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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当年柳家垮台,方如海迅速踹开柳家,抱紧况家的大腿,柳蔚虹才明白自己在森渡水库看到的那一幕代表着什么。也因此,这件事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里。
现在,她就祭出了这个“大杀器”!
饶是方如海心计深沉,也禁不住柳蔚虹的第二次直击。
这就是柳蔚虹的聪明之处了。如果她一开始就说出森渡水库的事情,方如海一口否认,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让柳老爷子相信她,说不定会以为她真的看错了。毕竟隔着个水库嘛!
但是她先抛出了海石棋院这个烟雾弹,让方如海先否认一次。在他稍微放松的时候,再将森渡水库的真事说出来,这时方如海肯定不能保持镇定。
而“两次”这个数字,也是很有杀伤力的——她可能看错了一次,但是两次都看错,有没有那么巧?
于是,柳老爷子肯定会连海石棋院的事情也信以为真,认为方如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况家接触。
如果是别人,和况家有些来往,那也无所谓。柳老爷子也不会那么天真,认为自己的部下和追随者们,只能和柳家一系的人有来往,不会与其他家族的人搞好关系。那也太不合理了,柳老爷子也不是皇帝。
但是,方家既然想和柳家联姻,就该拿出诚意来!这么蛇鼠两端,到处讨好,老爷子可不放心把孙女儿嫁到方家去。
看着柳老爷子雪白的浓眉高高扬起又垂下,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柳蔚虹心头一松。
她很熟悉爷爷的性情,知道这回自己应该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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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时间设定和真实年代是不太一样的,大概是把改革开放后的三十年浓缩到十几年里来叙述。大家只要看文爽就好了,哈哈……再次让逻辑先森隐形吧!)
007:落泪
方如海急眼了,想和柳老爷子好好“解释”一番,却不想柳老爷子抬起手来一摆,说:“好啦,你工作也忙,不要在我老头子这儿耽搁太久。”
这就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了。
柳老爷子何等威望?他一逐客,方如海再多的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吞,青白着脸向老爷子告辞。
方东林走的时候,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柳蔚虹。她这么说话,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
以他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经验看来,她应该没有这么深的心机才是。或许,真的只是意外?
柳蔚虹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惶然,一直将方家父子送到青松园门口,一副做错了事欲言又止的样子。
事实上她早就乐翻了,恨不得现在就开瓶香槟大肆庆祝!终于把眼前这一关迈过去了,万岁!
回到客厅里,柳蔚虹惴惴不安地对祖父说:“爷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方伯伯脸色很不好呢。”
面对孙女,柳老爷子又换上了慈祥的笑脸,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没有,你小孩子别想那么多。去和姐妹们玩儿吧。”
“好。”
柳蔚虹甜甜一笑,又转回餐厅去了。
中午的时候,该来的客人都来过了。于是家政人员们赶紧摆出寿宴,大家一齐请柳老爷子上座,为老爷子祝寿。
柳老爷子兴致很高,并没有被方如海的事情影响心情,还是乐呵呵的和儿孙们吃这顿寿宴。
对于方如海来说,这是惊天大事,但在老爷子眼里这什么都不算。反正柳蔚虹还小呢,再好好物色个世家子弟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
“要是你爸爸妈妈和弟弟也在,就更好了。”柳老爷子看到席间缺了长子一家,忍不住对孙女儿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睿智聪敏的长子寄予厚望,而柳成邦也没让他失望。才四十多岁就做到了南方省南都市的市长,在众多的红·二代中也是少有的英才。
南都市的市长,和普通地级市市长的含金量,可谓天差地别。作为南方省的省会,南都市是副省级城市,也是华夏国的中心城市之一。历来,能够成功出任南都市市长的人物,都是能力极强、背景极硬的牛人。而且从这个位子升上去的许多高级干部,还迈进了华夏国最核心的领·导人行列中。
听到老爷子这话,柳定邦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卫玲玲更是面色不愉。老爷子老是偏袒老大一家!自己生的世维才是第三代的长孙,可老爷子却似乎更喜欢大房的两个孩子,连七岁的柳世晖都比世维更得老爷子的欢心。
可长房为尊,老大也确实很出众,卫玲玲心里再不高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老太太看出次子和媳妇不太开心,她嗔怪地看了柳老爷子一眼,扯开话题说:“来来来,吃菜。小维,你多吃点红烧排骨,这是奶奶特意让人给你做的。”
“谢谢奶奶!”
小维很开朗地笑着回应,伸手就夹了两块排骨到自己碗里,大口啃起来,看得老太太笑眯眯的。
二房双胞胎里的哥哥柳世维,是个酷爱运动的活泼少年,和他妹妹柳蔚然的性情差不多。前世,柳蔚虹也是和这兄妹俩感情最好。
不得不承认,卫玲玲人是俗气了点,对孩子的教育还是很得力的。直到长大成人,这两兄妹也没有沾染上京城纨绔们的那些恶劣习气。
吃完午饭,大家围着老爷子再说了会儿话,保健医生就来催老爷子休息了。
“呵呵呵,没关系,难得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说说话……”
人老了,就喜欢儿孙绕膝的感觉。位高权重的柳老爷子也不例外。
但是大家都很自觉,知道保健医生的话应该重视,便纷纷起身向老爷子道别。
老爷子的健康问题,是全家人都极度关注的事情。只有老爷子保持健康的体魄在前台坐镇,他们这些小辈才有好日子过。
这个道理,没有人比柳蔚虹的感受更深刻。
送走了家人们,柳蔚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打水洗了把脸。
总算能够好好喘口气了。从早上到现在,她脑子里那根弦总是绷得紧紧的,半点也不敢放松。而且,她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踩空,就会又回到那个黑暗的未来去。
如今,她才稍稍踏实下来。
她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借以整理自己杂乱的思绪。
记忆中,柳家最后失势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她现在主要是要记下这几年来,自己将要努力改变的几个命运拐点,好提前谋划。
写了许久,她才放下笔,吐出一口长气,伸了个懒腰。
紧接着,她又翻出自己收着的电话本,拿起自己房里的那具小小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在这个时候,电话还只是高干家庭的必备品,百姓家庭尚未普及。更别说手机、电脑这种高科技产品了,远着呢。
改革才刚开始,外国资本还在华夏国的门外徘徊张望,犹豫着该不该踏进来。
这是最好的大时代,遍地都是机遇。柳蔚虹有着十多年先知先觉的优势,这可是最宝贵的财富。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二哥,是我啊……”柳蔚虹咯咯轻笑着,电话那头也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嗯,考完了,还可以吧……今晚出来玩,好不好?好?那我们去……”她说了个地址。
挂上电话,她沉吟半响,又看向桌上的闹钟。
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个时候,往往是她要出门去学画的时间。
她又到洗漱间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门跟容嫂交代了一声,便走到青松园外。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挺拔身影,已经站在大门外等候着她的出现。
“薇薇。”
听到这熟悉的低沉嗓音,柳蔚虹眼眶一热,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她以为自己能够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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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当时年少春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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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她看到了那张曾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的脸。
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坚毅的唇线,英挺飒爽的身姿——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般,锐气逼人。
二十岁的易青锋,正踏在少年与青年之间微妙的界线上。
他是她的影子。
柳老爷子是正~国级的领~导人,按规定享受最高待遇,在他身边配备着十二名警卫人员。
这十二名警卫人员,是用最严苛的方式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一个人的来历都要经过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盘查。而他们无一例外,全是来自于中~央警~卫团。
易青锋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却是来头最大的一个。
他的父亲,是中~央警~卫局的局长易京亮将军。
中~央警~卫局的职责是警卫党~中~央领导和军~委领导,平时只承担政~治局常委、中~南~海等处的警卫工作。而易京亮能够坐上这个位子,又哪里会是省油的灯?
易京亮本身就是柳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后来外放出去,才一路高迁。易青锋是他父亲的幼子,从十八岁起就通过了层层选拨来到青松园里服役。今年,他刚刚获得少尉军衔。
易家,其实就是类似于柳家的“家将”一般的存在。易家三代都是柳家的警卫员,堪称心腹中的心腹,对柳老爷子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很多大佬都有把工作人员的子弟带在身边培养的习惯。带了几年,长了阅历和能力,到时再外放出去,就是家族的得力臂助。
所谓世家,就是这样慢慢形成的。
而在柳家所有的二、三代子弟里,唯有柳蔚虹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柳老爷子指定易青锋专门当她的保镖,只需要为她一个人服务。她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
这可是连柳家二子都不曾享受过的殊荣,也难怪二婶卫玲玲老是对柳蔚虹不满了。因为柳老爷子,实在是太宠爱她了!
“薇薇,你怎么了?”
易青锋看柳蔚虹一见到他就流泪,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知是被老爷子还是柳市长骂了,还是和长辈顶了嘴?
他是那种典型的军人家庭教育出的硬汉性格,遇上这样的情形登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我好高兴!”
柳蔚虹飞快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警告自己不要再轻易激动了……虽然她内心真的好激动好激动!
呃?高兴怎么还哭?
女孩子真是难懂啊!
易青锋虽说已经在柳蔚虹身边两年了,但还是无法很自然地和柳蔚虹说笑。他本来就是极为内敛沉默的性子,素来不善言辞。虽然他心中默默喜欢着柳蔚虹,但从来不会表现出来。
是的,易青锋恋慕着柳蔚虹。只是前世,柳蔚虹一直不知道他对她竟怀着那样深沉的感情。
直到许多年后,她辗转得到了他的部分遗物,才懂得了他的心意。而那时,他已经永远埋葬在了巍峨的昆~仑山脚下。
当年她和方东林订婚后不久,易青锋就离开了青松园,自愿前往最艰苦的昆~仑山服役。昆~仑的公路被称为“天路”,而易青锋就是在一次出任务的途中,为了救助战友的车子,牺牲了。
又过了好久,柳蔚虹才因为某些原因,得到了易青锋还留在部队里的遗物——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皮箱。
可在那皮箱的最底层,放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看得出一次也没穿过。那是她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青锋,我看你老是喜欢穿白衬衫,索性我也送你一件吧。”
“好。”
“你不会嫌我很没诚意吧?”
“不会。”
“那你一定要穿哦!”
“嗯。”
在白衬衫旁边,还放着一个硬皮本子,里头什么也没写,只夹着一张早已干枯的红叶。那是她某次和好友去郊游时摘回来的红枫,随手送了给他,没想到他居然也同样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他在枫叶的背面,用钢笔写下了两个苍劲的字——“虹枫”。
虹枫……
这大概已经是他最露骨的表达吧,却还是得用这种“掩人耳目”的方式,借着“错别字”来遮盖自己真正的心意。
捧着那件崭新如初的白衬衫,已是饱经沧桑的柳蔚虹不禁泪如雨下。她终于明白青锋为什么要在她订婚后就远走;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她问他“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时,总是说“下次穿”;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也许,在当时的易青锋心里,自己这个“家将”的身份是配不上他的公主的。所以,他什么也不说,却把自己放逐到遥远的天边。
柳蔚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青锋从悬崖边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