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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妖孽此刻一路走来是一点他的影子都没有,如果,死了,妖孽当会眨眨眼,哈哈一笑。
绝对的人品问题,不然,怎么她会一点事都没有,而他,则瞧不着人影。
身后,死寂的暗河水越来越远,没有鬼怪,或许是没被遇到,被卷入漩涡,然后安然地出来,妖孽该感叹自己的人品到底有多么的好了。
全身带水,她潦草地拧上一把,轻易地决定了离开的方向。
四周看起来幽幽暗暗,分不出个东南西北中,再认真比较,无疑都只是一样。既然分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要看幸运女神眷顾的了。
……
神秘的地底,一个人走着,周遭一切被映射地无比地清晰。
自己的呼吸,脚步,一切。
浑身湿透,妖孽都觉得有些冷丝丝的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她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还真的像是几分走向幽冥之境。不怪她这么想,只是真的是非常的相似。她都有些自嘲自己,没事找事了。
如果——
如果真的挂在这里,怎么着也得挂在宝藏堆上才是。挂掉之前,在那里布一些机关,后人来的时候必须给她三叩首,方能解开机关。
恶俗的念想。
她叹。
她还有心思想这个。
现在该想的则是怎么走出去才对。
慕容术不知道有没有事,妖孽轻许地皱眉,一同掉落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因为……
妖孽仰起头,上面,犹如夜晚的天空,只是,少了星与月的陪伴。
叹气,悠悠。
她可不要做寡妇……
……
漆黑带着朦胧的琐碎,夜光杯似的凄迷,四周的一切因此蒙上了一层称之为光的事物,不是特别的美好,但少了,将是陷于完全的夜际,那样伸手不见五指,想来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
双方对峙。
烽火燃烟欲起焉。
慕容术不让,段守城欲得,强势的两个男人再是僵持,前路便只有一条——夺!
段守城气,那几分俊俏的脸早已失了雍容的贵气,面对着几近要得手的东西,当是分毫之差,失之交臂。
本来是他的!
本来……,如果没有慕容术这个意外,本来是的。
想着,聚焦的视线铮铮于眼前,瞳孔里,倒映的只有那一人。那个东西,他势必要得手!无论是谁!
下一秒,眸光从慕容术的身上往边上挪去了一分,白千惠。他道,不轻不重,似乎又重回了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尊,但是,无疑是带了点暴戾的因子。
“上官主母,你的意思如何?”
意思如何,当是要站在哪一边。
他,还是慕容术!
不怪段守城这么说,只怪他的人走到这里,是已与慕容术他们一样没什么好运,虽然有司马家的大长老带路,可是,纵观看来,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事。
损兵折将,损失亦过半!
现在,看起来与慕容术那边的形势并没多大的区别。而最大的区别则在于——上官家的意思。
上官野不在,人,自然是听当家主母白千惠的。
此刻,白千惠要站在哪一边,平衡的天平将随之而转向!
白千惠恍了一下神,是没有想到段守城将她拉出来,她也不笨,段守城这么说,无疑是让她做出选择。
选择——上官家要站在哪一边!
触眉,眼前的情势,让她几分踌躇,在慕容术与段守城之间相互看了一眼,迅速的一眼,没有任何的停顿。
之后,她眉头触的却更深了。
这是给上官家决定以后!
而且,一论,定终生!
这么事关重大的事情,她自然得好好权衡利弊得失!因为,这真不是开玩笑!
“上官主母,你可想清楚了。”段守城忽然又来了这么一句,阴沉的语气,谁都听的出来那满含的威胁。
白千惠当即脸色沉了下来,她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
段守城的这句话无疑是触到了她的逆鳞,高高在上的人,这里,不只是他一个!
当下,一个脚步侧身,白千惠做出了选择。
那一刻,段守城的脸色为此阴霾至了谷底!
“上官主母!”
一字一顿,字字语调加重,暴风骤雨欲来之感。白千惠不为所动,决定既然已经做出,她就不会更改,对方是王爷也一样!
“我想的很清楚,想必三王爷看的也很清楚才是。”
“上官主母,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慕容术说道,而看着段守城,目光精炬,讳莫至深。
白千惠听之一笑,“拭目以待。”
笑过之后,如风过境,什么都没有留下,唯剩认真。
段守城毕竟是王爷,身份摆在那里,无可忽视,这论以后,今日之事那就是针一样刺在彼此的心上了。
“上官主母!你……”见到此,罗成鹤不禁大声栗喊了出来。可是,他后半句才只一个字出来,段守城一个抬手便是制止了住。
眸底深的就像此时的‘夜空’一样,望不尽。
白千惠当即朝着罗成鹤扫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假色,既然都撕破脸皮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冷漠地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罗大人。”
何时,有人竟然与他这般说话,罗成鹤顿时气煞成了红脸,一直到了耳根子后,在段守城的面前如此被人无视,罗成鹤绝对有理由成这般。
“上官家的命运就捏在你的手上,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太草率了吗,上官主母!而且,轮得到,轮不到,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压低的语调,就像低气压中的气旋,闷动,接连。
白千惠闻之轻轻地扯起了左唇角,然后,她朝着罗成鹤的方向走了出去,一步,两步,……很慢的步子,仿若闲庭散步。
三步……
近的越发。
罗成鹤盯视着,当即,眼皮为之抽了一下。
两个人对视着,其中,似乎谁也插不进来。
白千惠就这样看着他的眼,一步,接一步地走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四个脚步之后,罗成鹤猛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惊,还是吓,抑或都有。
那个时候,他已然感觉到了危险,以及危险的距离。
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就是知道。
白千惠善毒,罗成鹤显然很忌惮这件事。距离若再近一些,他就是被下毒了,怕也不知道。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罗成鹤下意识的动作让白千惠笑了起来。
比之前,嘴角扬起的弧度还要深。
罗成鹤见势,立即回过了神,心半拍,他自知失了礼,惊惶看向段守城,是又赶忙整理了一下仪容。
这面子,丢的是大。
眼见段守城的面色也不是太好,虽然就没好过!
罗成鹤还是为此提心吊了胆。
“妖女!”
“这个名字,很久没人提起了,多谢罗大人还记得。”未入上官家门之前,白千惠一直是被人所熟知的妖女,因为一手毒技。
她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前进一步,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白千惠是忽然一个闪身来到了咫尺之间,倒在地上的司马家大长老的位置。
段守城的眸子紧了一下。
他的人当即上前冲了去!
白千惠的目的显然是要将人给带走!
段守城怎容许!
可是,他这边的人刚一动,慕容术那边的人便是也动了,连着还有上官家的人。当是不动则已,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罗成鹤一双小眼睛瞪大了极点!
他,被利用了!
白千惠抓起了奄奄一息的大长老,想之前,受的苦可想而知,但是现在,白千惠唯一想知道的是……
“出口在哪里?”她肃面而问,更关心这个。这种鬼地方,谁愿多待哪怕半刻半分。
“把人放下!”
段守城的声音随至,被白千惠算了一计,他这个王爷的脸色直叫止不住地往下拉。然,他的话一丝毫的作用似乎都没起。
白千惠不为所动。
而更倾向的是,她根本就未听。
“出口在哪儿!”她再问。
双方人马顷刻对峙,段守城的人不能进,慕容术与上官家的人亦不能前,就这样,隔着白千惠,目目相对,剑拔弩张!
“呵呵呵——”
大长老嗤笑,只一笑,却是立见其面色痛苦万分,受的苦难料,明白人一眼就可看的出来。
他看着白千惠,白千惠看着他,视线里,就只有他而已!
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晰,然后,猛地见厉,白千惠见得一震,这是什么眼神,她自然明白的很。
而她听到的便是……
“做梦!”
……
113章 虚幻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都要留下来为老夫陪葬!”
充满恶毒的话,在幽黑的地底下散发出一股渗人嗜血的味道,顷刻叫之蔓延开来。所有人一震。
不好!
白千惠心底刚闪过这个念想,紧接着已是出手,可是,还是晚了!
大长老咬舌自尽。
白千惠将手探向他的脉搏,下一秒,失望彻底。
死了。
“死了。”她回头,难掩脸上的表情,出去的机会又少了,叫白千惠如何能笑的出来。慕容术见之,没有任何的表示。
然,段守城却笑了,笑的奸佞,笑的令人一丝毫的好感都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再是俯视着芸芸众生一般。他对着慕容术说道: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慕容庄主?”
“现在,我所能想到的交易似乎只有一个,不知道三王爷的与我想的是不是一样。”暗眸里,淌的是一片睿智,却看不出来慕容术是否要退让。
大长老已死,出口在哪儿成了秘密,可能而已。
可能……
还在眼前!
这是他能想到的可能!
而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看着段守城,慕容术当是心里一片清明,他所想,亦他所料。而事实上,正是如此。段守城听了慕容术的话后,轻笑。
“本王想,应该是一样的。”
慕容术未应。
段守城也并未说明。
而下时,他是又继续说了道:“本王知道出口。”慢慢字字,这句话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迅速变了一个样。
白千惠转首,当即看向了段守城,神情不明。
早已在心中料想了几分,慕容术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司马家引狼入室,走到此,也不为过了,“三王爷想以出口换我手中的卷轴。”
段守城笑,眸光一转。
“与慕容庄主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可是,我并不想换。”慢慢沉沉的话,看不出男人是否认真,段守城瞬间就敛起了笑容。
自从到了江阴城,他这个王爷是做的越发地不顺心了。
心底,越发沉暗。
“比起活着出去,慕容庄主认为拿着这个卷轴死在这里比较好吗?”
“自然是活着出去。”对此,男人倒是毫不犹豫。段守城一听,以为是道转折,可是,不想没等其说话,慕容术是又随即落了话。
“但是,何以见得就不能拿着卷轴活着出去呢,三王爷。”
针刚刺,刺的精准。
段守城的瞳孔有那么一瞬被扎的紧缩了一下。慕容术这话说的何其明显,他要出去,还要拿着卷轴出去!
如此,可不是对他这个王爷的一种耳光子!
“看来,本王是与慕容庄主说不到一块儿去了。”
“那就什么也不需要说了。”
轻飘而冷淡的话刚落入空气,双方的人顿时刀剑相见,你死我活,简单地冷溢。却是还不加慕容术后面的这一句话。
“活抓三王爷。”
霸道的何其,不是语调,而是语句!
白千惠当即被震呆了。
上官家的人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毕竟,上官家的主子还是在这里!事态发展到这里,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死气,夹着血腥,杀戮弥漫……
“想出去,就杀出去。”
人影擦过白千惠,白千惠闻之,心神一紧。回转视线,人却已不在。慕容术朝着段守城迎了过去。
擒贼当擒王!
很快,白千惠眸子里清明了开来。
路已走到此,可还有后路可选!
——没有!
戾色顷刻上眸,然后,只听到的是一句,“杀!”
……
湿透的衣服,走的久了,凉意越重,更不用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阴森地底之下,妖孽将能骂的脏话都说了一遍,吸了吸鼻子,拢了拢很是嫌弃却又无可奈何的湿衣服,她老人家真的是什么鬼心情都没有了。现在只希望洗个澡,有个床,然后盖上被子一躺就万事大好了。
可惜此刻,这只能算是白日梦中的白日梦。
够无聊!
一路行来,完全无人烟,连丝毫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