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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您看叫是不叫。”
孟天楚一挥袖,撩下一句:“叫吧,她一天不走,还是要当好一天的书吏的,这点钱衙门现在还是给的起。”说完,转身出了门。
王译见孟天楚说话的口气知道还在气头上。于是不敢多言。转身去叫慕容迥雪去了。
一行人驾着三辆马车来到了玉兰村。
孟天楚一行人决定先到雪园给里正通个气,来到雪园门口,恰好看见了林若凡。见她正和几个下人说话。
“今天雪儿小姐走之前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在她回来之前就要办好,邻村王老爷孙子过百天,晌午过后,老爷和夫人要去,礼物一定要准备好,礼单我已经叫从前的刘管家拟定好了,记得一会儿拿去给老爷看看……”
下人们听完后都纷纷去忙了,林若凡这才看见孟天楚他们,于是微笑着迎上前来,道了万福之后,说道:“孟爷来了也不招呼一声,若凡真是怠慢了。”
孟天楚正要说话,旁边走来一个丫鬟,低头对林若凡说道:“林管家,大夫人让您去一下。”
林若凡对那丫鬟说道:“告诉大夫人,就说孟爷他们来了,我先在这里招呼着,若有急事,我再去。”
丫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孟天楚见林若凡地气色也好了很多,身上地衣服也由粗布换成了绸缎,虽说比不上家里夫人奶奶们穿地,但至少和一般的使唤丫头有了区别,这样也好,免得谁都能欺负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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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脸上的微笑就可以知道,上次那件事情后,叶储对林若凡应该好了不少。
“怎么?什么时候若凡也当上了叶家的管家了?”
若凡看了看孟天楚,眼角眉梢尽是高兴,只嘴角含蓄地一笑,说道:“是老爷和夫人信任,所以才让若凡当了这个管家,原本族里是有人非议的,说我结过婚,还有过孩子,而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当家的,有违祖制,可是老爷说了我很多的好,正巧从前地管家也老了,想要告老还乡,也极力推举我,所以若凡就……”
孟天楚见林若凡一扫从前抑郁不快的心情,自己也为她高兴,这三天他一直为慕容迥雪伤心,今天终于见到一个让他高兴的人和事情了,这也好,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孟天楚道:“那就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林若凡笑着将孟天楚一行人迎进大厅,然后吩咐下人去叫叶储,然后亲自给每个人端上茶来,看起来十分的干练,这可是从前孟天楚没有发现的,他一直以为林若凡只是一个逆来顺受、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如今看来,说不一定某一天,这个平日里温顺的美人还是个大有出息的女子。
不一会儿,叶储带着二夫人就笑着走进大厅里,孟天楚赶紧起身,相互行礼过后,孟天楚道:“这个案子如今又要继续查下来,不免来打扰里正大人,给你说一声。”
叶储笑道:“案子自然要查,在下自然也欢迎孟爷时常到家里走走,联络感情也很好啊。”
孟天楚道:“我今天来,也是想问一问,玉兰平日好象在村里人缘很不错,那有没有和玉兰有合不来地,你是里正,自然了解一些村子里地情况,所以孟某先来请教您了。”
叶储呵呵干笑两声,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拍了拍自己光亮地额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谁和玉兰有仇或是合不来地。”
二夫人自从上次因为林若凡的原因差点被叶储给休了之后,对孟天楚便格外地敬畏起来。见自
这么说,便欠身走到老爷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叶储惊讶地说道:“有这么回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孟天楚道:“怎么?”
叶储赶紧走到孟天楚面前,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悻悻地说道:“都是夫人之间传的说辞。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
孟天楚道:“说来听听。”
叶储见孟天楚坚持。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赶紧示意二夫人说给孟天楚听。
二夫人清了清嗓子,只留下林若凡,别的下人都支了出去,感觉很神秘的样子。
“说是我家瑞儿的奶娘她家男人一直偷偷地窥觑玉兰,有一次,还亲口给我家那奶娘说。要把她给休了,娶玉兰回家呢。”
孟天楚道:“这又如何呢?玉兰长的漂亮,那么想要娶她地男人自然也不会少,这并不奇怪嘛!”
二夫人一副农村女人说人是非地那种兴奋表情,连忙说道:“孟爷你不知道,那旺才是我们村子里出了名地泼皮无赖,常常喜欢调戏村子的小媳妇和姑娘家,很多人见了他宁可绕道也不去招惹那泼皮。”
叶储见孟天楚对这么并没有兴趣。便对二夫人说道:“你哪里这么多的废话。不要扯得太远了,你以为你在和村子里那些长舌妇侃大山呢。”
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用香巾捂着小嘴呵呵两声。继续说道:“那旺才一直就喜欢去玉兰家门口调戏人家玉兰,这个村子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有一次,还偷偷翻墙进了玉兰家里,被玉兰用扫帚连打带骂地赶了出来,后来,玉兰为了防止村子里别的和旺才一样好事好色的男人象他那样,于是就找人加高了围墙,还特地养了狗呢。”
叶储终于忍无可忍,生气地说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给孟爷说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和玉兰结仇结怨地人,你在瞎扯什么嘛!”
孟天楚笑着说道:“不碍事,大概二夫人是想告诉我们,因为那旺才得不到玉兰的欢心,所以有了害她的心了。”
而夫人赶紧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孟爷真是厉害呢。我可不是在人前说人家是非,我说话可是有根据的。前几日,奶娘还给我说,玉兰家里那只狗就是她男人给毒死的呢。”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孟天楚赶紧问道道:“你家那凶神恶煞的奶娘就是那旺才的女人?”
二夫人见自己终于说到了孟天楚想听的地方了,兴奋地点点头,道:“正是。”
难怪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女地长得丑也就罢了,驰地嘴里常常念叨的那条狗名字一样的男人,会恶劣到什么程度。
从孟天楚对那只狗地解剖情况来看,那只狗应该是死在玉兰之前的,大概那旺才就是贼心不死,所以将那狗先毒死,然后才对玉兰下的手。
孟天楚道:“这奶娘倒是什么都给二夫人说啊,不过我看瑞儿的年龄好象已经不需要奶娘吧?”
二夫人道:“其实已经停了快一年了,奶娘只是和我熟识了,就常常来我这里聊天,反正她男人也是什么都不干,地也荒着,她到我这里至少也可以噌顿饭吃,我见她对我家瑞儿是真心的好,所以也就不介意了。”
“那她男人现在在村子里吗?”
二夫人点点头,说道:“应该在的,昨天还和奶娘一起过来吃饭了呢。还一个劲问我你们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听说柱子不是凶手,好象立刻就神情紧张起来,连碗都打碎在地上。”
林若凡也接过话茬说道:“就是,昨天我也在的,那旺才一看就是个泼皮,眼睛一进门就贼溜溜地转,龌龊死了。”
二夫人指着林若凡笑着说道:“昨天旺才一见若凡,眼睛没有离开过,还给我说,什么时候把若凡嫁给他呢。”
孟天楚和林若凡不约而同地都朝地下啐了一口,说道:“他倒是想!”
大家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林若凡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脸刷地就红了,孟天楚也呵呵干笑两声,赶紧转身偷偷吐了吐舌头,无意间和慕容迥雪的眼神撞到一起,那眼神里不是哀怨不是愤怒,而是冷漠,一个陌生的眼神。
叶储咳嗽两声,见孟天楚转过身去,赶紧打圆场,话题还是扯到那旺才身上去了。
叶储道:“那这么说的话,旺才还是有嫌疑的,既然有嫌疑,还是要追查清楚的好。”
孟天楚转过身来,暂时不去想慕容迥雪了,说道:“也好,多谢二夫人今天给我们说的这些,不管怎样,也算是有个头绪,那我们先道村子去看看。”
二夫人赶紧欠身低眉,轻声说道:“幸好说的有用,要不老爷又该怪我多嘴了。”
叶储哈哈大笑几声来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走到门口,孟天楚对叶储说道:“刚才听若凡说里正大人今天要去邻村做客,我们到村里随便问一问,也就知道了那旺才住的地方,你就不必一同去了,要不就赶不及了。”
叶储一听正随着自己的心意,真是巴不得了,俗话说的好:“人不要脸,鬼都害怕。”,象旺才那样的无赖自己还是尽量少去沾惹的好,虽说自己是一村之长,可这些泼皮哪里会和你讲什么道理,人前对你恭敬客气,背后指不定怎么做些小动作害你呢,不去正好了。
第304章 泼皮旺才
储赶紧弯腰行礼,自然是喜笑颜开地说道:“那就辛跑一趟了,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林姑娘,她如今已经是家里的管家,虽说才干了几天,但是家里人对她都还是很满意的,她很聪明也很能干。 ”
孟天楚看了看林若凡见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四目相对,又立刻羞涩低下头去,偷偷地笑着,真是又妩媚又可人,真是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拥在怀里亲上一口。
孟天楚和叶储站在门口又是一番客气,孟天楚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雪园,林若凡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孟天楚他们,眼睛里尽是不舍和依恋。
一行人离开雪园不到一百米的样子,老远就看见一个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邋遢,赤着双脚,右手上还缠着一些布条,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曲儿,摇晃着朝孟天楚他们这里走来,还没有走到,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大家纷纷躲开,那人醉眼朦胧地朝一群人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朝着慕容迥雪就走了过去,临了,故意往上一靠,慕容迥雪吓得不由大叫一声,孟天楚走在前面,自从三天前和慕容迥雪在衙门后院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突然听见慕容迥雪的声音,赶紧转过身去,那个醉酒的男子正往慕容迥雪身上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调戏的话。
孟天楚见冲过去来不及了。于是赶紧脱下自己地一只鞋子瞅准那人的脑袋就锭了过去,不偏不倚,就在那个酒鬼马上要倒在慕容迥雪身上的一瞬间,后脑勺就狠狠地挨了一下。
孟天楚这才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慕容迥雪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将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推开。
慕容迥雪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孟天楚大而有力的手心握里,不由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地背影,心里涌出一阵感动。于是往上靠了靠。这一刻她又嗅到那久违地熟悉地气息。
孟天楚指着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大吼一声:“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衙门的人都敢非礼,我看你是不象活了。”
那人却没有害怕,而是还放肆地探出身子用猥琐的眼神去看孟天楚身后的慕容迥雪,嘴角流出少许口水,他贪婪地咽了回去。用一只又黑又脏的手摸了摸自己地嘴巴,象是要把慕容迥雪一口吞了一样。嘴里嚷嚷道:“哈!衙门?什么时候衙门也又女人了?该不会是专门请来伺候你们这些衙门的男人的吧,哈哈哈哈……”
孟天楚对着那人就是一脚,一下踢出好几米远,
“我看你是欠揍,王译,给他醒醒酒。”
王译听了,上前一把就揪住他汗津津的臭衣服。四处看了看。正好见旁边有一个河沟,于是将那人扔了进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立刻溅起两三米的水花。紧接着就是一个很沉闷的一声:“哎哟”,似乎还可以听见嘴里吐出泡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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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慕容迥雪小心地看了看那水沟,用手捅了捅孟天楚,道:“小心出人命,教训一下就好了。”
孟天楚想的也是,于是看了看王译,王译马上叫了两个衙役,将那酒鬼从河沟里拎了出来。
那酒鬼一着地,居然就开始狂吐,吐地尽是河沟里地水和一些秽物,味道实在让人作呕,孟天楚转过身去,看慕容迥雪已经忍不住要跟着一起吐了,赶紧带走慕容迥雪走远了几步。
王译见孟天楚拉着慕容迥雪的手,估计两个人大概又没有什么事情了,主要是碍着这里人多,所以不好说话,于是故意说道:“孟爷,你带慕容姑娘去树下歇息,这个酒鬼臭得很,我们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更别说一个女儿家了。”
孟天楚和王译会心地点点头,然后牵着慕容迥雪的手走到几米外地一个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