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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双讥笑道:“事情发展成那样,你让君公子和芸公子怎么说,就说多年前失散在外的拥有陛下血脉的孩子不仅是醉仙楼里一个接客的小官而且还是李耀宗有染陷于囹圄中?传了出去丢的是谁的脸面?你认为到时候陛下是心有怜惜认了这个孩子好呢?还是杀了这个孩子一了百了好呢?”
凌厉的一击(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安倩不信,即使从沈半双口中得知的‘真相’让人匪夷所思,但仔细思量的话却又合情合理,一想到上面苦心追寻多年的绵帝私生子竟然是一个因李耀宗案件拖累乃至死亡的荷儿,安倩就浑身发凉。如果真的是这样,不仅多年的心血白白浪费了,再加上荷儿是在自己手中出的事,假若有人就此深究,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看着一脸苍白的安倩,沈半双暗中撇撇嘴,哪怕她是尚书之女跟在其母身后耳濡目染,学了不少知识,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要是此次前来的人换成绵莲,沈半双根本没有多大把握不露一丝马脚哄住她,尤其在了解绵莲深藏不露的一面时,沈半双暗自感到害怕,这个人的城府心机到底有多深啊!就连这么一件小事都能默不作声地筹划这么多年,那么关于帝位的争夺还不知提早多少年就做好准备了,目前的形式仅仅是个假象,太女绵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失败仅仅是迟早问题。
芸无心的回答就更为笃定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先肯定当年君公子秘密将孩子送走一事,再打荷儿沦落到青楼时与两人碰上,起初只是单纯的怀疑,后经过一系列的查证才确认荷儿就是当年被送走的孩子。无奈已经太迟了,那时荷儿已经和李耀宗牵扯不清,更被其连累红颜早逝,谁都没有办法扭转上天定下的结局。
对于芸无心的手段沈半双是信任的,想这人不仅能替君心保守真正孩子下落这么多年,还将明儿抽个空送出监视人的视线,不得不说相当了得。有他在中间打圆场,再加上君心的默认,容不得安倩再起任何怀疑。
只是这气氛实在抑郁的让人受不了,沈半双注意到沈府外围多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人,一旦自己出门必定都有两三人跟着自己,虽然保持近十米的距离,还是能让人感觉出来。都不用刻意装扮成小贩之类的,甚至还时不时在自己面前晃悠,大有自己做什么都在别人的掌控中,时间一长连同钱管家都感觉出来不对头了,可惜多次询问沈半双都没得到个明确的答复。
如果说大概情况都朝着芸无心乃至君心的期望而发展,惟有一件事出乎大家的意料,甚至让沈半双有点措手不及。就在沈府上下受到严密监控没有十来天,安倩又再次登门,与前几次着便服不同,这次身着官服带着几位护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沈府上下不禁一片恐慌。
沈半双倒是比较淡定,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怎么?安大人不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此次又是为何而来?”
安倩瞄到了和白天彤黏在一起的小烟儿,眼睛眯了起来:“沈当家说的话安某从未怀疑,况且此事芸公子君公子都证实过,按理说应该没有沈当家的什么事情,可是这个孩子安某今天要带走。”
“什么?”沈半双脸色一沉:“为什么?”
“沈当家的还是健忘,这个孩子是你当年领养的,他的生父可是荷儿,那么他身上就有四分之一的皇室血脉,既然大人已死,带这个孩子回去复命也是应该的。”
“啪!”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沈半双从来没有在人前那么失态过,咬牙切齿道:“这到底是陛下的指令还是你主子的命令?”
安倩倒也没承认更没否认,并没有直接回答沈半双的问题:“寻找皇室血脉这种大事本来就不能轻率对待,身为臣子替君分忧理所当然,何来谁的命令这种说法?小烟儿是荷儿临终前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那么他就是陛下的外孙,带他回去也是必要的。”
丝毫不避讳那么多人在场,安倩面无表情地陈述这个事实,除了沈半双之情外,钱管家和白天彤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么惊人的消息。尤其是明儿本人,当听到芸公子和君公子的字眼时,整个脸都白了,直直盯着沈半双,似乎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避开明儿的眼神,沈半双暗自咬牙,没想到这帮家伙连孩子都没放过,讥笑道:“安大人,一个孩子能帮上你们什么忙,非得要追究到这种地步?”
安倩垂下眼眸,说实话自己也不喜欢这种手段,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牵扯进来,掩饰心中的不快,依旧淡淡道:“安某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沈当家的多多谅解。”
“不行!绝对不行!”搂着一脸无辜的小烟儿,白天彤第一个站出来,虽然自己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好歹在官宦家族长大,稍微了解宫廷朝堂的事情,便敏锐的觉察出阴谋的味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这个可爱的孩子从自己身边夺走,白天彤怒道:“安大人,我敬重您是父母官,不好说些什么,但是小烟儿已经是我的孩子,想要带走他我绝对不允许。既然您也是二皇女那边的人,就应该知道我娘亲现今跟在殿下身边为参谋,如果这是二殿下的命令,我要求见见二殿下,问到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安倩看了一脸依赖窝在白天彤身边的小烟儿,叹了口气,确实这也是件麻烦事,谁能想到沈家姑爷会把这个孩子正式挂于自己名下。除了沈当家外,这位姑爷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或者说他娘亲白玉倩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在二皇女幕下出谋划策短短时间就取得显著的效果,以后前途无量,连自己娘亲都不是白大人的对手,自己更不想和她有交锋的一天。
考虑了一圈,安倩只得先行放弃带小烟儿走的想法,向沈半双拱拱手道:“那么沈当家的,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等请示了上面再说,可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和沈府上下的安全,安某要在沈府周围安排人员巡逻,不知沈当家的意下如何?”
沈半双冷笑道:“劳烦安大人费心了?您不是早安排人盯着沈府了吗?”
安倩对沈半双的话不问不应,遗憾的看了粉嫩嫩的小烟儿一眼,最终带着几名手下无功而返。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见人走后,明儿忍不住冲上前来问道,连白天彤也一副不知真相不罢休的模样。
见此情景沈半双苦笑着让钱管家先将两个孩子带下去,从来没见过两人行为如此相同的时候,背过身黯然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凌厉的一击(下)
沈半双不知道明儿究竟对自己真实的身份有多了解,当年君公子抱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想法把孩子留在醉仙楼并暗地托付崔玲抚养,哪怕崔玲没过几年也离开人世,君心依旧狠下心将年幼的明儿扔在陌生的琴师中任由其‘自生自灭’。直到明儿十岁后芸无心有意无意指点他有关琴艺方面的知识,情况才稍微好一点,即使这样也极少人知道芸无心和明儿私下是师徒关系,所以明儿在醉仙楼的存在感极低,导致明儿突然从醉仙楼离开没引起过多人的注意,时间一长连醉仙楼的公子们都不一定记得这个琴师的‘私生子’。
如果可能的话,沈半双和芸无心及君公子的想法一样,巴不得能瞒着明儿一辈子,将心比心,谁都希望自己最重视最珍爱的人能无忧无虑生活。可最先违背自己信念的却是君公子,去年不知这家伙是感应到日后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或者真的思念若狂,忍不住以芸无心为挡箭牌前来看了明儿一眼,见到明儿和孩子都很好,君公子才除却心里最后一丝疑虑而得到满足。
当安倩提及芸无心和君公子两人的时候,明儿的脸色极其苍白,见此沈半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量明儿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想起来无论是自己还是芸无心或君心都太自私了,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一心认定瞒着明儿让他远离麻烦是最好的做法,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过明儿的感受,没有考虑以后他得知事情真相会是怎样的反应,没有人假设过明儿是否有自己的思想。
一时之间沈半双面对明儿询问的眼神有种全部被拆穿的刺痛感,还有已经逐渐喜欢上小烟儿的白天彤,孩子刚过继给他不长时间就又要从他身边夺走,这不是相当于打他一耳光吗?即使这个打击是外界给予,并不是沈半双所能料到的。
无法正视这两人充满疑问和不解的目光沈半双只能背过身去,勉强稳定自己的情绪,将事情的大概经过修饰告知白天彤和明儿,只是故事中的明儿换成了荷儿而已。
听了沈半双的话以后白天彤及明儿无一不失声来表达自己所受到的震撼之深,倒是白天彤和芸无心和君公子没有过多牵扯,最先回过神惊道:“没想到青楼中竟有这样的奇男子,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但是此事涉及到陛下私密,不是那么容易应对的。”说完白天彤秀眉一蹙加上一句:“我得想办法见到娘亲一面,问道她的话应该可以知道要怎么做,但娘亲离这有千里之远,要怎么办呢?”
沈半双苦笑一声,倒不是出于讥讽的目的,只是实话实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不出几天她肯定会回到涟城来,那么大的动静还惊不动这两人?”
事实也如同沈半双猜测的那样,当接到涟城这边安倩的密信,远在荆南的二皇女绵莲早就带人日夜兼程不断换马赶了过来,仅用五天不到的时间到达安倩的住处。此时众人正沉入梦乡酣睡无比的境界,也不排除一些人心事重重而整夜难眠,安倩自然就是其中一个,主子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陛下私生子的眉头,无奈天意弄人,查到最后唯有已经腐烂的尸骨而已。实在不甘心原先的计划付之东流,安倩想起荷儿临终前留下了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也可以成为筹码,可惜沈半双和白天彤都反对此事,让自己不敢强来,只得快信传递给二殿下询问该如何是好。
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的二殿下绵莲匆匆洗漱一番也顾不上休息,便急将安倩招到跟前询问详细情况,待安倩将大致情况叙说一遍,绵莲转过身来问道:“依你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站在绵莲身边的正是现在作为参谋的白玉倩,当听到白天彤竟站出来庇佑小烟儿,白玉倩不禁有点讶然,在沈府的时候儿子有多么讨厌这孩子自己都看在眼里,见到都当空气般无视之,真是想不通彤儿怎么会转了性子喜欢小烟儿?
见白玉倩愣在一边,绵莲误认为她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只得叹了一口气对安倩道:“那个孩子的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横竖又跑不了,本宫还是先去见一下那个人比较好。”
第二日稍作休息的绵莲带着白玉倩没有惊动外人直接绕道了醉仙楼的后门,由专人带到了君心的住处,见到那个不施任何粉黛依旧光彩照人的男子,绵莲暗自感叹,拥有如此绝色怪不得自己母皇能够对他念念不忘,要是放到宫中将会是怎样的祸害呢?
暗自稳住心神,绵莲笑道:“难得君公子能出来见本宫一面,真是莫大的荣幸。”
君心白了绵莲一眼,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她牢牢掌控在手心了,哪来的愿意见面不愿意见面的说法。本想冷言反击回去,后顾及还有不少人和自己相关,眼前此人自己绝对不能得罪,君心只得微微行了个礼,让云无心将茶奉上,道:“殿下空闲还真多,明明远在千里之外的荆南,却跟变戏法似地现身在这里,不得不让君某佩服万分。”
绵莲微笑着抿了一口云无心奉上的茶,果然美人伺候感觉就是不一眼,眼睛眯起来笑道:“噢!说到变戏法有谁能比得上君公子呢?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婴儿给变没了,害得本宫追查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传说中是您失散多年的孩子,更要命的是此人居然已经入土为安了,得知这样的消息让本宫如何接受呢?”
“接受或者不接受那是殿下您的事,当年我把孩子送走就没打算再认他,也从未想过有再见他的一天,谁料到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不过相比当初就死在醉仙楼里,这个孩子多活了十几年也算是不错了。。。。。。”
“开什么玩笑?”见君心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绵莲拍着桌子怒道:“你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