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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读过他的表白,明白他的心意之后,我再也无法做到忽视,再也压制不了心底深处的那份爱!难怪你妈要我发毒誓,原来,她早就看准我是个三心两意的坏女人,早就看准我始终放不下云赫。将来,如果我的毒誓应验了,那也是我活该,是我自找。”惭愧内疚的热泪已经盈满眼眶,隔着朦胧的视线,秦雪柔向躺在床上的人悲痛忏悔。
一会,她的手离开他安详的面颊,改为握住他冰凉的大手,“你骂我吧,或者打我吧。你这般为我付出,我竟然不知感恩,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原来,爱情没有平衡点,你那么深爱我,我却给不了同等的回报;云赫那般伤我,我仍然无法忘却他,割舍不断对他的爱。”
泪,冲出了眼眶,毫不间断地划过两边面颊,秦雪柔紧紧握住他的手,内心的羞愧,无助和悲痛升到了极点,“你知道吗?今天我爸、妈还有大哥,他们通通不理我,从小到大,他们宠我爱我,舍不得大声说我半句,可今天,我妈破天荒地对我用了冷哼和恼怒的语气,大哥和我爸更是用冰冷的目光瞪视我。我知道,他们认为是我是坏孩子,云赫给我和家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我还是深深爱着他,我是不是很犯贱?很无孝?而且。。。。。。不知羞耻?”
“你。。。。。。你怎么了?”
就在秦雪柔对蓝隽做出悲痛无声的忏悔之际,一道带着惊讶迟疑的嗓音把她惊醒。
回头一看,是冯芝华!
“你干嘛哭?难道。。。。。。阿隽有事?”看着秦雪柔满脸是泪,冯芝华惊讶地心情猛然转为惊恐,一把握住蓝隽的手臂,肝胆俱裂地摇晃起来,“阿隽,阿隽。。。。。。”
“妈,别慌,别激动,阿隽没事,阿隽没事!”秦雪柔赶忙拦截住她。
冯芝华停止摇晃,看着她的眼神,却狐疑不减,“那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秦雪柔这才晓得抹去泪水,刚才太过伤心,以致没有考虑到冯芝华有可能会过来,会看到自己这种状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反复询问的语音透出一丝不耐烦,但难掩她对她的关切。
“呃,我。。。。。。我只是有感而发,刚才与阿隽说起一段往事,一时伤感,忍不住哭了出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秦雪柔找了个借口,她不敢坦白告诉冯芝华自己悲伤大哭的真正原因,否则,接下来大哭不止的会是冯芝华,说不定还会伴随更严重的情况。因此,她绝不能坦折,绝对不能!
冯芝华听罢,便也相信了,内心困惑随之消失,开始为蓝隽做起每日必行的抹身工作。
秦雪柔也暂且收起忧伤,与她一起忙碌,还边询问,“爸今天的情况没什么异样吧?”
“嗯!”冯芝华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对于一个“活死人”,她们也只能祈祷没有异样出现。
秦雪柔沉吟了数秒,接着道,“这个周末,我带乐乐和嘉嘉陪你吃顿饭。”
“哦!”冯芝华又是淡淡的口气,承认秦雪柔继续当媳妇,只因为她要依靠秦雪柔,对于乐乐和嘉嘉这两个“非亲孙”,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渴切和疼爱。
秦雪柔清楚她的想法,内心泛起阵阵苦涩,然后又道,“蓝建华父子的事,我继续跟进中,对他的调查也没有间断过!”
“可以的话,务必早点击败他们!”这下,冯芝华总算不再以单字回答,无精打采的面庞也恢复了生气,充满愤慨和痛恨。
秦雪柔颔首,继而不再吭声。不久,给蓝隽抹身的工作结束。
冯芝华准备离开,秦雪柔于是陪她一起,抵达另一个病房探望同样处于昏迷状态的蓝建廷,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秦雪柔先行离开医院。
刚出到医院大门口,竟碰上某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来,你丈夫是植物人!”云赫炙热的视线直盯着她,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意味深长。
秦雪柔柳眉一蹙,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数秒,决定不理他。
“我的话还没说完!”云赫长臂一伸,将她直接拦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凑巧触到她的胸部。
羞恼交加,秦雪柔手也抬起,用力推开他可恶好色的手臂,重新迈步。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云赫赶忙跟上,不管他是云赫还是诺斯,说话都这般直接和强势。
秦雪柔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两脚继续往前。
“你跟他办离婚,我不介意帮你照顾那两个小孩。”云赫说着自己的想法。
终于,秦雪柔再度止步,瞪着他,真想一掌狠狠甩在这张无赖疯癫的面庞上。
“柔——”
“放开我!”秦雪柔耐性全部被磨光了,或许,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无赖,她早就没耐性可言。
看着佳人喷火,云赫霎时起了一丝怯意,俊颜瑟瑟。
“我早上跟你讲过,昨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什么都消逝了,而你和我,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秦雪柔气恼依旧。
“胡说,你昨晚明明很动情,虽然我中了春药,但我清晰记得你的反应!”受不住她总是对他给予这样的话语,云赫不由也气了,“既然我们配合那么好,而你丈夫又是。。。。。。个植物人,何不跟我在一起?”
这下,秦雪柔不仅是想打他耳光,还想。。。。。。杀死他,温柔的嗓音怒吼出来,“你才胡扯,不管我丈夫怎样,不管他是否真的会睡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弃他,不会离开他,你明白吗?你明白不?”说到最后,秦雪柔想起了那个毒誓。
对她忽然激动咆哮的样子,云赫大感不解之余,还心疼不已,正欲说什么去安慰,却再她再度开口。“还有,我告诉你,昨晚不管我有多。。。。。。热情,不管我有多。。。。。。淫荡,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人,所以,你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身,知道么?假如你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拜托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样只会令你更难看,更无地自容!”
“我知道!不就是你的老相好云赫吗,因为我长得跟他相似,你才忘情,在我身下绽放你的美。好,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当替身,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的名字改成云赫!”云赫陡然也拔高嗓音,内心充斥着无限的苦涩和悲愤,轲他还是毅然接受了。今早,他才对那个叫云赫的家伙深感妒忌和憎恶,但现在,为了和她在一起,他甘愿成为情敌的替身,正如她所说,他没了男人的尊严!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若非亲耳所闻,秦雪柔真的无法相信刚才那段话是出自他之口。曾经,他是一个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忍着不对自己表白,只是用他自以为是的强取豪夺来搭配他的爱。
“柔,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云赫重新抓住她的手。
我是真心的,我爱你,愿意娶你为妻!这般直接大胆的表白,跟录影机里的差不多,可惜,不管他是云赫还是“诺斯”,皆非她秦雪柔能够再爱的男人。母亲说得对,自己不能丧失良知,不能不负责任,自己。。。。。。已经没得选择!是他自己断了两人之间的路,所以。。。。。。
“我和‘云赫’,不可能,和‘你’,更不可能!”一字一句,坚决果断,秦雪柔再一次甩开他的手,且脚步重新有了移动。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身影,耳畔回响的是她无情冰冷的话语,云赫身体微侧,一拳打在旁边的灯柱上,手,痛了;灯柱,摇动了。
不,他才不同意,有没有可能不是她说了算,而是自己决定!在他云赫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的存在,他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变成“肯定”!她秦雪柔,是他云赫的女人,六年前,自她阴错阳差地成了那场阴谋视频的女主角,她就注定是他云赫的女人,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已深深烙印了他的痕迹,因而,今生今世休想离开,生生世世,她都只能属于自己!
令人又气又爱的倩影已经从视线消失,云赫却仍呆呆盯着那个方向,陷入纠结执着的他竟没觉察,自己用了“云赫”而不是“诺斯”!
另一厢,秦雪柔满腔怒火,一直疾步往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现他并不跟上,于是放慢脚步,最后甚至停下。
出神地望着都市的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脑子不觉更加混乱,得不到明确的方向,她只好继续迈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蓦然碰到另一个人——伊莲,那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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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眉头深锁,满面愁容,失魂落魄。。。。。。心头莫名地起了震颤,仿佛有股力量驱使,秦雪柔不禁走近去,“你好!”
“你。。。。。。你好!”伊莲也是满眼惊讶。
秦雪柔微微颔首,竟找不到往下说的话题!
倒是伊莲,发出邀请,“太太,请问你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秦雪柔先是一愣,随即点头。
然后,她们进入旁边一间茶餐厅。
随意点了两杯饮料,伊莲要的是石榴汁,秦雪柔则是雪梨汁。
纤细的手指浅浅地捏着吸管,伊莲有节奏地搅动着杯里的果汁,稍后,视线回到秦雪柔的脸上,突然赞叹出来。“你长得真是好看,假如我能有你这个容貌,那该多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和忧愁,秦雪柔下意识地问,“你和你。。。。。。丈夫有问题?”
伊莲愣了愣,继而点头,“他昨晚在外面过夜,今天早上才回来,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底裤里。。。。。。有着男人的Jing液和女人淫液的味道。”
听着伊莲直接大胆的告知,秦雪柔重重地震颤住,云赫离开酒店后的情况她虽不清楚,却知道,他身上残留的女人味道是自己的;他底裤的。。。。。。淫液,也是自己的!
“其实,我早知晓他老板的女儿喜欢他,我也曾想过与他分手,毕竟,我不阻止他的话,他就可以和老板的女儿在一起,对他将来的事业有帮助,他是个很有才华、很能干的男人,只要有人牵缃和帮助一下,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大有作为。”伊莲说着,美丽的眼睛慢慢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秦雪柔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为她深爱的男人所绽放的异彩,曾经,自己也这样。不过,看着伊莲绽放出这样的光彩,一股失落的悲哀悄然爬上秦雪柔的心头,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痛?
“伊莲,你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了?”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悲愁,秦雪柔讷讷地问。
伊莲稍作思忖,回答:“三个月。”
秦雪柔也沉吟片刻,接着讲,“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结成夫妻?”
伊莲眸中再露诧异,却也如实作答,“我的家乡在云南一个少数民族,两年前我来这儿打工,直至三个月前,听说我娘眼睛起了状况,于是辞工赶回家,差不多到家的途中,碰到了诺斯,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见他可怜,于是带他回家,帮他起名叫诺斯,让他暂住我家。”
“然后呢?”秦雪柔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心急,同时,也很懊恼甚至讨厌自己的心急。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房门忽然被撞开,窗外射来的月光中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酒气,是他喝醉了,他直接走到我的床前,不顾我的反抗,强。。。。。。强占了我。”伊莲嗓音似乎透出些许哽咽和悲伤,“我娘知道后,非常生气,要他立刻和我结婚,以补偿我的清白!”
“那他呢?他怎么反应?”
“他既不抗拒,也不直接接受,三天后,我和他举行了婚礼。可惜。。。。。。当晚当他要和我举行夫妻之礼时,我竟然起了恐惧,原来,他那天晚上对我的侵犯,让我留下阴影,不敢接受男人的触碰,就算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行!”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这个大色狼,大淫棍,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对谁,都喜欢用强占和卑鄙手段,无论是谁,他都可以发泄兽欲!怒火加悲愤,连绵不绝地冲上秦雪柔的心头,不停的膨胀又膨胀!
对于秦雪柔的反应,伊莲尽收眼底,且意料之中,不过,她深藏不露,继续摆出一副可怜伟大的样子,“他是个性欲极强的男人,我又不能满足他,所以我想,他要是真的出去找女人,我也不会阻止,不会生气甚至难过,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做不到无动于衷!尽管清楚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发泄,只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他才那样,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身体,原本只属于我,实际上却。。。。。。”伊莲说着,忽然掩脸哭了出来。
秦雪柔的状态更加糟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