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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那么,佐培尔,我就把你收留下来。你会削土豆皮吗?”
“会,死纳门先生!”
楮瓦猛顿时光火起来。
“你这小子,怎么把我的名字都改了。”魔法师气呼呼地嚷道。“我现在交代你,好好儿听着,你称呼我的时候,光称“先生”还不够。你必须称我“大魔法师褚瓦猛先生”。一个字不许少。现在你可不能再叫错了!”
“是,我明白。大魔法师猪猡猛先生!”卡斯柏尔此刻装得格外的天真。
“你这畜生!怎么胡言乱语!”大魔法师一把揪住了卡斯柏尔的后脖梗.猛烈地摇动。“你这小子,认为我被你嘲弄,能一直忍耐下去吗?你说,你说,你想变成猴子还是蚯蚓?”
褚瓦猛两个手指刮嗒一响,手里来了根魔杖。正待下手的时候,霍震波急忙拦住他向卡斯柏尔施魔法。大盗戳了下褚瓦猛的胳臂,劝阻他道:
“我说,褚瓦猛哪。这小子可不是故意把你的名字叫错的。他记不住你的名字呀!再说,他本是个愣小子呗!”
“哦,原来这样。”褚瓦猛不由格格地笑了起来。“霍震波,我真说不出的高兴哪!佐培尔这小子我就看上了。我收他在这儿干活!你快领他上厨房去削土豆皮。交易价钱咱们回头再谈。”
“最好现在就谈!”霍震波说。
“好嘛!那么我给你半袋鼻烟,行吗?”
“只给半袋鼻烟?”霍震波问道。“你自己瞧吧,这么一个胖呼呼的小子给人家当仆人,不论要多少代价,都有人抢着要用的!。
“那么好吧。”褚瓦猛说,“我给一袋,这样行吗?”
魔法师说罢,把右手伸给霍震波。
“行!”霍震波说罢和他敲定交易。“从今以后,佐培尔归你管了,你想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你的人了!”
夜间的冒险
卡斯柏尔这天剩下的时间都在大魔法师褚瓦猛魔宅的厨房里削土豆皮。坏蛋大魔法师嫌自己开头打算削的那些土豆数量不够。晌午,他吃了七盘土豆粉糊,晚餐吃了六打半土豆团子。他醮着洋葱辣酱油把那些团子吃了个精光。不用说,这天晚上大魔法师心满意足,畅快极了。
褚瓦猛不慌不忙从写字台后面站了起来,亲切地拍拍卡斯柏尔的肩膀说:
“今天就到此结束,现下我给你指点睡觉的地方,跟我来,崔培尔!”
卡斯柏尔跟随大魔法师穿过走廊,走进一间小房问。那儿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和一只洗濯用的桌子。
“这是你的房间,佐培尔,你就睡在这儿。”
“在这儿?就在这张啥也没有的床上?”卡斯柏尔问道。
“噢,你等一下!”褚瓦猛说。
大魔法师两个手指刮嗒一响,转眼间那只铁床上已铺上了一个厚厚的麦秸垫子(卡斯柏尔不知这麦秸垫子是从哪儿来的)。接着,褚瓦猛两个手指又刮嗒刮塔响了第二下、第三下和第四下,只见那麦秸垫子上已堆满了衬衫、鸭绒被子和一个枕头。
“唔,这些总够了吧?”大魔法师说。“现在我去睡觉了。晚安,佐培尔。”
“晚安,大魔法师达文门先生!”
褚瓦猛也不理会,径自走出室外。他的寝室在一个塔形住宅的六层楼上。卡斯柏尔住的房间跟厨房一样也在底层。从窗里望出去,是一个菜园。菜园过去,是一片森林。
那么,窗子怎么样呢?
窗子没有窗栅,从室内向外推开,就能跳到外面!
“真不赖!”卡斯柏尔寻思道。“明天,大魔法师叔叔又得亲自削土豆皮啦!。
卡斯柏尔等待外面天完全黑下来,再从这儿爬出去,获得自由以后.立刻去救他的好朋友佐培尔。至于怎样去救佐培尔,可等以后再考虑,此刻最要紧的头等大事,就是从这儿逃出去!
不知褚瓦猛是否已睡着了?
卡斯柏尔打量着周围,从窗里偷偷爬到外面菜园里。然后,仿佛探索似的,抬头瞧魔宅的楼上。天色完全黑了,四下静悄悄的。这就好了!
菜园的栅栏不算太高。可是卡斯柏尔想跨过栅栏,却发生了他意料不到的事: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上衣襟和后脖梗,硬行拖回去。他扑通一声.跌了个屁股墩。
抓住卡斯柏尔往回拖的是谁呢?也许是坏蛋大魔法师褚瓦猛吧?
卡斯柏尔心里发体,哆哆嗦嗦向四下里张望,但在菜园里哪儿也找不到有使他惊恐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令他惊恐的人。
“我也许给什么东西迷糊上了。”卡斯柏尔寻思道。“再试试看,这会儿我换个地点下手。”
想到这里,他就动手干了。
卡斯柏尔站起身来,往后倒退几步,然后对准菜园的栅栏飞奔过去。他想跳越过去,可是仍然没跳过去,好像有人抓住他的衣襟拖回去。卡斯柏尔如同一个面粉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卡斯柏尔躺着不动,呆呆地待在魔法师种香菜的菜园中。他耸着耳朵细听,不见什么动静。
“喂!“卡斯柏尔大声叫嚷。“谁呀?”
没有回答。
“要是有人,一定会说话的!”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在栅栏后面的森林中,树木在沙沙作响。
“一定是我搞错了。”卡斯柏尔寻思道。“常言道,第三次接着干,就会碰到好运气。再干一次试试……不过,从上面跳过去,我看也就算了。现在从下面钻过去吧!……”
卡斯柏尔手脚并用,趴在地上,沿着栅栏爬去,找寻钻得出去的地点。没待多大工夫,他就发现栅栏上有块木板条可以移动。只要把那块术板条往旁边推过去,便有空隙给他钻出去。
“好极了!”卡斯柏尔心想,打算钻空子爬出去。可是他又遭到了失败。似乎有人在拖住他的两条腿,一股劲儿地往回拉。
不过,这样还不够。
冷不防劈拍一声,如同警告他这样干不行,他的一边脸上,给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卡斯柏尔大吃一惊,高声叫喊起来。
这叫喊声惊醒了大魔法师褚瓦猛。他点亮灯,头上还戴着睡帽,从六楼寝室的窗里探出身子瞧下面。
“噢,出了什么事啦?”魔法师大声嚷道。“佐培尔,你这小子想溜吗?哦,佐培尔,快别干这样的傻事。老实告诉你,进了我的魔宅,你想逃跑,没门。你想从我这儿出去,必须得到我的许可(不过我决不会许可的)。不然,你想逃跑,会遭到比刚才更厉害的惩罚。好了,你去睡吧!佐培尔。不许再来打扰我夜间休息。听见吗?要是不听话,莫怪我就……”
说到这儿,卡斯柏尔陡然看到一道闪电从上面直劈下来,离他站的地方不到一巴掌远。卡斯柏尔吓得浑身哆嗦。大魔法师褚瓦猛在幸灾乐祸的讥笑声中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尽量装笨蛋
第二天早上,卡斯柏尔不得不给大魔法师用洗锅做了一大锅土豆泥,褚瓦猛把一锅土豆泥吃个精光,这才放下食匙。然后他挺满意地用魔袍擦擦嘴说:
“哎哟,我吃的呢?”卡斯柏尔灰心丧气地问道。他本来希望大魔法师能给他留下一点东西。
“噢,别忙,伙计。”
魔法师两个指头刮嗒一声,便出现一个面包,上面抹上了黄油和乳酪。
“佐培尔,这是给你吃的。”魔法师说。“不过,你等会儿再吃。我有话跟你交代……”魔法师故意咳了声嗽,这才开始交代卡斯柏尔:
“今天哪,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要上布克斯图台去看望一个同事,晚上要很晚回来。你要是肚子饿了,可以上储藏食物的室里去取你爱吃的食物。然后好好做事。我交代你干的事要牢牢记住。第一,准备晚饭,要把六篮子的土豆皮都削干净,再把土豆切成细丝;第二,把木柴搬来劈好,叠满三个架子;第三,厨房地板擦洗干净。最后第四件,菜园里没长蔬菜的地方,统统挖一遍。你把我交代你的事重新说一遍看。”
“服从你的命令,大魔法师赤坏门先生!”卡斯柏尔说。眼下要干什么事,他早已心中有数。他要尽量装作傻乎乎的样子。他认为这样做,能使褚瓦猛大失所望。只要魔法师大老爷一恼火,就会把他赶出魔宅。
因此,卡斯柏尔此刻拼命装得像他心上盘算的那样,眼珠子滴溜溜地上下翻动,时不时搔头摸腮。褚瓦猛看他这副模样,果然不耐烦了。
“算了,算了!”魔法师嚷道。“我要出外去,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嗯,你说说看,把叫你干的事儿重说一遍。”
“你说叫我干的事儿吗?”卡斯柏尔问道。“哎哟,……真该死,我怎么来着?刚才我还记得牢牢的。可是眼睛一眨却……。请你等一下,哦,可想出来了!”
卡斯柏尔把佐培尔的帽子推到脑门上。
“第一,把六篮子土豆搬来劈开,叠起来;第二,把三架子的木柴装满,擦洗干净;第三,准备做晚饭,把厨房的地板削掉,切成细丝。第四……”
“闭住你的鸟嘴!”大魔法师大声喝道。“别胡说八道,不许再说下去。”
卡斯柏尔现出惊慌的样子。
“怎么不许我说下去啦?”他问道。
“我说,你都搞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重新再来。”
“是,大魔法师法斯潘先生!第一,挖六篮土豆;第二,把厨房的地板搬来劈开,叠起来;第三,菜园里没长蔬菜的地方擦洗干净。第四,哎哟,第四是什么呀?”
“笨蛋?”褚瓦猛怒气冲冲地喝道。“多么笨的笨蛋哪!”
“怎么?”卡斯柏尔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哩?”褚瓦猛轻轻地拍着自已的脑门说。“就因为你是个笨蛋哪!真正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连这么简单的事也记不清楚!我对你实在没有办法,实在忍受不了!”
大魔法师气得不住地跺脚。' 。。'
“哦,现在来啦!”卡斯柏尔寻思道。“他要把我赶出去啦!”
不过很遗憾哪!事实并不像他盘算的那样!
大魔法师褚瓦猛没有把他撵出门去,因为他需要卡斯柏尔派用处。
大魔法师两个手指刮嗒一响,作法从空中弄来一瓶白兰地烈酒。他咕嘟咕啷地喝下肚去,怒气也随着烈酒喝下了肚,这才慢悠悠地开起口来:
“佐培尔,你这副笨蛋姿势,实在叫人恼火。不过,话这么说,也有你的好处。我只得讲简单些,你今天做晚饭之前,削六篮子土豆皮就算了。皮削好以后,再切成细丝。好好记住。晚饭我想吃干炸土豆丝。其他的事儿,既然你这么笨,我也拿你没办法,只好马马虎虎算了。我要赶紧走了,要不然,我在布克斯图台的同事准以为我把跟他的约定忘了。”
大魔法师褚瓦猛急忙向魔宅塔顶的阳台上走去。到了那儿,他把他那件绣着红黄双色花纹的大魔褂子铺在地上,嘴里叽哩咕罗念起咒来。不一会儿,大魔褂子便载着他升向空中,径直向布克斯图台飞去。
这时卡斯柏尔怎么样呢?
卡斯柏尔吃完黄油面包和干酪,便动手干活,他坐在厨房里,一面削土豆皮,一面在考虑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首先考虑的是佐培尔。
昨天,他从大盗窝子出来的时候,霍震波用链子把佐培尔的左脚锁住,拴在里屋的墙壁上。佐培尔的两边,又放着一只装火药的木桶和一只装胡椒的木桶。
不知道佐培尔是不是还被锁着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只要霍震波给他一条被褥或者一捆麦秸就好了。”卡斯柏尔心想道。
卡斯柏尔越是想佐培尔,越是为他担心,不知自己出来以后,他怎么样了……
可怜的佐培尔
佐培尔一个人躺在漆黑的盗窝子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要是脚上没有链子锁住的话,他早就瞅没人溜走了。他拼命扭那链子,扭来扭去,总是扭不断。锁链坚固异常.没办法扭断。
傍晚时分,崔震波骂骂咧咧地回窝了。大盗把肩上的鼻烟袋卸下,脱掉帽子和大衣,放在墙角里,又在蜡烛上点了火。
“哦,卡斯柏尔,你偷懒到这个时候,总懒够了。从现在起,要给我干活啦。”
佐培尔先得给大盗霍震波把那双溅满泥浆的长统靴擦干净,然后才被松开锁链。
“快去炉灶那里升火!我带回来一只鹅。火升好,就来煺鹅毛。插上铁签子。我爱吃烤鹅,不过,要当心,别把鹅烤焦了。这会儿我去换睡衣,休息休息。”
佐培尔煺完毛,便把鹅烤上。他一个劲儿地转动铁签子。烤鹅的香味不时冲到他的鼻子里。他从今天早晨起什么东西也投有吃过,此刻一点儿气力也没有。不知霍震波肯留点东西给他吃吗?
可是大盗霍震波却一点儿没想到他,鹅一烤好,他大声喝道:
“喂,开饭罗!”
烤鹅端上来,他津津有味地吃个精光,丝毫没留给佐培尔,连骨头也没留给佐培尔咂。
“啊,味道好极了!”霍震波吃完后,又打了个饱嗝。“来一杯咖啡喝也不错……”
他走到箱柜那里,找出了咖啡磨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