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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靴,这还是为了对付沙子特意买的,好看到是好看,就是热,还没跟。
因陋就简吧。
冯宁宁穿着棕色短靴米色莱卡休闲裤白色莱卡长衬衣,长头发在脑后挽起发髻,照照镜子。
除了那张返老还童看起来也就个初一初二中学生的脸,其它没有叫人满意的地方。其实单看五官并不难看,眉毛也是弯弯细细的,眼睛也是大大的,嘴巴也是小小的粉红的,可关键就是吧,这眼睛太圆,鼻头也圆,那脸是陈曦所说的僵尸白,这也没什么,还一白遮百丑呢,问题也还是太圆。不论什么地方稍微拉长点儿都会挺好看,偏就是这么圆规画的似的这么圆,怎么看都,要不是有浓密的头发,准跟陈佩斯有一拼。
冯宁宁憋屈着小脸拧拧眉毛,去她的,又忘记了,女人天下呀,女人美不美的有什么要紧?再说我是卖镜子又不是卖脸蛋,就这么着吧,该去忽悠去了。
贵人酒家外面有城守大人派兵把守,酒家里面众买家大椅子排排坐,每人手里一个排号。冯宁宁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台子上。
说实话,这么一来前头那些戏全白作了,不过没法子,这个拍卖连她自己都不十分懂行,如何在短时间内培训一个能拿的起来的人呢?算了吧,以后也没货了,也不用作戏了,就一锤子买卖玩完了。
冯宁宁一上台,翠花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下死眼看了半晌,突然明白了。
她那穿着打扮都不对,那衣服从样式到材料,没一样儿是自己见过的。先不说料子,就那做工,太精致了。那料子也是,自己也绝没见过,她不可能是鲁那人,也不可能是茨夏人,再想想,她好象连通常的礼仪都不懂,可又绝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或者是茨夏那个大公爵家的人?这也不可能啊,那人的生意都是她家总管打理的,这个翠花很了解啊。
等到冯宁宁开始讲话,翠花越发明白自己看走了眼了。这孩子那份从容,那份自信怎么可能会是个牵线木偶,一个草包?可十三四岁,要在天佑女孩子十五才到成年,十三四岁的女孩,怎么可能有三十来岁的神情做派?
“各位请看,这种水晶不同于大家以往见到的任何一种水晶,叫做玲珑水晶。目前我们知道的产地是在茨夏西北部蒙泽人居住的大荒原里,探矿和开采都十分费力,而且极端危险。过去的三年里我们也只找到这么几块玲珑水晶。据古籍记载,玲珑水晶是爱神最喜欢佩带的宝石,被称做‘爱神之心’”。
“要制作这样的水晶镜子,每一块玲珑水晶都要被加工三到四个月,然后以特制的液体浇注镀层,才能这般剔透。各位等下可以看到,玲珑水晶镜可以照得人纤毫毕显。”
“玲珑水晶镜加工以后,再按照古籍上的记载,配以精致典雅的镜框,以特殊方法薰香而成,正是送给情人的最佳礼物。”
“第一款称作“如火浓情”,整个镜框被精心刻满了素夭。素夭,又被称为红蔌,在凉爽的季节盛开在原野,它的花语是爱的宣言、喜悦、热爱。”
“下面我将向各位展示这款玲珑水晶镜,请大家等在座位上,不要拥挤,以免失手打碎玲珑水晶镜。”
冯宁宁戴着赶制的手套一手握住镜子柄,一手小心地托着镜面,顺着各排座位的空隙向后走,一个翠花找来的美丽少年跟在她旁边捧着一只精美的木匣,里面铺着干花,一种奇异的香味微微飘散着。那其实就是六神花露水的味道。
吃惊的叹息声,赞美声不绝于耳。待一圈走下来冯宁宁又上了台子:“现在开始拍卖这款‘如火浓情’,起价四千金币,每次加价一百金币,现场交割,现在请大家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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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哄哄一片,有叫五千的有叫八千的还有叫一万的,冯宁宁拿个锤子狠敲桌子,半晌才安静下来。“现在我来唱价,我会一点点提高价格,愿意以我喊出的价格购买的客人才举牌子,不能接受这个价格的就不要举牌子了。今天总共有四件镜子要拍卖,一个小的,两个中等的,一个大的。我们首先拍卖的是最小的。”
冯宁宁举起镜子就要喊价,被个突然而来的声音给打断了:“你刚才说这个据古籍记载,是什么古籍?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冯宁宁肚子里偷乐,回身招呼苏法捧上来一个精致的刻满花纹的木匣,看起来颇有些年头。打开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本残破羊皮卷,走下台子给众人观看,一帮人瞧的倒也仔细,其实那羊皮卷都是鬼画符谁也看不懂,能看懂的不过是一些图画。不过那古旧残破的样子,烟熏火燎的痕迹,倒真象是年代久远的物件,尤其那笔迹,实在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写的。
又一个衣杉华贵的女人问:“你刚才说的花语是什么?”
冯宁宁仔细把那羊皮卷翻开,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说,每一朵花都代表了一个意思,就是花的语言,专为情人们表达思慕所用。”
冯宁宁细细地把羊皮卷放入匣子,就要开始喊价,却不料再次被打断,下面人都七嘴八舌地问她那羊皮卷是否拍卖。
我倒,怎么都打这个主意,正牌子东西倒放一边儿了?冯宁宁恼火。
“这是我家的宝物,断不会出售。各位请安静,我现在开始喊价了。五千金币要的举牌,六千金币要的举牌,六千一百金币……”
喊到八千金币时候还剩了四个人举牌子,喊到九千金币还剩两个,喊到九千六百才剩了一个。
不错不错,照这个情形至少能筹集六万金币。
冯宁宁请那人上来交割,回身吩咐苏法派人去把城外的两千多人都弄进来,就在酒楼周围守着。她这会儿可是既怕贼偷又怕贼惦记啊。
第 19 章
八万四千金币,还没卖手电筒,不说冯宁宁,就翠花都笑的见牙不见眼。冯宁宁又是高兴又是担忧,拍卖完第一个镜子她已经派人火速回去通知陈曦派人来接应,但现在依然怕贼惦记。
八万四千金币,扣除给翠花的提成;还剩下七万八千九百六十金币;可以买二千万斤左右稻米了,真能给宁诺救了急,问题是恐怕把鹤鸣般空了也没这么多粮食;就是能买到,茨夏境内是有马贼的,指望两千五百人押运还是不成,除非来两千五百坦克部队,顶好还带上两架武装直升机。
但是,且慢,也许还能便宜点儿呢。
“咳,现在拍卖结束,午饭以后开始竟买。本人想购买一批稻米,每笔买卖不少于五十万斤,总共买七百万斤。今天下午,午时开始采购会,入场卷十个银币,有货卖的请准时来。也请大家相互转告,谢谢。”
众人离去,冯宁宁让侍卫们收好金钞,开始琢磨能筹集到多少粮食,怎么保证安全地把粮食运回去,正拧眉攒目,翠花过来了。
“大小姐这事办的真是漂亮,简直让人佩服的没话说。”
冯宁宁大大地抹一把额头:“咳,我奶奶就为这个折磨我半年,差点儿没把我练死。”
翠花粗咧咧一笑:“嘿,我就说嘛,您家老太太真真就是个老神仙,能做出那样的镜子来,能看懂那天书一样的古籍,还能有您这么精明能干的孙女,真是了不得。”
这男人婆明显是不相信她。
嘁,你还爱信不信,我还就这么演下去了。
冯宁宁想起陈曦常说的一句话:“我就这么着了,你能怎么着吧。”
冯宁宁假模三道微垂了头以一个六十度斜角瞟一眼翠花,捏捏衣角娇媚媚地来了个黄莺出谷:“您真客气,人家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好啊。”
翠花真寒那,浑身一抖就是个冷战。从来只见过春意楼的美人这么扭捏做样,还觉得媚意横生,勾人魂魄,乍见个女人这么勾人了一把,差不点儿没把个魂给直接勾散了。
“咳,大小姐呀,咱们现在也是朋友了,这朋友啊就得互相帮衬不是?别的不敢说,就这个地方,有我家大人在,不论什么事我都能帮上忙,您要有什么要帮忙的千万可别客气。”
冯宁宁圆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呵呵实话跟您说吧,翠花老板,我还真觉得交上您这么个朋友简直三生有幸啊。您要有什么事我能效力的,您也千万别客气。”
翠花心说我真想不客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开采水晶的准确位置啊?
“我这儿暂时还没有,真有什么事真不跟您客气。咳,大小姐,我听您刚才那意思是想买粮食?”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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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您说是要买七百万斤, 您这个运输起来可是个事。我听说茨夏那边可有不少马贼呢。”
冯宁宁心里转了个小弯,直觉是有问题,就是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她转头看看四周:“是啊,我正想向您讨教呢。”
“正好,我让她们预备了个雅间,咱们边吃边说吧?”
“好,苏法凝宵跟着我,你们几个自己安排午饭,下午我们继续。翠花老板请!”
这女孩子顶多也就十三四岁,举止活泼甚至有些轻佻随意。可她这个随意却不是拿腔作势,而是透着自信的自然;那些个侍卫对她虽然不是毕恭毕敬,却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恭谨,骨子里透着那么尊崇,行动间隐隐的都围着她转,牢牢地护着她,看起来到是敬的成分居多,怕的成分很少。
这孩子说话举止绝不傲慢可也没半点谦卑之态。这点就连茨夏大公爵那个四十多岁的管家都做不到。这会儿那孩子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她,明知道要谈的事对她自己有多重要,可就是不先开口。翠花没法子,只好自己先来。
“咱们这个天佑啊,确实是一块得到上天庇佑的土地,不象他们凤朝那么多山,也没华羽的沙漠,咱们这儿撒点儿种子就能长庄稼,大小姐到这里来买粮食还真是来对了。不是我吹牛啊,别说七百万斤,就是七千万斤都有,关键是您能不能运回去。”翠花边说边当先带着冯宁宁到了那雅间。
酒菜是早已摆上了桌子的,几个人坐定,翠花先给冯宁宁倒了杯酒:“来,大小姐您请。
冯宁宁笑咪咪地哈了一声:“谢谢,不过得请您原谅,等下还要拍买,我家祖训,工作时间不许饮酒。来我给您斟上,您请自便。哎,我跟您说实话,我到没担心,我运不回去不是还有前辈您那吗?反正我就仰赖您喽,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翠花极豪气地一拍大腿:“那是自然,我虽没什么本事,可我家大人位高权重,为人最是仗义豪爽,又爱结交朋友,待明日有空,我介绍大小姐拜望我家大人,大小姐跟我家大人说说,断不会驳了面子,往后大小姐在此间生意往来,也多了份照应不是。”
冯宁宁越发笑的灿烂:“这就多谢您啦。我来之前我奶奶还说要是可能定要拜访城守大人。以后我家也想到这里来做生意,得到城守大人照应,才能财源茂盛不是?”说着探过身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做生意,这方面的事实在知道的太少,还盼着能跟前辈多学点儿,人脉上更是还得劳烦您指点一二。城守大人都喜欢些什么,我第一次去拜访大人,万不可轻慢了。”
这孩子还是挺上道儿的。
“既然咱们是朋友,大小姐又叫了我一声前辈,我就说句实在话吧。我们大人是京里头三皇女的门人,三皇女呀那是文能治国武可安邦,仪表俊美人又和气,不只是深得当今圣上欢喜,便是下头一众官员也莫有不服的。”
冯宁宁一脸好奇歪头听她讲谈,并不插话。
“大小姐别看这是边城,要知道茨夏大部分以游牧为主,每年都要在天佑采购大批粮食,布匹,草药,我们这儿可就是天佑的最大粮食市场。另外,各地的商人也都到这儿来收购茨夏人的毛皮和宝石,这里头税金有多少您算算?这样的肥差没个硬靠山能到这来当城守吗?”
翠花喘口气,冯宁宁还是一脸好奇,盯了半天见翠花不说了赶着问:“接着说呀,接着说呀前辈,我还没听完呢。”
“咳,您刚才不是问我大人喜欢什么吗,我跟您说啊,这个还真不好说。您想啊,我家大人身为一城之主,又是这么个富的流油的地方,可什么东西没见过啊?照我说啊,象那真金白银珍珠宝石一类物件还真不能送,您要诚心想送啊,就得拣着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到时候大人一高兴,不定就把您荐给三皇女了,真要那样,别说做生意,就是您把家搬我们天佑来也没个不成的,那不比在茨夏或是鲁那好上万倍啊!?”
冯宁宁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说要多谢您呢。换个人,谁帮我们家想这么周到啊。唉,” 冯宁宁把小脸皱巴成小核桃:“我要早知道您能介绍我认识城守大人,怎么着也得留下个镜子啊,这会儿可哪儿找个新奇有趣的东西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