,而她最擅长的就是跳窗了。
最后映入二人眼里的表情是一个超级滑头的奸笑,外带无故欠揍。
一贬眼而已……
段书恒与白千惠怔怔对视……
“阴素素,这个混蛋!为什么每次跑的最快的都是你!”反应后慢的人破口大骂,不骂还真不舒服,因为,妖孽这前脚跳窗,后脚,白千惠就是想跳也跳不成了。
她跺了跺脚,真是恨死那个兔子了!
“下次,应该先用绳子将她绑上才对。”段书恒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可惜,有没有下次机会实践就不知道了。
段书恒朝着街上望去,只见得那一溜烟逃走的人竟然还回过头对着他们得瑟地摇着手。哎,还真是没有良心呢。
“噗嗤,呵呵呵——”
段书恒笑出了声,只见得妖孽这边刚得意地摇着手,下一手,那些杀手就朝着她追了过去。她当即蹦着,立马转身又跑了。
段书哼倒是看得兴致。
“王爷?”来人很多,就凭他们两个人似乎有些……都怪那个姓阴的!妖孽身手如何,白千惠虽然不知其十,但是,也是知其一的,如果是他们三个的话,这些人该是都不用放在眼里的才是。
可恶!竟然还没打就跑了!
阴素素!气死她了!
“看来,今日上官主母要与我一同杀出重围了。”段书恒谦谦一笑,面对着四面理伏,他倒是还笑的出来。
白干惠脸色带黑,是被妖孽那一手气的,而不是被这眼前的阵势给惹的。妖孽,天怒人怨了。刚在白千惠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就这么被她自己给卷跑了,而白千惠也终于明白,妖孽撒开跑的时候,她一定要立马跟上!
立马!
……
傍晚时分,还要过去一点时间。
此时,灯红酒绿的夜晚开始拉开了序幕,这个时候,是夜魁妖娆的时候。
花红苑。
竹弦居,风雅的名字,却无处不风流。
此时房内,男人三四,丝竹管弦悠扬,妖娆的女子们片屡衣着,翩翩起舞,妖艳而蛊惑着人心。可惜的是,男人三四却似乎一个都没将心放在她们的身上。
视若空气。
不管女子们怎样搔首弄姿,男人们还是未将眼晴挪到她们的身上半分!
今日,罗成鹤在这里宴请三大家主,至于那司马家,自然除了外。
“罗大人真是选了一个好去处。”酒桌上,慕容术拿酒一饮,男人冷酷死人的表情可以将这里只剩些许的暧昧顷刻消散。
罗成鹤听罢,呵呵一笑,他那肥肉横飞的双下巴立即就跟着一抖一抖,“下官以为各位家主会喜欢才是。”
“显然不是。”
唯一不在酒桌上的男人上官野笑着接了道,此刻,他人是懒散地趴在窗前看着底下楼台,一手拿着酒杯,风骚无限。“不过,今儿个花魁开苞倒是加了一道亮色。”
“上官家主原来对这儿的飘玉姑姑娘也有兴趣。”
上官野但笑不语。
罗成鹤笑眯眯地紧接说道:“到时候,下官一定为上官家主夺得美人在怀。”
“那就多谢罗大人了。”上官野来者不拒,今儿个到底演的是哪出,谁都心里明白的很,既然谁都没有先提出来,那么,就这么闷着好了。看谁先开口!不过,这人到底是谁,三大家主可是都心眼亮的很。
这场宴,虽不是鸿门宴,可是,也显然不是一场只管吃喝与风月的事。
众人,不动。
静观其变。
底下歌台,歌舞接连,男人女人,打情骂俏,倒是燕燕莺莺无数,风流男子俱是,香艳之景,随处可见。
“公子,新来的吧。”
女人的声音酥软的很,说着话,人便是往妖孽的身上靠。妖孽只见得她脸上香粉哗啦啦地掉。
她是来看美人的,可不是来见女鬼的。
一把扇子当即顶住了女人。
“公子?”
“你不是本公子的菜。”妖孽说罢,女人的脸色当即娇嗔似要更发嗲了,若这一声出来,妖孽绝对会出拳头的。
她最受不了起鸡皮疙瘩的事。
当下,左手出!直击女人的脸面!拳速如凤,顷刻而至。女人瞪着牛岭般的眼,立马就震住了。
而就在妖孽的拳头就要挨上女人的时候,拳头却停了下来。妖孽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银子。
“本公子不用你伺候了,哪儿来的,哪儿去。”
女人半下才回过神,欣喜地一把拿过妖孽手里的银子,连应了好几声‘是’才扭着腰肢走了。
妖孽白眼翻扫,这么个女人坐在她身边实在是降低她的档次,随手拿起旁边案上的花生米就扔进了嘴里。再拿,没有?她伸着手往着旁边摸了摸,还是没有!她奇怪,下时扭头看去。
段书恒拿着盛花生米的碟子笑着,旁边,站着一脸妖孽欠她百八十万银子的白千惠。两个人,平安无事!
妖孽见得,立马反射抬起招财猫的左手,脸上一笑,“嗨——。你们迟到了哦。”
这一说,白千惠的火气顿时腾腾腾的又上了来,手一松,银袋子立马掉了地。“你属兔子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么爽快的应下,还真是生肖属兔的,白千惠微愣,没好气地‘哼’了一下,拽起旁边一男的就扔向了一边。那男的喝的七晕八素,早已东南西北都不知,阴素素这一手之后,他是立即摔在了地上,想起来,却再也没有起来。阴素素怕是又下了一手。
相比之下,段书恒倒是斯文的多。
他拉了一张椅子直接就放在了妖孽的左手边,别说,这位子是过道,他这一放,就此死路了!
“跑的这么快,应该没有人追的上你吧。”
左右夹边,妖孽成了奥利奥夹心。
“咳咳,谁说的,我一跳下楼就被人给盯上了,不过,所幸在我的足智多谋之下,有惊无险,平安到了这里。你们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事呀,彼此彼此,呵呵。不过……应该都是千惠你解决的吧,你一使毒,那人是一大片的倒啊。”
“你以为下毒是吃饭吗!”
“我不是吃饭,你肯定是啦。”妖孽抽风地朝着白千惠用手肘谄媚地捅了捅。白千惠一甩,不鸟她。刚才要不是上官府的人出现,她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哼!这人无耻的总是说风凉话!
“出来了!出来了!”花魁出来了。
顿时,场下一片沸腾。
妖孽都磨拳擦掌了,“别说我对你们不好,那,等下我就买下那花魁千金一夜,送给你们了。”
“……”
“……”
白千惠想骂人,真心实意,天地为证。
段书恒一愣,忽然,笑出了声,也是真心实意,天地为证。却不知妖孽到底能不能拿下那花魁,凭着她那一破麻袋里面的钱。
而二楼窗口……
82章 千金
花魁的出现,让本热火朝天的花红苑再次燃起热血激情,男人叫嚣着花魁飘玉的名字,淫笑着都势要在今夜揽得美人回去。
纸醉金迷,苑内,苑外,例是隔了不止三重天。
妖孽来的不早,倒也不迟,可是,坐的位子却是视野最佳的最前排,而且,还是正中位!就凭着这到处如狼似虎的男人,妖孽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翘着二郎腿,吃着花生米,她就是奇葩一只!
万花丛中一根草,还是一根狗尾巴草。
生命力够强悍!
段书恒与白千惠后来插队,这位子还没坐热,就有人来闹事了。毕竟,这头牌的位子谁都眼馋的很。
看美人越近,越清楚,自然谁都喜欢。
今儿个,众人的目的可都不是为了这花魁来的?
“喂,起来!哪来不长眼的,这是我家少爷的位子!”
一仆人来到白千惠的身边,叫嚣着让她离开,狗仗人势,一看便走贱人一枚。白千惠喝着茶,丝毫未动,,任着他人狗吠。
妖孽笑着揣着花生米,抛起一颗,嘴巴一张,那花生米就这么落入了她的狼口之中,她嚼的欢快,丝毫不见要帮忙的意思。
不过,这种小事当也轮不到她来插一脚。
一家之母,没这么弱!
仆人瞧着白千惠没动,面容当下狠戾,“喂!起来!”
“为什么不叫她起来呢?”白千惠不急不缓,淡淡地说道,指的的便是坐中间的妖孽。妖孽回眸,咧嘴特意一笑。
“因为,我已经揍过他们了,这是我抢来的。”
白千惠才扫了她一眼,轻声呢喃,“怪不得。”“真无耻!”
“谢谢。”
“哼”
仆人脸色难看,还有一丝僵硬,不错,妖孽现在的位子就是他们的!“现在我家少爷看中了你的,这是你的福分!”
“是狗,就别乱叫。”
“你!好大的胆子!”
仆人挥起手就要抓向白千惠的衣襟,白千惠顺手顿时将手里的茶朝着他泼了过去!不差分毫,正中脸面!
“你!不知好歹!把她……我,我的脸!好痒!好痒!”仆人突然大叫,只见的他的脸上忽然一片的红斑,他是趣挠越痒了起来,方还挠着脸,这会儿是立即到了身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朝一只狗泼了一杯茶而已,倒是狼费了。”
“咯咯咯……”妖孽欢乐,窝在椅子上,正好她小人当龟壳。白千惠斜了她一眼,不阴不阳道:“不用幸灾乐祸。”
“哪能幸灾乐祸,我是笑他们笨而已,学着衰人拉张椅子过来直接坐在你的旁边不就成了,非要你这张,哎。”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这样坐吗?”
“好吧,果然还是我比较大度啊。”妖孽抛起一粒花生米,狼口当即张了开。“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不找他先呢,我怎么看,他比较好欺负啊。”
“承你贵言。”
旁边声音忽然幽幽的飘了来。
花生米落狼口,妖孽紧接左转头。段书恒微微眯起了笑。他的旁边,一人将一叠银票直接拍在了他的桌上!
妖孽瞧了一下人,又瞧了一下银票。
“买你的位子啊?”
段书恒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
妖孽顿时笑的更温雅,笑不露齿,大家闺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