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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点点头:“好样的,那我们顺道,不如一路同行。”
和木智喜出望外,嫦曦身后闪出一人来,恶狠狠说道:“休想。”
和木智看着安王:“也许有一日,安王会无国无家,能用得着羌国,到时候别忘了本王的条件。”
怀瑾不理会他,抓住嫦曦的手说声走吧,嫦曦却没有动:“和木智,安王为何会无国无家?”
和木智一笑:“广阳郡的事,有我和木智不知道的吗?再说,羌国可有一个能占卜未来的国师。”
怀瑾嗤笑道:“不过是危言耸听。”
嫦曦被怀瑾拖拽着,回头说道:“和木智,让我见见那位国师,我帮你找心仪的姑娘。”
和木智爽快说了声好,怀瑾忍无可忍,一把抱起嫦曦扛在肩头,回身上楼而去,嫦曦捶打着他肩膀笑道:“不是要吃饭吗?”
怀瑾恼怒说道:“回屋里吃去,省得出来抛头露面。”
嫦曦不依:“我偏要抛头露面,吃过晚饭还要到街市上游玩去。”
怀瑾说声不许,和木智在后说:“王妃,我带你去。”
嫦曦刚说个好子,怀瑾一把捂住她嘴,进了屋将她抛在床上,恶狠狠压了下来,嫦曦嗯唔一声:“这会儿不想,还饿着呢。”
怀瑾的手伸进她衣衫用力揉捏:“我也饿,不过,我想吃的,是你。”
嫦曦在他怀中扭动着:“可我不想吃你,我要,吃饭……”
饭字被怀瑾堵在口中,好一番厮缠,气咻咻看着她:“不许再跟和木智说话。”
“可是,”嫦曦舔了舔唇:“和木智吹的羌笛悦耳动听,我还想听呢……”
话音未落,屋顶上响起悠扬欢快的羌笛声,怀瑾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几步跃出屋去,过一会儿屋顶响起打斗之声,嫦曦起来整整头发衣衫,施施然下了楼,对着桌旁站立的青梅粲然一笑,自顾用饭。
屋顶上怀瑾与和木智斗在一起,既无打法也无招式,先是斗鸡一般相对摔跤,过一会儿就扭打成一团,若小儿打架似的,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两脚,打了一个时辰未分胜负,喘吁吁坐在屋顶上,看着对方脸上的淤青,相互傻笑,笑了一会儿怀瑾开口道:“和木智,别以为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和木智笑得无赖:“从未想过会和怀瑾喜欢同一个女子。”
怀瑾的拳头又伸了过来,和木智侧身躲过:“汉人有句话,朋友妻不可欺,我什么都不会做,我远远看着就好。”
怀瑾伸腿踢他一脚:“远远看着也不行。”
和木智疼得一咧嘴:“我想看就看,你管不着。”
怀瑾阴森森一笑:“和依娜还等着我去娶她呢,她如今有十五了吧,正是嫁人的好年纪。”
和木智一拳打了过来:“和依娜就如明月一般,你们这些汉人男子,三妻四妾的,休想动她的念头。”
怀瑾忍着疼从屋顶跃了下去:“那就说定了。”
和木智头探出屋檐看着怀瑾身影,笃定而从容,国师啊,你从未漏算,这次是不是说错了?我已经提醒过他,可他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倒是他的王妃颇为上心,他的王妃,那样的女子,怎么偏偏就是怀瑾的王妃?若是别人的,说什么也得抢过来……
第二日,一行人身后没了和木智的身影,嫦曦看着怀瑾的乌眼青乐不可支,怀瑾闷声一会儿终忍无可忍:“我不过青了一个,和木智可青了一双。”
嫦曦眉眼弯弯:“就是青一只才好笑,两个太不一样了。”
怀瑾气恼不已,嫦曦拿出铜镜给他看,自己看着也不由失笑,搂了嫦曦在怀中,得意说道:“一把和依娜搬出来,和木智就老实了。”
嫦曦瞪圆了眼睛:“和依娜?听起来是位女子。”
怀瑾笑道:“是和木智的妹妹,八岁时就缠着要嫁给我。”
啪一声嘴上挨了一下,嫦曦冷笑道:“你很得意嘛。”
怀瑾捂着嘴收了得失,忙忙解释:“没有,不过一个小丫头的话,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嫦曦愤愤说道:“没放在心上,怎么记了怎么多年?”
怀瑾还要说话,又觉多说不如少说,就紧闭了嘴巴,嫦曦气了一会儿,自己好了,躺在他腿上睡了过去。
好了吵吵了好,十多日后回到京城,进了家门坐定,怀瑾笑对绿竹说道:“绿竹既是我的妹妹,进宫讨个郡主封号也是应该,不知绿竹……”
绿竹正色道:“妹妹的心愿哥哥知道,不过是求匹夫匹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叹遇到的竟是赤云,他已允诺,此生不会纳妾,足矣。”
怀瑾看看她:“若他不信守承诺?”
绿竹一笑:“不是还有哥哥护着我吗?”
嫦曦在旁笑道:“如此我倒羡慕绿竹了,我呢也没哥哥护着,夫君也不肯允诺再不纳妾。”
怀瑾眼睛盯着茶碗:“允诺就是。”
嫦曦大声道:“允诺什么?”
绿竹噗嗤一笑,怀瑾无奈看着嫦曦:“允诺再不纳妾。”
嫦曦笑逐颜开,怀瑾又低低补了一句:“绿竹就是证人。”
绿竹咬了咬唇:“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太子被废,若哥哥登上皇位,皇族士族大臣,那个也不会任哥哥后宫空虚。”
嫦曦点点头:“是啊是啊,到时候怀瑾怎么办?”
怀瑾眼睛盯回茶碗,好半天没有说话,嫦曦笑道:“眼下肯允诺已是足够,日后的事谁又知道,不是说绿竹成亲的事吗?怎么就说岔了?”
绿竹低了头:“哥哥,是我不好。”
怀瑾抬起眼眸,又带了笑容:“你心里早就向着你嫂子了,我都知道,这就差人去请玉虚道长。”
赤云绿竹婚期定在四月初四,四月初一,燕昭明请辞归田,皇上慨然应允,册封燕赤云为新一任广阳王,喜讯传来,赤云不以为然,绿竹一声长叹,嫁给他也就成了广阳王妃,自己最不想要的尊贵身份,却是不请自来,嫦曦不觉得什么,赤云任广阳王,也得站在怀瑾一边,朝堂上皆言皇上倾向于安王,怀瑾却十分不安,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存在太多变数。
他殚精竭虑,命长丰和狄庆在西南秘密部署,他要建立第四份军队,以图不测之需。
嫦曦不知这些,只知道怀瑾夜里睡得越来越少,只有面对绿竹,才勉强撑起笑脸,嫦曦问他心思,他揉揉她头发:“你且自安心,都会好的。”
四月初四,绿竹成亲的日子,安王府如云的宾客中,怀瑾面对一位干瘦的老头,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位老头就是怀瑾寻找多年的用兵奇才,庞为直,只要将他举荐到朝堂上,兵部大司马一职,非他莫属,而他投靠的,是安王。
而那边厢,嫦曦长嫂如母,仔细叮嘱绿竹,旁边有人提醒要哭嫁,嫦曦笑道:“成亲是大喜事,哭什么哭,绿竹也不许哭。”
花轿抬出府门渐行渐远的时候,嫦曦不知怎么的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引得绿竹在轿内垂泪不已,旁边的媒婆心里一松,总算是应了哭嫁的风俗。
怀瑾看着嫦曦滴泪滂沱,正好笑不已,嫦曦已哭得软倒在他怀中,眼泪鼻涕蹭他一身,怀瑾叹口气,无奈掏出帕子为她擦拭,一边擦拭一边哄劝:“差不多行了。”
一劝不要紧,嫦曦哭得更加伤心,怀瑾无奈,叫来青梅扶她回去,自己跟在后面,府门徐徐阖上,只留看热闹的人徒然叹息。
48今时往日
绿竹热热闹闹出嫁了,赤云一番欢喜自不必说,怀瑾的喜悦却只维持了两日,两日后圣旨下来,庞为直只封了兵部少司马,大司马依然空缺,看来父皇依然为着怀玉,怀瑾夜不能寐。
嫦曦夜里醒来,看他灯下独坐,起身过去拥着他双肩:“怀瑾,尽人事听天命,不行吗?”
怀瑾摇摇头:“要尽人事,也要与天争。”
嫦曦抱他更紧了些,看着他瘦削的侧脸,心里暗暗责骂燕贵妃,打小给怀瑾种下仇恨夺权的种子,如今这种子长成参天大树,若连根拔去,怀瑾不只剧痛难忍,只怕是要连心都失去,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棵大树枯萎,又不让怀瑾疼到失心?
嫦曦躺回床上假寐,到早晨时已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怀瑾的心愿是九五至尊,那就让他得到,得到了,知道其中滋味了,也许才肯放手。
第二日嫦曦进了长春宫,皇后添了白发和皱纹,目光却更加锐利,看到嫦曦进来,冷冷一笑:“难为彦歆想起我这个姑姑来,二月秦府获罪,彦歆竟随着安王躲到了广阳,还真是独善其身眼不见为净,好在,你还有些心,肯护着凌薇。家里那些人的下落,你可都打听清楚了?”
嫦曦点点头:“除了二哥获罪,其余贬为庶民,能保住性命,家人也没有离散,虽有怀瑾一力担保,父皇,依然顾着姑姑的情面。”
皇后冷哼一声:“怀瑾担保?我的情面?告诉你,都是阿钺的死换来的。他一死,仲明入狱,皇上心头大患已除,别的人在他眼里不过蝼蚁。”
嫦曦为她奉了茶:“如今怀玉风头正劲。”
皇后一声冷笑:“他嘛,蹦跶不了多久,皇上属意的,是怀瑾。”
皇后看着嫦曦:“怀瑾绷不住了?让你来探我的口风?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那次让彦歆喝药落胎,看来你和怀瑾是恨上我了,打那以后,怀瑾一步步将我逼上绝境,先是皇太孙的事,再是汪一鹤的事,最后是塔城私采银矿的事,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以前倒是我小看了他。后来我再想,这些事,若不是皇上默许,他又怎能做到,皇上这是在为怀瑾铺路啊。”
嫦曦轻轻松一口气,却躲不过皇后的眼睛,她咬牙道:“怎么?你得意了?燕昭月这个贱人,定是以死逼迫皇上答应了她什么条件,可叹我这些年算计谋划,最终争不过一个死人,不过,我尽力了……”
嫦曦默默听着,曾经热闹的长春宫,如今只剩几个宫人走动,皇后深宫寂寞,自然需要倾诉,何况是面对疼爱过的侄女,嫦曦又奉一盏茶过去,皇后看着她:“你终究是和我一般命运,表面风光无限,内心孤寂凄凉,不过,也好,秦家光复有望。还有,告诉怀瑾,别得意太早,今日秦家的遭遇,明日就是燕家的,还有,只要我秦月蓉还是皇后,信儿依然有复位的希望。”
嫦曦笑笑:“叨扰许久,看姑母也乏了,姑母好生将养。”
出了长春宫门,嫦曦扶了青梅到御花园走动,如今丁香盛开,满园清香扑鼻,嫦曦正看得高兴,耳边传来环佩的叮当之声,嫦曦抬头看去,心里暗暗吃惊,短短几月不见,兰妃身上的清雅无争早已不见,装扮也富贵起来,神色间隐隐有慑人之势。
兰妃一直自知出身低微,在宫中多年低眉顺眼与世无争,在皇上面前从来一味顺从,未提过任何要求,也知道皇上只把她当做燕贵妃的影子,着意跟伺候过燕贵妃的人打听,燕贵妃的言行喜好,向之靠拢却不刻意模仿,又加多年吃斋念佛,真有了脱俗之态,皇上竟越来越离不开她。
春节那日皇上一句话,兰妃素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兰妃当时又惊又怕,回到玉华宫夜里却辗转起来,再往后念经也念不进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在皇上心里,我是可以做皇后的。
太子被废皇后幽居秦府势败,兰妃更加蠢蠢欲动,如今太子的人选只剩了两个,怀瑾和怀玉,怀瑾有广阳王撑腰,可怀玉,兰妃找个时机,又提起怀玉塔城生死一线之事,惴惴跟皇上说,是不是该给怀玉些赏赐,皇上笑道:“是该给些,就让他领宗人府吧。”
兰妃脸上笑着心中嘀咕,宗人府不过是处理些皇室事务,能有什么作为,夜里床榻间,使出十分本领,伺候得皇上连呼畅快,兰妃趴在皇上怀中,娇媚说道:“皇上,怀玉在塔城吃亏,就因他不懂带兵打仗,若是能懂得些,又怎么会险些送了命。”
皇上瞬间有些僵硬,很快又笑了开来,摸着兰妃头发笑说:“那就去兵部吧。”
兰妃压下满心喜悦,又服侍了皇上一回,待皇上沉沉睡去,躺在他身边想着心思,怀玉领了兵部,他不是个笨的,若能有些作为,得了皇上欢心,至少能和怀瑾相持,若是怀玉争气,能当上太子,就算自己此生做不了皇后,日后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后。
怀玉领了兵部,兰妃很满足,可是好景不长,前些日子来了一位庞为直,据说是皇上一直渴慕的贤才,一来就官封兵部少司马,兰妃咬牙不已,又听说此人是怀瑾举荐,心里恨道:“这不是故意拆怀玉的台吗?不过是一个没娘的孩子,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