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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脸的说了一通。直到其讪讪然的离开后,兰儿才冒出头来,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从小姐身上看到那万丈光芒。沈半双好笑的看看了一时哭一时笑的兰儿,温和道:“刚刚是不是吓怕了?”
兰儿点点头:“那个钱管家很严厉的,只要下人做错事,罚起来丝毫不留情的,一点也不讲情面。”可能觉得有点说坏话的嫌疑,忙补充道:“不过钱管家她对沈家对小姐都很好的,她以前就侍奉老主人,已经三十多年来,小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她可以说是对沈家最忠诚的人。”
沈半双轻笑一声,确实如此,那个钱管家唠叨又严厉,但是每一句话都是对自己好的,以她那独特的方式来关心自己。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说,心里还是很清楚地,即使没有接触过更多的人和事情,也知道这沈家财大物多,没有原先这副身体的父母镇着,人心绝对不稳。若不是忠心耿耿的钱管家帮这个沈怀薇支撑着,只怕年仅十四岁的沈大小姐也早就落魄无助了。
拍了拍自己刚刚激动都已经发热的面庞,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弄间书屋吧!既然钱管家都不反对了,那么就不会再有人对自己看书多加指责了,原先偷偷摸摸看是怕连累兰儿手受罚,现在钱管家不顾了,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搬到台面上来了。
沈家积累了几十年的资产,绝对不会说缺间屋子的,兰儿带着沈半双在院子里面走着,兴奋地指给其看那几间特意空出来的别院,说是日后纳小侍后,那些侧室们便可以住到里面去,把沈半双呕地要死。
在自家院子里巡视半天沈半双终于看中了一间屋子,周围都种满竹子,颇有幽静淡雅的感觉,只可惜沈家很多屋子建了后都没有使用。只缘于自己那个母亲喜欢清静,就连选进来的沈家仆人也少了可怜,本来是想留给沈怀薇使用的,结果却便宜了沈半双。
不愧是沈家多年的仆人,办事效率就是快,半天时间就把那屋子整理地干干净净,按照沈半双的‘请求’接着往里面增添了两张打好的书橱和卧榻,文房四宝也一一准备俱全。沈半双一时兴起,将这间小屋起了一个极其雅致的名字—书香小苑,并由人将那墨宝裱好挂到屋外,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情。兰儿高兴地将那些杂书全都抱进这书屋来,不仅小姐,自己以后看这些书也不会被说了。沈半双细心地按照书籍种类在书橱上做好记号,示意兰儿把那书分好类,一一放到书橱上来。自此例行公事般的沈半双吃完饭后便直接窜到这书香小苑来,继续过着自己那足不出户的生活,只不过多了一个兰儿相陪罢了。
而那钱管家虽然很是不满,但还是由着沈半双去了,过了些时日,见沈半双极其喜欢看书,也在出门谈生意的时候注意收集一些书籍过来供沈半双品读。不过这人还真是没有情调,多数都是那死板的国经和生意方面的知识,幸好沈半双来者不拒,从上面学到了不少东西。而在沈家其余人的眼里,便对这个小姐产生了新的印象,原先明明是当家主人却如同男儿般,扭捏捏捏的窝在屋子里面不肯见人,也不肯说话。现在情况改善多了,虽然还是一样的不爱说话,但是却经常看书,一些老仆人便安下心来,读书也是个有志气的事情。哪怕小姐家财万贯,不需要考取功名来为自己锦上添花,但多积累点知识始终是好的。
上坟
安闲的日子始终不会过得长久,沈半双顶着这个沈怀薇的身体悠闲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在这沈家里面就属自己最大,除了钱管家在一边时不时地唠叨几句外,其余人还真不敢对她指手画脚一番。就包括名义上的沈家第二管事者—沈怀薇的夫君白天彤,在一定程度上也不管沈半双的私事,试问一对连洞房都没有入得夫妻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听下人们私语道,那白氏刚嫁过来时非常看不起软弱的沈怀薇,连洞房门都没让她进,而体弱多病的沈怀薇也就闷不吱声的回自己房屋去了。之后两人就保持表面上的关系,私下里一点交集都没有,白氏插手管理沈家的事物,转眼间大部分决定权都落入白氏手中,可以说白氏比沈怀薇更像一个当家的。若不是白氏身为一个男子,难以服众,否则还真得会取而代之沈怀薇的地位。
至于这些闲言闲语,沈半双也只是听听而已,可不管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巴不得离自己那夫君远一点好独自安静一下。两人除了在饭桌上碰个面,打声招呼,私底下还真是一点也见不到对方影子。
转眼间沈半双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对周围环境也大致熟悉起来,能接受的事实都接受了,包括自己已经成亲的事情。唯一表现出来的就是极其的冷静,曾经就有人说过沈半双是不是神经系统某方面有些问题,就连沈半双自己也这样怀疑过,相比较别人来说,那独特的思想和适应能力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能够拥有的。不过生来就是这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于沈家事物,沈半双依旧不想参与,目前有钱管家负责沈家的财务,至于自己的夫君白氏打理其余事情也不会有多大问题的。虽然钱管家好几次提醒自己那白氏狼子野心,想要独霸沈家的所有,沈半双也不放在心上,实在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大费周章,谁把持着沈家都无所谓,只要不妨碍自己的悠闲生活就行了。
如此没心没肺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一天正在沈半双看书看得正入神的时候,钱管家忽然前来夺走其手中的书。沈半双本来要发火,结果被兰儿一声提醒,才知道原来明天就是清明节,要前去给已经逝去的沈怀薇的双亲上坟。沈半双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何况自己原先也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和可爱的弟弟,只不过自己比他们先走一步而已,说不定那个世界的明天自己的家人也会为自己上香悼念吧!
思及如此,懒得动弹的沈半双倒由着钱管家拖着自己忙着忙那的,哪怕是小小的上香也得准备好一段功夫。第二日清早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向城外的郊区赶去,钱管家给沈半双置备了一辆马车,沈半双执意要带兰儿一起上车,与钱管家争执了半天,终以钱管家的让步而告终。坐在那宽敞的马车上,沈半双感慨万千,确实是大户人家,就连马车里的铺垫也是极其柔软的绸布制成,舒服极了。
本以为自己上车后就直接出发了,谁知半天都没有动静,沈半双还觉得奇怪,本欲下去问问,结果兰儿得知其的不解后掩嘴而笑:“小姐,你忘了姑爷还没来吗?”
沈半双才反应过来,那白天彤还没到,说的也是,好歹两人成了亲,自己的双亲也就是他的亲人了,哪有不来上香的道理呢?也没有等多长时间,就听到外面那钱管家冷淡的语气:“姑爷来了,准备启程。”只见那一身素衣的白天彤在仆人的搀扶下掀开车帘,登上了沈半双的马车,兰儿嗫嚅地道了一声:“姑爷好。”白天彤略微点点头,紧闭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盯着沈半双看了一会。也许是今天是祭拜先人的日子,白氏也没有化妆,素脸朝天,就连多余的佩饰都没有,褪去原先的华贵之气,透露出几分冷清来。
多了这么一个人,沈半双感到莫名的压抑,连一向活泼多话的兰儿也不敢造次,整个马车车厢里气氛凝重之极,只听到那马车咯吱咯吱的响着以及赶车人时不时地吆喝声。从沈府出来要行好一段路才能出城门到郊区外,几个人一直憋在车厢里,沈半双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听到外面钱管家那天籁般的声音:“到了,将之前准备的东西放好,香束全部拿出来。”
待马车停稳后,沈半双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出了马车来,也不顾外面还下着雨,就直接跳下马车,到这宽阔的田地上呼口新鲜空气。急得钱管家连道:“小祖宗,你怎么就给出来了,还下着雨,万一淋出个病来,这可生得了?”沈半双无奈的任其打伞将自己护住,还真把自己当成原先那弱不禁风的沈怀薇呢?自己可不是那么娇弱的人!
随行的沈家仆人不在少数,不用沈半双亲自动手,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只要负责上香就行。沈半双看着那圆石砌成的墓碑,听说那沈家老主人和自己的夫君伉俪情深,即使成为一地富豪也没有花心娶别的小侍回来,直到最后两人也葬在同一个墓地里面。那竖立起来的墓碑上刻着沈怀薇的母亲沈化如和其夫君梁氏的字样,相濡以沫至死不离,无非也就是这样的吧。沈半双感慨着,没有丝毫矫情地给这对夫妻行了大礼,无论在原先那个世界还是如今这个世界,无论作为沈半双还是沈怀薇,冷漠但不绝情,心里永远保存着那亲情所带来的温暖。在此时此地,沈半双第一次真实感觉到了沈怀薇的存在,之前不愿去想这个问题,而在沈化如和其夫君的墓前,自己是作为其的女儿沈怀薇而不是来自外界的一缕孤魂。
深深地被那外界环境感染着,一向冷静看待世事的沈半双也感到心里沉甸甸的,如同走过场般完成了一干事宜,便打道回府。可能是返回时众人所带的东西不多,速度也就加快了一点,进城后,兰儿好奇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抱怨道:“街道上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以前的热闹。”沈半双幽幽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也难怪,这天是悼念自己亲人的日子,哪有热闹的气氛。”
兰儿嘟起嘴:“知道了。”不甘心的放下车帘,老老实实的挤到沈半双的身边去,沈半双叹了一口气,始终还是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很。一直被沈半双有意无意忽视着同坐在一辆马车上的白天彤却被其无意中的话给触动到,自己母亲还是带罪之身,被流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那父亲也早逝,自己连回去祭拜的能力都没有,却在这一天祭拜着别的人,身为人子实在太不孝了。看着面前那冷淡的沈怀薇,心中就恨意不止,如果不是家中出了那样的变故,以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的容貌和才华,哪里需要下嫁给这个软弱无能的小女孩呢?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掌握沈家那庞大的家产,好用来打听自己母亲的近况也让她少受一点苦,总有一天等到母亲回来,白家一定能恢复以前的光彩。
沈半双眯着双眼,也能感受到对面自己那夫君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友好的气息,心中暗想,始终还是太嫩了。无论白天彤怎么对待自己也无所谓,毕竟关于白氏的境况自己也大概了解一点,虽然原先沈家和白家有过婚约,但随着白家家主白玉倩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一直坐到了二品官员的位置上,和以生意致富的沈家拉下很大的层次。
听说原先白家想悔婚的,结果因为飞来横祸那意气风发的官宦公子才不得不下嫁给这个沈怀薇,必定非常不甘和怨恨。所以沈半双也能明白他极力想掌控沈家庞大的财务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想打通各种渠道帮自己母亲重返朝堂,但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的。
能将一个朝廷二品官员一日之间搬到的敌人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只希望心比天高的他到最后不要命比纸薄。再加上今日烧香时那莫名的情绪触动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毕竟占用了沈家小姐沈怀薇的身体,也得担负起沈家小姐的责任来,不能让沈家成为白氏和朝堂某些人物斗争的牺牲品。有些事情无关紧要就随他去了,一旦其将沈家上下百口人卷入那危险中去,自己可不能坐视不管了,这可以说是沈半双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从内心深处萌发的责任感来。
管账和警告
当沈半双手中由原先的杂书变成了沈家的帐薄时,自己也苦笑好一阵子,先是当钱管家听说自己要开始打理沈家财务时,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从自己跟随那沈家老主人白手起家一直说到现在积累着傲人的财富,差点变成了一部回忆发家致富史。然后又是极为夸张的感谢上苍让自家小姐开了窍,终于决定要继承沈家事业,看来以后要多去老主人墓前上上香才行,结果那如同洪水般的废话把沈半双淹得晕乎乎的,结果钱管家她连歇口气的迹象都没有,说得极为起劲。好不容易将其打发走后,沈半双执起那所谓的帐薄又开始头晕了,不是自己认不得这些东西,而是太乱了,简直乱得不能再乱了,一点统筹计算的含量都没有。基本上是一页纸上除了生意上的往来还有各种开销和支出,有的时候都对不上日期和交易的对象,问道钱管家时,那人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