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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氏闻听此言,顿时大吃一惊。她睁大了一双眼,看着苏丽言,因实在太过惊骇,脸色雪白,半晌之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想到昨日时见元凤卿,那位玉郎脸上嫌弃厌恶的神情,当时还有些不解,此时听苏丽言这样一说,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呕血的冲动来,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偏偏自己还在那儿假装着,这夫妻二人不知道背后笑了自己多久!她之前还那样忍气吞声,如今看来这夫妻俩背后指不定便怎么编排自己了。小李氏气得浑身直哆嗦,心下又有些害怕,她来到元家所做的事情,一件都没完,若是被送回去,不论是送到哪个王府,结局恐怕都差不多,辽东王府恨她之下恐怕不会留她活口,若是她被送回李家,浔阳王肯定会将她当做弃子!
一想到这些,小李氏脸色更是难看,突然之间双眼便沁了泪珠出来,跪在地上爬了几步,一边便哀求道:“夫人,夫人您听婢妾说,婢妾原是与辽世王府世子议过婚,只是不知哪个嘴碎的奴才,传来传去便成了这般,夫人若是不信,妾愿以死证清白!”她说完,作势便要拧了裙摆起身,朝一旁门框之上撞了过去!刘嬷嬷一见这情景,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要伸手过来拉,只是小李氏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吃上一场苦头,恐怕难以取信于人,因此与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手下便是一动,只抓到了她一截袖子,小李氏头依旧是狠狠碰到了门柱子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剧响,原本白嫩的额头处便沁出一缕殷红的血丝来,小李氏整个人也软到了地上,下意识的抬头朝苏丽言看去。
谁料这一看,却便她原本还带了些期望的心头顿时便冷了下来。
苏丽言目光冰冷,只看着刘嬷嬷冲上前去将小李氏搂在怀里,一边哭得死去活来,苏丽言屋中侍候的下人个个冷眼旁观,没有乱成一团,也没有哪个过来要将她扶起身的,这与小李氏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小李氏正是有些摸不着底时,那头苏丽言已经开口笑道:“李九姑娘是个性烈的,只是要寻死觅活,也不该在我这屋中,沾了晦气!”苏丽言一说完,小李氏眼皮便是一跳,那头苏丽言一下子站起身来,冲外头高声道:“唤两个婆子过来,李九姑娘今日愿以死证清白,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便让她当着众人面,一头撞死了,我元家也便认了这个名声贞洁的,纵然郎君心中不喜欢,我也佩服李九姑娘的贞烈!”一句话说完,小李氏登时便激伶伶打了个冷颤,外头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小李氏就是想破头也没料到自己最后为表清白的行为会变成如今这般被苏丽言逼着要去死,她尖叫了一声,那头刘嬷嬷已经哭天抢地喊了起来,院子外的扶风摆柳两个大丫头早已经被人制住,另一个小李氏身边贴身的郭嬷嬷不在,因此苏丽言看着这场闹剧,只令人捂了小李氏的嘴,又想到昨日时放了她出外院的婆子们,索性也让人一并带了过来,她这些日子以来看家中众人安份,便个个厚待着,如今竟然便养出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今日索性收拾了这些人一回,也好叫她们心里清楚,谁才是主子!
屋中众人顿时闹成了一团,小李氏额头冷汗淋淋,被人推推挤挤身不由已的便脚步踉跄朝外头撞了过去。院外站着不少的人,可苏丽言的意思倒不像是只在这院中解决的模样,小李氏后背顿时一麻,下意识的便忍不住尖叫:“我哪儿也不去!”
到了此时,可由不得她了!若是不知道浔阳王还另有目的便罢,如今一旦得知自己空间之事极有可能因为一株灵芝的事情而泄了底,那样的东西本不该是这世间有的,她在这古代生活了多年,纵然是如今元大郎有了出息,当初见到那东西时也是神情激动,更何况都引得浔阳王觊觎,当时天热时四处都干渴,而元家仍有水的事情就怕被人以讹传讹,最后于她不利,就算这元家之事都是借了元千秋的名头办的,可苏丽言怕的也是这一点。
小李氏没料到自己的行为不止没有使苏丽言震动,反倒引火烧身,弄得自己如今不上不下的局面来,顿时心中又怕又羞,她这会儿被一群人架着,头发都散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肯定极狼狈,就算今日不被苏丽言整死,往后里子面子也是丢了个干净,纵然活着,可在元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恨来,小李氏之前一直认为自己不输于人,不论心机还是手段,可此时在下人毫不怜香惜玉,也不顾忌她身份的情况下,却是浑身无力,除了大哭,竟然再也没有其它法子。
她身边的下人早已经被锁了拉在一旁,情形比她还要惨,自顾且不暇,又哪有功夫来救她?小李氏花容惨淡,额头还带着伤口,她哭得凄厉,可苏丽言却毫不犹豫,一边自个儿穿了披风,一边朝前行去。路上早已经挤满了人,华氏一早过来时便听说了昨日的事儿,今日又见闹得这般,顿时面色惨白,深怕元千秋被这场闹剧吓得哭了起来,因此抱着外孙躲在一旁。那头小李氏尖叫着哭闹,只是此时却没哪个给她主持公道的,苏丽言被她吵得头疼,直接下令:“若再闹腾,堵了她嘴再说!”
第二百六十五章苏家内部矛盾
如今元家跟浔阳王府之间只差没有直接撕破脸而已,浔阳王将她送过来,不知存的是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除了想让小李氏找到那灵芝之外,恐怕还有借机挑起辽东王府与元家之间乱斗的原因,苏丽言心里清楚,小李氏丈夫的死,恐怕给这两家王府带来的并不止是一只龌龊而已,否则元大郎不会在得知这样的事情之后也懒得虚与伪蛇,直接就将脸撕破了。
“婢妾犯了什么错,夫人要如此对妾?”小李氏被人堵着嘴,却不肯停歇,她知道,若是自己此时也让步,恐怕等她的结果还不如被送回浔阳王府去,至少以她手段,还能挣得几分活命,但此时在对元家毫不了解,仅凭着之前李氏嘴里所说的三言两语,再加上来了元家之后如同被人蒙了耳的行为,令她这会儿心中对苏丽言实在是有些害怕,而且女人本能的感觉也令她觉得今日恐怕要逃脱有些困难。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苏丽言冷笑道:“昨儿是哪个要钱的,收了她赏钱放她出外院险些坏了郎君大事的,自个儿站出来,领了板子自个立刻离开盛城,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若是被我查出来,全家一并送走!”此时除了盛城之中是元大郎地盘还算安全之外,其他地方莫不是战乱连连,许多原本过来看热闹的人一听苏丽言这话,顿时激伶伶打了个冷颤,有一些被召过来昨日守门的婆子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不住颤抖,将小李氏心中骂了个半死之外,却是没哪个敢心存侥幸的,毕竟这事儿一问就问了出来,若是苏丽言铁了心要追究。她们怎么躲也没用,最后只是连累家人而已。
苏丽言这话音刚落,便见一溜站了七八个出来,便不由笑了。这小李氏也是个有本事的,来元家没几天,便不声不响的还有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买动这么些人,果然有趣。不待苏丽言开口,那些婆子们便一并被人锁了,个个也不敢哭闹,只是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一群妇人来到内院之中,声势闹得大了,就连被禁在屋中许久不出来见人的月氏这会儿也在下人扶持之下站了出来。还有祝家的人,许多也是躲在院子里瞧热闹,不过这事儿是元家自己的事情,祝家人不过暂时是来避难的,因此也不好大张旗鼓出去。许多人都留在院子中,只隔着院门朝外看。
小李氏面若死灰,见到这样的场景,脸色白得如同宣纸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丽言看,苏丽言也不怵她。直接温和笑道:“李九姑娘一心认为是来元家作妾,称就算不要命也要认了元家这门亲事,今日我也成全了李九姑娘一片忠烈。便让众人都来看一回浔阳王府教出来的女儿!”她说完,众人目光都落到了满头血污,神态狼狈不已的小李氏身上。刘嬷嬷等人一脸惶恐之色,没料到为什么一个表决心的态度,最后会闹到要被逼着去死的地步!小李氏挣扎着摇头。只是此时却哪里由得了她。两个身材强壮的婆子捏了她手臂便将她往院落中的墙垣上撞去,小李氏尖叫之下拼命挣扎。
到了这样的地步。谁还看不出小李氏心头哪里是想死的,分明不过是想以死逼得苏丽言妥协而已,只是谁也没料到最后苏丽言竟然会顺势逼她去死!小李氏身材娇小,哪里敌得过两个婆子身材孔武有力,一下子便被人推着结结实实撞了几回,顿时便是眼冒金星,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来,可惜此时却没哪个能救得了她。
人群之中月氏满脸冷笑,望着这边的情景,撇了撇嘴:“如今我这个孙女儿,当真是好大威风了,连王府里来的姑娘也敢这般对待,只是不知往后嫉妒的名声传了出去,就算姑爷是个有出息的,也不知她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坐上那个位置!”说完,满脸痛快之色。身边两个侍候的婆子还没开口说话,突然之间月氏便劈头盖脸被人抽了一耳光,月氏脸被打得倒向一边,头发顿时散了大半,心头一股火气便冒了出来,在这元家,就算是她如今不受苏丽言待见,可她还是苏丽言祖母,说一两句闲话竟然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打她,月氏半晌没抬得起头来,脸庞麻木,谁料身边两个原本扶着她的婆子却是接连惨叫了两声,便松开了扶月氏的手。
月氏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推着人站稳,抬头时便看到苏秉诚铁青着脸看她,顿时心下便一个咯噔,抖了抖嘴唇:“老爷”
“你跟我进来!”苏秉诚这会儿生吃了月氏的心都有,见她这下子还知道害怕,便强忍了这股火气,一边拧着月氏肩膀就要往屋里带。他这副神情跟要吃人似的,月氏哪里敢进去,她也知道自己刚刚那话是犯了苏秉诚忌讳,若是这会儿进去,恐怕少不了要挨上一段打了。除了当丫头那段时间,她还从没有再感受到这样害怕的感觉,苏秉诚娶她多年,这还是她嫁人之后头一回挨他打,顿时也生出害怕来,仓皇摇头道:“老爷若有什么说的,只消在此处说了便是,正好也可以让言姐儿做个公道”
“你倒是还有脸提言姐儿名字。”苏秉诚听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却未达到眼底,看得月氏又是一阵心寒,想到自己刚刚肆无忌惮之下说出的那话,终究是有些后悔,又有些气恼,自己丈夫向着自己一辈子,临老了却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而这样对她,使她心里对苏丽言越发怨恨,一边就强笑道:“妾身也是老糊涂了,老爷不要与妾身计较,妾身过会儿便去找了言姐儿赔声不是。”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了怨气,苏秉诚忍不住就冷笑了一声:“赔了不是,却也正好让人知道我们苏家的女儿不敬长辈,又无一样好处,正好可由着你毁了名声是吧?”
月氏心头打的正是这个主意,此时一被苏秉诚挑破出来,顿时面现尴尬之色。她其实自己娘家并没有什么亲人侄女儿了,而自己儿子生的庶女平日一向不得她看重,几乎都被嫁了出去。也不知为何,苏丽言一向与她便不是多亲近,以前倒还好,这姑娘柔柔弱弱的,性子跟华氏如出一辙,她至少还能拿捏一二,可如今她翅膀硬了,上回因战乱之事使得月氏如今还怀恨在心,虽说最后没有牺牲谁她性命也无碍,但到底是在月氏心中埋下了一根翅,又有苏秉诚完全偏颇的态度,使得月氏心里更是大恨,如今竟然越发看苏丽言不上眼,这会儿听到丈夫满脸讥讽之色说起这事儿,想到他已经对自己许久没有好脸色,便登时忍不住口不择言道:“老爷怎么就知道妾身是这么一个意思?老爷如今心偏得没边儿了,恐怕一心都扑到华氏那对母女身上了吧,哪里还管咱们苏家”
她话音未落,苏秉诚顿时满脸铁青,忍耐不住之下使出浑身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到了月氏脸上,‘啪’的一声,月氏登时被打得身体转了两个圈儿,一下子匍匐在地,半晌却没有哪个再敢扶她起身,苏秉诚这会儿还气得厉害,偏偏强忍了怒火,颤抖着胡须道:“先将她弄回院中,不要让她在这儿胡言乱语丢人现眼,回去再说!”
他话一吩咐完,原本两个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似的嬷嬷这才应了一声,将快昏死过去的月氏弄了起来,一边抬着她便往院中走,如里还敢瞧这边儿的热闹,苏家这边闹得凶,幸好小李氏那头被人拉着撞得头破血流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才没使人目光落到这边来,唯有苏丽言与抱着元千秋的华氏朝这边看了一眼,将之前苏秉诚打月氏时的情景看在了眼内,母女二人祖母在空中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