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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烟。”跨进外院专门收拾起来做药房的屋子，柳涵烟正给一个□岁大的孩子看诊。
“他只要再吃一副药就可以了，不过千万要记得不能吃辛辣的东西，起码一年之内不能吃。”柳涵烟看了墨玉一眼，向他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病人的身上。
“柳大夫，我的儿子真的只要再吃一副药就可以了吗？”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很光鲜，可是脸上的悲苦和风霜让这位不过三十出头的妇人特别显老。
“是，只要再吃一副药就可以了。还有把我说的禁忌要记住，一年后令公子就可以和常人一样，到时候别说吃药了连补汤都不用喝。”柳涵烟写了一张方子，把它递给了正站在药柜前的墨玉。
看了看，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墨玉迅速的抓好药，还拿了一个果子给小病人。
“这是药，请拿好。三碗水煎成一碗，药要趁热喝凉了药性会流失效果就要打折扣了。”墨玉还是像之前那样每个人都这样叮嘱一番，即使他们已经来得很多次了。
“多谢墨大夫，我的儿子多亏了你们才能活过来。”妇人拿手帕擦了擦眼睛，她和相公不知道为了孩子的病看了多少名医，可没有一个治好孩子的病，相反还越来越严重。就在半个月前，她家的下人打听到了在城南有一户人医术高名堪比神医。来这里看病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许多的疑难杂症都被神医治好了。她和相公怀揣着希望带着儿子来治病，没想到几副药儿子的病就好了大半，现在更是只要再吃一副可以跟正常人一样，怎么让她不欢喜。
她也听说了这两位大夫的事，可是她和自家相公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去过不少的地方见识多眼界也宽，自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大罪。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她还见过一个村子里专门娶男妻，因为他们觉得男妻可以帮家里干活，也可以在外面做更多的事。
第 67 章
“不用谢；我们也有收诊金啊！”
“那点诊金算什么啊；连坐堂大夫的诊费都不够。”
一百文的药钱还不算诊费；就这样也算诊金？外面的大夫随便出诊一次都是几两银子；还别算有些名望的大夫；那诊金更是高达几十两上百两的都有。
“呵呵；我和涵烟都说是义诊了，自然不能收诊费。这一百文钱只是药费；那也是因为夫人能拿出来才收的；要是拿不出来啊我们是分文不取。”碰到那些为富不仁的，这诊金自然也不便宜；前些天涵烟才出去给一个富人治病；收了他一千两银子。
“呵呵；墨大夫真会说话，一百文在我家连一餐饭都不值这个钱呢。也是两位大夫心善，才会看病治疗不收费，义行不知道得益了多少穷苦人家。”这位夫人也是个善良之人，她和他的相公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来施粥，特别是冬天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救了多少吃不起饭的穷人。
“夫人，你和你的相公行善积得来世必定投胎大富大贵之家，你的儿子和后世子孙也将蒙受你们的福荫。”墨玉在送这对母子离开的时候轻声对他们说道，然后就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回到了药房。
“娘，这两位大夫绝非常人。”虽然孩子只有九岁大，但多年来和父母在外面见识也比同龄的孩子广。
“嗯，娘也是这样想的。看他们的行为举止，来历必定不凡。”他娘点了点头，带着孩子就朝着在外面等候的相公走去。
“夫人。”她相公坐轿子里走下来，对于周围那些厌恶的眼神假装没有看到。这些人就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睛，没有见识更没有良心。
“相公，我们的儿子好了，只要再吃一副药后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了。”来不及等回家，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相公，他们的儿子可以长命百岁了。
“你说什么？夫人，你别让我白高兴一场啊！”他家相公双眼含泪，他为了这个独子费了多少心神，求神拜佛施粥散药只希望儿子能多活几年。现在娘子告诉他，儿子好了只要再吃一副药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了。
“相公，我没有骗你。柳大夫和墨大夫亲口说的，不信你问霖儿。”夫人拉过儿子让他作证。
“是的爹，大夫说了以后我都可以不再吃药了。”做为一个有了明天的孩子，本来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也消失了，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太好了，太好了。夫人，儿子走我们回家。”他家相公拉着儿子和妻子上轿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自己家去庆祝了。
“怎么回事？”墨玉等所有的病人走后，把大门一关心情极不好的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
“还不是隔壁老太婆到处说我们是断袖，这才让周围的街坊对我们起了厌恶，你没回来之前甚至还有几个老头上门说要用火烧死我们。被我一袖子甩出了门，不然早就有人冲进我们家要烧死我们两个伤风败德的人了。”柳涵烟其实真不待见这些愚民，没有见识不说还喜欢挑拨离间，背后说人坏话。
“看来她是不想要孙子了，算了反正没有我们两用灵力和功德治疗，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很快就会流掉的。”早在头一天他们上门求医时墨玉就掐指算过了，这白家命中注定无子，这白老太太晚年凄惨，因为她本身的性格喜欢在背后挑事祸害了不少家庭，所以损了阴德。连累儿子无子不说，还会害得儿子媳妇早逝。不过因为墨玉他们的到来让白家有了一线生机，本来命中无子也因为墨玉拿出了功德替白家求来了孩子。可是显然，他们家同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真以为怀了孩子就万事大吉吗？只要墨玉收回功德，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一个月就会流掉。
说着，墨玉就收回了覆在白家媳妇肚子上的功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墨玉再善良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却贴人家的冷屁股。
“白家子有仙缘。”柳涵烟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断与不断，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想管他们。”墨玉让柳涵烟自己拿主意，虽然这次的事情跟白家的儿子没有什么关系，纯属是他家老娘惹来的，可墨玉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既然她要孙子，我就让他的儿子修真离开她。”柳涵烟做法真恶毒，修真者随意打个座闭个关就是几十年，把她儿子带走不是让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嘛！
“随你，他是异灵根，而且是冰属性本身就性子冷淡。修真后，估计对人间亲情就更不在意了。”冰灵根的人天生性子冷淡，即使是相处多年的师徒也有可能上百年不说上一句话，因为他们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等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后，我就去收她的儿子。”柳涵烟办法真损，双重打击之下白家老太太弄不好会病倒疯掉的。
“留有一线生机，做事不要太阴损，对修行不好。”墨玉还是心软了，但也没说不让柳涵烟报复。这种人，不给她点教训永远都不会学乖的，在这一点上墨玉和柳涵烟意见相同。白家老太太喜欢背后挑事，常常弄得人家家宅不宁，而她则是在背后看戏兼说闲话实在让人讨厌。
“我知道，玉儿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柳涵烟笑了笑，眼中全是冰冷的寒意。
“希望如此。”墨玉看透了人性，多少有些不太习惯也不喜欢，所以天还没有黑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墨玉觉得有点累。前世他除演奏外，其他的事都有人安排好了，什么也不用自己操心。对于人性人心，他了解的都不多。以为真诚待人，必然会换来别人的诚心。可是白家的事给了他一个警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记住你的真诚，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虽然他和涵烟没有干扰到白家的利益，可他们还是凭借自己的喜恶把之前努力全都抹杀掉，这对墨玉来说打击真的不小。
“修仙修仙，再怎么修还是人，还是会被外界所干扰。看来我的功力还不够高，还不能看透人世界的事。”墨玉感叹道，以前他生活的地方在凌云派，大家对他都很好，所以忽视了很多东西，像人心人性就不是他能够了解的。
“玉叔。”墨云偷偷的溜了进来，要避过涵叔还真不容易。
“云儿，你怎么来了。”墨玉把小小的墨云抱在了腿上，也许是因为人参王的关系，墨云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让他本来有些不太平静的心恢复了往常。
“玉叔，你讨厌白家的人吗？”墨云决定要讨厌白家的人，都是让他们让玉叔伤心了。别以为他还小就不知道，他身为人参王天生就敏感，自然察觉到了玉叔的心情不好。
“不讨厌，也不喜欢。和几个凡夫俗子计较，那也太掉价了。我们和他们的起点不一样，注定了他们不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如果真要生气和讨厌的话，我气不过来也讨厌不完。”
“玉叔，你的心胸真伟大。要是涵叔，早就把人灭了。”不得不说墨云还是很了解柳涵烟的，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不过一、两年时间就让他把柳涵烟和墨玉的本性看透了。
“你这样说他，小心涵烟生气哦！”墨玉听后失笑，云对涵烟的意见看来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很多点了。
“我才不怕涵叔呢，因为有玉叔护着我啊！”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墨云靠着墨玉的保护，经常性的挑战柳涵烟的极限，偏偏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因为伴侣会生气。
“你就吃定了我是吧！”柳涵烟从外面走进来，刚才就听到了墨云最后一句话。
“啊，涵叔你怎么回来了。”墨云苦着张脸，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啊，会被抓个正着的。
“哼，再不回来，你打算在你玉叔面前说多少我的坏话啊？”柳涵烟坐在墨玉的身边，对于他腿上的这个小包子十分不满，因为他老是打扰到自己和玉儿的亲热。
“我可没背着你说。”虽然你不在，但我却是光明正大的说。墨云在心里说道，只是怕被修理所以不敢说出来。
“好了，你们俩一碰面就斗嘴，真像个小孩子似的。”墨玉一句话把两人都打死了，为啥呢？当然是一个算是几百岁的老家伙了，另一个一直认为自己虽然样子是小孩子，但年纪绝对算不上，所以一直说自己是大人。
而墨玉这么一说，当然让两人极为不满。小屁孩什么的，绝对不是他们。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惊天震地的哭喊声，三人面面相觑停下了谈下。
“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
白老夫人的声音即使是隔了一座不小的宅子还是非常的清楚。
“啊～～～”白家媳妇的哭声，有痛苦有绝望还有对未来的担心。
“唉。”接着是一道叹息声，虽然声音不大但也瞒不过墨玉三人。
“算了吧，这是上苍的惩罚。注定了白家无后，也许真的是与我们白家无缘，算了吧！”白师傅即使性情冷淡，看着一个成型的男婴流掉也忍不住湿了眼眶，这是他的儿子啊！眼看就要生下来了，为什么孩子会突然流掉了呢？不得不说，孩子的流掉对白师傅的打击也不小。
“我的孙子啊，为什么老天你要这么残忍，你真要收就收我的命好了，把孙子还给我。”白老夫人哭天喊地，她不明白所有的原因都在她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这白家的孩子真的可以生下来，传承白家的香火。
可惜，这一切都被她毁了。所谓的害人害己，最后害到的是她自己。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墨玉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白家被黑雾笼罩，而柳府则是一片安祥。每天都有人来看病，虽然不多但大家都是实在人。对于两位大夫的关系，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一开始还对柳府两人厌恶的人，因为自身的病在其他地方得不到根治，不得不重头反回柳府救助柳涵烟和墨玉，只是这一次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和前面的人一样对于两位大夫的事保持中立。
如果说这件事情中最后悔的人是谁，当然要属白家的人了。特别是白老夫人和她的儿媳，当初因为厌恶两人的关系，在发现流产后他们去请了别的大夫，可惜都没有用。孩子还是流掉了，事后他们一直自责如果当初请的人是柳家两位大夫，说不定孩子就不会流掉，现在也平安的生了下来。现在白府的人除了白师傅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外，其他人看到柳涵烟和墨玉都是一副羞愧加后悔的样子。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家中的顶梁柱越来越冷淡了，对于周围的情感也表现的相当漠视。
夜晚，当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后。
“今晚还要继续吗？可不可以不要啊？”柳涵烟坐在书桌上，面前还摆放着墨玉的九宵。
“不可以，这一年来我把九宵都借给你用了，要是再不行我可就恼了。”墨玉毫不犹豫的就打了反对票，让柳涵烟在欲哭无泪的同时还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