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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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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但见慧安眸子瞬间就像月光下的宝石般熠熠生辉起来,那其间闪烁的光华直晃了他的眼睛,明媚的叫人动容,关元鹤不觉心一紧,唇便迫切地压了下去,经过半日的折腾,压制不安的情感如同狂风般卷着巨浪,嘶吼着哗然拍向慧安,在她尚未反应之时已是毫不客气地撬开慧安的唇,舌头瞬间滑了进去灵活地纠缠上了她的。

慧安眼眸轻颤,掩盖其间的喜悦,抬起手来去回应关元鹤,暗夜中她听着两人交叠而起的狂烈心跳声,舌尖轻颤着,和关元鹤纠缠在了一处。

她的回应令关元鹤浑身一震,一手便滑进了衣衫之中寻到那一对酥绵把玩了起来,轻拨慢捻,百般戏弄,慧安被他几番撩拨,已是情难自禁,不知何时已被他推倒在了草地上,衣衫已被层层解开,脑中一片空白。

待关元鹤扯落她的衣衫,背后贴上清冷的地面,被草丛一扎,又被露珠一碰,慧安才哆嗦一下猛然醒过神来,睁开氤氲的眼睛,瞧见的却是关元鹤黑沉染着笑意的眸子,她不觉面色一红,忙欲去推关元鹤,可她的手却被他按住,接着他便低下头来,亲吻她依旧红肿的眼睛,轻声笑道:“方才不是还挺大胆的吗?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怎这会子倒是计较起来了却是……不能……”

他言罢便又去吻慧安的唇,大掌也探进了亵裤,炙热的吻四下点火,转移到别处,慧安只能哼哼咛咛贴着他火热的身子吸着气,被他挑弄地柔韧的腰肢拱起,月光下的美人越发轻灵动人,无处不叫人叹息迷恋,关元鹤瞧着情动时慧安嘘嘘的怜人模样,只觉呼吸愈重,脑子一片空白,他扯落慧安的发簪,唇便再次落了下去,贴着她柔软的小腹一路向下。

慧安浑身发烫,可想着身处的地方,感受到死也吹过的风,她便羞怯得不能言语,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关元鹤却是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扯落了他身上的衣衫,笑着道:“冷吗?抱着我便暖了……大胆点,我喜欢……”

言罢却是俯下了头,慧安瞪着眼睛,只觉头顶的夜空轰地一下炸开万千星光,天地间只剩下砰砰乱跳的心,四野静寂,身子的感觉似是比平日又敏锐了那么许多,他的每一下碰触都叫她想要尖叫,只能咬着牙将羞耻的声音咽下,重重地吸气,吃不住他的胆大和疯狂,腰线窜起一股股酥麻,慧安的身子和面颊迅速红透,差点落下泪来……

当她到底忍不住地娇吟着,哭喊着祈求,关元鹤才喘息着抬头,眸光幽亮底去吻她的面颊,轻轻地,就似是捧着的瑰宝,生怕一不小心会碰碎般,夏夜凉爽的风从四野吹来,却无法抵御住两人心中的火热。

慧安不能自已,颤抖着抬手搂紧关元鹤的脖颈,圆月高悬当空,散发出明辉银光,月光笼罩中两具身体痴缠的难舍难分。良久,两人才喘着粗气一起重重躺倒在草地上。半晌静寂的四野便只闻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察觉到关元鹤幽深的目光盯过来,慧安却不敢抬头,只觉脸上滚烫滚烫。

关元鹤却抬手抚着她面上未曾褪去的娇羞红晕,翻身坐起,将她抱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笑着道:“慧安,我喜欢吃醋的你,喜欢坦言的你,喜欢对我真实不欺瞒的你……也愿意珍视这样的你,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也会放在心上的……以后莫再说和离的话了,我不爱听。”

慧安闻言却是伏在关元鹤怀中痴痴的笑了起来,关元鹤不是会随意承诺的人,他既说了会放在心上的话,除非是有一日他心中不再有她了,除非是另有人占据了他的心,不然他定不会放纵自己的……而他万不是轻易动情,移情别恋,喜新厌旧的人呢……此刻他已愿意纵容她至此,来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稳固,待得她为他生育了儿女,还怕不能牢牢将他套住吗?

慧安想着,不觉勾起了慧黠的笑来。






第175章 定国夫人的责难


又腻歪了一阵,天色已是稍亮,两人不敢再耽搁下去,便匆忙地打马回府。到了府,慧安自回棋风院换衣洗漱,关元鹤却是直接往福德院去了。 

经昨夜一场闹腾,两人一前一后出府,定国夫人怎能不被惊动?慧安虽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在意嫉妇的名声,但是到底还是怕定国夫人因昨夜的事而责怪她,排斥她。 

回府的路上,想着定国夫人平日里对二夫人的冷淡和不满,慧安便心中忐忑,这不光是怕她怪罪,更有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生出的感情来。慧安是少爱的孩子,从未有人像定国夫人一般给予她那样温暖的慈爱,故而对定国夫人慧安是打心底的想要亲近,想到会不招她喜欢,慧安便心中难过。所以回来的路上,她便一直心思沉沉的,关元鹤又怎能不知她的心思,故而早便开解她,说是无妨,一切都有他。慧安因他的话,心中微安,本想着和他一起先去福德院请罪,无奈一夜折腾,夏季的衣裳又单薄,爱起褶皱,她身上的衣裳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去,这才狠狠地剜了关元鹤两眼,自回了棋风院。 

匆匆地沐浴换衣,方嬷嬷早已听了冬儿几个说了昨日的事情,这会子却也免不了多唠叨两句:“早便和少奶奶说过,出嫁了便不能像在闺阁时那么任性乱来,少奶奶偏是不听,非要和爷闹腾,却是惹的一府的人跟着不安生。夜里姜嬷嬷来了两回,老太君只怕是一夜都没能合眼,还有舅夫人也惦记着呢,想来昨儿夜里沈家也是折腾了一夜。少奶奶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昨日方嬷嬷叫人去寻沈童,只是沈童赶去宁王府时他们已经离开,慧安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今儿回府却不成想沈童竟还在关府中侯着,瞧着她和关元鹤两人一骑好好地回来,这才算是放了心,匆匆回了沈府。 

如今听着方嬷嬷的话,慧安面色微红,忙是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也不知关元鹤这会子是怎么和定国夫人说的,不知定国夫人有没有生她的气。 

方嬷嬷见慧安连声称是,这才又禁不住念叨道:“少奶奶行事也太过随意,这么一闹还不知外头的人怎么编排呢,这擅嫉的名儿只怕是甩不掉了……” 

慧安见方嬷嬷蹙紧了眉,一脸的担忧,心知若不和她说清楚,只怕她会一直地担忧下去,便拉了方嬷嬷的手,道:“乳娘莫要再担心我了,反正我就没打算给爷纳妾,有我在,他也休要再有旁人,这嫉名早晚都是要担着的,早些便早些吧,我不怕。” 

方嬷嬷闻言瞪大了眼睛,倒是不知该说慧安些什么好了,半晌才怒声道:“少奶奶这……怎还破缺罐子破摔了!少奶奶是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
 
慧安听方嬷嬷如此说,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忧,她不觉笑着拍了拍了方嬷嬷的手,道:“乳娘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要那么好的名声,却不得不委屈自己,不得开颜,又是何必?女子的名声固然重要,担上个擅嫉的名声,只怕会影响到平日的交际和婚事,可是如今我已嫁人,却是不用再顾虑那么多的。难不成我有那擅嫉的名声爷就会休了我?眼底擅不擅嫉还是得看男人愿不愿意包容,我便是再擅嫉,只要爷他愿意宠着我容着我,那些贵妇们便也不会因这个排斥我,反倒还得瞧在爷的面儿上越发地捧着我。到底男人的态度才是关键所在,我有本事叫爷一直爱重着,便是一辈子都容不得人,那些女人们也只有眼红嫉妒的份,万没有疏离谩骂的道理!便是议论,也只敢背后里说道,反正于我又不会少上一块肉。” 慧安言罢见方嬷嬷面色稍霁,不觉笑着起了身,道:“乳娘放心,爷他没生我气。再说昨儿若我真容了浮红,这才叫人笑话呢。乳娘也一夜未曾合眼,快些去歇着吧,我去福德院给祖母请安。” 

方嬷嬷闻言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少奶奶怎么都是有理的,乳娘不说了便是,只是一会子若是在福德院吃了挂落,少奶奶可定要多些耐心,服软认错啊。” 

慧安连声应下,这才快步出了屋,坐上春凳檐子往福德院中赶。而福德院关元鹤已哄着定国夫人用了小半碗粥,正坐在罗汉床上说着话。 

说起昨日夜里的事,定国夫人虽是怒气已消,但面上还是带着几分不悦。她是真心喜欢慧安,也真心地对慧安好,可之前慧安的表现,一直叫她觉着慧安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姑娘,但经过昨夜一闹,加之有二夫人在先,想着慧安也是这般地不容人,只为了别人要塞一个女人给关元鹤,她便敢和人赌命,还追出府,胆子大的连名士宴都敢闯。最可怕的是,她这傻孙儿竟为他那媳妇挡弹丸,而慧安竟不拦住,这叫定国夫人心惊的同时,对慧安的不满也更加的大了。

想着这种种,定国夫人便心中发沉,颇有微议,沉声道:“这媳妇虽是要疼着,但也不能太过纵容。” 

关元鹤闻言便点头,道:“孙儿都知道,昨夜实是我和秦王殿下有些误会,这才怒气冲冲地离了府……其实不干慧安的事,祖母莫要误会了她。她也是担心我,被我吓到了,怕我惹出祸事来,这才追出了府。后来安济伯为难我们,她也是为关府的名声这才强出头的,那浮红是个风尘女子,若真带了回来,岂不是叫人笑话?孙儿也是早先便知那手铳的蹊跷之处,知道慧安她有听声辩认的本事,这才敢纵着她的。祖母便莫要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叫我们如何自处?” 

定国夫人听关元鹤竟是将所有的错都一股脑儿地往自己身上扣,不觉蹙眉,对着这孙子第一回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来,不觉盯着关元鹤,沉声道:“你当祖母是好骗的,真真是越发的不长进了,你就宠着她吧,来日真骑到你头上,祖母看你该寻谁哭去!” 

关元鹤闻言面上便是一红,却还是笑着道:“孙儿说的都是实情,昨夜真是孙儿有心引慧安去宁王府寻人的。祖母也知道,孙儿最不耐应付那些场面上的人人情世故,也见不得那些莺莺燕燕在府中乱晃,偏这些年北边就兴这送胡姬美人的套近乎,若是不受得罪人不说,还惹人猜疑,平白地惹出许多事端来。先前孙儿在边关,推辞过几回,倒使得那些人寻了姿色更好的往府中塞。这往后若是掌了实权,只怕会更甚,孙儿实不愿理会这些琐事,便想不若叫慧安闹上一闹,来日只吩咐下头人一声,不管是谁但凡送人一律拒了便是,岂不是一劳永逸?” 

定国夫人听关元鹤这般说,却是瞪着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孙子不好女色,便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要丫鬟,他说不耐应付琐事,瞧着莺莺燕燕在面前晃便烦心,这些话定国夫人是信的,可真不想收那些送来的女人,多少理由,何种手段不能用,至于算计到慧安头上,专门引她去宁王府闹吗?早先她担心这孙儿一辈子不开窍,如今好不容易盼着他娶了亲,又瞧着他疼媳妇,到底松了一口气,谁知这还没两日倒是又因他宠的太过,又提起心来。 

定国夫人正欲再言,却听外头响起了说话声。 
“奴婢给少奶奶请安。” 

接着外头便响起了慧安回话的声音,片刻却也不见慧安进来,倒是门外传来了喧嚣声。 

定国夫人不由面露诧异,姜嬷嬷已是快步出了内室,片刻她快步而回,却道:“少奶奶跪在了屋门口,老太君看……” 

关元鹤闻言不觉一惊,哪里还按捺地住,不觉目含祈求地瞧着定国夫人,倒是惹得定国夫人面色一沉,又瞪了他一眼。只是想着慧安一夜未曾休息,这大早上的到底地上寒气重,又想着平日里慧安的贴心,还是软了心肠,冲姜嬷嬷道:“去扶三少奶奶进来吧。” 

关元鹤闻言心一松,姜嬷嬷也是笑着应了,快步出去,慧安进来,姜嬷嬷已是早一步在地上放了蒲团,慧安上前重新跪了,请罪道:“昨夜孙媳妄为,累的祖母一夜不能安眠,孙媳不孝,请祖母责罚。”她言罢,恭恭敬敬地叩头,低眉顺眼地伏在了地上。

定国夫人瞧她眼睛通红,还带着浮肿,脸色也不太好,到底还是不忍过分苛责她,叹了一声,道:“罢了,你既知错,须知女子的言行是夫家和娘家两处体面的,不能再任性妄为下去,到底还是不曾掌理家事,性子不沉稳,遇事也欠思量,你母亲掌理中馈,操劳多年,如今既你已入门,便也该尽尽孝心,叫她歇歇了。你四妹妹眼见着就要出嫁,你二婶要忙着给珍丫头准备嫁妆,也是脱不开手,这中馈之事也只你最这合适,依祖母看,这府中的事你便掌理起来吧,也好磨磨性子。” 

慧安闻言不觉一愣,眉头本能地微微颤抖了下,只是她哪里能听不出定国夫人已生气了。慧安只庆幸早先不曾随意便发落了棋风院的那些丫鬟们,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已得了定国夫人的心,若是那时候便任性妄为,今日再发生这种事,只怕定国夫人便会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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