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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想要钻到厂门口瞄一瞄。
等他钻到人群的最前排,正好看到爸爸领了几个人走到了厂门口,他们脸上都带着心平气和的微笑。爸爸还叫保卫员把厂门上挂着的铁锁打开,说跟几个民众代表已经谈完了。
原来爸爸早就在处理之中,看到多人堵门,直接让他们推举几位代表进去商谈。
余老在外面谈,爸爸在里面谈,各自都谈得非常成功,得到的结果也是一致的:修桥的事正式提上日程,包括半路那一大片总挖不出油田的沼泽地,爸爸也做了保证会尽快处理。不管挖不挖得出油,起码天然气资源是属于临湖全体民众的,爸爸已经跟那几位代表达成初步意向,所有临湖民众以自愿为原则自主参股,天然气开发这个项目所得的利润,参股者人人有份。
这个橄榄枝抛得,几位代表都懵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老天爷赏饭吃的能源项目能有普通平民的份。
有了这么一个实在的大馍馍看着、摸着,他们还能扯什么皮,迫不及待地表示愿意劝说大家离开。
唐民益出来以后,在厂门口也对大家简单的说了几句,和余老并肩而立,借此机会再次动员全体民众,还呼吁他们回去后广为宣传,让每个平民都加入属于临湖、属于他们自己的投资项目里来。
他重申了修建大桥的事绝不收取群众一分一毫,天然气项目也强调自愿参股,请大家不要被流言所惑,有任何疑问随时咨询余老和他本人都行,他把办公室和私人号码都公开报给大家。
唐青宏听着听着,突然脑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这可以搞成公众热线电话嘛?不然爸爸一个人接得过来吗?上辈子有的地方就这样做过,沟通交流的效果非常好,办事效率也能大大提高。
等群众满意的散去后,唐家两父子正要跟余老一起回大院吃饭,卫主任很恰巧地出现了,还一脸焦急地拉住唐民益,说是州里叫他带上媒体主任一起去做报告,因为今天临湖有民众跑到竞州闹事了,还正好遇到总报下来采访的记者!
唐青宏听得一肚子都是火,这些事情可真是太“巧”了。他只听说过临湖管理层多么团结,每次有平民想去州里闹点什么,都无一例外会被拦截成功,人都出不了临湖就要被拖回来呢。偏偏爸爸才到临湖两天,民众就能畅通无阻跑去竞州闹事了?而且这么巧还遇到总报记者?真是一环扣一环的毒计。
他在这边干着急,爸爸却镇定得很,让余老带他回去吃饭,吃完午饭就去上学,不要为自己担心。
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他也只能把太多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点了点头,眼巴巴地对爸爸说一声,“爸……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爸爸知道他的忧虑,还是那么镇定的微笑着,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嗯,爸爸一定准时回家吃晚饭。”
他神思不属的吃完午饭去学校,一放学就奔回家里,开门一看爸爸还没回,就先把饭煮上了。既然爸爸答应他晚上回来吃饭,那他就得完全信任爸爸,昨天买的菜没用上,都放在冰箱,他也拿出来洗好摘好,只等爸爸回来就下锅炒。
他先把作业做完,等到六点过爸爸还没回,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望住大门,迷迷糊糊地打起盹。
梦中他跟在爸爸身后,可爸爸走得很快,他追啊追啊,老是追不上,急得大叫着爸爸摔了一跤。爸爸停下脚步,走回来把他拉起身,看清楚他的脸后却放开了手,脸上带着温和而疏远的笑容问他,“请问你是谁?”
他吓得魂飞魄散,指着自己的脸说:“是我啊!我是宏宏,爸!”
在爸爸陌生的眼神中,他震惊地站直身体,发现自己已经高到爸爸的下巴了,再一看自己的手,那明明就是三十岁的贾青宏。
这一吓可真不轻,他身体直抖地想要解释,“爸……我不是……我是……”
他一边乱七八糟的解释,一边去拉爸爸的手,却被爸爸反过来捏住手腕,拒绝他进一步的亲近。
这时候他吓醒了,眼睛突然睁开来,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的手也被爸爸握在温暖的掌心里。
爸爸脸上带着一丝心疼,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他点点头还说不出话,爸爸又问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他嗫嚅着撒了个小谎,把话题赶紧岔开,“我……不记得了。爸,问题解决了吗?你有没有挨训?”
爸爸嘴角微微一弯,“解决了,你想听吗?”
他当然好奇,睁大眼睛追问起爸爸,听爸爸把下午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第 64 章
临湖媒体中心的那位主任,在州里抢着主动承担责任,爸爸也不抢这个先后,遵循某些情况下少说少错的原则。结果讨巧卖乖的主任自我检讨还没说完呢,竞州一把手老周就大发脾气,拍着桌子要把他当场免职,说小唐才到临湖两天,你们就搞出这种下马威,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把竞州的整个班子放在眼里!
爸爸这才帮那位主任说好话,表示自己也要承担一定责任,媒体中心工作太忙,主任管不过来才导致出了纰漏,但这也比那些不做事、不担责任的人好多了。比如报社工作的那位某某,明明有能力也有经验,却为了混日子躲着偷懒免责,倒成了不做就不错的闲人。这是很不公平的,有能力却不肯承担相应的责任,把其他人忙成陀螺,只怕临湖这么做这么想的人还不少呢!
老周听得上了心,马上就让唐民益给这种人身上加担子,工作不是混日子,他们也不应该允许这种人混日子!做不好就滚蛋,做得好就嘉奖,下或者上两选一,没有第三个选择!
说到这儿,老周皱眉看着那位不敢再做声的主任,语重心长地对其作出总结,“你更糟糕,是做不好还阻挠别人做事的那一种!该滚蛋就滚蛋!你不用觉得委屈,自己心里有数!小唐刚到临湖两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是谁的手笔?你们那边闹就算了,还闹到州里来?当我老周是瞎子还是傻子?胆子太大了!我今天就把你当典型处理,你回去给你的那些朋友带个话,谁敢在私心的驱使下阻挠临湖的发展,我老周就容不下他!”
摆明了杀鸡儆猴的态度之后,老周又叹着气安抚唐民益,“小唐啊,我是使出浑身力气才把你要过来,结果才到临湖两天……唉,是我保护不力,我也应该负责任啊。”
此后老周把那个主任赶出办公室,又跟唐民益谈了很久,还想留他吃饭,被他以儿子独自在家为由拒绝了,只是提出媒体中心主任既然撤下来,那就要马上换人上去,他推荐那个偷懒的报社闲人,老周也果断的当场同意。
可怜那位主任本以为去竞州只是走个过场,抢着认认错就没事了,完全没想到是来丢盔卸甲的。
在回临湖的路上,被拔了毛的主任蔫头耷脑、坐立不安。唐民益却对其表示,自己最近要重用一个有经验的人,带领临湖毛毯厂的高管层去汝城学习先进的管理经验,还打算尽可能的引进资金、设备、技术和人才。这个带头人必须有眼光有声望,事情做好了就会记一大功。
这位主任赶紧毛遂自荐,上赶着戴罪立功,唐民益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唐青宏听得津津有味,先是一个重棒子打下去,打得人家头晕目眩武功尽失,再给个甜枣吃着,给人家一个莫大的希望。爸爸把这套手腕玩得炉火纯青,让对方只能跟着他的方向走,即使明知入瓮,为了自身前途也不得不就范,比拉下来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在效率和结果上都要好得多。
听爸爸讲完这段精彩好戏,他肚子“咕”地一声响了起来,这才发现忘记炒菜,赶紧起身往厨房里奔。唐民益笑着欣赏儿子那副冒失样,也跟着他一起走进厨房,“都快七点了,宏宏,爸爸给你打个下手?”
唐青宏摇摇小脑袋,“不用了,爸。你一个下午来回奔波,先坐一会吧,我都弄好了,一炒完就可以吃。”
唐民益没去坐着,倚在门边看儿子动作熟练地炒菜,心里头又是一阵内疚。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忙,儿子根本不用干这些家务活,这几年学校也换过两所了,还让人担心孩子的学习会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从儿子的成绩来看,倒没有出现下滑的迹象,仍然每科很少不是满分的,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欣慰。
想到这点,唐民益还是走过去把儿子手里的锅铲接过来了,“让我来吧,你也很少吃到爸爸做的菜,今天想不想试试?”
唐青宏眨眨眼睛,一想还真有点期待,就听话的不跟爸爸争了。
可是等到饭菜上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决断错误,爸爸做的菜看相和吃相都很糟糕,简直要打负分才行。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脸上一点没显露出来,若无其事地又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还带着笑说:“不错。”
唐民益看着儿子那副赞赏的表情,也很自信地挑了一大筷子往嘴里送,还没咀嚼就大变脸色,转头吐在垃圾筒里了。
“宏宏,你怎么吃得下去?这么咸!快吐掉。”
唐青宏起身倒了一大杯水放在桌上,又想再夹起第三筷子,“没事的,稍稍有点咸,多喝水就行了!”
唐民益脸都有点红了,伸手把自己炒的两个菜连盘子拨开,“别吃了。爸爸这是第一次下厨,失手严重啊!你别吃太咸的,对身体不好,要不我带你出去喝汤吧?”
都这个点了,唐青宏才不想出去吃饭,眼看桌上就剩一个盘子了,他只得起身又去厨房,还对爸爸特意交代,“您不用进来了,我去打个蛋汤,很快的!”
唐民益略带郁闷地坐在桌前,对着那两盘简直看不出是什么的菜进行自我反省:多此一举,还浪费了宏宏切菜摘菜的精力时间,简直是庸人自扰、大错特错啊。本来是心疼儿子,还想在儿子面前图个表现,证明爸爸是无所不能的……结果自爆其短,在儿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爸爸是个厨艺白痴。
过了十来分钟,唐青宏端着番茄蛋汤和一盘清炒豆芽回到饭桌上,虽然菜很清淡,颜色和香味都勾人食欲。
尝过几口之后,唐民益更加郁闷了,儿子的菜是越做越好吃了,说不上什么大厨手艺,就是咸淡合适、火候也正合适,老一分则柴,嫩一分则生。汤味儿鲜鲜的,油和盐的量都控制得相当精确。为什么他的儿子在做菜方面会有天赋?难道注定以后娶了老婆,还要用这份天赋去伺候老婆大人?
想到那副画面,唐民益就隐隐有点生气,虽然那个日子还很远,而且到了时候他这个爹也管不上了。退一万步说,儿子长大后娶了老婆当然就要对老婆好,炒菜做饭伺候老婆有哪里不对?
这种莫名而隐秘的生气,让唐民益自觉好像想得太多了。儿子看到他筷子停在半空,还关心地问他,“爸,怎么了?很难吃吗?我尝尝……”
他这才把刚才那一瞬奇怪的情绪压到心底,对儿子微笑了一下,“没有,很好吃!爸爸是在想……以后谁有那个福气,能经常吃到你做的饭菜。”
唐青宏抬起头来,很自然地回答爸爸,“我才不会为别人做这些事呢。我只给爸爸做饭吃,别人想亲口吃到小爷的手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民益心中微微一动,笑着反问儿子,“那奶奶呢?妹妹呢?还有你的那几个好朋友?”
这个问题唐青宏想都不用想,“奶奶和妹妹有专用的厨师啊!哪里用得上我?我的好朋友都不会让我给他们做饭吃,只有抢着做给我吃的。爸,你问这个干嘛?嘻嘻,你不用吃醋,我保证这辈子都只会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唐民益心里顿时舒坦了,但嘴里是不会承认的,“爸爸就是随口问一下,你这么敏感干嘛?你爱做给谁吃就做给谁吃,我又不会管你这个。不过你身体弱,还是少做些家务事吧,你们学业也挺紧张的,注意多休息,待会碗交给爸爸洗。”
唐青宏笑眯眯地点头,“好啊,以后我做菜,你洗碗,我也确实很讨厌洗碗,油腻腻的很恶心!”
分工就这么明确了,这顿饭吃得又快又饱。唐民益洗完了碗再来检查儿子的作业,唐青宏趁着这个时候去浴室洗澡。等他出来回到卧室,爸爸已经检查完他今天的作业,还给他挑出了一个小错误。
他自责地赶快改掉那一题,脸上不由有点难堪,这可是小学作业,自己这个重活了一世的人竟然还会搞错,因为做得太快太粗心。
从竞州回来几天以后,那些惴惴不安等着报复的人并没有被唐民益怎么样,只是发现有几个余老以前的部下,被唐民益提起来放到某些实干的位子上工作去了。至于贴身助理这个人选,唐民益在本地挑不中,虽然余老那拨老部下可以用上,但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