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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为民领军逼宫大耍无赖的同时,刚刚经历过大劫后的幽冥鬼府已渐渐平静了下来。天子殿中,文王正发呆的坐在桌案后,手中摆弄着龟甲。昨夜发生的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渺小,已不再是高高在上了的人了。
从前,整个文昌大陆都在他文王的掌控之中,但现在,一切就像是一滴水珠似得,从手文王的手指间划落了,消失不见,无从寻踪,这让人感到很无奈,却又是毫无办法。
文王老了,苍白的面孔上满是褶皱,沉思着。
这时候,沈清秋轻轻的走了进来,紧锁着眉头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说吧,出什么事了?”文王并没有抬头,继续盯着龟甲。
“禀文王,他出现了”沈清秋轻轻的说着,立在文王的一侧等待着命令,并没显得的很惊慌,有的只是恭敬。
龟甲上那诡异的纹路突然被文王的手给遮给挡住了,正一动也不动的停在那里,文王有些发呆,又恍然道:“有二千多年没他的消息了吧,他到底去了哪呢?”
文王像是在和沈清秋问话,又像是在自语,放下龟甲道:“你下去让他们准备吧,告诉他们,九灵祖的魂魄现世了”。
(好长时间没两更了,晚上10点前还有一更)
第一百六十章 昌兴山中
如果,两个极端无耻的人相与一起,那他们之间的争斗就注定要演化为一场比拼脸皮的游戏。就此点来说,孙为民具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太子毕竟是大人物,是未来的皇上,他的脸皮可没法和孙为民的比,有伏首称臣的份了。
天近傍晚的时候,太子终是妥协了,一担又一担的陈粮被从皇城中抬了出来,整齐的码放在城脚下,户部官员们也随之鱼贯而出,大量的禁军保护在他们的身旁,救济灾民的大事连夜开始了。
由于百姓们的数量太多,分放粮食的工作也变异常的繁杂起来,孙为民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在百姓们山呼万岁的叫喊声中,他悄悄的领军向东城去了。这一切本来是他提着脑袋为百姓们争取来的,但最后,好名声还是落在姬姓皇家头上。孙为民在想:百姓们也是人啊,有奶便是娘的道理是人都懂,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回到东城墙上,孙为民并没有能清闲下来,他要组织人打扫城头上的尸体,当然,还要找找东城都尉孟承贞的尸体。好在有雨尘在他的身边,行兵发号防守城池的事交给雨尘做也是一样的,他是一个很难得的将材,只是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钦命要犯。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太子竟然给雨尘扣了一顶临阵叛逃的大帽子,搞的他只好先委屈在孙为民帐下当起了一名亲随。
如此,孙为民手中就又多了一名高手,地级武者在整个文昌大陆上都是个稀罕物儿,这也让孙为民欣慰了不少,冲淡了一些周彦桦身死的哀愁。
有人去了,又有人来了,生活便是这样吧,总是徘徊在得与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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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下来,但正处在夜色中的京城并不平静,百姓们仍是漫水如潮般向皇城脚下会聚而去,欣喜的分领着那少的可怜的粮食,他们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是本能的在盯着眼前看,没人会去考虑什么明天。也许这是因为痛苦来的太多也太频繁点吧,人们已无力再抬头去看那条扑朔迷离的前路了。
此事,在一所还算干净的宅院内,孙为民再次见到了狌老、蛟女等人,就连福儿也来了,正怯懦的站在蛟女的身旁,低着头。
太子并没有再次为难孙为民,很自觉的把蛟女一众人放了出来,这算是妥协吗?还是在隐忍?孙为民默默的考虑着。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合群了,莫大京城中竟然没有几个人能让他信赖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人,变的越来越孤立了。
但反过来想一下,也可以这样说,孙为民变的成熟了,羽翼渐丰起来。
那是一条连孙为民自己都没得选择的前路,他必须要走下去,要自成一系,要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因为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两年中,他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从前那个小阴阳,被命所运,随缘摇摆着。没想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竟然变成了左右着天下局势的大人物,更成了‘贵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是这样,那就顺其自然吧”孙为民这样想着,久久无语。
这一夜,孙为民没有睡,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安排好守城的事宜后,他又见了见那跑来投奔的散仙欣然。前次在北地洪荒中的相见孙为民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他只是记得有位散仙离去时留下过这样一个名字,要不是蛟女一再强调是此人无错,孙为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一身短装打扮的小女子,就是多日前围攻犼兽的高人。
孙为民不知道这个欣然到底有多大岁数了,但她的样貌却是很年轻,规规整整的面庞,白白净净的皮肤和她那双坚毅的眼神很不相配,怎么看她不像是一位饱尝沧桑的世外高人。
欣然带来的消息孙为民虽然早就知晓了,但当他亲口听欣然再说一次后,仍不免汗流浃背,孙为民暗暗的盘算着,此事十有八九是没假了,直觉在告诉他,这个欣然并没有说假话,德王和界江王确实和廉军有了勾搭。
只能说,事情变的越来越奇怪了,京城现在就像是一块摆在酒席上肥肉,虽然已经有很大一群人围了上来,但这块肥肉却奇迹般的存在了下来,有好几次它甚至都已经是到了别人的口边,但现在,它仍是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吸引者,越来越多的‘赴宴者’。
“是谁在暗中安排着这一切?他把天下群雄都引到京城来又是要做什么?”孙为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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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昌山脉,这条南北走向隔断了大陆东西的悠悠山脉连绵数千里,从北地洪荒的深处一直到界河之畔,兴昌山脉把文昌大陆一分为二,东境和西境就此区分开来,如同是两个世界一样,差异无处不在。
兴昌山中历来都是凶兽聚集的地方,这里虽然不像北地洪荒那样强者环聚,但中低级凶兽还是有很多的,这不,一只长着大耳朵的兔子正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这只兔子的长相很奇怪,如果你仔细的观察它就会发现,它竟然长这一副孩童儿的面孔,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不停乱转着,说道:“你知道吗?我前几日刚吃了一只当康,味道可好了,听说,吃了它的肉可以交好运的,没想到今天就遇到您了”。
哈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从林间传出,不由的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就好象,能从那笑声中体会到它所蕴含着的真诚,让人开怀不已。
“好,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见到我就是交到了好运,而不恶运呢?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并不是人,也不是精怪,而是一只鬼魂,你不怕吗?”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子正盘腿坐在一只大乌龟的背上,饶有兴趣的追问着讹兽。
讹兽:别名诞。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可以说,这小东西是出了名的大话王。
让高个男子这么一问,讹兽像是被人桶破了心事小贼,大眼睛又乱转了起来,忙回道:“我怎么会怕呢,一看您的样子就能知道,您一定是个大人物,见到您我一定会走运的,一定会的”。
“好个一定会的,那我问你,人类和精怪之间到底谁应该高高在上,谁又该被烹做鱼肉呢?”
“当然是精怪应该高高在上,人类被烹做鱼肉,您难道没听过人类也经常这样说自己的同类吗?猪狗不如!这说明,连他们自己都知道他们不如精怪。”
哈哈哈。。。。高个男子又开怀的笑了起来,他的脸面生的非常有形,五官也很端正,怎么看都是一个很起气度的谦谦君子。此人,便是数千年前被四大散仙围攻身死的精怪尊主………九灵祖。
当年,九灵祖死后精怪便群龙无首从此不振,被世人追杀了数百年才安稳了下来,从此,以兴昌山脉为界分做东西两支,世人称做东、西二境,再没敢与人类为敌。
从此后,世人多以为九灵祖是被文王拿了去,永世不得超生了,但事情却不是这样的,文王并没有能收住九灵祖的魂魄,而是让其消失的无影无踪。数千年来,阴司鬼府一直没有中断过对九灵祖的查找,但即便是文王出手也没能发现九灵祖的去处,就此成迷。
不想,今天九灵祖出现在了兴昌山脉之中,而且还骑着一只世人谁也没见过的奇怪凶兽,样子如龟似蛇,正懒阳阳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块石头。
这情景,孙为民是没见到,要是他在,一定会跳出来大喊:“这这。。。。。。是玄武啊!”。
玄武,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成的灵物。玄武的本意就是玄冥,武、冥古音是相通的。武,是黑的意思;冥,就是阴的意思,所以玄武的五行属水,意为太阴。
说到玄冥,起初是对龟卜的形容:龟背是黑色的,龟卜就是请龟到冥间去诣问袓先,将答案带回来,以卜兆的形式显给世人,文王擅长的龟甲问褂就是此法。
因此,最早的玄武其实是乌龟。以后,玄冥的含义不断地扩大。龟生活在江河湖海(包括海龟),因而玄冥成了水神的象征,加之,乌龟长寿,玄冥也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最初的冥间在北方,殷商的甲骨占卜即「其卜必北向」,所以玄武又成了北方正神,位表极阴,暗指幽冥。
没错,九灵祖的坐骑正是北天玄武,四灵之一的神兽,只是,如此神兽为什么会甘心给九灵当坐骑呢?九灵祖这两千多年又去了哪里?真是迷舞重重。
这真是,朱雀刚登天,玄武便露世,极阴极阳都已经出世了,这天下的纷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一百六十一章 难道如此
五月初八、初九廉军连续攻城两日,损兵过千,刹羽而归。
五月十一,西境义军头领郑济权领军西来,到京城脚下时已尽收各路义军九万余人,在京城以西七十里外囤兵,廉军未发起攻击。
五月十二,荡北将军蒙天、参军杨九卿领辛州退兵四千人归入郑济权义军,西境义军会兵一处,终破十万。
五月十七,界江王三万军开到京城,在京城以南一百二十外驻扎,态度不明,廉军仍未攻击。
五月二十,德王军七万人开到,与界江王军相临立寨,两军仍是按兵不动。
五月二十三,成王军八千人远途万里,立寨京城以南十里外。
五月二十四,京城以东十一路诸王会兵五万,兵至京城,归入廉军。
五月二十五,成王军八千人在新任屯边将军郭铁成的率领领下发起攻击,一举攻破廉军西寨斩敌数千,兵会京城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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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收复已经有十数日了,来参加宴会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一时间,京城周围会聚了各方势力的四十余万兵马,其中,廉军在得到京城以东的十一路诸王的五万人补充后,兵力又恢复到一十五万人左右,另有东境精怪尊主‘九步老祖’统领四万余精怪在侧做帮,如此,廉军近二十万人环围京城,东为大寨,势力仍为各方势头中最大的。
再者,德王和界江王会兵一处,囤兵十万在京城以南一百二十里外,由于其二人早先就已自立,故态度难明。
而京城以西七十里外,驻扎着郑济权带领的西路义军十万余人,而且人数日日渐长,打保王旗号,尊天子号令,与廉军对垒。
最后,就是京城之中存军五万七千人,其中原守军加禁军一万六千人,新到成王军八千人,西境精怪三万,西境鬼魅三千。
如此一算,此一役人类大军暂且不算,单精怪军就聚集了近八万之众,远远超过了当年九灵祖做乱时的势头。
“八万精怪啊,这也太邪乎了点吧?”孙为民一边翻着军报一边发着牢骚,他已经越来越肯定事情和精怪们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么多精怪要是想攻破京城简直是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但它们偏偏又不这样做,而是莫名其妙的维持着双方的均势,看样子,是想把一场仗打下去。
“怪了,狌老您到是说说看,精怪们这是要干什么,现在人该到的也都到了,是不是大戏要开场了?”孙为民虽是满不在乎的说着,但他却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心情既迫切又害怕。
孙为民的迫切是因为城中的粮食越来越少了,太子好几次都差点关了粥场,所以,他希望要来的就早点来吧,再拖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至于他的害怕那就不用细说了,无非是担心自己应对不了那场随之而来的大阴谋。
再看狌老,正摸着那稀疏泛黄的胡须在凝神思考,摇头道:“不知啊,不知,我只能道过去,但却想不明将来,小子,这次就只能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