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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没有肯定是你图财害命偷的,不过,你有这样的作案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据,你有重大犯罪嫌疑,所以,在案件没有查清之前,你要敢乱说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明白了吗?”
所谓强权就是真理,贺旺打不过孟天楚,也站不住理,所以根本没人帮他,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贺旺只好点点头,但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反正不是我杀的……,要说嫌疑……在座的每一位都有!”
“你这句话说对了!”孟天楚道,“秦夫人在这深山古寺被人吊死,而这古寺方圆数十里没有人家,所以,凶手就在咱们在座的十个人中间!我、我娘子夏凤仪、丫鬟飞燕、家仆老何头、秦逸云秦掌柜、丫鬟霁雯、张振禹张公子、贺旺贺掌柜,还有方丈玄音和小师父虚松。嫌疑人一共十个!”
小和尚虚松哆嗦着说道:“还有一个……”
孟天楚奇怪地转头望向他:“还有谁?”
“寺庙后面松树林里的那个抱着婴儿的……女鬼……”
这话刚说完,一阵阴风吹进大殿,将油灯吹得灯火摇曳,忽明忽暗。夏凤仪、飞燕和霁雯三个女的,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缩成一团。
坐在门口的书生张振禹急忙起身,将大殿的两扇大门关上。
方丈玄音道了声佛号:“虚松,孟公子正在查案,不得胡言乱语。”
虚松急忙合什答应,嘴里却嘀咕道:“我说的是实话嘛,肯定是那女鬼干的。”
孟天楚道:“世间根本就没有鬼魂,鬼魂之说,恐怕只是有心人有意散布的谣言,好混水摸鱼,嫁祸给鬼!”
方丈道了声佛号:“孟公子,你这话可是针对贫僧说的?”
孟天楚合什道:“方丈大师不必对号入座,在下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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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云道:“孟公子,你还是开始侦破调查吧,旁人的话不必理会太多。”
孟天楚笑道:“好,要侦破这件案子,首先要确定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由于这个时间非常短,就算从我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算起到现在,也就半个来时辰,由于时间很短,没办法根据尸体现象确定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只能推出一个时间段,终点就是霁雯在厕所发现尸体,起始点则是最后一个人见到死者的时间。在座各位,谁最后一个看见死者?应该是霁雯吧?霁雯,你先说说你最后看见你们情形。”
霁雯已经有些吓傻了,说道:“从斋房回来,我和奶奶坐在房里说话,奶奶好像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说一会话发一会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奶奶说他困了想睡,我便服侍奶奶睡了,然后我就也回房睡了,对了,我出门来的时候,正好与孟公子你们遇到,我还帮你们点了灯。”
孟天楚想了想,忽然转头问秦逸云:“秦掌柜,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秦逸云身为被害人家属,忽然被负责破案的孟天楚查问这个问题,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我当然是在房间里啊,我和我娘子还有霁雯我们三个在房间里说话呢。”
“那后来我路过房间的时候,怎么只看见两个投影呢?”
“你路过房间的时候……?”
霁雯道:“老爷,孟少爷说的就是奶奶要睡觉,我离开房间出来,正好遇到孟少爷和夫人他们上厕所的时候。”
“哦……”秦逸云点点头,“那我倒没注意,当时我很困了,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打着盹,也没注意,呵呵,孟公子只看见两个投影?”他娘子死了,他刚才还很伤心的样子,可此刻已经看不出来了,说话间还干笑了两声。
孟天楚心想,你娘子死了,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难怪你心情挺好,点了点头:“是的,窗户上只有两个人的投影!”他两眼直勾勾望着秦逸云。
“那就见了鬼了,我明明在屋里,怎么会只有两个投影呢?”
霁雯道:“老爷,您斜*在床头,您的投影印不到窗户上的了。”
秦逸云道:“是啊?我真没注意,当时我困得很!”
孟天楚又问道:“后来呢?尊夫人睡觉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睡了吗?”
“睡了!不过,我刚睡下没一会,就感到肚子痛——肯定是那青菜豆腐不干净,这个破庙,什么都是破的!——那时候我娘子已经睡着了,我就轻轻起床要上毛房,可想起寺庙后面有鬼婴儿哭,心里害怕,就跑到寺庙前面松树林里方便去了。完了之后回来反倒没了睡意,就跑到霁雯房间里和她说话,对吧?霁雯。”
“嗯,是的。那时候飞燕姐姐在隔壁还没回来。”霁雯的脸有些红晕。
孟天楚心想,这两人肯定在房里搂搂抱抱偷情,又道:“那就奇怪了,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好像是从寺庙外面进来的,当时我还叫你过来喝酒。”
秦逸云道:“嘿嘿,没错,我和霁雯说了一会话,肚子又痛起来了,又想上毛房,又跑到寺庙前面松树林里方便去了。你叫我的时候我刚好方便完了回来。”
正文 第40章 方丈
孟天楚问霁雯:“那时候你在哪里?”
霁雯道:“我?老爷出去方便的时候,我也上厕所,就发现奶奶吊死在厕所里了。”
“嘿嘿,你倒不怕鬼哦?”孟天楚笑道。
“我……我不敢在外面方便……”
孟天楚心想,这倒是,如果有厕所,女孩子还是愿意上厕所的。怕羞是女人的天性嘛,不像男人,公共厕所随身带。孟天楚转头问飞燕:“你一直没有回房吗?”
飞燕道:“没有回去,我一直在少奶奶房里和她说话呢。一直到发现秦夫人死了。”
孟天楚点点头:“这么说来,最后一个见到秦夫人的是秦掌柜,那时候距离发现尸体大概有半个时辰(即现在的一个小时左右)。还有谁在这半个时辰内见过秦夫人?”
众人纷纷摇头。
孟天楚道:“这么说来,秦夫人应当在距离现在的半个时辰之内被杀的。下面,我要用排除法来发现真正的凶手。咱们都说说自己在过去的这半个时辰都干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我既然挑的头,那我就先说。这半个时辰我一直在张公子房里喝酒说话。我去张公子房里,有我的娘子和丫鬟飞燕可以作证,对了,当时霁雯也在,她应该也看见了我去张公子房里。对吧?”
霁雯点点头:“我看见了,当时张公子在对面厢房,拿了一个酒盅叫你去喝酒。”
“多谢霁雯据实作证!那之后,我一直和孟公子在一起喝酒,中途我们两都没有出去过,最后孟公子正要出去方便的时候,刚开门出来,就听到霁雯喊秦夫人死了。”孟天楚转身对张振禹说道:“我说得没错吧?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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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禹点头道:“正是,我可以作证,当时孟公子一直在我房里,在发现尸体之前,都没有出去过。”
“谢谢!”孟天楚环视了一下众人:“好了,我找到了证人证明秦夫人被杀时,我不可能在犯罪现场—当然,张公子也相应地有我作证,也有不在场证据。我们两暂时可以排除犯罪嫌疑。下面,各位按照我的样子,都找出证人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凶杀现场。”转头望向夏凤仪:“娘子,为了公平起见,你先说吧。”
“我?”夏凤仪迟疑了一下,“你去张公子房里之后,我和飞燕回到了我们卧室,我……我害怕那松树林里抱着婴儿的那女鬼,生怕又听到婴儿哭声,你一直没回来,我一个人……不敢睡,所以让飞燕陪我说话等你回来。后来听到霁雯叫喊秦夫人死了,这之前,我和飞燕一直在房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孟天楚点头道:“很好,你们两有不在场证据,暂时可以排除犯罪嫌疑。”
贺旺嘀咕道:“她们两是主仆二人,如何能相互作证呢?”
孟天楚道:“刚才霁雯也说了,飞燕一直没有回房间,也是旁证啊。而且,目前只是简单排除,并非说排除的就一定不是罪犯,没有排除的就一定杀了秦夫人。如果贺掌柜也能找到证人证明你不在犯罪现场,那说出来,同样可以排除。”
“我说了啊,我当时就在房间里睡觉,老何头可以作证啊。反正睡觉的时候看见老何头,醒来的时候也看见老何头,他不愿意为我作证,我也不替他作证,要有犯罪嫌疑,咱们两都有!”
孟天楚眼望老何头:“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能证明贺旺当时在屋里睡觉?要据实说。”
“少爷,我的确不知道他是否出去过,走了一天路,很累,我吃完饭回来,很快就睡了,一直到听到霁雯喊秦夫人死了,我才爬起来,真的不太清楚贺旺是否睡觉,是否出去过。”
贺旺冷笑道:“好啊,你既然不肯给我作证,那咱们两都有嫌疑,把咱们两抓去衙门好了。”
老何头两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嘛,涉及到人命,总不能信口雌黄。”
孟天楚道:“行了,这就是说,你们两都没有时间证人证明你们两不在犯罪现场,那好,你们两都归于重大犯罪嫌疑人之列。”转头望向方丈玄音:“方丈大师,对不起,您也得说说您有没有证人?”
方丈玄音微微一怔:“我?阿弥陀佛!孟公子说笑了。贫僧乃方外之人,不杀生乃佛门第一戒,贫僧出家数十载,连荤腥都没粘过边,更别说杀生了,如何能杀了秦施主呢。”
“这侦破案件排除法就得一个一个排除,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否则,排除法推理的基础就站不住脚,推理也就没有了说服力。所以,还请方丈大师谅解,说一说这半个时辰,您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小和尚虚松忙道:“孟施主,我师父自幼出家,严守清规戒律,为什么要杀秦女施主呢?他并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书生张振禹也道:“在下也认为方丈大师不可能杀人,他能在这深山古寺里苦苦修行那么久,钱财、女色,都不可能动摇他的皈依佛门的信念,因此,从动机上就可以排除。”
孟天楚笑了笑:“动机排除?嘿嘿,有些动机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虽然方丈大师在这破烂的深山古寺里出家许多年,按道理不会因为钱财而杀人。但是,杀人的动机,却不只有贪财和贪色!”
“那还有什么?”张振禹疑惑地问道。
“多了,比如为了维护佛门清誉,秦夫人风骚迷人,就曾勾引过张公子你啊,说不定也勾引过方丈呢?可能存在情杀或者奸杀啊。还有,她曾在斋房里勾引戏弄过虚松小师父,还与虚松约好到寺庙前松树林里苟合。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方丈大师发现了,当时我也在场,亲眼所见方丈大师盛怒之下,用棍棒打了虚松的脑袋,来了个当头棒喝。我说的没错吧?方丈大师?”
正文 第41章 动机
“阿弥陀佛!”玄音点了点头,单手合什,口宣佛号。
“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张振禹问道。
“至少能说明玄音方丈对听松寺十分在乎,不愿意秦夫人污了寺庙,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杀人。”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张振禹苦笑道。
“离谱?很多杀人动机看上去本来就很离谱,因为杀人本来就是偏离正常人的伦理道德规范的,而凶手的杀人动机当然也会偏离道德规范,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这个动机都算离谱的话,那很多案子都没办法理解了,我就见过很多更离谱的杀人动机,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哦?”张振禹可不知道孟天楚穿越过来之前,是刑警队法医,各种形形色色的案件见得多了,所以不免半信半疑,说道:“那你说两个我们听听。”
孟天楚道:“比如以前我遇到的一个案件,夫妻两个平时很和睦,可就因为他娘子睡觉之前不喜欢洗脚,他夫君说了很多次,娘子就是不听,经常为此争吵。那天睡觉前两人为这件事又一次发生争吵,丈夫一气之下,顺手拿了个镰刀,把他娘子的脖颈割了几刀将其杀死,然后伪装自杀。”
夏凤仪有些奇怪,低声和飞燕嘀咕道:“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飞燕也低低的声音道:“谁知道他呢,整天干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在这里胡吹大气。”
张振禹皱了皱眉:“就为不洗脚就把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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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孟天楚没有注意她们主仆二人的小声嘀咕,继续说道:“还有为了吃炸酱面还是打卤面发生口角杀人的,听说过吗?嘿嘿,所以说,有些杀人动机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在凶手看来,却足够引发他的杀人恶念。”
贺旺还是禁不住嗤的一声笑道:“那你是说,玄音方丈就为了秦夫人调戏他徒弟,坏了佛门清修就杀了人了吗?”
张振禹也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