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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欧阳哲的出逃
计划刚刚开始部署,还未实施,传来刑部大牢被劫的消息。
付子欣听后忐忑不安了一阵,听说虽然重兵把守,重犯欧阳哲却不知所踪,朔月皇帝叫人将地牢翻了个底朝天,发现刑部大牢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密道,距离欧阳哲的牢房只有几尺远,密道的另一端通着护城河。
看守牢房的人被毒晕,外面的人却听不到一点动静,第二日一早才发现情况不对,待御林军沿着密道追到护城河,人已经消失无踪。
煞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喜是忧,人失踪后,尉迟洛肯定第一时间叫人封锁了城门,欧阳哲短时间内不可能那么快逃出去,这皇城这么大,要搜捕一个人并不那么容易,倘若加大人力,展开地毯似搜查,欧阳哲若不受伤还好,若是伤重,怕迟早要搜出来。
这样忐忑了两三日,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她也就安心了,心里总算了却了一桩事,本来压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却不料这日御林军将别业围了个水泄不通,禁军统领岳城拿着皇上亲令将别业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正在她六神无主的当儿,董明月从外面回来。
“明月!”她有点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袖,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他们连尉迟瑞的别业也要搜?”
董明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正好看见岳城朝他们走来,拱手道:
“岳统领这是何意,连瑞王的别业也要搜?”
岳城也拱手道:
“卑职不过是奉命行事,惊扰了王妃和董总管还请见谅。”
她这才转过弯来,尉迟洛这是怀疑她窝藏了欧阳哲呢。
当下,她不声不响放开董明月的衣袖,已经恢复理智,力图微笑道:
“岳统领也是公事公办,抓逃犯要紧,我们都理解。”
御林军分散搜查的人都回报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岳城这才道:
“既然逃犯未在此处,卑职告退!”
“好说好说”付子欣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也希望岳统领尽快抓到逃犯,那样我我们的安全才能保障。”
“谢王妃!”岳城给下属打了个眼色,众人都行动迅速退了出去,直到门外,岳城还听到瑞王妃嘻嘻笑道:
“岳统领走好,我就不送了啊!”他嘴角不由抽了抽。
明月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倒是人一走,她就紧张兮兮地把他拉进屋里,低声问他:
“城中还在戒严吗?”
“是的,这几日挨家挨户搜人,有点人心惶惶,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既然能从守卫森严的地牢里逃脱,出皇城就不成问题,说不定人已经不在城中。”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挖地道走?”
董明月摇头,“挖地道很费人事,不得已情况下才用,这两日我到他们的几个据点去看过,已经都撤销了,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她这才叹了口气,依着椅子坐了,无限感慨道:
“希望欧阳哲此番离去,不再想着如何匡复南夏皇朝的事,朔月既已吞并鲁越,国力自然比不往日,若他还认不清形势,一再滋事,不过是以卵击石,反误了性命。”
董明月安抚道:
“你也不必担心,欧阳哲的根基在鲁越,这一仗,几乎连根拔起,已不成气候,想要卷土重来,没个四五十年,无法重整旗鼓。”
听明月这么一说,她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正文 理智在左,爱情在右
爱情的魅力在于它的变幻莫测与不可控制性,我们不知道自己会爱上谁,也不能预知爱那个人有多深,更不可能让你爱上的人也同样来爱你,爱情是不可以彩排,也不可以预料的,爱情,更是没有理智可言。
理智在左,爱情在右,爱的过程即是理智和情感拉锯的过程,对于女人,在这场拉锯战中,爱情往往是最终的胜利者。
付子欣回想起前世,有位很好的闺蜜说过,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从爱的产生,到爱的结束,只是你心里的感觉,与那个人无关。
爱情真的是一个人的事情?
也许是的,就像她爱闫浩然,一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付出,她以为闫浩然也爱她,可惜不是。
那么说来,那场爱情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场自以为是的爱情。
和尉迟瑞的爱情呢?是不是也还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虽然她避免去想,但思绪总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上走。从最初的抗拒,到逐渐被吸引,心,慢慢地靠近,那个过程并不很长,从她和尉迟瑞完婚,到爱上,也不过两三个月的事情,这对于刚受过伤害的心来说,痊愈的速度是不是过快了点?
也不否认潜意识里用一段感情,疗救一段伤害的想法,所以一半纵容,一半则是因为尉迟瑞的吸引,让她逐渐放低了警惕性,一朝让自己身心沦陷。
传言中冷酷的尉迟瑞很少在她面前展示他冷酷的一面,倒是时常看到他的笑,别扭的暴跳。
要说温柔,尉迟硕实在比他温柔,要说对她好,明月和尉迟良对她比他好,可是,她对他们却产生不了爱情,独独对尉迟瑞,那种又酸又苦又甜的情感,总叫她滋味百般。
这就是爱情?
爱是苦中觅甜,十分辛苦一分甜,痴人却甘愿为那一分甜,尝遍辛苦。
虽然理智明白,爱上这个人,注定了要吃苦,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他的责任,他的姬妾成群,无不让她备受煎熬。她还是义无返顾飞蛾扑火一样,扑向爱情。
还以为受过伤害,心死了,爱也就不在,她也就可以义无反顾地离开,可是四年过去,这份爱以为熄灭,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却死灰复燃。
她还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吗?
离开舍不得,不离开,回到那个囚笼里她又不愿。
现实容不得她多想,太后虽然有很多儿孙,却断不会让念念流落在外,还有尉迟瑞,他醒来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她们娘两再离开,即使用极端的手段。
他是干得出来的,只要他想做什么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终究还是叹气,在这场拉锯中,自己真的要投降了吗?这么多年,都走出去了,这个时候还要回来,再继续心灵的煎熬,然后让自己变成许许多多的旧式妇女一样,在封建的樊笼里,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然后看着仅存的一点爱,在时光里磨灭?
那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正文 她在哪里?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文澜阁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夜和影从暗处现身,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知道该为主子醒来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如何承受他的怒气而担心。
倒是一直守在床边的颜如玉激动万状扑到他身上大哭:
“王爷,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如玉有多担心……呜呜……王爷……”
尉迟瑞心烦气躁地推开她,不耐道:
“哭什么哭,这不是醒了,尚云,送夫人回去休息。”
颜如玉心里一惊,不甘,却知道此时触怒他并不明智,不甘不愿地随尚云出去,到门口,却听得他沉怒的声音问:
“她呢?她在哪里?”
心里更是越发恨,这两个多月来,日夜守候在旁的是她,尽心尽力伺候他的是她,为他担心为他忧心的也是她,可他一醒来,找的却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除了送她回来那日,始终未露过面,无情至此,他还是念念不忘,叫她情何以堪?
夜刚说出住处,见他翻身下床,身形摇晃就往门口掠去,他和影都不好拦着,只得紧跟其后。
付子欣这几日睡得并不安稳,可以说,从尉迟瑞受伤之后,夜夜辗转反侧,今夜天热,更是浅眠。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个身影立在床边,灼灼的目光,让她睡得越发不安稳,不由惊坐起来。
“谁?”
的确有人,惊呼声刚起,她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来人是谁,却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床边的黑影,心一点点地漾开不知是喜悦还是酸楚的涟漪,眼睛涩涩的,千言万语梗在喉头,让她身子有些颤栗。
“你怎么能这么狠?”似乎过了千万年,却只有这么一句,他已经有些坚持不住,靠着床柱微微喘气。
虽然身体无法动弹,意识有时却是清醒的,那日她执意要走,若不是太后和洛拦着,是不是她已经狠心离开?
自那日后,他再没听见过她的声音,她未去看过他,一刻也没有,若不是听到下人在传她的流言,他怎么知道原来,她天天和硕王在一起。
他在床上半死不活,她却在此处天天和尉迟硕品茶对弈,真是好雅兴。
“付子欣,本王真想把你的心剖开来看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话里的痛楚刺痛了她,小脸变得好苍白,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呢?
那一分矛盾,那一分担忧,只有自己知道就好。
随着粗鲁的动作,她被推倒在床上,一个不稳,头撞在床柱上,发出“嘭”的声音,血,立刻渗出额角。
他此时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加上黑暗无法视物,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拎起来,咬牙切齿道:
“付子欣,本王还没死,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和情人花前月下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叫不守妇道,淫荡,下贱。”
她一直紧绷的心,这会儿松了,却不是掉回胸腔里,只是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掉到看不见的无底寒洞里,再也上不来。
她崩溃了,拧紧眉头,情绪失控大喊:
“我淫荡?我下贱?尉迟瑞,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怪我不去看你,你看看门口的侍卫,我出的去吗?即使我出的去,我用什么立场去看?你的一帮夫人姬妾天天衣不解带侍候你,要我去干什么?”
“你让我去守着你,可是看着别的女人也对你那么好,我也会妒忌,我会疯掉的,你知不知道?是,我是狠心,我狠心宁愿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你会不会醒来,天天忧心,夜夜无眠,担心死了,心痛死了,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至少这样,我看不见你的女人对你那么好,不会时时提醒自己,这个人不只是我的丈夫,还是别人的丈夫,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做不到……”
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原来她也会担心,也还会关心,他从来不知道她依然介意,就像四年前一样,就因为她们的存在,她虽然给了他所有,却仍然保持这距离,可是……
“欣儿,我不知道你还如此在意,如玉她们虽然还在府中,可是,自从你走后,我就没再去她们那了,若你不信,可以去问府里的下人。”
一通发泄,她起伏的情绪渐渐回落,他借着透进窗子的亮光,看见她脸上的血渍,惊道:
“你流血了?”伸手欲擦去。
付子欣拂开他的手,倔强地将头扭过一边,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这两个多月来的委屈,心痛和担忧倾泻而出:
“你管我受没受伤,少来假惺惺的!”
“付子欣!”尉迟瑞忍不住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对着我,老是像只刺猬一样,张开你所有的刺,刺得我遍体鳞伤,你自己也不好受是不是?瞧你,都瘦成这样了。”
心疼地抚过她消瘦的小脸,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血渍,他坐在床沿上,将她拥进怀里。
正文 我要你看着我
“别再彼此折磨了,欣儿,我要你看着我……”抬起她的小脸,剪剪星眸,闪烁在夜的光里。
她眼光里痛刺伤了他,却让他明白,她所承受的,不一定比他少,她狠心,她也在煎熬,或许,她的煎熬比他更甚,因为她是那么重感情,那么敏感的小东西。
“何苦呢欣儿?我们彼此相爱,却要这样互相伤害,为什么我们不能跟一般的家庭一样,过着幸福的日子?你,我,还有念念,过着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的生活?你忍心叫念念再过没有爹爹的日子?你忍心在割断我们的爱,让我心痛得快要死去?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不想再尝那样锤心的痛。欣儿,我们已经生生相离了四年,我们还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浪费?”
他深情轻啄她温润的唇瓣,辗转,复辗转,他深情的话,从唇间点点灌进她的心里,“你是我的,欣儿,不管你怎么否认,不管你如何逃,你始终是我尉迟瑞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不要看别的男人,我会妒忌,会心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装着我一个人……”
能么?能么?尉迟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