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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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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随便便就带回一个声名狼藉,人尽可夫的荡妇,就没有想到过,我也会不高兴吗?还愣着干嘛?人都死了吗?”

瑶妃眉梢一挑,声音转寒,立马就从外面奔进来几名表衣内侍,来到青夏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娘娘,打多少?”

康儿年纪虽小,但心肠却狠辣无比,眼睛一寒,怒声叫道:“不长进的东西,事事都要耳提面命吗?没告诉你打多少?就是打死为止!”

红绡一惊,小心地在底下拽了拽康儿的衣袖,却被一把甩开,红绡转头对着瑶妃怯懦地说道:“母后,不是说就是教训一下吗?把事情闹大了,如何跟三哥交代啊?”

“六姐!”康儿怒声说道:“又不用你去交代,母后自会担待的,我们今日若是放任这个女人回去宣王府,他日还不知要使出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三哥,打死了干净,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

“慢着!”青夏突然冷淡地轻喝一声,一个巧妙的擒拿手,就从内侍的手中挣脱出来,缓缓地自地上站起身来,面不改色地沉声说道:“瑶妃娘娘说我打伤了检查馆的嬷嬷,又携带兵器进宫妄图行刺,不知可有证据?”

“呵……”瑶妃冷笑一声,眼睛缓缓转到青夏的身上,眼波如水,淡淡说道:“在我这座水瑶宫殿里,本宫的心意就是圣旨,本宫的话就是证据,你不是很会做人吗?刚才还在检查馆口若悬河的教我的宫女生存之道,不愧是在南楚皇宫里得过圣宠的红人,那么现在,你应该很清清楚楚你的处境才是。”

青夏淡淡一笑,轻松地说道:“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处境,但是只怕娘娘你,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这位,应该就是安康公主吧?”青夏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康儿,含笑说道:“据说两年前来贵国想要同东齐的太子和亲,结果公主已经走了半路,却被中途退婚,公主一意孤行,执意去了东齐海城,在海城外的行宫徘徊了半月,也没有见到太子安一眼,最后若不是宣王亲自派兵去将你接回来,公主可能就要老死东齐了,也无颜回国面对父母亲人了。”

“你……你大胆!”

“还有!”青夏冷然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去年六月,你听说东齐太子将会前来北疆商定秋盐采买,就私自出宫,带着一众侍卫在中途埋伏,不但破坏了宣王筹划数月的北疆百姓的采买盐集,使得边关将士连月断盐,最后更无能的被匈奴人掳去,若不是宣王用三千匈奴俘虏交换,并放开了北犬丘的围困口子,你可能现在仍旧呆在匈奴人的营帐里做一名暖身下贱的军妓!”

“你,你找死!”安康公主大怒的猛然扬起巴掌,对着青夏的脸孔就扇了过来。

青夏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安康公主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安康公主的整条手臂就脱了臼,软软地垂了下去。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回荡在水瑶殿的大殿之上,瑶妃眼眸一寒,再也无法保持她那份慵懒不屑的脸孔,怒声叫道:“大胆贱人,竟敢伤害公主,来人啊,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门外的侍卫们还没有冲进来,青夏手中寒芒一闪,只听唰的一声,一道银色的直线,就沿着瑶妃的脖颈狠狠的钉在了她身后的床柱上,一缕乌黑的秀发被死死的钉在了床柱里,随着微风,轻轻地摇动,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在瞬间定格,瑶妃十四岁入宫,一生尔虞我诈迎高踩低,何曾遇到过这样实际意义上的刀光剑影。登时吓得张大檀口,额角流汗,过了好一阵,才听到红绡公主突然抱住脑袋嘶声尖叫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娘娘对于自己的处境,未必就那么清楚。”青夏淡笑着看着这母女三人,还有门外如临大敌的一众侍卫,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好好认真的谈上一次,不然,我不能保证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不会失手再掷一刀。”

“你,你刺杀母后,尚律院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抄家灭族的!”

青夏淡笑着看向红绡公主,笑着说道:“红绡公主,你这话说的不对,一、我来自南楚,家族亲人也都是南楚臣民,你们有何资格去抄家灭族?还是你以为这整个天下都是姓秦的?二,就算我不动手,你们也要判我一个行刺的罪名,反正罪名已经被坐实,我一不做,二不休,我何必要做一个冤死鬼,莫不如在死前拉一个垫背的。三,你们母女在后宫行为嚣张,出手狠辣,我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怎会进入皇宫大内来不自量力地行刺和我毫无关系,对大秦朝也全都半点积极作用的瑶妃娘娘?就算再是人头猪脑的人,第一个想法也定然是你们诬陷于我。今日你们翻出陈年黄历,宫廷旧规,以各种手段威胁逼迫,就是罪证。如今的局面,除非你们马上将我活活打死在水瑶殿里,否则闹上尚律院,就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谁都占不到半点好处。”

瑶妃娘娘面色阴沉,面皮发青,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女儿,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夏失笑:“我当然是叛逃东齐的东齐太子妃,是南楚大皇赶出家门的南楚荡妃,是引起白鹿原两国对战的煞星祸水,娘娘竟然不知吗?”

青夏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安康公主,在瑶妃和红绡公主惊恐的尖叫声中,一下就将安康公主的手臂接了回去。

“娘娘,你不觉得,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欠思量吗?”青夏缓缓坐在一旁的软椅之上,拿起茶碗上的盖子蓦然回身一掷,只听呼啸一声就将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外面的侍卫一阵惊慌尖叫,可是没听到瑶妃娘娘的召唤,也不敢贸然进来。

“宣王在白鹿原上忤逆王上,但是不可否认,他带回了更加有利的蓬莱谷的消息,更逼得西川大皇许诺了两处开放马场,功过相抵,功劳反而更胜一筹。如今你瑶妃娘娘却要在这个时候拿出你宣王生母的架势,对这里面的事情横插一脚,若是今夜你将我打死,或是将我交给尚律院查办,庄青夏的名字就会被摆上正堂,也自然会有人捕风捉影,借着这个事情来打击宣王。目无尊长,不尊王令,藐视皇权,娘娘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又知道这样的罪名会衍生出多少文章吗?”

青夏坐在椅子上,脖颈挺直,侃侃而谈:“还有,娘娘妄图与南楚联姻,不过是想为宣王找一个强劲的后台和外援,短期之内,这的确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但是却有没有想过,一旦两国开战,嘉云公主作为宣王府的当家主母,将会至宣王于何地?若是将来生育了宣王的孩子,将至宣王的子女于何地?历代王侯世袭,难道堂堂大秦宣王的后代血脉竟是当初分裂秦国的乱臣贼子的骨血?太子势力赢弱,王上年事已高,王储地位不稳,娘娘设身处地地想想,若是换了你,会立南楚的皇室血脉为国储吗?宣王若是倒台,娘娘和两位公主还能如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受六宫上下的仰视和奉承吗?”

“安康公主在后宫跋扈张扬,欺凌弱小,娘娘你也向来眼高于顶,四处树敌,若不是有一个好儿子为你撑腰,事事为你善后,你扪心自问,今日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趾高气昂地同我说话。如今秦氏香火鼎盛,子孙繁盛,历代帝王登位,所做的无非是铲除异己和杀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侯爵藩王。时事所逼,宣王已经登上高位,根本无法退出,他一身的病体,呕心沥血的维持着大秦的繁盛的同时,还要心力交瘁的小心着四周的冷箭暗算。你们不但不能为他分忧,稳定后宫,联络无子的美貌妃嫔,拉拢王上的心,反而将矛头对准自家门口,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安康公主大怒,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大声叫道:“你放肆!”

“我早就放肆惯了,你们今天才知道吗?”青夏凌厉转身,怒声喝道:“今日你们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一群无知妇人的胡搅蛮缠。我之前看在宣王的面子上,不想被别人拿了宣王府的错处,才事事忍让,一再退步。我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尚且易如反掌,更何况是你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愚蠢女人?我若是想出去,任你布下天罗地网也无能为力,同理,我若是想取你们几人的性命,就算你们躲在深宫大内也会照样一夜之间死无全尸,我爱秦之炎,所以我尊重他的父母亲人,不过尊重是建立在双方的基础上,若是你一再逼迫,我也绝对不会一味忍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之炎好,不必撕破了脸让他不开心,不如平心静气的握手言和,他日相见,也有个下步的台阶。娘娘以为然否?”

瑶妃脸色发青,过了许久,方才咬牙切齿地寒声说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你的确是小瞧了我。”青夏淡淡一笑,冷然说道:“你说我是红颜祸水也好,说我妖媚惑主也罢,说我水性扬花也可,我只想告诉你,红颜祸水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最起码你就不可以,你的女儿也不可以,我做到了,就有我自己的凭仗和本事。你们,不服不行。”

说罢,青夏盈盈下拜,淡笑说道:“深宫不便留宿平民女子,民女这就告退,临走之前,还有一言想要奉送,诸位若是没有能力帮助于他,最好就要做到安分守己,若是再这般无事生非兴风作浪,亲生儿子也会厌烦。皇城之内父母亲情本就淡薄,还请娘娘好自为之。”

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母女,青夏转身就走出了水瑶殿,一路宫人内侍围立,却无一人敢于上前阻拦,灯火通明,宫墙巍峨,冰冷的风在太和宫内呼啸吹过,惊起房檐上的群群寒鸦,漆黑的翅膀掠过天际,搅散半空中冷冽的雾水,青夏一身青白横纹锦缎华服,云鬓高挽,脖颈挺直,纤瘦苍白的脸颊有着刀削雕塑的美。她站在内宫的梧桐青木之下,仰望着半空的那一轮圆月,只觉得心脉冰冷,凡世孤独。

之炎,那就是你的亲人吗?你的母亲,你的妹妹,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兄弟们,你疾病缠身,是如何忍耐这些虚情假意里的冷箭暗处的?这样张扬跨扈的母亲,这样狗仗人势的妹妹,这样不识大体的家人,有还不如没有!

青夏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在最南边的那座宫殿里,锦衣华服的妇人对着自己大声咒骂,像是疯子一般的挣扎叫嚣。与瑶妃相比,那个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天下的共主,不惜舍弃生命,舍弃作为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舍弃儿子对自己全部的爱,死后都没有好名声的萧贵妃,或者要稍微高尚一些。虽然,由始至终,她都选错了爱的方式。

皇宫,真的是吃人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亲情,没有温暖,到处都是冰冷的石头,夹缝里都生长着腐败的算计。于是,造就了楚离那样阴暗的性格。于是,也造就了秦之炎那样淡漠的脸孔。

而现在,她也要生存在这里,戴上虚伪的面具,和他们誓死周旋。

青夏冷冷一笑,她的一生似乎都是为了争斗而生的,这是她的宿命,根本就无法逃脱,她微微仰起头来,冷然说道:“来吧,我不会认输的!”

既然天下没有乐土,那就让我用双手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再也不会有人有能力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杂乱的马蹄声突然在前面响起,青夏眉梢一挑,暗道难道瑶妃真的有这个魄力要除掉自己。刚刚全神戒备的反击,就只见一个一身月白长袍的清俊男子自远处急速奔来,剑眉星目,眉头紧蹙,不是秦之炎,又是何人。

青夏嘴角一笑,心头顿时涌过一丝暖意,她笑盈盈地站在原地,招手轻声喊道:“之炎,我在这。”

瞬间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拥抱之中,秦之炎的牧很凉,比在冷风中跪了五个时辰的青夏还要冷,但是他的呼吸却很热,急促的呼吸喷在青夏的头顶,带着微微的酒气和好闻的药香,青夏被秦之炎抱在怀里,闷声说道:“之炎,你喝酒了吗?你有病,不可以喝酒。”

秦之炎也不回答,松开了手,上下的打量着青夏,见她并无什么明显的外伤,才算是放下了一口气,皱着眉沉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莽撞,我不是吩咐过了,无论什么人来找你,都不可以离开王府吗?”

秦之炎很少发火,甚至连质问的语气都从来没有过。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秦之炎的盘问和怒意,青夏却只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温暖,她笑眯眯的勾住秦之炎的脖子,讨好地说道:“你看我又没有什么事,不要生气,你皱眉头的样子,真的好丑。”

秦之炎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宴席上的时候,他就心神不宁,刚出了皇城就见到连舟,这才知道她已经进宫一日,来不及回府换身衣衫,秦之炎就带着亲卫连夜闯宫,好在她没事,幸好。

“你放心吧。”青夏拉着秦之炎的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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