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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石鱼干,以略高于粮食价格出售,可得二两半银子,净利一两。”
“你看,渔民受益,附近妇人受益,超过县里一成之人受益,这些鱼干销售不在本岛,却可运到大陆销售,无论商人,士绅,还是百姓,都可受益!”
说到这里,王存业笑了:“此地吏员何在,速来见我。”
这话非常平淡,但数里内都听得见声音,听得真人叫喊,几位吏员立刻放下手头活计,朝声源处奔了过去。
“小吏拜见真人!”
“真人有和吩咐,小人必全力以赴!”
三个附近吏员,都奔了过来,跪在地上行礼。
王存业摆了摆手:“你们可尝过这些鱼干了?”
下面三个吏员不由面面相觑,眼前鱼干都见了,都品尝过了,当下一个大胆的吏员就说着:“真人,鱼干是肉食,还是压制扎实,能做得一日三餐之粮,真是大幸啊!”
“真人,要是口味少许改进,怕是城中百姓都愿以此为粮!”
“嗯!”王存业点点头表示明了,摆了摆手,说着:“既是这样,你们听令,修路发下粮时,工钱不变,一斗米换做半斗鱼干半斗米,就这样发下去!”
“是,自听从真人安排。”三人都是应是。
王存业见事情顺利,感到满意,不再言语,大袖一挥,带着童子在众目睽睽下化作一道红霞,遁光而去。
见着真人远去,三人才起身,望着日光下天空,都是不胜感慨:“这就是真人啊!”
一人却没有这样多感慨,叹笑着:“我们是凡人,弄些钱米喝酒就是了,想多了没有好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暗哑了。
并没有飞的太高,只是隐了身形,在十米空中,可以看清楚,官家的船坊坐落在海岸处的一个港口,附近林木茂密,和村庄连接在一起。
此时天到中午,一批批工人前去伐木,成群结队,原本婉蜒小道上,被踏的都平整了。
“嘿,嘿,嘿!”大木砍下滚过去,树枝都不会浪费,正好是煮鱼的木柴,一眼看上去热火朝天,一批批的工人工作,连着制着船只的人,总计有上千人在同时干活。
竹枝道童目光明亮的看着下面,他年纪不小了,却看明白了。
这样大的动作都是少有,这次的动作不可谓不大,基本上全县都受到了影响,如同被搅沸的池水,各种气象喷薄而出。
县里总计有编户六千户,总人口两万八千人,男丁不过一万三,除了老幼,剩下的不过七千,其中贫苦者不过四千!
这不是说县里的世道败坏,而是在这个时代,大多都是如此,贫穷者求温饱,温饱者求安康。
王存业这些政策,这种情况有了扭转,修路,伐木,制船,四千贫困者零零总总就有两千人,一半人都有了收入。
不过到了下午,天空阴沉下来,雪花飘了下来。
一行人无奈,只得分发钱粮回家算了,这天没法干活。
冒着生病的危险图几个钱,实在不值得,这个时代虽道法显世,但凡民一样会生病,一样难愈,往往一个不大的疾病,就能毁了一个家庭。
“来来来!发工钱!大家都干了一上午的活,工钱和粮食比以往少一半,你们拿上赶快回去。”小吏吆喝着。
这声音一落,顿时大家蜂拥而去,而姑娘和媳妇连忙把鱼干收起!
码头。张家酒店
天色麻黑,阴上来,零星洒下雪花
一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拍打下身上小雪,叹了口气,这店门面不大,只摆了五张桌子,四壁裱糊了,还算干净。
里面有着七八位客人,伙计一见,连忙迎过来,说:“哎呀客官,你要些什么?”
“温壶黄酒,上一盘五香花生米,再上盘炒菜。”中年人说着。
“这位兄弟哪里人,却是面生的紧。”下着雪,暂时出不去,对面的人开始说起闲话。
“胶州人,来此地行商,求条活路,刚刚存放了东西!”中年人说着,却见得对面这个人,捏着一些片,闻到了鱼腥味。
“这是鱼干,汉子你且尝尝。”对面的人很豪爽,取出两片递了过去:“下酒不错,便宜,很耐嚼。”
“鱼干?”中年人咬着,发觉里面连着鱼骨,有些硬,不过煮透了,还可以咀嚼吃下。
“这鱼干味道怎么样?”
“有些咸,有点腥!”中年人说着,若有所思,但是他是商人,立刻喊了一声:“再来一壶酒,给这位兄弟添上,我们聊聊。”
“这位兄弟大方!”对面这人一杯热酒下肚,顿时拍手说着。
“这鱼干哪里来着?”
“最近才有,码头上才有零星卖,价格不贵,吃着便宜,真是下酒菜啊!”这人喝着酒,说着:“最不错的是,能存的住,听说晒干了,放个一月没有问题,我准备买些带着路上吃!”
中年人一怔,直盯着店门,脑海中起了一个雷霆,隐隐发觉了其中巨大商机,这是多年行商的直觉。
“哎,算帐!”豁一声,中年人站了起来。
“哎,外面下着雪呢!”
“算帐!”这中年人不耐的说着,丢下了几钱银子,就出了门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二成
陈平县治。静室
王存业自入静中缓缓退出,露出了一丝喜色。
“自成谨真人处得到的道经,又使我的根基扎实了不少,解读青华宝箓地仙篇的进度又快了一些。”
“再给我一年时间,就可完全解读地仙篇,不过火海之劫,却还是有难以跨越的门槛。”
“元神和**打熬成一片,难度却还低些。”王存业沉吟起来,自静室出来,这时竹叶丫鬟守在门口,见出来,立刻伺候着淋浴。
换了新衣,又奉上了一碗汤,这汤青色,又带着膏意,这是长青燕的燕窝。
“真人,外面有一个胶州来的商人,说要求见您!”王存业喝完,竹枝道童出言说着。
“哦?这是何事的事?”王存业随口问着。
“是两个时辰前的事,还在门口雪地里候着!”道童说着。
“嗯,带他来见我!”王存业说着,进了侧殿,坐到了玉榻上,不过片刻,道童带着胶州商人进来。
胶州商人只见殿前有二个府兵持着刀侍立,不远处有几个仆人,个个屏息,这人定了定神,就听着道童唱诺一声:“真人,人已带到!”
说着退后几步,侍立在台阶下,道童一般不准参与议事,当然真人特许例外。
这胶州商人一进去,就“噗”一声跪倒:“胶州子民黄衣,拜见真人,愿真人寿比青天,功参造化。”
“唔,你且起来说话。”王存业看看脚下的胶州商人。
胶州商人起了身,垂手站着,王存业见了也不以为意,问着:“汝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小人得知真人下令制得鱼干,使得海鱼可以长期保存。不怕真人笑话,小人斗胆是想出钱买下着鱼干销售,小人愿意出一千两,望真人恩准。”胶州商人对着王存业恭谨的说着。
别看这个小发明。地球上这种鱼干鱼松的发明,是到清朝才有,并且始终没有形成气候。
但小小的发明,就可使沿海每年有100万吨水产鱼干进入市场,相当于二千万石粮食,这相当于500万亩良田一年产出,如果普及的话。至少还可增十倍。
胶州商人想不了这样远,却隐隐窥见商机巨大,这世间,人群来来往往,皆为利而来,这庞大的利润就能让商人不顾危险,冒死而上。
“哦,原来是此事。”王存业听得胶州商人的话。心中顿时了然,这本是他的用意,当下点点头。说:“你有这个心,不错,你有什么章程?”
胶州商人心里忐忑不安,但深知真人手段,不敢欺瞒,直接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敢欺瞒真人,鲜鱼保鲜不易,这鱼干只要能保持一月,就完全不一样,我愿出二两半一石。购买这鱼干,还请真人示下。”
王存业默默一想,默然片刻,说着:“我给你二两一石,你先发一船一百石去大陆,这里离大陆不远。并无太多风浪,二天就可抵达,风险不大,你就卖二两五一石,给你赚半两一石。”
“我给你三年专卖之权,以后如果畅销,到大陆的渠道,都要通过你,三年内若有人不经过我的同意,不经过你的渠道贩卖,必有人追查!”
这种鱼干制法,一学就会,永久保密不可能,但以道门真人之威严,发令于沿海,明确说三年内不许仿制,谅也无人敢违。
胶州商人闻言大喜,顿时向王存业叩拜:“多谢真人,多谢真人!”
“你这就去办,我会令有关司吏把鱼干给你,销售了回来禀我!”王存业沉思一会,又说着。
“是,真人!”胶州商人说着,见是无话,退了下去。
王存业又对着道童吩咐:“你贴榜到县衙前,就说制鱼干之法,三年内不许仿制,违者严惩。”
“还有,通知主薄,这次士绅按照出资比例,还得一半利润,各家派鱼丁收钱和监督,此制。”
说完,挥了挥手,道童立刻就应声而下。
五日后,大陆。胶州。六只港。酒楼
几个人登楼而上,一个五十岁左右,脸上皱纹纵横,一个四十左右,国字脸,还有一个最年轻,二十岁左右。
上来了都拱手作礼,五十岁的老者就笑了:“李佑,怎么,去了一趟仙岛回来了,也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这胶州商人就是李佑,连忙拱手回礼:“张伯,托福托福,去了一趟,回来带了点货,这不,就请各位看看了。”
“哦,是什么货,玉贝还是珍珠?”张伯问着。
“张伯,你是寒酸我了,我小买卖,怎敢作这种生意,大家看,就是这点鱼干,想在各家店铺里搭配着卖着试试,看行情怎么样。”李佑连忙说着,这百石鱼干已运了过来,抵达了港口。
李佑这人虽是商人,却非常懂得脸色,他虽然可以自己慢慢卖,但这真人的意思明显就是想看看销路,自然越快越好。
他是商人,也想知道行情,赚个差价,反正有着专卖权,谁也抢不了生意,当然这话现在不会说。
“哦,鱼干?”三人都是附近店面的老板或者掌柜,当下看了上去,见桌上有着一包鱼干,一股腥味就出来了。
两人都皱眉,只有国字脸中年人上前,拿了一片咀嚼。
“我想请着大家,把鱼干拿去卖,看看销路,只要销路尚可,供应完全不是问题。”李佑又重复说了句:“不过价钱不能贵,只能比粮价高一些,米价是一石二两,这最多二两半一石!”
供应不是问题,这点他没有说大话。
这个时代,渔民天天愁着鲜鱼无处去,都烂掉埋掉,现在加工成鱼干,每天都可以加工出几船。
几个掌柜老板兴趣不大,不过有着生意往来,这事又不大,此次听言。都是点头应了下来。
一百斤鱼干,在他们看来根本不是个事,就算冲着生意来往,这单子也要埋。
“好。没问题,我拿一百斤摆在架上,看看销路。”
“我也拿一百斤。”
“我拿一百五十斤!”中年人吃了,若有所思说着,不过没有多加。
李佑见几位掌柜都应了下来,松了口气,说着:“这就麻烦诸位了。来,我们今天喝一杯!”
完口镇
小镇的街道街道左右,几家铺面开着,新年快到了,行人来来往往,或停或留,购买着东西。
“王掌柜!这是什么,带着股鱼腥气!”一个粗布衣服中年汉子。看着铺面上的鱼干,问着。
王掌柜看了看粗布汉子的衣服,不由露出一丝不屑。慢悠悠说着:“这是鱼干,海上运过来!”
“王掌柜莫要框我,鱼出水几天就烂了,海到这里少说要七天!”粗布中年汉子连连不信。
王掌柜更是厌恶,顿时冷言冷语:“这是特制的鱼干,能存一个月呢,一斤二十五文,不要走开,别挡着我的生意。”
“别啊,给我来半斤!”粗布汉子急了。
听了这话。王掌柜才缓下脸来,称了半斤,收了钱,回了去。
“老婆子,我买鱼肉回来了,快出来。”粗布汉子回到了家。喊的说着。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过了片刻,一个穿粗布裙子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先是微露喜色,接着露出迟疑:“这是啥鱼?”
“鱼干,硬着呢,煮着看看!”
中年妇人将信将疑,也就将这鱼干切开,放到锅里,不一会就有鱼香传了出来。
“爹爹,好像有鱼。”外面进来一个黄发垂髫的孩童,闻着味道,不由说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乖,老爹一会给你盛鱼吃。”
粗布汉子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