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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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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哈玛盖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席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颗钉得漂漂亮亮的黑水晶扣,刻着金色的幸运草花纹,周围是雪花缀饰,精美绝伦,足见雕刻者的用心。
  “你还做魔法物品?”看出端倪,席恩微讶。哈玛盖斯开心地道:“这是当地的幸运物哦,带着它,主人一定会幸福的。”
  孩子气。魔王浅浅一笑,却在无意识的轻拂间,施了个小法术,确保这小小的心意再遗失的话,会回到他的掌心。
  随手拨了拨总是滑到前面的鬓发,席恩端起茶杯,清澈的金黄色液体冒出微橘味的清香,小口抿着,桔茶甘苦微涩的香味溢满唇齿,从喉咙滋润到心里。
  没有漏看他的小动作,哈玛盖斯拿出随身携带的象牙梳,咬着发带,轻拢他的发细心梳理。如丝绢般清凉顺滑的触感,一不留神,就会从指间滑落。他不厌其烦地掬起每一道清泉似的发丝,在手心捧成一束。
  “哈玛盖斯。”
  “嗯?”因为咬着发带,小龙的发音有些模糊。魔王喝着银杯里的香茶,依旧没有表情地道:“很久以前,我带你去过矮人的千柱之厅,侏儒的地下城,蓝钻石龙的宝石馆,暗精灵的秘林,妖精的翡翠铃兰宫,翼人的天空之岛,水族的奇迹海……不知你还记得吗?你那时侯才刚出生,大概忘了。”
  “不,我记得,我都记得。”哈玛盖斯笑了,温柔地扎起他长长的黑发,眼底荡漾着温馨的回忆,“我还记得那个神经质的龙,他的颜色是好美好美的银青色;妖精的宫殿好小,我因为咬断一朵花被她们的女王骂,她身上的味道是很好闻的丁香味;侏儒的城市好像都是蒸汽,还有很吵很吵的噪音;暗精灵的森林就安静多了,他们亮起刀子比主人的匕首还快,那个叫银月的女精灵后来送了您一根月牙项链;天空之岛我们好像是偷溜进去的,您盗了图书馆,没想到那个像馆长的大叔竟然是族长;奇迹海最美了,蓝色的波涛里闪闪发亮全是银砂,您在遗迹里读一块石碑;还有千柱之厅……噗,那个大胡子矮人跟您挑战,结果斧头咻地飞出去,他跳脚的样子好有趣。”
  “哼,他是阿加斯的朋友,我把他朋友的头盔带给他,他还冲我大吼大叫,看不起魔法。”
  “阿加斯?”
  “路上认识的矮人铁匠,十八岁时的事了。降魔战争结束后,我去战场晃了一圈,顺道帮他收尸。”席恩轻描淡写地道。哈玛盖斯却舌根泛苦,明白能被养父如此回报的,必然是他人生里微弱的光。
  “总之——”魔王的语气渐渐透出冷酷,“你既然记得这些,想必也没忘记'双生之叶'吧?”
  “双生之叶!?”小龙吃了一惊,不禁松开手,“您是说……世界树下面的那棵树芽?”
  “是的,我在海底石碑上解读了有关双生之叶的记载。始源之海是万物的起点和终点,存在之树尤格拉西尔支撑起这片宇宙,原先母神黎姬的灵魂神殿就坐落在上面。她临死前的眼泪和心愿凝成了双生之叶,希望她的孩子们——协调神贺加斯和混乱神兰修斯永远不再争斗,就牢牢扎根在世界树下,神代的遗址上,也算是个警世吧。可惜贺加斯那笨蛋只顾着关押弟弟,把母亲的心意连同毁灭的都市一并沉入地底,真是暴殄天物啊。”
  “您…您想干什么?”哈玛盖斯越听越心惊胆战。席恩绽开明朗如朝阳的笑容:“我要污染它。”不意外地叹气,哈玛盖斯弱弱地劝道:“别这样,那是人家妈妈的心意。”
  “不是了。”
  “啊?”
  “在沉入地底的一刻,那滴眼泪吸收了死者的怨念,之后也默默守护这个世界,分担世界树的重任,可是魔族的滥杀超出了它们的负荷,尤其是精灵的灭绝与降魔战争。那么漫长的时光,太多的负面感情也取代了母神的意志——你忘了吗,我们看到它时,它是什么颜色?”
  哈玛盖斯心一颤,清晰地想起两片伤痕累累,接近凋零的枯叶,红得刺眼,像一滴朱红的泪水。
  席恩喝了口茶润嗓,淡淡地道:“那时侯它已经开始污染世界树了,我把它挖出来,听到一个哭声——那想必就是母神最后的哀鸣了。呵,她被视如己出的大儿子埋葬,累死累活那么多年,还一声不吭地嗝毙了,只有我一个魔王为她送终,太讽刺了。”哈玛盖斯听得心情沉重,脑海里再度浮起画面:被蜜色的双手捧起的血红树苗慢慢变黑,从叶尖到根部染上深沉的黑色,那是个悲哀而绝望的仪式,代表母神最后一片灵魂碎片的消亡。
  “那,她有说了什么吗?”
  “……没有。”席恩淡定地否认,冰银的瞳冷冷注视杯中的金色茶水。
  '救救他们!'凄厉的哭喊在灵魂深处回响,虚弱,疲惫,就像一个行将就朽的老人——这就是他在神之泉看到,全身笼罩着柔和光芒的女神?
  优美的薄唇弯起尖刻的弧度,席恩将茶一饮而尽——很抱歉他不是她期待的救世主。
  哈玛盖斯没有看见这个笑容,帮他注满:“主人,既然母神的意识已经消亡了,双生之叶也早就被污染,您为什么还说要污染它?”
  “当然是把它变得更有价值。”魔王优雅地切割蛋糕,大提琴般舒缓的低沉嗓音带着抑扬顿挫的节奏,“那样杂乱的执念是没有用的,顶多把艾斯嘉变成第二个负位面,人人变得像低等恶魔一样情绪化。”
  这已经很可怕了吧!哈玛盖斯暗暗抹汗,庆幸这么恐怖的武器是被他养父这种懂行又自制的人挖到,不然……看透他的心思,席恩白了他一眼:“我对欣赏一场愚蠢的大型角斗没有兴趣,我要创造一个邪神。”哈玛盖斯张大嘴,呆了好半晌:“邪…邪神?”
  “对。虽然黎姬的意志已经不存在了,但那毕竟是她的精魄残留,是大好的温床。加上那么多怨魂、负面感情、游离意识体、用来调节的元素力,生成一个神绰绰有余了。黎姬是元素主神,能够命令元素之王,从纯粹元素界调用力量,‘她’也将拥有这个权能。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用你的冰之力给她降降温,我可不想再养一个依路珂。”
  “我?”哈玛盖斯愕然指着自己。席恩颔首:“具体怎么做,到时我会教你的,也由你来取名好了。”他有自知之明。
  “好…好的。”听起来还不算太骇人听闻,哈玛盖斯松了一大口气,浓浓的失落又漫了上来,“主人,您不想再旅行吗?”席恩嚼完嘴里的橙子蛋糕,再喝了一口茶,才道:“你想故地重游?”小龙用力点头,用期盼的眼神瞅着他——这是对付有宠物癖的养父所向无敌的秘诀,尽管他不想当宠物。
  “很多地方都没有主人了。”魔王不觉放软态度,在瞧见养子原本炯亮的双眼骤然黯淡,犹豫地许诺,“等我的事办完,如果还有心情,就和你一起旅行。”
  “一言为定!”哈玛盖斯欢呼着抱住他。
  ******
  细碎的雪花从灰蓝的夜空飘落,刺骨的冷风徘徊在无人的街道上,米亚古要塞正沉浸在黑暗带来的宁静里,一道纤细的黑影无视恶劣的天气,步履急切地穿梭在深夜的小巷内。
  停在一栋有着小巧庭院的朴素建筑前,她拉紧缀有流苏的毛织披肩,在冻僵的手上颤抖地呵气,似乎想汲取暖意,然后——毅然敲门。
  静夜里这不大的声响却像雷鸣般震耳,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匆忙的脚步声,门打开,温暖的灯光照亮了她,一个黑褐色头发的高大青年出现在玄关。
  “莉、莉莉安娜小姐!?”军务长雷瑟克?尤耶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瞪视雪夜里单薄无助的银发女郎,“你…您怎么……”
  “我可以进去吗?”用近乎哭泣的语调低声说着,莉莉安娜垂下眼,融化的冰晶从纤长的睫毛沁出,宛如透明的泪水。雷瑟克心神一震,猛地将门开大:“当然!快进来!”
  “谁啊?”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主人探出头,看见客人时差点喷出口中的咖啡,连连咳嗽。女主人丢下洗到一半的碗从厨房冲出来,两手在围裙上胡乱擦拭,神情也万分惊诧:“老天,莉亚!你这是…快快,坐到这边,暖暖身子!老公,你也别闲着,把炉火添旺,你这杯咖啡给她。”
  “好好。”克尔文义不容辞地照办。雷瑟克也恢复镇定,扶心上人坐下,对手忙脚乱的父亲道:“我来,您坐。”
  “不用麻烦了。”虽然客厅里十分暖和,莉莉安娜还是不胜寒意地抱紧自己,声音是即将破碎般的稳定,“我有事情想和雷瑟克单独谈,可以吗?”
  “呃!?”天降艳福的青年呆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克尔文一愣后,咧开笑脸。珀西扇了他一巴掌,她已经看出客人想谈的并不是风花雪月的事。
  充满男性风格,方正简洁的卧室内,莉莉安娜坐在宽大得足以将她整个人包起的扶手椅上,这才感到一丝切实的温暖,吐出一声抽泣似的叹息。
  “发生了什么事吗?”雷瑟克把一杯热牛奶递给她,见她手抖得握不住,宽厚的大掌包住她的,俊朗的脸上泛起红晕,“您慢慢说,不要急。”
  “雷瑟克……”莉莉安娜苍白的清秀容颜也有了些血色,压过从骨子里透出的惊惧彷徨,“你…你不要笑我。”雷瑟克耐心一笑:“我不会笑您的。”他暗地里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孪生感应的噩耗之类,大概是对方自己做噩梦吓着了。
  “我好像要消失了。”
  “啊!?”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答案还是超出雷瑟克的理解范围。莉莉安娜双手掩面,歇斯底里地大喊:“没错!要消失了!就是这种感觉!每天晚上我都做着醒来就记不得的梦,还都是哭醒的!平时也常常莫名其妙地流眼泪,心好痛好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等、等等。”雷瑟克不得已打断,按住她颤动的双肩,一头雾水地试图分析,“您说您快要消失了?常常心痛流眼泪?”莉莉安娜啜泣着点头。
  “是不是您病还没好,又胡思乱想,才会出现这种症状?还有法力透支的后遗症……”
  “不是!”莉莉安娜怒吼,紫眸因濡湿而晶灿闪亮,前所未有的鲜烈野艳,令雷瑟克心一凛,隐约感觉异样,“我没病!我检查过!我还请神官长和祭司们帮我看,都说没异常!”
  “那,会不会是您中了法术、诅咒一类的,在离开首都时?”雷瑟克琢磨到一条线索。莉莉安娜一怔:“我…我没想到。”沉吟片刻,青年抽回手:“您别担心,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
  “不——”银发少女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臂,随即脸一红,羞赧地别开眼,“这么晚了,别打扰大家,一个晚上我还撑得住。只是,别赶我回去,好么?”
  “好…好的。”雷瑟克只有比她更尴尬窘迫,他又不是铁人,和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共处一室,还靠得这么近,生理上总有少许反应,“您慢坐,我我去洗个澡,再叫母亲安排一间客房。”
  “……嗯。”再大胆,单身跑来男方家也到极点了,莉莉安娜咬着披肩的流苏,安心又害羞地目送他狼狈逃出房间。
  ******
  深蓝色的锦缎上,一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水晶球映出这一幕,魔王沉思。
  莉耐不住了吗?
  这么说帕尔……信手一挥,光滑的球体内部泛出白雾,当雾气消散,模糊的景象逐渐成型:泥泞的水塘里,一个人影仆卧,仿佛月光结晶的银发凌乱地披散,搀杂着几许刺目的金色。
  随着主人的动摇,影像也微微歪斜。
  已经到极限了?抚摸冰冷的球面,席恩神思不属地看向远方。血色额冠下,银眸是萧煞的森寒。
  肖恩,你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死亡号角

  “绿色绒毯上最闪亮的珍珠。”——这是人们形容首都里那的一句话。
  丰饶的中部平原孕育了万千民众,两条纵贯大陆的宽阔商道托起如今东帝国的政治中心,西南走向的比罗克河支流卢那河灌溉着两岸的百姓,一切都是如诗如画的景致。
  美中不足的是,俗称西联盟的两支军队至今还在负隅顽抗,对已初具规模的和平国度造成不可原谅的损害。佣兵王的强盗军在南部一带骚扰作乱,与羽族将军的守军僵持不下;某冷血城主弄出的水害也影响了境内,不止形成相当可观的涝灾,大批来自西境的难民也陆续涌入。
  罗兰没有拒绝这些人,尽管探子有可能混在当中,这对瓦解西境当地的民心,打击士兵的积极性很有帮助——死于洪水的,也有不少是他们的眷属。另外,他乘西城后方军力空虚,放死亡佣兵团大肆破坏,授意北城和南城的军队紧跟其后。只要这个补给基地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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