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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恶的面具女恐龙看了个遍,老子这本可折大了!
樱丝毫没理会小白所说的关于男女之类的话,冷语道:“你想死吗?”
小白赶紧改口:“那……那我出去把火灭了。”
白杰跑到外面用水灭了火堆,忽然感觉尿急,就躲到一棵树后尿了个爽。小白边尿边笑自己傻,这岛上估计包括他在内估计就只有两个人,还躲到树后干什么……俗话说得好,懒人屎尿多。尿完之后小白又觉腹胀,想返回小木屋里拿纸,可是又怕进进出出地惹到面具女睡觉,于是摸摸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当纸用的东西;再不济,用内裤擦也成,小白实在是不想再惹到那张暗银色的面具了。
天无绝人之路,竟给他摸出一包已经用掉一半的餐巾纸……塑料小包里的纸已经结成了一团,小白想起这是自己洗这件衣服前留到口袋里的,水洗之后又晾干就成了这样。白杰不住地摇头嗟叹,心想自己怎么刚当了大佬就要来遭这份罪,解个大手连张像样的纸都没有,真是凄凉!
冷水吹得屁股凉飕飕的,小白虽然尽快地完事,但从蹲下到站起起码也过了10分钟。他提起裤子,又在小木屋外乘淡水的桶里用水瓢舀了些水出来洗手,香皂什么的是不指望了,他使劲地搓了搓湿手后,再一次轻手轻脚地打开木屋的门进去。
里边依然漆黑一片,白杰不愿就这样空躺在硬冷的地板上,他不死心地摸索着,看能不能运气好让他找到自己的背包,只要能从背包里找出几件衣服,让他垫在地板上,他就满足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白终于触到一样让他有熟悉手感的事物,他心头一喜,刚想把那事物抱在怀里,突然间后颈一阵阴风刮过,小白前一秒钟才作喜的心就“激灵”一下,不祥的感觉便袭上心头。白杰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一巴掌朝背后扇去,却落了个空,接着便是一股强横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来自背后的攻击,竟然瞬间转到了前面?!
白杰心知肯定又是面具女在耍弄自己,虽然他弱过她许多,但也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如果就这样被对方收拾了,等待自己的都不知是何等悲惨的结局。小白吃喝一番后力气恢复不少,要催动种子爆开已是绰绰有余,当下脑子里“噔”的一声,那颗闪烁着银光的种子就此爆开,飞溅而起的银色碎粒使他瞬间充满了念力!
小白一手将背包扔开,另一手集中了同样强横的念力,振臂一挥,便迎着那股气息猛推过去。谁知这一下子再次落空,白杰这一推之力重达千钧,若是能击中什么有形之物还好,现在落了个空,所有应该打出去的力道反而由他的整条手臂承受下来,手臂肌肉登时有种被撕裂的感觉……那晚他禁不住种子突然爆开散发出来的念力,要一拳轰到假山上,主要就是为了不让身体被自己的念力损伤,如今这一下比当晚轰掉半座假山时的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小白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接下来,那股阴阴的疾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从四面八方朝小白袭来,弄得他连挪动步子都难,小白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大罩子里,怎么都找不到空隙逃出去。渐渐的,不停将念力东突西挥的小白精神上再次疲惫下来,尽管有几次,他好像已经接触到了疾风中有形的事物,但最后都不免落空。没完没了的攻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就在他疲惫至极略微放松之时,后颈有两处无声无息地被尖利的事物抵住,疼痛感让小白觉得,那尖利物起码也戳进肉里小半公分了。
突然被这样弄一下,小白顿感胆战心惊,他知道,只要自己乱动,那尖刺说不定就会立即要了自己的小命……若是平时,随便一个时间静止或者瞬间移动就能立马让他脱离险境,但现在小白哪敢造次?宁愿暂时认了低威,只要不让那该死的面具樱觉得自己是自作聪明而加重毒手,就非常阿弥陀佛了!
“嗯,反应不错,”背后银铃般的话语传到小白的耳朵,“如果对手不是我,你完全可以脱出……”樱的指尖稍加力气地戳了戳小白的后颈,“记住,这是天柱穴,刺的力道合适,能治疗颈椎病和双肩酸痛;刺得重了,就会影响大脑,人会立刻变得歇斯底里的疯狂,30分钟到一小时之内会力尽而死。”
小白暗道:难不成她知道我的颈椎有问题?
小白在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平时娱乐用的也是计算机,颈椎的小毛病由来已久。这段时间勤于锻炼,而且也没多少机会接触计算机了,但是这小病根始终没法扔掉,像今天这般被冷水泡又被冷风吹,颈脖不舒服是理所当然。当樱将指尖之力撤去,白杰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被刺的一点扩散开来,整个颈椎和双肩都暖洋洋的,久违了的松弛感很爽。他反手一摸,刚才分明觉得那尖刺已经没入肉里小半公分了,此时却没摸出什么粘稠的血来,只有两个浅浅的印子,但不觉得很痛。
白杰认为这次樱对他没什么恶意,暖洋洋又松弛的颈脖很舒服,他身体有些发软,很快便有了睡意。小白躺倒在地板上,眼睛完全合上前,梦呓似的问了一句:
“喂……不是说明天才开始训练吗……怎么天没亮就搞突然袭击……”
银铃般的女声在黑暗中说道:“我说‘明天’的时候是昨天23点53分,你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了。”
小白:“……”
第193章虐待教学
白杰一觉睡到天亮,几年下来都没有过这样好的睡眠。一是因为昨天白天时折腾了好一阵,晚上樱在试他功夫的时候又刺了他的天柱穴,颈脖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放松,睡得死沉也属正常。
清冷的空气从开启的窗格中透进来,小白醒过来时并没有平时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反而是从上到下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他才意识到好睡眠对人的身体有多重要。过去爷爷常说,吃得好不如睡得好,有钱人整天不是燕窝就是鱼翅,可是忙来忙去的,有许多还一天到晚斗心斗角耍阴谋诡计,所以就睡不好了;睡不好,吃得再好也没用。此时小白充分体会到了这番话的正确性。
小木屋里唯一的床上空空如也,白杰看了看背包里的手机,才早晨7点10分。这个地方没有计时器一类的东西,而手机也只剩下两格电,如果估计得没错,明天这个时候屏幕上就看不到时间了。
小白走出小木屋,看到昨晚自己灭掉的火堆又燃了起来,火上还是吊着那口被烧得漆黑的锅,就是昨晚用来煮鱼汤的那口,如今锅边被烧得微微发红,里边正飘出阵阵米香。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小白估摸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过了,樱不可能那时候才吃饭,然而鱼汤却在火上滚着……看来这个面具女也不是那么可恶,为了让自己喝上口热汤,就一直在火堆旁守着……
靠,老子就是被她弄得死去活来才晕死过去那么久,她为此做点事情不应该么?
小白的情绪反反复复,都没法给带着暗银色面具的樱下个好人或坏人的定论,忽听到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赶快洗漱,吃东西,吃完后上课。”
小白回头一望,原来樱就站在小木屋的顶上。他听到“上课”二字就很不爽,问道:“上什么课?”
樱从四五米高的屋顶上跳落到小白面前,说:“洗漱,吃东西,然后上课,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以后不许质疑我的安排。”
昨天的悲惨遭遇让白杰对此人心有余悸,当下不敢迟疑,立刻用桶里的淡水胡乱抹了把脸,又到屋里从背包里拿出牙具刷了牙,便走到火堆旁,准备吃粥。今天火堆旁多了个度了搪瓷的铁碗,小白在旁边找了根粗大的树枝,想把那口锅从火堆上挑下来,樱却忽然一闪就来到火堆旁,纤细的手指徒手捏起锅边,就将锅里的粥往碗里倒。
樱的举动只看得小白目瞪口呆,他自认念力强大,但却无法像她那样不怕烫的徒手从火里拿起烧得发红的锅。他禁不住问:“你不觉得烫吗?
樱没有回答,一只手托在碗底,没一会,整个碗的外层就蒙上了一层白霜,然后用命令的口气说:“冷了,快点吃。”
小白这回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刚想再问,樱却把碗放在地上,转身走进了小木屋。白杰摸着蒙了白霜的碗,手感果然冰冰的,但碗里的粥还存有一丝暖意。他赶紧把粥用勺子舀了往嘴里倒,否则再过一会就得吃冷的了。
吃完后小白没有将火灭掉,现在是白天,只要看着,就不怕这火烧到别处去。他起身走进小木屋,刚开门,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长约两米的卷轴,看样子应该是要出来。暗银色的面具让人感觉很冷,小白不自觉地往外让了几步,樱走出来,将那卷轴展开,挂在一棵树的树杈上,说:
“过来,开始上课。”
小白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展开的卷轴宽两米,长一米有余,内有两幅图:左边的是人体骨骼筋络结构图,右边是人体穴位图,两张图上的人体被密密麻麻地标注了一大堆内容,让人看了眼都晕。以小白对正品波鞋的研究,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卷轴的材料是真皮,至于是什么皮就不得而知了,从成色上看,卷轴有些年代,或许是几十年前的也说不定。
白杰刚想研究卷轴的材料是用什么皮做的,樱说了一句让他极为头疼的话:
“三天内,你记熟图上标着大字的内容;三天后我再教你别的。”
小白高中时之所以选择理科班,完全是因为他死记硬背的本事实在差,历史政治一类的课程他从没及格过,会考也非常危险地得了C,勉强过关。眼前这两幅图密密麻麻好似无数苍蝇蚊子粘在上面一样,所谓的“大字”一眼看上去根本分辨不出在哪里,居然还要他三天内记熟!
小白虽然不再敢反抗樱,但此时也不得不实话实说:“我做不到……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学这个,是龙爷要我学,还是坚叔要我学?我又不当医生,学这个有啥用?要我学,给我个理由先。”
樱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出:“我要你学,这就是理由。你记不住,我帮你,今天的零点零三分我教过你天柱穴的位置,你还记得在哪没有?”
那种刺痛之后一阵阵暖流充溢而出的感觉小白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立即转过身,用食指和中指点着自己后颈的两点,说:“在这。”
“很好,”樱说,“看来这种教学方法很适合你。”
小白顿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突然,后脑勺突如其来的震痛让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只听樱在背后说:
“玉枕穴,敲击后会令人失去知觉……记住了?”
白杰哪敢说记不住,头晕还没过就想回答,突然玉枕穴下约三公分处又一阵刺痛,银铃般的声音无情地说到:
“这是督脉的源头,救人用的,使劲刺入会让人保持清醒,例如失血过多时,你不想让伤者晕过去后永远醒不来,就刺他这个地方……记住了?”
小白方才还晕乎乎的,这一下刺痛弄得他差点没跳起来,提神醒脑之效果真了得,但那痛感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得消的。小白感觉被樱指尖刺到的“督脉源头”有些异样,用手一摸,竟已经肿了。他转过身大叫:
“你干什么!真打?!”
“哼,你不是有不药而愈的能力么,”暗银色的面具冷言道,“我没有太多时间,如果痛苦也无法让你记住我教的东西,那只能说明你是个不值得帮的蠢人!”
“谁要你帮!”小白吼道,“我不药而愈是我的事……你这么个搞法,痛也能把人痛死!”
樱突然出手,右手食指无声息地就没入了白杰两块胸肌的中央,问道:“现在感觉怎样?”
这一招让小白顿时断了呼吸,他艰难地张着嘴,却几乎透不过气来,更别提说话了。樱将食指抽出,带出了几丝血迹:“檀中,被硬物刺入的话,不管对手多强大,气息都会在一瞬间截断,趁他没恢复过来时就干掉他……记住了?”
小白火急火燎地将念力集中在胸口的伤处,这才渐渐缓了过来。接着,樱又以非常粗暴的方式让小白记住个二十几个对人体伤害极大、或者是危及时刻能让人活命的穴道和筋络位置,小白不停地使用“DG细胞”,剧烈的疼痛都快把他逼疯了。
最要命的是樱时不时会轻轻地点着小白身体上曾被她“粗暴”过的部位,问他这是什么位置,有什么用,一旦小白在5秒钟内答不上,她的食指就立刻一插而入,然后将用途说一遍……直到晌午,这种特殊的教学才算告一段落,可怜的小白泪水都流光了,但是好在樱教过的东西都能记住,否则到了下午或明天问起,若是记不住,就难免再受一次苦。
白杰虚脱似的躺在小木屋里的床上。尽管身体各部位在“DG细胞”的作用不再有半点痛感,但精神上的创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