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可得快些藏起来,省的被景心那小贼抢走了。”
那日上元节后聂霜霜的母亲永宁侯夫人倒是亲自来侯府感谢过慧安,只聂霜霜因伤了腿一直在府中修养。慧安本还说去瞧她,谁知又遇关府来定亲 ,后又忙宴客的事儿倒是没能去成。她此刻由不得拉住聂霜霜又询问了她的腿可是好了,两人随意聊了两旬,便见聂霜霜目光微微闪动了下,面颊微红着压低声音,道:“你可能也听说了,母亲最近正在为我说亲……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又怕唐突……”她说着声音已是低了下去,似不好开口。
只慧安听着又岂会不知她想问什么,当即便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聂姐姐,我和景心一直亲如姐妹。我家中的事情大概你也洞察了一些。景心和文二公子兄妹感情甚好,只怕也知道些我家中之事,故而便对我产生了一些怜悯之心。聂姐姐,文二公子是个好人,你和他家世相当,郎才女貌,你是才女他是才子,是天生的一对,将来成了正可以日日琴瑟和鸣。你既有心与他,又为何要顾念其它,患得患失的?聂姐姐,你一向是个有生意的,行事也洒脱,瞧事情也比我透彻,怎就看不明白文二公子对我只是一时不悟?”
聂霜霜闻言,瞧着慧安清亮净透的双眸,却是面颊徘红笑了起来,握着慧安的手,道:“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一番话,如此我便再无顾虑了。你说的对,我自小就极有主意,也从不妄自菲薄,我也相信他早晚有一日心中只会装着我。”
慧安却是扑哧一笑,瞧着聂霜霜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我一向自诩面皮厚,今儿才知原和聂姐姐作比,我这面皮算是那薄的了呢。”聂霜霜见她笑话自己,倒是也跟着一笑,眉宇间却是较之方才飞扬了许多。
慧安瞧着她,又看了看那边正与谢云芝说笑的文景心,道:“我倒羡慕你,将来嫁了王府还有景心这个小姑子护着你,与你做伴。文老太君和王妃都是极好相处的人,将来你嫁入王府定然是享不尽的福气。”她说着目光不自觉瞧向亭外,那边关家姐妹正和鲁国公家的两位小姐一起玩投壶,笑的极为开怀的模样。想着方才在花厅,那三位姑娘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模样,慧安微微蹙眉。
聂霜霜随着她的目光瞧过去,笑着道:“关家这几个姑娘,那关礼洁只怕不好相处,关礼珍却是个单纯性子,只要你对她好,早晚她会感受到的。至于那关礼彦,不过是个庶女,又已到了婚嫁年纪,只怕你尚未过府,她便要先嫁出去了。你嫁过去,崔氏不是正经婆婆,定国夫人又极宠溺关将军,你是关将军亲自选的可意人儿,定国夫人没有不护着疼着的道理。”聂霜霜说着瞧了眼慧安,凑近她道:“你啊,只需笼住关将军的心,其他的,管他是牛鬼还是蛇神,自有人护着你!还怕谁委屈了你不成?”
慧安听她打趣自己,抡起拳头便去打她,聂霜霜自是忙起身躲避,慧安站起来去追她,刚起身却酒水上头,身体一摇便要倒下,倒是承影忙上前扶住慧安,道:“姑娘怕是吃多了,要不奴婢扶姑娘去后头暖阁里休息下?”聂霜霜见慧安靠在承影身上,浑身绵软,面颊通红,便也劝道:“你去歇会吧,一会子要散场,还得送人,有得忙呢。”慧安闻言也不再坚持,点了头便扶着承影的手出了亭子,直往后面的暖阁而去。
暖阁中,承影扶慧安躺在软榻上,见她闭着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模样,便道:“姑娘,您这会子还不能睡啊,奴婢去给您端碗醒酒汤来可好?”
慧安闻言,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着承影揉着眉心,蹙眉问道:“冬儿几个还在忙?”承影便答道:“冬儿姐姐回院子还没回来,夏儿和秋儿姐姐都在园子里代姑娘招呼小姐们呢,春儿姐姐被姑娘派了招待各府丫慧婆子的差事,这会子只怕也脱身不了。若不然奴婢先唤个小丫头进来陪着姑娘?”
慧安闻言便道:“算了,你去端醒酒汤便是,我这会子难受的不行,想眯一下大概也不会使唤人。”承影见此,这才忙应了快步出了暖阁。慧安听到她脚步声远去,却是睁开微眯的眼,瞧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冷冷地勾了下唇。
第108章 侯府大戏
承影出去没一会子,便端着一碗醒酒汤回来。她见慧安闭着眼睛似睡得极沉,瞧着睡容安宁的慧安,她面上不由便闪过了犹豫挣扎。端着醒酒汤的手更是越发用力,骨节分明。只她犹豫再三,终是咬牙俯身,轻轻推了推慧安,道:“姑娘,醒酒汤来了,您快起来用些吧。”
慧安闻言心中发冷,暗自叹了一声,才迷蒙地睁开眼睛,瞧向承影。承影见她醒来忙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服侍着慧安起身,在她腰后垫了个大引枕,这才将那醒酒汤送上,劝道:“ 姑娘快些用了吧,奴婢已试过了,冷热刚刚好。” 慧安闻言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笑道:“嗯,你是个细心的,不错。”
承影却不敢与慧安对视,目光闪躲了一下忙垂下眼眸,俯身道:“这都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当姑娘的赞。” 她心中却是有些忐忑的,总觉着慧安的话有些不对味。
只她想着的功夫,慧安已仰头将那汤喝了两口,蹙了蹙眉,将碗放下,又拿帕子压了压嘴,这才道:“怎么味道怪怪的……” 承影心中咯噔一下,斜眼瞧那碗中汤水少了小半碗,这才心中渐松,笑道:“许是姑娘酒吃多了,口中味重。姑娘要不要再眯一会子?”
慧安闻言,不太在意地点点头,抚着额头道:“许是真吃多了,这头怎昏昏沉沉的……” 说着竟已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承影见此心中才安定下来,过了一会见慧安一直没有动静,她唤了两声,慧安却只沉睡不醒,承影这才收起汤碗,快步行至香炉边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来,将香炉盖子打开,把纸包中的粉末尽数倒入了香炉中。 接着她便快步出了暖阁,掩上门匆匆而去。
而屋中,从软榻边的帷幕后却行出一个蒙着方巾的女子,她快步行至软榻边,将手中一块同样的方巾递给坐起身的慧安,道:“姑娘快捂上口鼻,这帕子浸了薄荷水,虽不能解毒但却能减缓毒香。” 此刻空气中已飘荡出一股异香来,慧安不敢迟疑,忙接过捂在嘴上,又在女子的服侍下脱了外衫,将方才的压嘴的帕子递给那女子。
女子将蒙在面上的方帕掀开,闻了闻那帕子,只觉一股酸味扑鼻,她蹙眉道:“醒酒汤中许下的是山茄花,容我稍后再辩,姑娘快先离开这里吧。”慧安闻言捂着方巾点头,拍了拍女子的手,道:“有劳云娘了。” 这女子却是得过慧安恩惠如今还在国子监学医的沙云娘,她听慧安如此说忙笑着道:“姑娘客气了,快请离开吧。”
慧安这才点头快步绕到后面,打开暖阁侧门闪身而出。她一出去藏在隐蔽处的方嬷嬷便忙迎了过来,用斗篷将慧安裹着,两人匆匆而去。而屋中沙云娘只快步到香炉边,用小银钳取了些香炉中的粉末放在小木盒中,便将香炉又盖上,也快步从侧门离开。
而承影离开暖阁,却匆匆往前院而去。今日凤阳侯府宴客,前院由孙熙祥和沈峰共同招待男宾,如今前院的大花厅中早已摆开了席面,虽说如鼎北王府,鲁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只是来了女眷,但前头来的男宾也着实不少。男人们自不比后头女人吃酒作耍只是小打小闹,他们喝起酒来那是实打实。沈峰是个武夫,常年拿酒当水喝,他性子又豪爽,没片刻便将气氛带动的极为热烈,认识不认识的撸起膀子两碗酒下去就哥俩好的仿似多年老友一般。
沈家三兄弟也在座招呼客人,承影到前厅时但见厅中华服耀眼、觥筹交错,她瞧了半晌才见和人吃酒谈笑着的沈童,忙快步过去,凑近沈童福了福身,道:“奴婢承影给二舅少爷请安。”
沈童诧异地瞧她一眼,承影是慧安身边伺候的,平日沈童也多往榕梨院去,有时慧安到西跨院也会带着承影,故而他倒是认识承影的,见她到了前院不由挑眉问道:“你怎没在姑娘身边伺候着,到这里做什么?”
承影却故意面带犹豫,欲言又止,沈童见状便站起身来,冲一桌子男宾笑着说了两句,便带着承影出了花厅,承影这才道:“舅夫人和我们姑娘在蕊喜堂等着二舅少爷呢,特叫奴婢过来唤您过去。”
沈童今日也吃了不少酒,面色潮红,闻言目光迷蒙的瞧着承影问道:“母亲和表妹这会子叫我过去是为何事,你可知道?” 承影便摇头,恭顺地道:“奴婢不知,舅夫人和姑娘只吩咐奴婢来请二少爷过去说话。”
沈童闻言便也不多问,快步向园子中走,承影心中一定,忙碎步在前面带路。她若只说是慧安请沈童过去,沈童定然会起疑心,故而她才说童氏和慧安一起在等沈童过去问话。这样沈童虽会奇怪侯府待客,两位女主子怎么守在一起叫他过去问话,但却也因奇怪更加确定是出了什么急事,他一着急,又怎会不跟着自己往蕊喜堂去?
孙熙祥在花厅中在和人说笑着劝酒,远远瞧见了承影领着沈童出了院子,他不由眯着眼睛阴测测,只那笑落在不远处的沈峰眼中,却叫他哈哈一笑,眼中写满了讥讽。 他心中更是想着,孙熙祥啊孙熙祥,枉你寒窗苦读数十载,却连人心二字都参不透,你只道那银莲是你的女人,卑贱地只能依附你才能生存,却不知人心最是难测。便是一个卑贱之人,她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关键时刻也能在你背后捅上血淋淋的一刀子。你现如今使劲笑吧,但看你一会儿还笑不笑的出来!连亲生骨血都狠得下心,恶毒至此,不是老天无眼,只是时候不到罢了。到了时候,自有老天收你!
沈峰想着,已是眯着眼笑呵呵地又和身边人喝起酒来,倒是孙熙祥对他的注视一无所知,他一面敷衍着身边人,一面频频往院中瞧。待一个身着三等丫头服饰,面貌清秀的小丫鬟在院门处晃了晃,冲着他使了个手势,孙熙祥才心中大定,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他笑着起身,却道:“今日侯府设宴,只吃酒却也没什么趣味,恰孙某人前些时日得了两匹舞马,虽不算稀罕物,但奇的是这对舞马生的一模一样,跳起舞来倒也逗趣的紧,今儿难得各位大人公子们赏脸,孙某已叫下人在园子中设了席案,不若大家随孙某到园中一边观舞马,一边和夫人小姐们品品茗,兴致所致再赋诗两首岂不快哉?”
今日来的男宾不少都是冲着沈峰的面子来的,但孙熙祥到底是这侯府的主子,大家岂会当众拂了他的面子?更何况最近京城贵族圈子中极为流行舞马,今日来的有不少都是武将,历来就是爱马的,他们虽对什么赋诗没兴趣,但舞马却是有兴致一观的。
闻言大家便纷纷起了身,沈峰也哈哈一笑,拍了孙熙祥的肩,道:“想不到妹婿还有如此安排,甚好甚好。”
孙熙祥也笑着回了两句,两人倒是一副和乐模样,孙熙祥见众人起了身,这便吩咐丫鬟到后面去请众夫人小姐们一起前往观赏舞马表演,接着他便领着众人一道往园子中走。 沈峰紧随其后,却是陪着关元鹤也往园子中去,只他想着后面要发生的事,心中却有些没底,由不得瞧了关元鹤一眼,显得忧心忡忡。关元鹤何等眼力,瞧见他那样子心中已是起了疑,目光沉了沉却也未曾多问。
那舞马表演正被孙熙祥安排在园子最后面的空场上,一路却是要经过蕊喜堂的,众人有说有笑一面欣赏凤阳侯府园中景致,一面随着孙熙祥往蕊喜堂的方向走,到达蕊喜堂时正巧那边童氏听了前头孙熙祥派去的丫鬟传话,也带着众位夫人小姐们行到了这边。
登时蕊喜堂前一片热闹,却于此时,就听蕊喜堂中传来一声女子尖锐的叫声,接着那声音便似突然被人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登时园子中便一阵静默,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中已透出了猜疑之色。
孙熙祥方才见人群中没有慧安的身影,而沈童也不在其中,如今又听到蕊喜堂中传来女子惨叫之声,他心中已是兴奋地无以言表。如今见童氏和沈峰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之色,孙熙祥费了老大劲才压制住唇角眼边儿的笑意,蹙着眉一脸沉肃地吩咐身边丫鬟,道:“出了什么事?是哪个奴才胆敢在此喧嚣!偷奸耍滑!你去把门打开将人拧出来发落。” 丫头忙应声去推门,孙熙祥这便又一脸抱歉地对众宾客道:“定是下人们胡闹,叫大家笑话……”
蕊喜堂是建在花园中的一个两层暖阁,平日就是供主子累了进去休憩之所,一楼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个小花厅,设着太师椅和软榻,通往内室的门上却挂着纱帘,里面置了暖炕。那纱帘呈半透明状,根本挡不住什么。孙熙祥说到这里,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