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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容摇了摇头,她轻言细语道,“一想到东瓯部落的事情,婉容就为可汗着急!更是为妹妹担忧!她现在在吐卢汗部落,一个人在外,不知道车富国的人会不会也……”
她这么说着,双眼又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氤氲水汽冉冉升起。
婆罗门见她如此体贴,心中就好像是注入了一股温泉,暖暖的,甜丝丝的。
“放心吧!”他边说着,边摩擦着木婉容的秀发,深深的吸着她发中的玫瑰花香,“吐卢汗的勇士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而且女巫大人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她既然那么自信,我们又何须为她担忧呢!”
“是!可汗说的对!婉容只是太过紧张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想要擦拭掉眼中的水汽,哪里料到越擦,眼睛越红,最后竟然还落下泪来。
婆罗门见状,心疼的紧紧拥住她,一手轻轻的拂去她那香腮上的水珠,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婉容不需要如此,依兰的事情,明日本汗便派人过去查探,一定每日准时为你送上消息!”婆罗门吻了她之后只觉得意犹未尽,竟然还想再吻,口中呢喃着,双手却越抱越紧。
“依兰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她的福气!”
“可汗……”
木婉容的声音绵长细软,叫唤着婆罗门就好像是在轻声吟歌似的,撩拨着婆罗门的心,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有十几只猫爪子在抓着他一样。
看着眼前双眼通红,两颊酡红,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木婉容,他心中暗想——勿须再等了。
一把将木婉容抱起,顾不得她的惊呼,转身进了内殿。
婆罗门其实一直都很自律,整个皇宫内除了两个自他当王子起便陪伴在他身旁的女人之外,再无其他女人,而他本身的欲望也不高,所以经常是一人睡在这批阅殿的后面。
当婆罗门将木婉容轻柔的放在床上之时,木婉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看到婆罗门急切的样子,她又微微的扬起了笑容。
那是一种征服感,她终于也将这个男人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乘着婆罗门忙于她身上之时,她悄然的探下了他腰际,那个被他挂在腰侧的一个香囊。
她记得,上次便是这个香囊坏了自己的好事。
婆罗门爬到木婉容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了,他明明就不是这种欲望强烈的人,曾经他可以带兵打战整整一年不需要女人。
也可以面对十几个女人的诱惑而坐怀不乱!
可是面对这个女人,这个和他定亲多年的第一女巫,他像是被她下了蛊似的,紧紧抓住。
一和她单独在一起,他就觉得内心在咆哮,想要,想要……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中蛊了,可是他也很明白,他们这些王室子弟,自小便经过培养,身体内是不可能存活着其他的蛊的,因为他们自小便种下了帝王蛊,其他的蛊一经他们的体内便会被这个帝王蛊给吞噬掉。
所以,他便单纯的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完美的魔鬼身材,是男人都会喜欢!
木婉容终于是拿到了那个香囊,奋力一扔,将香囊仍出老远。
她终于放心的抱住了婆罗门的头,想着,这下终于不会有人来破坏自己了。
只要将自己交给了他,那他还能够抛弃她吗?
别说自己不允许,就是她的父亲木容也不会允许婆罗门吃了不负责的,更何况凭借她木婉容在柔然第一女巫的声望,他婆罗门想吃了不付账,那还是不可能的。
“你们两姐妹都是这么的迷人……”婆罗门忽然间奔出了一句话,紧接着他撕开了木婉容身上的衣服……
木婉容原本也在痴迷中,突然间听到婆罗门说的那句话,心中一沉,难道说,木依兰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
心中又对婆罗门感到失望,又对木依兰感到愤怒。
她不是说对婆罗门没有感觉,不可能会跟婆罗门有什么的吗?
为什么婆罗门会说这样一句话?什么叫都这么迷人?
哪里迷人?是在床上吗?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是欢愉,而是屈辱。
婆罗门竟然在享有了木依兰之后还心安理得的占有她。
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毯子,身体都气得颤抖起来。
但,婆罗门毫无察觉,他甚至以为木婉容这是动情的表现,内心一阵的满足。
木婉容也想让自己沉迷进去,不去想在这张床上婆罗门或许跟木依兰有过什么,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天木依兰从皇宫回家时脸上飞扬的表情。
她那天高兴的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进木府便直奔木容毡帐,跟木容说了许久的话,出来时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当天就带着阿穆尔走了。
她开始还以为是她说服了可汗,让可汗不要打她的主意。
现在想来怎么可能,柔然国的女人们谁不钦慕婆罗门可汗,可汗可是带领着他们走上富饶生活的人,她木依兰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不会爱上他的话,让她差点心软就放过了她。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是耍的拖延之计,根本就是要她放松警惕,所以才会有那天她进皇宫……
其实木婉容真的是想的太多,以己度人!
而婆罗门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竟然给木依兰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以至于到最后酿成大祸。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看木婉容一心愤怒之余,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了婆罗门的肩膀……
当然婆罗门并没觉得怎么样,他觉得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更能增加情趣,可是当木婉容闭着眼睛咬了之后稍稍睁开眼睛看到了他耳边的一缕刮痕时,眼中真的是冒出了火光……
“可汗,你跟依兰……”她终究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可是下一刻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害怕听到,听到一些让自己崩溃的话。
从小到大,她木婉容是所有人心中眼中的天之骄女,理所应当的收到所有人的赞美和表扬,光华的背后只有母亲日日哭泣不住的鞭策她,而她的哥哥更是因为脾气暴躁,被送到了边境当了驻守将军。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母亲的鞭策长大,而她木依兰,虽然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可是她却一个人独自拥有的父亲木容所有的爱。
她的体质特殊,继承了她母亲的遗传,当上了柔然国唯一仅有的预知女巫,所以即便是她从小恶名远扬,即便是她小心心思不正,可木容也对她容忍有加,就连婆罗门可汗也对她礼遇有加。
更别说现在赤手可热的阿那穰王子了,简直是哪里有木依兰,哪里便有阿那穰,所以木依兰的童年是光鲜亮丽的,表面是,背后依旧是。
到她长大了,她以为她表现的越好,得到木容的关注便会越多,哪里料到无论她做的多好,得到的永远只是两个轻飘飘的的字‘很好’,不会像表扬木依兰一样拥在怀中兮兮的评价,更不会因为她得到过婆罗门可汗的赞赏而大肆摆宴席。
木依兰不过是凭借那本天书预知出了几个可能,可汗就赏赐了她一个纯金打造的发钗,而她不管做多少事情,永远只是口头上的表扬。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如果木依兰没有那本天书,如果木依兰紧紧是一个普通人,她还能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吗?
还能够骑在她的头上吗?
所以,她才会想将她的那本天书拿走,她想代替她成为这个柔然国的预知女巫!
“依兰,本汗现在只知道婉容……来吧!”婆罗门绝对是调情的高手,就这么一句话便将木婉容捧上了天堂。
木婉容满心的欣喜,这一刻,她竟然不再和木依兰比拼着什么了,还有什么再欢好时口中心中念的全是一个人名字能够让人觉得有面子吗?
不,她忽然明白,木依兰不是她的阻力,真正的阻力是木依兰身后的那些人……
“可汗——哎,阿那穰王子,你别进去啊!”忽然,木婉容听到了外头传来那传士官的声音,急促而嘹亮,显然是想通知他们一点什么。
可惜木婉容这会并不想就这么无疾而终的结束,正想用力挽着婆罗门时,却见听到了大殿大门被狠狠踹开的声音。
她惊呼一声,惊醒了趴在她身上正准备蓄势而发的婆罗门。
同时婆罗门也听到了动静,手上动作飞快的撩起被子,将木婉容盖住,幸而他一直在脱着木婉容的衣服,而木婉容也顾着生气没动他的,以至于她已经清洁溜溜,而他还只是稍稍凌乱而已。
“婉容,你稍等一会!”说罢,婆罗门的脸上已经挂上往常的严肃。
木婉容被压在被子里懊恼不已,没想到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被阿那穰横插一脚。
她已经猜到了阿那穰来这里找婆罗门可汗是因为什么事了。
除了木依兰,还有谁能够让这个单纯的近似于蠢的阿那穰王子着急呢。
“阿那穰!”婆罗门从后殿中走出时,正看到阿那穰抬手想要打那个抓住他不放的传士官,不由得怒从心中起,爆喝一声。
阿那穰闻言放下了手,脸色的焦急之色一扫而光,欣喜的看着婆罗门,“王兄,你果然在这里!这该死的传士官居然骗阿那穰说王兄不在这!”说着还指了指跪在地上磕头的传士官,一脸的无辜相。
婆罗门看了一眼那传士官,传士官心领会神的退了下去。
“阿那穰这么着急找本汗有什么事?”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不着痕迹的翻阅着,可是心思根本不在奏折上,他想着的全然是后殿内那大床上的女人……
“王兄,依兰是不是到吐卢汗部落去了?”木婉容猜的果然对,能够让阿那穰着急的,除了木依兰之外,再无第二人。
婆罗门眉头一皱,他才想起,自己的这个王弟对木依兰可是一往情深,虽然木依兰以她要攻打周边小国为借口,不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但他明显的已经把木依兰化为了自己的女人。
这个时候阿那穰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他焦急的摸样成功的激起了婆罗门心中的那点细微的怀疑种子。
“阿那穰,你对木依兰可是真心的?”婆罗门终是放下了手中那本装模作样的奏折,走到了阿那穰的面前。
年轻俊美的阿那穰虽然没有婆罗门那种精炼和历经风霜的成熟,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婆罗门这时候开始有些担忧,自己对这个王弟是不是太过放松?以至于他竟然敢如此大胆的闯进他的宫殿。
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是还能够更大胆的拿着刀冲进来?
婆罗门之所以能够干倒安仁可汗,又将其他跟他一起争夺可汗之位的王室子弟一一撂倒,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野心和疑心。
他能够因为怀疑一个人对他有不轨之心而彻夜灭他整个部落,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乃至部落内的飞禽走兽,无一活口。
当然,这都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乃至于那些个部落被灭了,所有人都只会想到周边国家或者是东魏又血洗了他们,从而引起更大的民愤。
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些事情竟然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伟大领袖婆罗门可汗所干。
婆罗门对自己怀疑的对象是竭尽全力的打压,不给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但除了阿那穰之外!
阿那穰现在是整个王室中唯二的成年男子了,也是他婆罗门在世仅剩的兄弟了,所以对于他,婆罗门是尽可能的不去怀疑他。
可是现在——
对于阿那穰的放肆,以及阿那穰对于木依兰的执着,让婆罗门起了疑心。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预知女巫必定要嫁给可汗的?
他婆罗门要娶木府两姐妹的事情,现在市井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在他知道的前提下还对木依兰如此的关心,这到底是对他的一种挑衅还是真的单纯到木依兰都已经有主了他还不在乎?
“当然是真心的!”阿那穰听到他略带质疑的询问,“依兰对阿那穰那么好,阿那穰也要对依兰好!”他略显单纯的话稍稍浇熄了婆罗门心中的怀疑。
“那,阿那穰可知道,王兄正准备娶木依兰?”这句话,不仅阿那穰听到了,连同穿好了衣服站在内殿的木婉容也听到了。
木婉容在内殿又是一阵气恼,愤怒。
而阿那穰则是一脸的茫然,“王兄要娶依兰?可是王兄不是说要将依兰嫁给阿那穰吗?”
“因为,本汗改变主意了!”婆罗门眯起了锐利的鹰眼,带着微微黄色的瞳孔划过一丝亮光,“或许等本汗百年之后,阿那穰你还不放弃的话,你可以娶回木依兰!”
在柔然乃至整个草原上的国家都有这样一个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