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没抬起来,就连笑也用手挡住眼睛,就算这样,一丝哽咽却无法阻止,好像一根尖锐的刺在毫无防备中扎进肉里,瞬间窒息。
“陈默啊陈默,你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失态,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什么站在这里,你真狠啊……”他声音里有无法忽视的湿意,我猛地咬紧嘴唇,气息有些不稳,只能低声说着对不起。
他有些疲惫的挥挥手,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准备离开,“既然那是你的决定,没有谁可以阻止,只要你觉得是对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最好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能看到的地方等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推开门,从一侧的安全楼梯下楼,弹簧门发出吱嘎声,兀自来回摆动,人却早已不见。
乔飞走过来,挡住我的视线,伸手揽住我腰间,低声说,“不要再看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恍惚,他转身的一瞬间,表情是如此绝望和痛楚,我无法忽视,那一根刺牢牢的扎进心里,我有些粗暴的捏紧拳头,咬紧嘴唇,莫名的有种想发泄的冲动。
乔飞在我身边站了半响,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上班,都用犹疑的眼光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我和乔飞。
他脸上还是淡淡的笑,附身在我脸颊上轻触一下,“陪我出去走走吧,老是呆着也不好,就不要站在这里挡着别人了。”他的声音温和,眼神却是不容拒绝的,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转身下楼。
他好像在身后叹气,我不确定的想。
乔飞的车是租的,普通的奥迪A6,沉稳中带着优雅的车型,确实很适合现在的他,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已经是春天了,有女孩子迫不及待的穿短裙,却被冻的瑟瑟发抖。
“你很不开心。”他的声音温软,带着一丝奇特的诱哄的味道,“是因为萧檀阳么?”
我支着头看着窗外,神情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
“我很想你。”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从那天一起开日出开始,每一天都在想你。”
握紧双手,然后放开,我看着驾驶座上的乔飞,“是么?”
他专注的看着前方,见我转过头来看他,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除了转弯和换挡的时候都没放开。
“你应该明白。”
他的眉宇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沉稳大气,偶尔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嘴角勾起的笑意显得一丝温柔和诱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骨节纤细,却并不显得无力,抓住我的手牢牢的不放开。
转头看着窗外,我沉默的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面孔,依旧是每天都要看到的面孔,但是现在却有些陌生,眼神里似乎多了些连我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东西。
车子在一家酒吧面前停下,现在还是白天,酒吧的门口虚掩着,只挂着一块木牌,写着closed,乔飞视若无睹,拉了我的手就直接推门进去,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快简陋的木质招牌一眼,上面写着日光非光几个字,也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牵手牵的越来越顺手。
门口的木门上挂着一串铃铛,推开门的时候清脆响声不绝于耳,站在柜台后的人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我眨眨眼,有些不适应室内的昏暗。
那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嘴里叼着一只烟,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眼睛微微眯起,手里拿着一块布,大概正在擦杯子吧,透着一身的轻松惬意,看到乔飞的时候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你这位稀客。”
乔飞没有说话,只是转头低声对我说,“我以前偶尔会来这里,所以他认识我。”
打量着四周,我不经意的看到那个酒保眼里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朝我挑挑眉,似乎在乔飞的到来之后,他对我的身份更好奇。
乔飞简单的介绍,“这是我朋友,陈默。”
“哦,朋友啊。”男人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根本不感兴趣,随即朝我伸出手来,礼节性的看了我一眼,“你好,我是方天。”
握了手之后,他朝我笑,眼神虽然看起来很朦胧毫不在意,其实说不定正在从头到尾的扫描,我笑了笑,躲开他的眼神,酒吧最里面似乎传来桌球撞击的声响,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乔飞,“今天正好那几个人都在,怎么,你要不要试试手?”
乔飞微笑着不说话,我径自走开,不大的空间里各种绿色植物遮掩着角落,给人留下遐想的空间,干净的地板,舞台上也是干干净净,只有一把椅子,一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把吉他,空气中也丝毫没有乌烟瘴气的味道,灯光也不像一般酒吧的昏暗。我站在正中间,看着酒吧在柜台后擦着酒杯的身影,又想起他的眼神,心里一动,乔飞端了水站在我身边,“怎么,在想什么?”
“在看乔三少什么时候打算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笑了一下,转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他微笑着打量了四周一圈,若无其事喝水,“gay吧,俗称同志酒吧。”
“看来你在S市的生活过的很滋润啊。”我伸手去摸一边小小的盆栽,这种地方会有含羞草才真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溜。达。制。做
乔飞从后面按住我触碰叶子的手,嘴凑到耳边,低低的说,“所以我每次来想的都是你,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我眨眨眼,若无其事的掏了掏有些发烫的耳朵。
他轻笑了几声,刻意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嘴唇触碰到耳垂,滚烫的温度一直烫到脚底,我转身怒视他,他用手中的杯口轻轻触碰我的杯口,“不是经常来,其实我经常来S市,但是二哥不准我去见你,无聊才找到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温柔眼神诚恳,手指传递着温度和心跳,我一瞬间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还是一一压下,半响才说,“乔飞,我还没吃午餐。”
他噗的笑出声来,转身走到吧台前跟方天说了什么,方天脸上依旧是有些冷淡的笑,直接放下杯子进了后面的房间,进去还没一分钟,酒吧里突然响起怒吼。
“妈的谁大白天到酒吧来要吃饭?砸场子了吧,谁?做了他!”
一个长发男人从厨房里冲出来,领口凌乱,身后跟着那方天,此刻他脸上一脸无奈的笑,“你别没听我说完就乱发脾气,都说了好久了怎么还没改。
长发男人转过身,潇洒的给了酒吧一个中指,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傲视群众一般扫视全场,“快!那个家伙,我给你们三秒钟的自首时间!”
我刚准备站起来,木门传来哗啦啦的铃铛响,一个男人拎着袋子走进来,却在看到我的瞬间楞了一会,然后恢复镇定,朝我点了点头。
我朝他笑,“好久不见,莫老师。”
“好久不见。”他也笑笑,价格怀里的东西放在小桌上,走到吧台前朝方天打了个响指,方天好像了解他的喜好似的快速调了一杯金黄透明的颜色的酒,我抬头望着光洁如镜的吧台,酒保似乎永远都在擦杯子,乔飞坐在身边,安静的看着我,偶尔抬手喝一口酒。
方天突然推过一杯酒,似乎看到我疑惑的目光,随即淡淡的说,“它叫极地火焰。”极致的蓝,炫目多彩,只是杯壁上或者旁边有鲜红的丝线被抖落的痕迹。
莫老师摇晃着酒杯,浅笑出声,“方天一般不给人主动调酒的,何况是单子上没有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莫一,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的苦涩,夹着苦艾酒的辛辣,红色是某种水果的糖浆,香味绵软幽长,在苦涩之中夹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
“乔飞是乔明桐的弟弟吧。”莫一喝光杯子里的酒,我点点头。
“难怪我觉得很面熟,”莫一浅笑;“他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
“也许是无聊吧。”我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酒杯,红色的丝线大半已经渗透到蓝色之中,好像血丝一样扩散开来。
他沉吟了一会,也不说话,乔飞打完电话回来,看了我一眼,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语气有些惊愕,“你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我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他,身影开始有重影,我镇定的取下眼镜看着他,伸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乔飞,你不要动。”
“我没动……”他的声音有些挫败,“你酒量不好就少喝,头晕么?”他把手贴到额头上,我伸手抓下来紧紧抓在手里,看着他,眼神有点恍惚。
这次大概是真的有点喝醉了,鸡尾酒的口感虽然很好,但是也是由高浓度调成的,我居然全喝光了,真是失策。我这么想着,从椅子上滑下来,眼睛抓不到焦距,我尽力让自己站稳,看着已经出现几个影子的乔飞笑,牢牢的抓住他的手,他好像在叹气,“我还是先带你去休息吧,要是头疼就不好了。”
我记得我朝他笑了一下,有点站立不稳的想推开他,扶着墙壁,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猛地缩紧,,拉着我的手就扔进车里,我忍着想吐的感觉,被半扶半抱着拉进了房间,他放在腰上的手烫的厉害,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全身的温度都在上升,烫的我皱眉,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呵斥要站好。
懒得思考那么多,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张床就直接躺了上去,意识已经开始拒绝思考,手脚酸软,有人在耳边说先别睡,醒醒酒,朦胧中被人抱了起来,闻到茶香,喝了几口,皱着眉头推开,又被人哄着擦了手和脸,这才放任自己躺在床上。
意识很快失去。只记得耳边只有一个低沉的男声,“陈默,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第42章
只是挨着他的身体,就有点忍不住了,因为醉酒而高热的身体在身边摩擦着,脸红红的看着自己笑,与平常那副冷淡疏离的面孔完全判若两人,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压抑下的火突然窜上,烧的一发不可收拾,忍不住想推倒他,忍不住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忍不住想撕裂他平时伪装的假象,溃不成军。
咬着牙推开门把他扔进卧室,转身冲进浴室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才稍微清醒过来,镜子里的自己活生生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眼睛烧的通红,呆了半响,苦笑着慢慢的走进厨房,烧水泡茶,烫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他躺在床上,衬衣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一声不响毫无防备的模样简直让人咬牙切齿。
乔飞眼光一暗,将茶放在桌上,伸手推意识已经模糊的陈默,“起来,先醒醒酒再睡,不然会吐。”陈默闭着眼睛,只是懒懒的应了几声,不,连应声都算不上,只是哼了几声而已。
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扶着坐起,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怀里,乔飞一手端了茶凑到陈默嘴边,陈默微闭着眼睛,小口喝了几口,似乎是嫌茶叶太苦,伸手推开茶杯摇摇头,放松自己就要睡着,乔飞见状拿过毛巾仔细的擦着他的手,陈默乖乖的坐在那里,伸出手给他擦,一只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还不忘问一句,“可以睡了吗?”
他的眼神朦胧,因为醉酒闪着盈盈水光,坐在床上看着乔飞笑,乔飞眼眸的神色越来越危险,心底的火越烧越大,到最后,发现自己连拿着毛巾的手都有些颤抖。
握紧双手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那个人难得露出这种信赖的眼神,想想放纵的后果,只能紧紧闭上眼,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将欲望压制,眼里又恢复了清明,他站起来准备把家里收拾一下,随即衣服的下摆突然被抓住。
陈默眼神对不准焦距的看着他,一只手固执的抓住乔飞衬衣下摆,乔飞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镇定的看着陈默,似乎在等着谁先开口。
乔飞低低的叹了口气,陈默还是什么都不说,用了点力从他手中拉出衬衫,转身就要走,陈默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转身离开,有些难过的皱起眉,艰难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漂亮的手指抓着毛毯,有些神经质的揪紧。溜…达…整…理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乔飞再一次回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心疼的景象,陈默的脸色苍白,嘴唇已经被咬的快要滴出血,略嫌瘦弱的身体缩成一团,心里一阵绞痛,身体已经不听从反应的走过去把他搂进怀里,他的身体还有些醉酒的温度,脸上却带着病态的苍白。
把他的头捂进怀里,“没关系,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乔飞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怀里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好像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乔飞有些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人,他一只手固执的抓着自己的前襟,呼吸声清浅,眼睫微微颤动,已经陷入沉睡,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苍白,只是嘴唇上还留下了被咬破的痕迹,有些心疼的伸手轻触伤口,本来是无意识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