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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转身站在走廊上接电话,“白苏,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问一声你到没到。”一个多月不见,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今天报道了吧。”
“差不多,我刚结束报道进寝室,你呢,还没来么?”
“订了下午的机票,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那祝你好运,”我笑了一下,电话另一端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沉默着等她的回答,良久,她突然轻笑一声,“陈默,不知道你对接下来的大学生活有什么向往没有。”
“向往吗……暂时没有,要等开学才知道,”我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白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没有,机场快到了,到了学校我会再跟你联系,就这样,再见。”她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我拿着手机苦笑。
高考结束后也没出去,每天呆在家里看书,只等着时间过去,在填志愿和等待通知书的那段时间里,妈妈比我紧张的多,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我通知书到没到,要不要去老师那问问,我只好笑着说妈你一点都不相信我,我有自信。溜。达。制。做
妈妈还是很担忧,直到老师打电话通知我去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才真正放下心来,我看到她躲进厨房擦眼睛,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
去老师那拿通知书的时候碰到了白苏,她坐在老师对面,老师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她,眉头皱的可以夹苍蝇,白苏依旧一脸的毫不在意。
后来我才知道白苏也是报考的F大,在填志愿的时候临时换了专业,本来填的是保守估计化学系,但是最后临时改成了生科院,生科院的分数历来偏高,万一出了什么漏子就很难补救,老师也没想到白苏这么固执,幸好她考的很好,不然就有点危险了。
我拿了通知书刚要走,白苏追出来,“陈默,我跟你一个学校。”
“我知道啊。”我拆开信封看着录取通知书,“全省理科第二名,生科院应该没问题,恭喜你。”
她眯起眼睛看我,“你是医学院吧,对了,你就不想知道乔飞和萧檀阳考的怎么样?”
“那不关我的事。”我看了她一眼,“他们有他们的考量,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轻笑起来,双手抱胸看着我,“你有手机么,给我看一下。”
我掏出刚买没多久的手机递过去,她拿着按了几下,随后扔给我,“到时候再联系了,好歹我们以后还是校友。”
我朝着天花板眨眨眼,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匆忙的整理行李准备报道,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周围的邻居和妈妈的同事也纷纷上门祝贺,几乎没时间给我思考其他的事情,完全抛到脑后,只在准备动身的前一晚接到一个电话,但是没人说话,我喂了几声之后挂掉了,也没往心里去。
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屋里唐小沐在大呼小叫,“陈默我饿了,中午了,整理好之后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没吃过学校的食堂呢。”
我推开门,刚想说你自己去吧我没食欲,就看到唐小沐趴在桌上看着我。
“我饿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委屈的要命,眼镜下的眼睛闪闪发亮,嘴巴弯弯的看着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他头上突然冒出一对毛绒绒的耳朵,而且还讨好的前后晃动着。
我一下子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长久以来心里的烦闷突然消散的全无踪迹。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走吧,我请你。”
看来接下来的四年,我不会太闷。
一直到第二天,我都没看到同寝室的另外两个人,唐小沐拖着我把学院周边逛了一遍,他是本市人,对这方面十分熟悉,到哪条街哪个摊子的烤肉最好吃都知道。一边吃的满嘴是油一边跟我介绍学校,上至教授导师下至门口收发室的爷爷,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白苏到学校之后匆忙之中见了一面,唐小沐几乎是双眼闪着心形看着她,白苏可能也有点累,对唐小沐的行为也只是看了一眼,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学期,由我当你们的辅导员,”第二天的班会上,一个男人拿着几张纸走上讲台,抬起头扫视着下面坐着的人,扶了扶眼镜,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数字,“自我介绍下,我叫莫一,是本院的研究生,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欢迎随时打我电话,我会尽我的能力,帮你们解决我能解决的问题。”
男人有一张很沉稳的脸,剑眉星目,金丝眼镜更增添了几分文雅气息,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有种慑人的力量,笑起来又显得很亲和。
我沉默的看着桌面,旁边几个女生悉悉索索,“听说他是本院最被看好的研究生,这次还是老师拜托他才过来带大一的班。”
“看来本院的男生也不都是书呆子呀,长的很可以嘛。”
“不知道好不好相处,看起来好像很严肃的样子呀。”
女生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在耳边响起,唐小沐戳我的手肘,“这个莫一也是医学院呼风唤雨的人物,据说家里是开医院的。”
“哦?”我随意的点点头,突然听到我的名字,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讲台上的男人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看了看手中的纸,不急不慢的说,“你在班上的成绩是最高的,暂时先由你代理班长的职务,等正式开学后再选正式的,你等下负责把全班同学的电话号码登记一下交给我。有什么意见么?”
周围顿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转过头来看我。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没意见。”
他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没意见就好,登记完之后散会,班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唐小沐又戳我手肘,眼里闪着星星一般的光芒,看的我背后一阵发凉,“陈默,原来你的成绩也这么好!难怪你跟白苏认识!”
“这两句话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吧。”我叹气,等大家填好表之后站起来准备去辅导员办公室,唐小沐被几个女生包围住,捏脸的捏脸,摸头发的摸头发,他挣扎不出,几乎要炸毛。
门是虚掩着的,我刚想抬手敲门,莫一的声音传出来,“门没关,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是一间大办公室,现在没几个人,估计都在班上开会,莫一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低头翻阅着纸张,见我进来了也只是示意我过去,拿出一张纸。
“学院规定的基本上同寝室的人都是一个班的,你那个寝室有些例外。”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下去,“其中有些个人原因我就不说了,你那个寝室可能会住进一个外系的学生,你有什么意见么?”
“我有意见似乎也没什么用,莫老师你都说了是有些个人原因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笑了一下,“没意见就好,不然大家都不好做。”
把统计好的资料递给他,我转身欲走,又被他叫住,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明,“陈默,如果在寝室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记住你是我的学生。”
我点点头,转身推门出去,门口唐小沐一脸火大的表情,早上花了半个小时梳好的发型被揉的乱七八糟,他脸上写满了别来惹我我会爆炸。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从身边走过,看到唐小沐的表情,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唐小沐焉了,跟在我后面,半天才问了一句,“辅导员找你干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寝室可能会住进来一个外系的学生,老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唐小沐一听到这个马上就活了,窜过来,“哪个系的?”
“还不知道,只是可能是大人物。”我顺路拐去食堂吃饭,宿舍楼下停了辆黑色轿车,我看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唐小沐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是哪个大人物啊,居然能让学院给他专门换床位?”
从黑色轿车身边经过,我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的视线紧紧的跟着我,转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你在看什么?”唐小沐端着饭盆好奇的看我身后,我一把拉起他往楼上走,“什么都没有,快走吧。”
半夜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眯着眼睛摸索到枕边,在响的第三声之后接听了电话。
“喂?”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这几天折腾的体力有些不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突然咆哮起来,“陈默,你居然半夜睡觉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还不关机!”
我啪的一下合上手机挂断电话,顺手关机,迅速睡着了。
第 21 章
唐小沐一回到寝室就整个趴了下去,躺在地上冲着天花板上的风扇翻白眼,我小心的绕过去,把帽子摘下来朝脸上扇了扇,随手从床边的栏杆上扯过毛巾混乱的擦了把脸。
唐小沐躺在地上喘粗气,“陈默,拉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今天才是军训的第一天,你就没力气了,还有十几天那你不是会想死?” 在床上坐了一阵,恢复一点力气的我站起来,解开迷彩服上的武装带随手往床上一扔,“今天还好晚上没出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溜。达论。坛
他在地上翻了个身,哀哀的叫唤,“腰酸腿疼,陈默你是班长,要照顾班上的同学,来给我揉揉。”
我不理他,把已经汗湿到可以拧出水来的迷彩服脱掉,只穿背心和短裤,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身上已经有浅浅的墨绿色痕迹,穿着迷彩服晒了一整天的太阳,衣服的颜色都褪到了身上,白色的背心上也已经被染上淡淡的墨绿色,冷水直接冲着头冲下来,我嘶嘶的吸气,脖子后面火辣辣的疼,可能被晒脱皮了。
军训其实也不是没经历过,我仰起脸冲着冷水,突然想起以前军训的时候,第二天就因为中暑脱水被送到了医务室,连女生都嘲笑我,说怎么比女生还差劲。
我猛搓一把脸,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显然那次军训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等我擦着身上的水走出来的时候,唐小沐已经爬起来站在桌前死命灌水,一大瓶矿泉水立马下去一大半,见我走出来,擦着嘴角的水渍眯着眼睛去拿桌上的眼镜,脸红扑扑的看着我,“陈默,我觉得背后有些疼,可能是脱皮了,你等下帮我擦点药膏吧,”
我坐到床边擦头发,“行,药膏不会粘到衣服上?”
“我先去洗个澡,等会擦了就睡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黑,也难怪,看他白白净净又瘦弱的样子,能顺利挺下来第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把毛巾扔到一边,我从柜子里拿出T恤套上,推开窗户,夏夜的凉风顿时吹走一室燥热,深吸一口气,我揉揉嘴角,有些干燥的开裂了,笑起来有点疼。
唐小沐在浴室里哼哼唧唧,一边大吼着水这么凉冲起来太过瘾了一边嘶吼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白天直着脖子喊了一天口号,明明声音都已经沙哑了嗓子也不休息一下。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
尾音拖出几米长,荒腔走板,调都跑到西伯利亚去了。
我捂着嘴角笑,伤口被牵动,顿时疼的我猛吸气,手指上又有一点红色的痕迹,大概是笑的太猛了伤口裂了。
龇牙咧嘴的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人整个瘦下去一圈,嘴角有一丝鲜红,我拿毛巾擦了下伤口,唐小沐只穿着一条白色四角内裤就跑出来了,头上顶着毛巾背对着我蹲在箱子前翻东西,拖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找出一个小圆盒子的药膏扔给我,“这个是对晒伤很好用的,给你一个,幸好我带来了,不然这半个月过去肯定要晒脱几层皮不可。”
“没这么厉害吧。”我拧开盖子,一股清凉的味道迎面扑来,唐小沐已经趴在床上,转头冲我抛了个媚眼,笑的只能用荡漾这两个字来形容,“快点,趁刚洗完澡赶紧涂上,明天就能好了。”
他脖子和背上都有通红的痕迹,和其他地方白皙的肤色相比显眼极了,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禁不起吃苦。我挖了一大坨药膏顺着被晒的通红的地方涂下去,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空出一只手看也不看是谁的就接了。
“喂?”我眼睛看着唐小沐的背,把药膏揉开,不小心碰到被晒伤的地方,他抖了一下,闷哼了一声,我小声安慰他,“是不是很痛?”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轻点,别那么用力。”
我嗯了一声,电话里没人说话,我又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默,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我把手收回来站起身来,准备擦干净手上的药膏,唐小沐哼哼唧唧的说,“陈默,继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