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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我了吗?”这个四爷脸上满是伤痛的表情。
我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可记得五弟,爱新觉罗胤祺?”他急切的问道。
我也摇摇头,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难道我以前和这个五爷关系很好?
“那晖儿说的那些故事是不是你讲的?还有他带回来的奶茶是不是你做的?”他继续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我点点头。
“那你就是梦儿,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和五弟呢?”他的脸上满是悲愤,继而愤怒的直视着胤禩,脸上看起来有些扭曲。
胤禩看起来也很是严肃,示意我先回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四爷就带着满腹的疑问走了,看来一会得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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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情深
回去等了好半天胤禩也没有来,我也就睡着了。大年初一的时候我就搬回了别院。初三的时候胤禩满脸倦色的来了。
“胤禩,你告诉我,我跟四爷和五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五爷,为什么所有以前认识我的人在知道我失忆之后都会问我记不记得五爷?”
胤禩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那片茉莉花,半响没有言语,我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要他告诉我,直觉告诉我我和五爷之间一定有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胤禩哀伤的看着我,拉我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把我搂在怀里,“梦儿,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听得出这个向来镇定自若的男人的声音在发抖,我不禁有些犹豫,我要知道吗?知道了还能保持现在平静的生活吗?我心里很矛盾。
胤禩在我头顶上低低的告诉我,我和四爷,五爷是在西北的时候认识的,具体过程他也不知道。但是听说我和五爷真心相爱,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分开了;分开之后我大病了一场,是四爷从西北到京城一路照顾着生病的我,回京后安排我住在他的别院,我在茶馆用李寻欢的名字说书说了一年,后来在九爷的帮助下搬出四爷的别院独自生活,四爷很爱我,经常去看我,但是我一心只爱五爷胤祺,虽然那时两个人已经分开了,皇上也给五爷赐了婚,五爷好像也欣然接受了,可是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就连他英明睿智的皇阿玛也没有料到两个一年基本上没有见面的人居然会突然离开京城,皇上着人暗访,一找就是四年,最后终于在四川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子里找到了我们,被立马带回京城,不知道五爷的母妃宜妃娘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就自己撞柱了,胤禩他们从九爷的人那知道了后就跟着那辆送我出宫的马车,找机会救下了我。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完后我一下子沉默了,真没有想到我之前有这样一段经历,也是因为这个才失忆的,
默了默,我看着胤禩问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还骗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骗我嫁给你?”
胤禩有些悲伤的看着我,“你知道吗,在你逃走之前我一共见了你不到十次,可是我却把你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怎么抹也抹不掉,第一次见你,你和四哥在酒楼的大堂吃饭,你专注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是那么的遗世独立,我和九弟,十弟跟四哥打招呼,你视而不见,也不行礼,漠然的看着窗外,向来极守规矩的四哥对你却只有宠溺,并不要求你行礼,我当时只以为你是故作高傲罢了,但是当你转过身漠然的离开的时候,你眼底流露出来的浓浓的忧伤深深的震撼了我,我想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你这个如此淡漠的女子有如此浓郁的忧伤,你嫌我们规矩大不待见我们,自己独自离开酒楼到了对面的茶馆,我们从窗户外看见你跟掌柜商量着什么,然后就不见了,等再看向茶馆时,看见一个矮小的男子站在说书的位置,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男装的你,于是不约而同一起走到茶馆的门口想听听你说什么,你当时站在台上说书的时候神采飞扬,脸上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跟片刻之前我见到的那么忧伤的你完全不一样,让我禁不住感叹,所以你说完我就情不自禁的鼓掌了;就是这最初的两眼,你就走进了我的心里。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四哥的别院,那时你似乎想去游水,所以穿的很少,胤禩讲到这的时候脸有些微红。你大概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过来,你边向池塘走去边高声唱着奇怪的歌曲,曲风跟当时轰动京城的花魁所唱的甚是相似,我们都呆了,却被四哥生气的撵走了,连茶都没有一口,那一次之后我更想接近你。正好九弟想找你合作,向来对做生意不感兴趣的我也跟去了,看着你伶牙俐齿的把九弟噎得脸色变了又变,我真想笑,可是碍于九弟的面子没有笑出来,那时的你看起来自信而又洒脱,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扭捏,拘谨,有着男儿的豪迈,又有女子的娇态。我常常独自一人回想着每次见你的情景,也很想多和你见面。于是和九弟他们一起去参观你的新居,没想到一个女子住的地方一点脂粉之气都没有,有的只是舒适简洁,九弟故意和你抬杠,你伶牙俐齿的反驳,把九弟气的拂袖而去,那一次,我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欣赏的女子,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我喜欢你,因为从你的眼神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一个人,却不是我,我怕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们见面你会感到尴尬,所以我放在了心里,想着只要能看着你就好。还有一次你去书局买书,你的丫头受不了男子探究和批判的眼光躲进了茶楼,正好碰见我们,于是我们邀你一起,九弟顺便和你谈生意上的事情,最后因为无意提起你上次在别院尴尬的一幕,你带着丫头落荒而逃,其实当时我看到了你把书落下了,可是就是没有开口提醒你,想趁送书给你的时候再见一见你。第二天我就把书给你送过去了,我去的时候你正在葡萄架下面睡觉,你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嘴角含笑的睡着,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你睡觉时那纯纯的样子让我移不开眼,想着要是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你该多好,我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你,直到你的眼睫毛动了动,我知道你快要醒了,才拿起一本书假装看起来,你很喜欢我送你的书,于是你亲自做菜招待我,还让我也休息一下,其实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已经睡醒了,我只是想你多看一看我,喜欢你坐在旁边看书的时候那种感觉,当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笑着对我说我睡觉的时候象一个孩子,让人想用心去保护,像天使一样。我听了很开心,为你关注我,看到我的存在而开心,吃饭的时候你请我喝酒,可是你的酒量很差,一会就醉了,你满嘴念叨的都是五哥的名字,我的心却很痛,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心里的人是五哥,我不想和五哥争你,因为在皇家,如果两个皇子同时爱上一个女子,皇父会毫不犹豫的赐死这个女子。所以我不再见你。可是当听说你为了救四哥中了蛇毒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脚,忍不住天天来看你,给你找来各种各样治毒的良药,只希望你醒过来,能看到你鲜活的活着也是好的。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和五哥会有勇气去反抗皇阿玛,我们既佩服你们,也为你们担心,所以我们几兄弟,包括四哥,特意安排人扰乱皇阿玛派人暗访的视线,希望你们离开了能永远快乐的相守,只是没想到还是被皇阿玛找到了。
后来你回来之后,我原本只是想保全你,但是知道你失忆之后,我却觉得这也许是上天在给我一个机会和你相守,虽然知道你曾经只爱五哥,而但是你失去记忆之后五哥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且因为皇上和宜妃娘娘的反对和阻挠,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我想由我来爱你,来保护你,我对自己说,我就算是死也要护住你。虽然历经周折,我们还是在一起,可是我始终怕再失去你了,所以我今天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知道瞒着你,骗你不对,可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真心想守护你。”
再见五爷
“梦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爱你不比五哥少,真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胤禩抬起我的头直视着我,他的眼神里有担忧,有害怕。我无助的看着他,要我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我不记得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五爷现在好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这么个被我无意中遗忘的深情的男人。
“五哥以为你死了,所以在他住的园子里给你立了衣冠冢,据说每天都会在那呆坐半日说说话,其它的时候都会喝得酩酊烂醉,谁也劝不住。皇阿玛大概也觉得拆散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接连给五哥指了两门亲事,加上之前的那一门,一年内娶了三次,五哥只是木然的接受,好像他的心也跟着你不在了。对什么都不热心,皇阿玛派他办差他也不接,每天下朝就直奔衣冠冢去了,说是怕你寂寞。因为他觉得他额娘逼死了你,所以他回来以后再也没有去给他母妃请过安。皇上和宜母妃因为内疚也不好说什么。”
“我想去见见他,帮我安排一下。”虽然我现在不记得他了,但是我希望他能摆脱过去的包袱好好的活着。
胤禩看起来有些受伤,但是还是点头应了。
几日后,胤禩告诉我他下朝后会带五爷过来,我赶紧亲自动手准备茶水和饭菜,在忐忑不安中,胤禩带进来了一个身材瘦削,满面憔悴的男子,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原本无精打采的脸在看到我后发出灼热的光彩,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紧紧抓住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我,“梦儿,梦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看到他激动的神色,我可以想想如果胤禩说的都是真的话,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应该和他相爱很深。
他见我点点头,眼眸里闪过惊喜,猛地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梦儿,梦儿,你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片湿濡,他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我的双眼也湿了,我到底遗忘了一段怎样的感情。泪眼朦胧中,我看到胤禩落寞的转身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不知道相拥着站了多久,五爷抬起头来,帮我温柔的拭去泪水,我朝他笑笑,拉他坐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奶茶,他微笑起来一口一口的喝着,我也在旁边笑着陪着他。
“是八弟救了你吗?”五爷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八爷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情不自禁的就把对胤禩的称乎改成了八爷。也许是五爷眼中的痛楚震撼了我。
“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以为你去了,要不是因为答应过你要代你好好的看着我们的孩子方方和圆圆长大,我早就跟着你去了,他们现在六岁了,方方长得象我,已经开始进学堂念书了,但是调皮得紧,可是他的功课却很好,先生对他是又爱又恨;圆圆很文静,但是却对数字很感兴趣,估计长大了也会像你一样擅长于做生意。”五爷温柔的看着我说道。
我眼眶微红的悲凉的看着他,“我忘记了,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可能是因为撞到脑袋的关系,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更不记得原来我和他还有两个孩子。但是我知道我肯定失去了很多原本我最在意的东西,只因为失忆。
“我知道。”五爷有点伤感。
“你怎么会知道,是八爷告诉你的么?”
“你失去记忆了,所以你不记得我们分别之前你曾经很认真的对我说过,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把我从你的心上抹去,虽然知道我们回来后必定会被分开,但是你告诉我如果你活着,你每年一定会在我生辰的时候亲手给我做一个生日蛋糕,就像以前我们在静水村的那四年一样,如果你活着却又没有给我做生日蛋糕,那你一定是失去记忆了。去年生辰我没有吃到你的蛋糕,今天却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记得了。”五爷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的,偶尔我的脑子里会闪过一些片段,可是我却无法连在一起,每次我拼命的想想起,头就会很疼,然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你脸上的伤疤我却觉得很熟悉。”我满是歉疚却又无奈的看着他。
“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这样你或许可以过得快乐一点,我知道八弟对你很好,他也能保护和守护你。因为就算你记得我,我却也没有办法和你相守,与你而言是一种痛苦和折磨。”五爷眼里是满满的悲伤。
“对不起。”我哭着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五爷给我一种很熟悉,很亲切,有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这些感觉强烈于胤禩所给予我的。
“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