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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大人恩典,放过我吧,那个污告的人,我必处死他,只请大人宽恕……我们毕竟是十几年同僚,我家父母孩子您都熟悉,你何忍她们都瞬间变成阶下囚,还请你发发大量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这里……”
卢纳开始时一惊,不想此官这样无耻,但听他含泪哭诉,想起平时喊着叔父的几个孩子,心里顿时又软了下来,恻然叹息一声,说:“这怎么使得,起来吧,我这就出去。不过结果怎么样,却不是我能左右。”
这县丞听了,顿时大喜,说:“大人真是大丈夫——请,这里不方便,先到衙门去,我已置备了酒肴,我们一杯解恩仇!”
卢纳说着:“大人请谅,我出了这事,家里必时时焦急,我先回去才是正理,你安心吧,我能说话的,必说话。”
说着起身,这县丞放下了半颗心,起身带着卢纳出去,到了台阶,侧身让卢纳先上,卢纳微微一笑,也就先上了。
只是这县丞见着这卢纳上去的身影,心里却一阵阵忌恨。
说来也怪,刚才是恨不得求饶,只要卢纳能宽恕一二就感激不尽,但卢纳真的宽恕了,却心中恨之入骨。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太平日子
车轮滚动,在满是雨水街道上前行,眼前不远就是卢府,占地三亩,算得上是阔气,只是雨水淅淅沥沥下着,多了些朦胧。
“大人,贵府到了!”车夫将马车停下,掀开门帘对里面的大人说着。
卢纳听着点了点头,下了马车,摸了摸口袋,却一分银子也没有,说着:“你随我进去拿着!”
这时,管家还在巡查着,脸上带着愁意,一阵凉风袭来,不由打了个冷噤,突听到车轮碾过的声音。
他想着:“这时怎么还有人在行路?”
下一刻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有些惊恐,不知是祸是福,迟疑了下,才开了一条缝,一见着了来人,顿时怔住了,钉子一样定在了原地,他不敢置信,入夜时被抓去牢狱的老爷,今天天还没有亮,就已完完整整回来了。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卢纳笑的说着。
管家这才醒过神来,激动下甚至行了大礼,伏地叩拜:“我是老爷的人,怎么会不认得,只是太突然,心里欢喜,一时反应过来!”
卢纳说着:“起来吧,给后面这厮一两银子,算是车钱!”
“是!”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摸出一块碎银,也看不出是多少,直接丢了过去,又连忙顺着屋檐在前面引路。
到了大厅里,就见大厅中,卢薛氏和卢兰儿带着泪痕,静静坐着说话,见管家闯了进来,不由一惊,却见着他喊着:“老爷回来了!”
“我回来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见后面一个中年人过来,正是卢纳,见着母女两人含泪坐着,顿时心里不是滋味,难以言喻。
“啊?父亲你回来了!”卢兰儿闻言又惊又喜。
“老爷……”卢薛氏见着进来的卢纳,顿时全身哆嗦,眼都模糊了,只是低喊着一声。
“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么!”卢纳眼眶湿润,却还安慰着两人。
“嗯,老爷你回来就好,我去给你弄点热茶,压压惊,今夜下着寒雨,路途又不平坦,有了些寒气,喝些参汤去去寒。”卢薛氏闻言擦了擦眼角,立刻站起来说着,说着,就吩咐的说着。
“是,夫人!”下面管家高声喊着,又恢复了以前的明亮,随着他的吆喝,顿时整个卢府就“活”了过来。
片刻后,灯笼点了八只,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廊下十几个仆人扫着地,掸着灰尘,这就是去霉气。
有的就直接煮粥,煮参汤,烧热水,阵阵香气和烟火在院里飘着,使管家格外欣慰,这才是家的样子。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没有受刑,没有受苦,在狱里才眯了会,就又被释放出来了……外面的事也不清楚!”卢纳喝了参汤,却显的有些疲倦,年纪大了,又受了惊,经不起折腾了。
“你连夜折腾,又不得睡,洗了澡快去睡吧!”卢薛氏见了,连忙说着,拉着卢兰儿退了下去。
到了庭院,卢薛氏这才看着女儿:“兰儿,不想你师傅有这本事,才关了半夜就放了出了。”
卢兰儿心里一阵阵暖流,抿嘴一笑,说着:“娘,当日你还忧愁,现在就知道当时的选对了。”
“说的是,是我见识浅,兰儿,你既有这师傅,以后可要认真侍奉。”
此时快到凌晨,寒雨淅淅沥沥下着,天空灰蒙蒙一片,隐隐泛着几丝鱼肚白,几个受了喻令的衙役正策着马,朝这面飞奔着。
道路不算远,却是夜路,地上有雨水,有些打滑,眼见着天色将明才堪堪到了卢府的门口。
几个衙役下了马,从怀里拿出喻令开始叩门。
片刻大门打开,里面的人,见着是几个衙役,顿时心里就是一惊。
“你家老爷被任命为本县县丞,官升一级,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还不快去通报?!”一个公差说着。
“是,是,是!我这就去通报。”这人被说的一蒙,连忙跑了进去。
一处内室舍中,卢纳在沉睡,却惊醒过来。
“老爷,几个公差手里拿着金丝喻卷,说是任命您为本县县丞,你起身吧!”一道声音自门外传进来,同时还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
卢纳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见的是管家,怔了下,才醒过神来:“快帮我穿衣,那些人呢?快快让进来!”
“是,是!”管家闻言,连忙吩咐了几句,又亲自上去伺候着穿衣。
片刻卢纳穿戴完毕,到了大厅,看着几个公差手中的喻卷,心里就知道八成不假,可是传这喻卷一般是道人或者官员,怎么派几个公差?
“主薄卢纳听喻!”一个班头将金丝喻卷展开,对卢纳说着。
“下官卢纳,静听法旨。”卢纳跪在了地上。
“卢纳为官清廉,特任命远川县县丞。”这人缓缓念着这道法旨。
“下官领命,卢纳双手高举,将金丝喻卷接过,心中却怔怔着,任命县丞?原本的县丞呢?
几位衙役见卢纳接了法旨,连忙赔笑着扶了起来。
“几位,且问一句,原本的县丞何处去了?”卢纳站起身子,出言问着。
“哦,卢大人说那位大人啊,真人嫌着治理不力,就在半个时辰前,被连贬三级,降格为户曹司!”衙役见眼前的大人发问,立刻回答着。
眼前的大人,就是新任县丞,实际上除了真人,就是今后此县一把手,他们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卢纳听言,心中恍然,百味杂陈。
待到卢纳送走这些人,卢兰儿才自后面走了出来,脸色上带着欢喜,显是非常高兴,贺喜着:“恭喜父亲,恭喜父亲,现在就任县丞,果是祸福相依。”
卢纳听着,只是笑,抚着胡须。
“对了,父亲,这次我前来,是向您辞行。”卢兰儿静静说着。
“什么?辞行?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么?”卢纳闻言顿时一惊。
“是,修行不易,多有磨难,我这就回洞府去打磨修行!”卢兰儿眸子有些深沉,又说着:“当然更重要的是立刻向师尊致谢。”
“哦,原来这样,这的确是正理,你去吧,别忘了替我向你师尊道谢!”卢纳听了,虽有些不舍,还是这样吩咐着。
“是!”卢兰儿应着,静静退了出去。
出了宅院,天上沉沉一片,雨水下着,在地上汇聚出水流,看着朦胧烟雨中家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卢兰儿默默看着,引着着王存业赐予的飞行符,浮在十米处,飘了过去。
这种飞行符飞不高,速度也不快,但此地离王存业的洞府并不远,话说行路的话,却是要翻过几座山岭,飞行的话,却快了许多。
一个时辰,翻过几处山岭,雨中一阵悉悉索索,蛇虫相行,自然气息弥漫在这里,大地没有被教化,没有人类驻扎开发,就会升腾出这种蛮荒的气息。
再行了些,地势豁然开朗,条条溪水涌泉跃然而出,流瀑如银带,从高处喷涌而下,一处洞口有着奇花异草,两个童子守在两侧。
“到了。”卢兰儿不由默默想着,眼前这座洞窟入口,就是洞府的入径之处,现在她已经不是道童了,自有新的道童前来。
“请禀告师尊,就说卢兰儿回来了。”走到洞府入口,卢兰儿对两个童子说着。
“是,真人说了,您要是回来,让我直接带你进去,不需通报。”道童看见了她,眸子发亮,连忙说着,将卢兰儿领了进去。
这个少女,就是所有道童的榜样啊,谁都希望成为卢兰儿第二!
洞府之中曲径通幽,走了十数丈,豁然开朗,虽在洞府内部,却天光大放,灵气萦绕,里面一个玉台,王存业跌坐其上,丝丝灵气旋涡一样垂下,不住的被吸取转化着。
“师尊,我回来了。”卢兰儿上前,叩拜说着。
“不必多礼,事情都解决了么。”王存业过了片刻,睁开了眼说着话,他和往常一样,不见丝毫变化,只是仔细看去,才见得眼眸中闪出一种疲倦!
卢兰儿闻言抬头,正好捕捉到王存业眼中的这丝疲倦,不由心中震撼,她知道,这不是身体上的疲倦,是一夜之间翻云覆雨,改变格局的疲倦!
“师尊,都解决了,我父亲凌晨时就放了回来,还任了县丞,我父亲让我替他向您道谢。”卢兰儿跪在地上说着。
“哦,我知道了。”王存业听着,只是笑,叫着她起身:“你起来吧,不需要这样隆重。”
说完,见着她起身了,又说着:“其实这些事情,责任并不在你父女,只是不过有些人拿你父来试探我罢了。”
“相信经此一役,总算会有些太平日子过,你大可放心。”王存业淡淡的说着。
卢兰儿在下面听着,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只是应是。
王存业见卢兰儿这表情,只是笑笑,正欲再说,这时突有着一道青符破空而至,穿越虚空,直接无视洞府禁制,自虚空降落下来。
“道主令喻?”王存业见着,心中微微一惊,伸手一招,青色符箓落入手中,细细观看起来。
片刻脸上却落出丝丝苦笑。
“师尊,难道有事?”卢兰儿见着,顿时大惊,还以为是这事使道主发怒!
“你想多了,道主只是让我前去大殿罢了。”王存业闻言,看了下她的表情,淡淡说着。
第二百六十二章 敕造辅国府
王存业出了去,在清泉流瀑前一停,就化成风向着中央大殿而去。
中央大殿台阶青石铺就,古朴庄严,王存业到了中央大殿下,一步一步走去,到了一处中层,就见得成玄机道人。
王存业见着,只是不动声色,一稽首,就返身而上。
论辈分成玄机在他之上,以前还要尊称一声师叔,现在就算了,这次清扫,牵连众多,几乎把整个道脉大部分地仙都得罪了,这个成玄机道人不过其中一位。
王存业却也不惧,如果是凡人组织,这是取死之道,得罪了这样多同僚,就算你三头六臂,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道人的伟力归于自己,生杀予夺出于自身,王存业在同级中,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这样行着,直到台阶上,地面豁然开朗,却见得一尊黄铜葫芦摆放正中,渺渺青烟升腾而上。
道家中有天地混沌一说,殿前此物便是此意。
“弟子玄尚,前来拜见师尊。”大殿门口,王存业稽首。
“进来吧!”里面传来声音,王存业闻声进去,却是一惊,本来以为就是师尊,不想却薄纱屏风左右,一排玉墩上,不少地仙都在位。
仔细一看,更触目惊心,这些地仙是成平道地仙的一半,而且看这情况,却都是自己得罪过。
“师尊,弟子执法完毕,特此交上执法令牌!”王存业沉住了气,将巡查使的令牌捧奉了上去。
“嗯。”成谨道主收了令牌。
“你和这些师叔有些恩怨,不过大敌在前,还是和睦为上!”成谨道主显得很随和,打量着王存业:“年轻人,不能太冲动嘛,还不向师叔们道歉?”
“哎,这不关玄尚的事,是我管教无方,让家中出了这种贪恋不法的败类,坏我道门规矩,是该死!”一个地仙稽首,说道:“玄尚执法公平,是为道门立功,道歉是断然不敢当。”
又一个地仙一笑:“本来少许钱财,原是人情世故,但这些蝇营狗苟之徒,却是挖空了道门,你责得是,这样才能正着道门之风!”
成谨道主看着,见态度分明,才出言对王存业说着:“你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却给我为难,既你的长辈这样说,此事就此结束,还不向师叔赔罪?”
“是!”王存业闻言稽首,向各位地仙陪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