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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首领你直接下命令就是!大巴我义无反顾的。”大巴虽然看起来比较凶横,实际上和他接触多了之后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柔软的汉子。
“你去一趟东魏的安阳城,去延平侯府……”木依兰细细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形容白羽的长相,末了,“你一定要确定了他的伤势之后才能够回来!”
“没问题!”大巴拍了拍胸脯,对于东魏,他还是很熟悉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恐怕他也不会来到这柔然大草原上生活。
感激的看了下大巴,木依兰终于松了口气!能够确认了他的安全就好了,就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到东魏去了也没关系,这份情谊她会一直放在心里的!
但眼下,她还有意见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
她看中感情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会任凭自己的感情贴出去让人踩着玩。
所以,她有必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快马加鞭的从朱琪坡到吐卢汗,又从吐卢汗到郁土布,现在她又要从郁土布到都城,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确认心中的那丝不确定。
夏日的草原,是最热的时候,木依兰胯下的马儿也承受不住这炎炎夏日,最终还是撑不住送她到都城,倒在了草原上。
木依兰灰头土脸的从马背上一个翻滚,幸而没有摔伤,她赶紧的回来看了看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的骏马。
那是她准备出发去吐卢汗时,从木府带出来的马,陪着自己一路上跑了这么多路程,最终自己竟然忘记了马儿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累死在了路上。
她轻轻的抚了抚那马儿瞪圆的双眼,眉头轻轻一拧。
她想为这匹马儿挖一个坑埋起来,可惜她手边没有任何工具,而且吐卢汗部落以及郁土布部落的事情都不容耽搁,她实在没有这么多时间守在这匹马的身边。
歉意的拍了拍它的脸,心中默默的说道,“等我归来时,一定为你挖一个坑,不让你暴尸野外!”
虽然连她都觉得这个誓言是那么的苍白,这草原上最不缺的是什么,是老鹰!
而老鹰最爱的是什么,便是这些死在野外的尸体。
可她没办法!她不能耽搁事情,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都城,去确认心中的疑惑。
最终她只能狠心咬牙的离开了这匹为她耗尽了全身生命的马儿身边,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走去都城的道路。
草原上的夏日是可怕的,可惜草原上的暴雨也是可怕的。
木依兰甚至还没走多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堵住了去路。
幸而她留步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毡帐,她不知道里头有没有人,但她别无他法,只能够讲究着钻进了那毡帐内。
里头一股子的酸臭味,木依兰紧紧挨着毡帐的门口坐着,她期盼着这场雨能够早早的过去。
在这无聊的时候,她看了看这破旧的毡帐内,四处安放的乱七八糟的箱子,地面上架着一个生了锈的铁锅,而在毡帐的一个角落内,一团棉絮包裹着一个衣着破旧头发凌乱的人。
木依兰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心中便觉得这人的身体不大好。
除了这些之外,木依兰再没看到什么了,忽然她听到外头一阵嘶鸣声,她心头一喜,有马!
赶紧的走到那铁锅的下面升起了火,从哪些箱子里找到一些陈旧的烙饼,然后烧开一锅子的水,殷勤的递到了那被团团棉絮包裹的人面前。
“兄台,起来吃点东西!你外头的马儿借我用一下,回头我给你送十匹过来!”木依兰根本没有等那人同意,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而那个棉絮中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一张清爽干净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他清纯的好比蒸馏水的双眸中淡淡的透露出丝丝的欣喜。
她果然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他试着挣扎一下,却是爬不起来,续脉蛊让他的身体变得极度的虚弱,但比起他筋脉寸断无法动弹的时候好。
他也仅仅是在变天的时候会比较难受而已,可他没有想到,就在今天,今天会这么巧的遇到了她……
媳妇……
他在心中默默的喊着,伸手捻起那块烙饼,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媳妇,还是你的东西好吃!我一定会等你的!等你还我的十匹马……”静静的吃着,靠在那堆破棉絮上面抬头看着毡帐顶端那徐徐滴落的雨水。
不知道她会不会感染风寒,这样大的雨,她会去哪里?
媳妇,你会知道,在这个破旧的毡帐内,白羽在看着你吗?
媳妇……
V4…大姐的真面目
更新时间:2013…7…9 12:18:58 本章字数:9020
柔然国
都城——
从婆罗门哪里得到了木依兰已经安然无恙的消息,木容这才松了口气。
可当他抬头看到从内殿中走了出来的木婉容时,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而木婉容看着他的眼神也很诡异,明明很明亮的温柔的双眼此刻里头布满了寒霜,她仅仅看了一眼木容便垂下了头。
木容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以及衣襟都还没有系好的衣锦,心慢慢的往下沉,在看到她低下头时脖子上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印迹时,内心更是在咆哮。
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钳住了木婉容,竟然连像婆罗门告退都未说,就这么拉着她一直走出皇宫,走回了木府。
街道上的百姓看着这个一向是温和的国师大人以及这从来都是温和美丽大方的第一女巫大人如此诡异的气氛,都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聚集着讨论着。
更有人联想到木婉容坐着婆罗门可汗叫来的软轿进的皇宫,而他们两人又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猜测莫非是婆罗门可汗对着第一女巫大人做了什么让国师大人气愤的事情。
当然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木容内心的沉重和气愤那简直是从脚底伸到了头顶。
他的好女儿,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这个柔然国的第一美人,第一女巫,竟然会在婚前就自己送上门给人玩。
他一把将木婉容拉进了他自己的主帐,叉着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木婉容除了在皇宫那会抬头看了一眼木容之外再也没有抬过头。
她在压抑着自己,她担心自己一旦抬头就会被他看穿了自己内心的愤怒。
是的,愤怒!
她的父亲,她的好父亲,明明知道自己跟婆罗门有婚约,明明知道自己爱慕婆罗门这么多年了,也早就做着准备随时嫁给婆罗门,可他做了什么?
竟然亲手将她的妹妹,他的好女儿推到了婆罗门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还没嫁给婆罗门就多了一个情敌吗?而且还是她的妹妹,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啪——”
“下贱!”木容气到最后手掌一挥,朝着木婉容那洁白宁皓的雪颊扇了下去。
木婉容头随之一偏,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她连摸都没有去摸,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握拳。
“你……你堂堂的柔然国第一女巫竟然在婚前就倒贴上去给人家玩弄,你还要不要做人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我这个国师还要不要见人了?啊!”木容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他只不过是气愤自己看重的女儿如此作践自己,竟然如此的不懂得珍惜自己,可话从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味。
木婉容侧了侧头,长而乌黑的秀发盖住了她的眼神,她依旧用着她惯有的温柔语气说道,“原来,父亲的眼中,女儿仅仅是那第一女巫而已!也是,您的眼中心中不是只有木依兰一个女儿嘛!呵,我算什么!”
木容脸色一怔,转过头看着他那个从来不用自己操心的大女儿,这一刻,他仿佛从来没有看懂这个女儿似的。
“从小到大,木依兰要什么,你给她什么!而我,要什么,都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还不一定能得到!”木婉容那埋藏在乌发中的脸浮起一抹自嘲,“我以为,我可以通过我的表现得到你的一点点关心,我也想向木依兰一样能够依偎在你的怀里撒娇!可是事实上呢……”
她的眼神放空,回忆起了自己儿时的天真,仍旧自嘲。
木容张嘴想要说什么,他想解释一下,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从他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大女儿时,她就已经落落成了柔然的第一美女了,态度温和有礼,容貌倾国倾城,说话轻言细语,各个方面都不需要他去操心了,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耐心放到了那个自小便叛逆的木依兰身上。
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做父亲的满足感,那是一个能够给女儿提供保护伞,能够满足女儿的各种要求的父亲满足感。
在木婉容的身上,他找不到!却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错过了她需要他的时候。
“好了!小时候你没有管过我,在乎过我!长大了,我有了自己的人生,自然也不需要你再多手来管我!”木婉容微微低头,像是做着最后的宣言似的,“今后我的事情,不需要父亲你的插手!您只要管好你的好女儿就可以了!”
木容看着她乌发飘飘施施然的离去,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错过了!以为这个自小便成熟懂事的大女儿不需要自己这个父亲,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努力都是i为了得到自己的重视……
婉容,是父亲错了吗?婉容?
今后,他要失去了这个女儿了吗?
……
“婉容,婉容……”
木婉容低着头在木府内的小径中慢慢的走着,远处的郁氏见状叫住了她,将她拉进了她的毡帐,屏退身旁的奴隶之后,郁氏才看向了木婉容。
木婉容缓缓抬头,那双盈盈美目中缀满了淳淳水光,“母亲!”伴随着这一声,木婉容眼中的泪倾泻出来,她重重的抱住了郁氏。
“婉容,怎么了?别哭,别哭啊!”郁氏心疼的擦着木婉容脸上滚烫的泪花,她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不管是学习琴棋书画还是学习医术,从来没有说过一次累,抱怨过一次苦。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从皇宫中回来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呜呜……”木婉容像是想将她十八年来的眼泪都倾泻出来似的,她紧紧抱住郁氏,像是溺水之人抱住眼前的一块破木板子。
“好好好,乖了乖了,不哭不哭!”郁氏轻轻的拍着木婉容的背,她的女儿从来都是自尊心极强,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挫折便会让她放弃或者是奔溃的,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得抱着她,让她平复点心情。
木婉容闭着眼睛,安心的靠在郁氏的怀中。
母亲的怀抱也是她期盼了多年的,打小郁氏就给她灌输着木依兰的母亲夺了她的丈夫,稍大一点,就灌输木依兰抢了她的父亲的念头。
以至于她从小就拿自己与木依兰相比,可是无论自己做的多好,木依兰做的有多糟糕,受到夸奖赞美的始终是木依兰。
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诋毁木依兰的名声,虽然她的名声是变差了,便臭了!可是,木容还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在他的心中,眼中,木依兰是最美好的,最完美的!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有着那本天书,有着那个让所有人垂涎的预知能力。
不如——毁去!
木婉容蓦然睁开眼,透过凌乱的发丝闪出一道寒光。
她没有的,她木依兰也别想得到!既然她木婉容学不到用不了,那就毁了她,她也别想用到!
看她木依兰没有了这预知能力,还有谁在乎她,看她没有了这能力,可汗还是不是会这么的重视她!
那个时候,众叛亲离的木依兰还不是她手中的蚂蚁,她想捏死就捏死!
木婉容想着,眼底都冒出了兴奋!
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郁氏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将她的头发拨好,看着那双哭的红肿的双眼,又是一阵心疼。
“对了,你外祖来了,怎么安排?”这几年来,郁氏做什么事情都习惯了要向木婉容询问询问。
“外祖?”木婉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情绪外露,她坚信这也是她的最后一次!
“外祖不在郁土布部落好好呆着,到都城来做什么?”她可是记得她有交代郁氏让外祖做的事情,难道有什么变故?
郁氏皱着眉头回想着父亲说的话,觉得没什么可疑之处,“你外祖说是郁土布酋长带着人去了吐卢汗部落,他担心会被认出来,就索性不参与来了都城,现在问我们,他应该怎么办?”
木婉容低下眼帘,黑眸中森森寒光,“我们在西都不是有牧场吗,先让祖父去那里住一阵子,等看看情况再做安排其他!”
郁氏脸色露出不舍,她的父亲现在也七十多岁了,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