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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她走,他却又不舍,她一心逃离他身边,若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以后还如何找起?虽然她说要去红莲谷,谁知道那不是骗他的话。
当下,他已经翻转过无数心思,看着目不转睛等着他答案的人,他心里还犹豫不定,却听得她又道:
“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跟我们一起走。”
她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得出口,到时候甩开他的人还不很容易。
尉迟瑞想了想,只得允道:
“那也好,我让夜带几个人一路护送你们到红莲谷。”
见他答应,她悠然一笑,转身。
“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走。”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远离我?”声音不无苦涩。
她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不想违心地去欺骗他,疾步朝外走。
“我去把念念抱回来。”
人已经落荒而逃。
正文 遭遇劫匪
“娘娘,爹爹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被尉迟瑞抱上马车的时候,念念疑惑地问她,清澈的大眼里,掩不住渴望。
这几天他和尉迟瑞相处得不错,尉迟瑞一回营帐就和儿子玩耍,哄儿子开心。
平素那么别扭的一个人,到了儿子面前,架子全无,任儿子要求,恨不得将这几年未给他的一次性补回来似的。
付子欣只好哄他:
“爹爹还有事,等爹爹事情办完了就会去找念念的。”
“真的吗?”念念转头问他爹爹,“爹爹别忘了来找念念,念念就在钟离哥哥家里。”
尉迟瑞不舍,将他抱进怀里。
“念念乖,要听娘娘的话,爹爹过一阵就来接念念和娘娘回家。”
念念听了他的保证,虽然乖巧地不再说话,但小眼睛红红的,小脸埋在尉迟瑞怀里,叫人看了心疼。付子欣狠心将他抱过,放进马车,抬脚也要上去,却被尉迟瑞从身后拥住,一旁的人自动转过身去。
“欣儿……”想说什么,却不成句,只是抱着她的手紧紧用力,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正眼看过他,他多想此刻就抛下一切,跟着她和念念一起走,一家人不再分离。
但,国责大于天,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却也不能将他心爱的人置于危险之中,只好忍痛,将他们送走。
付子欣沉默不言,幸好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眼里升腾的雾气,她努力平静道:
“尉迟瑞,放手吧,我该走了。”
那双手缓缓松开,再没看他一眼,她急急跳上马车,将念念抱进怀里,拉下了帘子,隔开她与他的世界。
尉迟瑞掩去眸中的痛,向夜使了个眼色,跟着夜身后的十二个黑衣人迅速隐在两旁的密林中,消失不见。
马车午时出了嘉应城,直奔西南而去。却不料,他们一出城,已有一队人马,紧随其后。
揽月山位于嘉应城百里处,因其高耸入云,月至此处则隐而得名。揽月山下一条管道盘着山脚而过,往北到嘉应城,西南直达皇城。
此处山高水深,沟谷纵横,并无村落,因此木秀林深,是抢匪常出没之地。
本来打算马车快行,天黑即可过了揽月山,找人家住宿,但因为付子欣晕车,一路狂吐,马车不得不慢下来,到了揽月山,天已擦黑。
官道上一片死寂,连夜鸟的叫声也听不到,不寻常的氛围让夜停下了马车,轻声对马车里的人道:
“夫人,不管遇上什么事,千万别出来。”
话声刚落,官道两头,已经被堵住,同时,从一旁的密林里飞出十二个人,落在马车近围,将马车护在中心。
付子欣悄悄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夜色中,隐约可以看见来人,都穿着粗布衣衫,敞胸露肚,心里不由松口气,来者人数众多,但若是一般劫匪,夜他们自然应付得过,所以,她安心地放下帘子,有点虚弱地躺回念念身边,她的儿子此时已经睡着了,想来一路颠簸,她都受不了,更何况念念呢。
车外的打斗声让她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夜本身武功不弱,要不然也不会是尉迟瑞不离身的两大暗卫之一,那十二人不知道功夫怎样,但只派那么少数几人来护送她和儿子回去,说明这些人武功也不会若,何故打那么久?
她不由掀开帘子,步出马车,只是冒了个头,便觉得自己犯傻得可以,干嘛不听夜的话,好好呆在车里啊,这会儿,可真着了道了。
“夜,停手吧。”付子欣认命地冲着几步之外,还在厮杀的夜道。
她身后的人,冰冷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是冷酷:
“都给我住手,要不我一刀劈了她。”
“……”夜看着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刀,眼里的火腾腾直冒,却无法,王爷将王妃和小世子都交给他,若有个闪失,他如何交代。
付子欣才不理他在想什么,想着还在车里的念念,她心急如焚,念念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才好。
越是担心,她越发冷静下来,照这样看来,这帮人并非一般的劫匪那么简单,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会是谁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正文 欧阳哲相救
心思百转之间,付子欣眼光扫过,发现十二个侍卫已经挂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挂了彩,夜虽然无恙,但凭他一个人,绝对无法解决那么多人,而且还得顾忌她。
她没有把握对付挟持她的人,颠簸这半天,她本来就已经很虚弱,那点武功底子,对付一般人还可以,遇上高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不过总要搏一回,要不然,他们都会丧命于此。
心下已决定,刚要动作,却听见利箭刺进肉里的声音,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刀“哐”一声落了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恐怖。
身后的人也滑落,付子欣低头一看,一支长箭穿过他的后心,一箭断气。
众人都听得见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么远的距离,身手如此高的人,竟然避不开那一箭,来人不知道是怎样的狠角色。
夜纵身,就要近前,只是有人比他快一步,已经将她揽起,只是一纵,消失在夜色中。
夜想追已经来不及,想到小世子还在马车里,他一声令下,余下几人已经到马车近旁,形成一个圆圈,将马车护在中心。
王妃已经保不住,再保不住小世子,他们也没脸见王爷了。
“放我下来。”付子欣在来人怀里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双钳制住她的手,念念还在车里呢,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他们要是发现了念念怎么办?
她心急如焚,狠狠朝来人的手臂咬了下去,来人却不为所动,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气,似乎她的举动惹到他了。
血腥味漫延口腔,她不禁停下来,这招对他没用,她急得哭出来:
“放开我,求求你,我儿子等着我去救,我不能抛下他一个人。”
那人听她一喊,明显怔住,身形一顿,低头看着她,夜色里,那双眼眸中的惊痛让她一窒。
“你有孩子了?他的?”
他认识她?她借着暗夜的微光,看着他的脸,这人,不是欧阳哲,却还有谁。
“欧阳哲?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用问吗?当他盯着尉迟瑞动静的手下,在嘉应城看见尉迟瑞的亲卫护送一个女人出城的时候,急急来报,他就已经怀疑。
尉迟瑞的贴身护卫一般不轻易离身,而且那十二人是铁军十六支中最强的一支中挑选出来的,足见尉迟瑞对那个女人的重视。
尉迟瑞这么些年一直不曾纳妃,可以想见,他对雪儿的感情有多深,断不会轻易对哪个女人上心,既然他上心了,这个女人可以用一用。
所以,他摆脱了尉迟良的人,追到这里,可是一听她的声音,他某些已经死去的记忆又开始复苏,还未思量,已经救下了她。
果然是她啊,他的雪儿,活生生地在他怀里。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有孩子了。
付子欣担心念念的安危,一时也顾不得和他叙旧,焦急道:
“事情以后我再跟你将好不好?念念在那两马车上,求求你去救救他。”
“你让我去救别人的孩子?”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彰显出无比的怒气。
但付子欣快急疯了,哭道:
“你要是不去,就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若果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欧阳哲哪见过她哭得那么凄惨的?心不由软了,冲着黑暗中的人道:
“你们去把马车里的小孩带来。”
下完命令,也不管她的挣扎,直接掳了她去。
正文 不如你嫁给我
欧阳哲手下带回的消息却是小孩被良王给劫走了,付子欣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孩子是谁的了?”欧阳哲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地问。
付子欣看了他一会儿,不由笑了,“欧阳哲,你不要这样一副表情审问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纤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狠声道:
“别岔开话题,说,孩子是谁的?”
“自然是我自己的啊。”现在念念安全了,她松了口气,对自身的情况却一点也不担心,四年前那一刻,她已经明白,不管如何,欧阳哲不会伤害她。
听到她的回答,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已经得到了答案,自顾自道:
“你不会让他认他爹是不是?毕竟他那么伤害你。”
“事实上,我儿子已经认他爹爹了。”付子欣坦白,“我不能自私地剥夺人家做父亲的权力,也不能剥夺我儿子的幸福。”
“你认为你儿子认了那样的父亲就幸福?”欧阳哲那双桃花眼冷冷地看着她,不一会儿又充满了柔情。
“不如你嫁给我,我会给你和儿子幸福。”
付子欣惊愕地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
“如果我没看错,你这个人洁癖得很,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你还要娶我?”
欧阳哲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如今她已经二十了吧,一个孩子的娘了,皮肤还是那样好,只是,这张嘴,越来越伶俐了。
“谁说你是残花败柳?我的雪儿永远是那个纯洁的雪儿。洁癖?我不否认,所以娶你之后,你的人,还有这里……”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心口,“这颗心,都要属于我,我不允许,这里还有别的人存在。”
若是情人,听了这样的话,怕是骨都酥了吧。蜜语甜言谁不爱听,可是,愛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語,她被爱伤害了一次又一次,如何还能相信,这种强迫式的爱的誓言?
当即笑道:
“欧阳哲,我是个已婚妇人,虽然我已经打算就这么跟着念念生活一辈子,但已婚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欧阳哲一再被拒,心中恼怒,贴近她耳边,阴冷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恨:
“你不愿嫁给我,无非是因为他,还有你儿子,若是你不答应,我把他们两个都杀了,到时,想要你,易如反掌。”
付子欣听他如是说,冷笑:
“我感激你救了我,但你真敢动我儿子,我定会跟你玉石俱焚。”
欧阳哲盯着她,看到了她眼里的狠戾,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他不怒反笑:
“好好好,我的雪儿真是变了,也懂得威胁人了,放心,我欧阳哲向来不强迫女人,总有一天会叫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妻子。”
她心内松口气,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清澈的双眸就这么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欧阳哲好笑地看着她眼底的倔强,招呼道:
“你也累了,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再过来。”说着还对她暧昧地桃花眼,“这段时间,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嫁给我,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文 你不过也在利用我
“考虑得怎么样了?”
欧阳哲挑眉,压根不提她这半月来试图逃走却未成功的事实,只问他所想知道的事。
这只狐狸。
“考虑什么?”付子欣揣着明白当糊涂。
“嫁给我的事情啊!”欧阳哲长腿往软榻上一跨,欲与她平躺一处,不想付子欣轻巧一翻,人已经坐到椅子上。
他自讨没趣,却并不生气,老神在在侧卧软榻上,睨着她:
“不过几年,雪儿越发有趣了,功夫精进不少啊,配我正好,珠联璧合。”
付子欣清凌凌笑起来,蓦地一顿,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话说的真是好听,你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