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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孩走天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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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子为何让一个民间商人跟随左右,岂不是有失体统?”有人不解,游牧歌淡淡一笑,权钱一家,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诛,这两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久不见,这个一夜情的上佳对手越发出脱的惹人爱了。
蓝衫人不时转头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嘴角轻扬,笑容戏瘧,还真是亲密无间,不会是玻璃吧?游牧歌回想那日在水边的插曲,不禁摇头,多半是双性恋。她随手摸摸身上的小金牌子,缘分还真是害人的东西。Thereisreasonforeverything!
车队在场外停下,女孩子们全都扭捏起来,又掩饰不住心里的期盼,一双双秀目都偷偷瞟向马车的方向,那个神仙般的人物终于要出场了,马车上宽大的织锦帘子许久没有支起,好像故意在吊众人的胃口,蓝衫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抱着胳膊,玩着马鞭,面具后深邃的眼睛半眯着,在高高的马上俯视打量着众美。
游牧歌站的腿酸,早偷偷的在人群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反正有人肉森林挡着,看不见。平时在家都是七歪八倒的,长期缺乏锻炼,用妈妈的话来讲,就是懒得不成|人形了!
其实游小姐思路有点错误,站在地上的人是看不见她,但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就一览无余了,再加上众人都是毕恭毕敬的站着,就她一个例外,想不被发现都不可能。篮衫人目运精光,穿越众人头顶,锁定那抹浅绿的身影,隔的太远,看不清面容,看她蜷在椅子上的样子来看,一定就是那个收帖子的人了,身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居然破天荒的对女人感兴趣真是难得,就算他阅女无数,也忍不住好奇,她一点仙气也没有,多半是个妖怪,凡人怎会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篮衫人不禁笑出声来。
帘子后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我办道场,倒是博你欢心了,别忘了,这笔钱是你出。”篮衫人忍住笑,低声骂道,“神仙也这么小气,你找娘子我出钱,洞房是不是也让我先进啊?”说罢仰天狂笑,车内静了一下,传出一阵闷笑。
篮衫人斜了一眼绿色的人影,哼了一声,“你巴巴请来的人,好像不太给你面子,别人都站着行礼,她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呢!”坚固的马车突然一阵轻微的抖动,天籁般的声音带着笑意,“难看吧你?玩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我眼光好,嫉妒吧?”
篮衫人一愣,大笑着跳下马,“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罢,径直穿过人群,向那个绿色的人影大步走去。
群英会
游牧歌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不免有点昏昏欲睡,往常早上都要睡个回笼觉,今儿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这会儿生物钟开始运作了,真是“暖风熏得小姐困,直把会场作后院。”
篮衫人见到某人耷拉着脑袋大白天会周公,又好气又好笑,伸出马鞭使劲敲了一下椅背,游牧歌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辩解,“老师,我头疼,没睡觉……”众人笑成一片,小姐们伏在丫环背上,花枝乱颤,哪儿来的野丫头,当众出丑。
篮衫人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就被逗得前仰后合。游牧歌顿时清醒过来,满脸尴尬,往前靠了靠,小声道,“给点面子,好歹我们也有一面之缘。”篮衫人顿时僵住,退开一步,看上游牧歌的脸。
黑发,秀眉,秀气的鼻子,好看的唇,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天哪,这双眼睛,怎么会忘得掉?这个修长曼妙的身形不就是水边的妖精?
篮衫人-风无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几个月来,他几乎挖地三尺,发出去多少探子,连根人毛也没找到。这个妖精害的他对倾城绝色都没了胃口,现在居然一脸无辜的站在他面前,还连带勾引上太子,当日不过以为是一段艳遇,没想到回来后夜不能寐,以他的自负,这个女人不出三天就会来找他,可是小金牌无声无息,当时就不该轻易的放她走,不然就不会让她祸害到天下最不可能祸害到的人。
风无涯邪魅的一笑,伸手抚上游牧歌的白皙的颈项,暗中捏紧,凑近她的耳朵,柔声道,“你怎么没来找我,让我不开心的人,如今都不在世上了,我真是舍不得你呢……”游牧歌呼吸有点困难,脸渐渐涨红,想掰开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没办法,只有用秘密武器了,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哀求的看着风无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有本事不滚出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风无涯心里一阵刺痛,手指一松,但手还在脖子上,舍不得离开。游牧歌赶紧说好话,“我当然想找你,无奈最近家中突遭变故,分身不得,请公子谅解。”她说的无比诚恳,心里却在偷笑,芙蓉帐里春宵暖,从此佳人不猎艳。风无涯哼了一声,“我看你闲得很,有本事晃到太子跟前,没时间来见我!”搞了半天,这个男人在吃醋,那就好办了,游牧歌装的诚惶诚恐,“我自从回京,再未出门,从不曾见过太子,真是冤枉啊!”虽然有些做作,但的确是实话。风无涯松开手,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妖精,你从此别想逃了。”
游牧歌长嘘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按摩酸疼的脖子,他若有心杀她,刚才就见上帝了。玩火会自焚的,有些男人还是小心为妙。
这边战火刚停,那边车帘突然掀起,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风一样从众人肩上掠过,轻轻落在游牧歌面前,和风无涯比肩而立。好听的声音在游牧歌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满,“采花贼,我请来的客人你也不放过吗?”
风无涯转身拂袖,“你的客人?我还以为是我丢的猫呢!”游牧歌感到气氛有点不对,抬头偷偷打量面前的白衣人,满以为可以看到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没想到他遮得比风无涯还严实,小风同志好歹还露了半张脸,这位带着帽子,白纱遮面,像雾一样不真实。
白衣人感到游牧歌在看他,轻声说“他看见女人就发疯,你跟着我就没事了。”说罢握住游牧歌的手,牵着她站起来,手掌温暖而坚定。游牧歌心里滑过一种奇妙的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很静,这一刻,真的很安全。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就这样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乖乖的跟着他穿过一片利剑般的嫉恨的眼光,来到面对舞台正中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帐篷里坐下。
风无涯也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在旁边坐定,眼里波涛汹涌,黑沉沉的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大海,面具闪着寒光,游牧歌有些瑟缩,向旁边那具温暖的身体靠了靠,白衣人一低头,握了握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环上她的肩,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帐篷里的气氛更加怪异,游牧歌没来由的想到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丛中笑
白衣人点了一下头,传令的官员手持一卷锦帛,躬身退出,登上会台,清清嗓子,宣布道:“花会正式开始,下官手中所持既是太子殿下的问题,请点到名字的女子逐一上台答题,文书会将各位答案姓名纪录在案呈报太子殿下,答完题的人不可告诉未答题的人,答完之后立刻由宫人送出会场。因人数众多,答案不可超过二十字。”众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一时间燕瘦环肥,莺声燕语,裙佩叮当,叫到名字的女子款步上台,体态婀娜,欲语还休,人比花娇。游牧歌看得目不暇接,女子们看过题目,低声在文书面前答题,有的苦思冥想,有的志得意满,惊讶,窃喜,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白衣人突然调笑风无涯,“可有中意之人?我倒是白担了虚名,主意是你出的,我人已寻到,此会本不必再办,为了你一己私欲,我恐要遭人唾骂,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我现在就回宫了。”一脸沉郁的风无涯瞟了一眼台上,闷闷的开口,“我想要的不在台上……”他冷冷的看着游牧歌,怒极反笑,“急什么,她还没答题呢,你不想听听她的答案吗?”
白衣人手中酒杯一顿,沉吟片刻,侧过头问,“你想答吗?”游牧歌心里骂了一句风无涯,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啊!只要题目不辱没我的智商,我不介意。”“智商?”白衣人重复了一遍,“智慧吗?”他自问自答。他又柔声道,“你不必出去了,我不想让别人看你,你就在这答题,文书不会纪录,我心里记得就行了。”他俯身在游牧歌耳边说了四个字,游牧歌一愣,他轻笑,“这就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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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而来?”游牧歌脑中轰然作响,差点被这个家伙的温柔给骗了,他可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人呢!不能避其锋芒,只有正面出击了。她看了一眼风无涯,眼神警告一下,风无涯毫不回避,抱着胳膊直视她。
游牧歌扯扯白衣人的衣袖,食指一勾,笑靥如花,白衣人了然的低下头,游牧歌凑上去,认真的说,“可以看着你的脸回答吗?我只有看着别人眼睛的时候才会说实话。”白衣人没有作声,突然伸手把游牧歌抱进怀里,嘴唇摩挲到她的耳边,叹息般的说,“看见我的女人就要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游牧歌下意识的闭起眼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脸,她感到对面风无涯的火快要灼伤自己了。一恍惚间,白衣人已经放开她,白纱又完好的遮住他的脸,他伸手替她拂开鬓边一缕乱发,“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不怕再多等一段时间。”
游牧歌心里方寸大乱,这个男人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是她曾经遇到的任何一型,在他面前真的是无处遁形,让你无法说谎,无法做戏,他纵容你,心里是空明的,任你是妖是魔,他自斑斓通透。游牧歌突然觉得很沮丧,原来看不透的是她自己,她的游戏也有终止的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古代。错误的时间地点遇上一个早就该遇上的人,可能会有完美的结局吗?
风信子
风信子俗名蒲公英,风一来便漫天飞舞,如无根浮萍,没有方向,不知终点。这样的流浪是没有终点的,是自由的?是无拘无束的吧?为什么,为什么简单的四个字让多年来内心故意忽略的空空的疼痛翻腾到极致?“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一个纵情声色的人生竟是毫无意义的吗?这个问题沉重的没有任何一个过往可以负担。这四个字也许就是它们表面的意思,可是所谓阴谋,暗杀好像完全不是理由,风马牛不相及。
游牧歌一直沉浸在在一个无声呐喊的世界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另一双烈火般燃烧的眸子像要穿透她的脊背,她突然觉得好累,睡着了就轻松了,她下意识的给自己催眠,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逃避了,至少现在她没有丝毫心力去面对,这个家伙太恶毒,让她毫无防备的被一个沉重的哲学命题给砸晕了。
白衣人是怎样抱她上马车,怎样送她回府的,大门口高大等候的身影是如何的冰冷僵硬,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藏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让她这个肮脏的灵魂有点喘息的空间,女人的世界可不可以没有男人,至少这一刻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如此可笑,所以当白衣人将她轻轻放落地面,向远行伸手来扶的时候,她挣脱所有的手,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绝望的向大门内跑去,管它身后的空气是如何压抑,她的心里已经压抑的发狂。男人的疯狂是女人造成的,女人的痛苦又何尝离得开男人,如果世间的爱情都专一,永恒,就没有游戏,没有欺骗,没有得不到的故作洒脱。因果相生相克,她只是不想受到无谓的伤害。
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游牧歌沉沉睡去,象沉入的了无底的黑暗,我是谁,为什么要来这,我的人生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所有的问题在这样一个夜晚纠缠着她卷入她的梦中。
无论游牧歌的梦境是如何的不安困扰,至少她因该庆幸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格让她居然可以入睡,在另外四个屋檐下的男人都是一夜无眠的。
晨曦微露的时候,有个人影走进了游府的厨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昨天到现在,不仅脑子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饿死异乡太难看了。游牧歌动手洗米做粥,其实有方便面更好,一边炖粥,她一边坐在灶边发呆,门口突然暗了下来,向远行逆着光站在阴影里。
他缓缓走进来,在游牧歌身前蹲下,心疼的抱住她,喃喃的说,“做太子妃有什么好,他都不让你吃饱吗?难怪,他不知道你是天下最能吃的女人……”
游牧歌鼻子一酸,仰头亲了他一下,自嘲的说,“他身边的女人都太漂亮了,我当他面不敢多吃,要减肥了。”向远行沉默的抱着她,阳光射进窗棂,稀饭冒着蒸气混着柴禾的烟香,两人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许久,向远行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回来吃饭,我给你做。”不争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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