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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
糟糕,这酒有问题,怪不得他刚刚就觉得心中燥热,只以为佳人就在眼前,念想太过强烈之故,用内力硬生生压了下去,现在才发现着了道。
“这酒你哪拿的?”他扣住她葱白的小手,柔软的触感叫他心神激荡。
她兀自嘻嘻笑:
“就在架子上啊,怎么……还想喝吗?”说着摇摇酒壶,“哎,喝完了呀,没关系,我再去拿来。”
摇摇晃晃要起身,真有点舍不得,被握着的手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呢。
“不喝了,你醉了。”这一壶足足一斤,没药也会醉了,何况下了药。
“我送你回去。”当机立断,将她横抱起来,却浑身无力,跌坐在地,她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
连蒙汗药也用上了,心中泠然,若推算得不错,等会就会有好戏上演了,可惜自己身为戏中人,却不是那么乐见的事。
沉思的当会,她的手已经攀上他的脖颈,小脸磨着他的脸,他赶紧将她拉开一点距离。
“醒醒,我们得赶快回去。”再过一阵,他怕自己也抵不住那份灼热,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好热啊,别推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要死了吗?”伸手扯着自己的衣物,神智已经不清明。
尉迟硕怕她伤着自己,将她搂进怀里,“……凝儿,你想想,酒谁放在屋里的?”不要如他所预测的那样才好。
“酒?一直在……在那里的啊,烧烤,明月带来的……”她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又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心里头一团火,烧得她难受。
尉迟硕顿住,他不是没抱过女子,却没有过这样甜蜜又辛酸的感觉,她的身子抵着他,燥热让她不住地扭动,引发了他最原始的欲望,只想将她狠狠揉进心里,心中的感情再无法隐藏,暴露在夜幕之下。
虽然极力控制,终究敌不过强劲的药力,加上心中的渴望。
唇,含住了樱桃小口,辗转厮磨,任自己沉沦在泛滥的情海里。
但愿此刻永恒!
正文 醉合欢 3
“付子欣!”
咆哮声响彻整个瑞王府,尉迟瑞看着夜幕下交缠的两具身影,赤了双目,仿若受伤的野兽,浑忘了所有,身形摇晃,却极快地拎起那抹衣衫凌乱的娇小身子,一拳击向地上的尉迟硕。
“不!”付子欣被他拎在半空,难受,有那么一刻的清醒,本能地出声,“别伤害他。”
已经来不及,尉迟硕吃了他极重的一拳。怔愣的尉迟良这才醒悟过来,要将他扶起来,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尉迟瑞听得她出声维护,气极,“啪!”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半边脸瞬间红肿,手一松,她直接跌在地上,痛得撕心裂肺,却让她清醒了些,抬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尉迟瑞。
“你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摸上热辣的脸颊,她却不由笑了,这个人昨夜还向她索爱,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一巴掌,有什么东西忽然碎掉了,笑声渐渐大起来,眼眸紧闭,再睁开时,虽红,却是一片泠然。
“尉迟瑞,不知道有一天你是否会后悔今日所做之事,我会睁大眼睛看着!”
他被那种绝然的语气一震,眼里的风暴越积越厚。
热,这个时候她最不愿见的就是这个人,“尉迟硕呢?”
她眼睛越过他,搜寻,那边怎么站了那么多人?她不是在跟尉迟硕在喝酒吗?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
意识又开始模糊了,潜意识里却抗拒着,瞄见旁边的石桌,猛往上一撞。
尉迟瑞尚在愤怒中,没料到她有此一着,其他人又离得远,待反应过来,她已经抬起满是鲜血的小脸,看着尉迟瑞惊痛的眼,笑嘻嘻道:
“总算清明了,你以为我会寻死?不不,我死了,这戏还怎么往下演,那么精彩,我怎么舍得呢。”
尉迟瑞颤抖着手,要帮她抹掉一直流个不停的血,被她躲了开去。
也不理凌乱的衣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打颤,这药还真是厉害,可是现在不能晕,不能就这么遂了那些人的愿。
尉迟瑞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伸出手去把那抹倔强的身影圈进怀里,她却不断挣扎,力气之大让他都诧异起来。
就这么不愿再呆在他的怀抱里了吗?
终究怕伤了她,他松了手。
付子欣还是笑嘻嘻的,伸手抹掉一直不停流的血,目光逡巡,终于锁定了目标,眼泪终于肯流下来:
“明月,酒被人下了药。”
“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清白。”手攥得骨节生疼,极力控制上前的冲动,“没事的,丫头,交给我就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以睡了。”
“我还有件事没办呢。”声音已经发颤,身子抖个不停,却仍坚持着走到尉迟良面前,轻声说道:
“害硕王爷受罪了,尉迟良,麻烦你跟硕王妃解释一下,是我牵累了他,改天我给她赔罪。”
尉迟良看着她赤红的双目,眼神早已涣散,却仍坚持要等他一个答案,他心内明镜一样,这样的戏码,三哥为何看不出?
他轻轻点了点头。
她才满足地想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却力气尽失,头烧得难受,炼狱之火灼烤着她,努力控制住摇晃的身子,不看尉迟瑞黯然惊痛的眼,她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声“小翠”,人终于晕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人群里,一人嘴角得意地上扬。
正文 离休 1
“太后懿旨,硕王王妃辛氏,不守妇道,淫乱成性,致兄弟嫌隙,犯七出之条,即日废其妃位,退还本宗,永世不得改嫁。钦此!”
“谢太后隆恩!”
宣旨的安公公,看了看眼前的硕王妃,眼中露出鄙夷之色,这女子,既为弟妇,又勾/引兄长,恬不知耻,这辛尚书教女无方,即使罪不及父母,被离休,也颜面无存了。
故,宣完旨之后,他尖着嗓子,冷冷说道:
“辛氏即刻准备东西回尚书府去吧。”
“是。”
安公公才回宫交差去。
自始至终,她都平静的出奇,听小翠讲,那天昏迷后,尉迟瑞把她抱回文澜阁,不眠不休守了她三天,今个一早才进宫面圣。
她在他走后睁开眼,其实今日一早已醒,只是不愿面对他,鸵鸟地将自己埋起来而已。
太后这是绕过了皇上颁的懿旨吧?或者他们都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么“不守妇道”“淫乱成性”的女人,休了作数,以免丢了皇家的脸面?
抬头看天,那么蓝,像倒过来的海洋,宽广无边,从此,她可以自由地飞了,虽然可以想象被休之后,面对怎样的局面,世人的唾沫可以把她淹死,但不在乎的人,心是不会疼的。
“小翠,回昭华园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身外物,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王妃,这事等王爷回来再决定吧。”藏冬小心觑她的脸色,“奴婢觉得这并非王爷的意思。”
不是他的意思又怎样?她有心离开,谁的意思不一样?只要遂了她的心,她还得感谢太后娘娘的懿旨呢。
“你不用劝阻,太后下旨,你们王爷也无可违逆,谢谢你们这几日的悉心照顾,就此别过。”说着就和小翠出了文澜阁。
藏冬给明秋打眼色,不一会,一条人影出了王府,往皇宫方向疾奔而去,谁知宫门未进,就被宫卫团团围住,缚往宗人府。
“丫头,你真的要走?”董明月倚着亭柱,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嗯”她坐在秋千架上,一荡一荡的,小翠和明娟她们在屋里收拾东西应该差不多了吧,“你不会也要跟明娟她们一样哭送一回吧?”
完全是打趣的成分。
董明月赏她一个爆栗子。
“即使王爷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怪你的意思?”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她抬头看看天色,蓝得让人精神舒爽,“你看外边,天那么大,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只小鸟,只有天空才是我的归宿。”
董明月低头,掩去眼中的光彩,再抬头时,已经平静无波。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作为朋友,无论怎样都支持你。”他走近前来,伸手揉揉她编成马尾的头发,“只是,这样泪眼愁眉的样子不适合那个大口喝酒大声唱歌的丫头。”
付子欣冲他展眉一笑。
“这样才对嘛,不过丫头这一走,没人陪我喝酒,我可要寂寞了。”董明月又恢复嬉皮笑颜的样子。
不想问,却还是问了: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莲妾女?”
“赐杯毒酒。”董明月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骤冷,一扫先前的嬉皮笑脸。
她一顿,轻声道:
“她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董明月眼神一亮,笑道:“丫头,何必那么聪明呢,傻点不是很好,我还是……喜欢那个傻傻的,一不开心就成女酒鬼的丫头。”
付子欣未注意他语句里的停顿和他说出这话后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尴尬,全副心思都在想莲妾女的事情:
“她也不过想获得丈夫的宠爱,心太切,被有心人利用,该死的才是那个利用人心的人,放过她,从轻处置可好?”尉迟瑞不会舍得动背后的那个人。
“丫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尤其伤害她的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的。
“明月,一条人命呢,我不想因为我,再伤人命了。”
董明月看着她,久久,只听得小翠在门口喊道:
“小姐,都收拾好了。”
他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却未给任何允诺,怕是他愿意饶过伤她的人,王爷也不会。
正文 离休 2
御书房里,两人刚谈完公事,见他急着要走,尉迟洛还是淡淡开口:
“听说你王府里出了点事?”
尉迟瑞顿住,挑眉看他,不说话。
“别那样一副表情。”尉迟洛靠着椅子,失笑,“即使我无意探听什么,好事之人还是会传到我耳里,谁让我是天子,何况,瑞王府传出的动静着实太大。”
尉迟洛看看他脸色,见他仍然不答话,懒懒道:
“我听说你打了硕王妃?你不是一向不打女人,她竟然让你破戒了?”
拳头骤紧,尉迟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生在皇家,那样的小戏码都看不出来?莫不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尉迟瑞懒得听他再讲,转身就走。
“母后也知道此事……”
话未说完,尉迟瑞脸色已变,冷声问:
“你可参与其中?”想想又无可能,今天所谈之事确实是迫在眉睫,亟待解决,没可能拿这些事来绊住他。
尉迟洛虽身为皇帝,却完全无皇帝的架子,尤其在自家兄弟面前,冷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朕是这样的人?”连身份都搬出来了。
尉迟瑞转身,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母后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她想做什么事情,势必要做到才罢休,当年也不过是小孩子之间争心爱的“玩具”,她竟然狠心地将“玩具”给废了,从那之后,瑞变得冷漠无情,硕轻易不将情感外露,而他自己,也变得心狠手辣。
尉迟洛心中微沉,叹道:
“母后,若你还做得跟那时一样绝,怕失去的,不止是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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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付子欣普进门,辛尚书和柳月已经迎了出来,柳月心惊,辛尚书则青筋直冒,指着她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回来?尚书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有些难过,明月虽然给安排了轿子,一路回来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她仍然能感受得到他们的鄙夷与奚落。
她抬头挺胸,无惧地看着辛洪林:
“我并未做过任何给爹爹丢脸的事,为何无脸回来?瑞王府已将事实查明,不过是女人争风吃醋,有意陷害,我也是受害者。”
辛洪林老脸板正,气道:
“若你行为端正,别人怎有机会陷害你,本身不正,人得害之,是你行为不端在先,才让人寻着机会……”
“老爷……”柳月在一旁急巴巴地扯他的袖子,“你先别气,女儿好歹刚回来,心里也不好受,你让她休息好了再说。”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辛洪林瞪了她一眼,柳月委屈地低下头。
付子欣心头火腾腾腾直往上冒,忍不住顶嘴:
“我行得正坐得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