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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乐声大作,这次和上次音乐绝不相同,黄钟大吕十二吕乐律,萧笙簧笛八琴和声,编钟铜磬声震殿内
脚步橐橐,一个道人上来,这道人相貌奇古,高冠长袖,踏上高台安坐,正是殿主,而十几个地仙随之。
七人一起起身拜见:“拜见殿主,拜见各位长老!”
殿主点了点头,眼帘微睁,说着:“今日七位,都是有着大造化,今天是你们的机缘,自当同喜。”
说完这话,顿了一顿,微微一笑,扫看着这七位,说着:“今日你们授得道种,以后就是鬼仙位业,超脱生死,名录道籍,但你们牢记,这是道门的恩典,要是有人欺师灭祖,不但要追回道业,而且要打落尘埃,你们不要自误。”
听得殿主这样说,七人都伏身应着:“是!”
殿主见此又是微微一笑,转眼敛去,沉静说着:“那就授下道种吧!”
这话说的简单,七人都耳中起了个炸雷。
除王存业,别的六人都有些不能自持,殿主却是不言,淡然目光静静看着,过了片刻。才说着:“凌霄子!”
“在!”凌霄子应声而出,向上平静稽首。
殿主静了一下才徐徐说着:“由你唱名授下!”
“是!”凌霄子答应一声,取出一份金册,来至殿中。迎接着下面弟子灼热目光,就见她打开金册朗声读着:“宏元三百十一年,连云道殿试授下真种!”
这时,左右五个道童捧着玉盘而出,玉盘上又有玉盒,这玉盒本身就可以隔绝光彩,但这时就算是下面弟子。也能感受到里面玄光如海,生灭不绝,这就是真种,上百修士争夺的真种。
殿主只是指甲一弹,只听“啪”一声,玉盒开启,十粒圆坨坨,光灿灿真种露出。整个大殿亮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夜明珠,而给人的感觉,是十轮满月自夜而出。照耀天空。
“大造化!”
“甚善!”
“妙哉!妙哉!”
在场的长老都出言恭贺,让七人都眼都不眨的看着,见此凌霄子微微一笑,说着:“廖时敬!”
尽管事先知道,但在这时公布出来,廖时敬还是有些晕眩,应声而出,上前叩拜了一下,才定住了神,凌霄子让他平静了一下才说着:“你上前受此道种。”
廖时敬在这时不敢挑选。离着最近的一个盒子上取了,取了后,就是谢恩,又退了下去。
“赵司礼!”
“在!”又一个道人出班,在乐声中唱礼行礼,接着丹盒。
“孔谨!”
“孟友成!”
“尹枚!”
“张捷!”
这六人一个又一个接过。直到最后一个,凌霄子喊着:“王存业!”
这时七人都是定下神来,见着王存业被排在最后,不由有几分异色,当日王存业殿前击鼓,却是人人都知。
这时王存业从容出列,按照顺序,将右面一个玉盒取了,又按照礼节拜了下来,叩拜谢恩。
“你们就在此处一一凝聚真灵,有什么意外,也可当场拯救。”殿主说着。
廖时敬神色激动,勉强按捺下来,取出圆坨坨真种接了过来,只是一合,真种就消失在了手中。
顿时,丝丝香气透出,暗香流动满殿,一轮明月光华,自廖时敬身上升起,不可思量,不可思议,玄妙种种,大哉造化,生死都在这一瞬间超脱了出来。
遥指明月说真种,这法相正是一轮明月。
现在暗香浮现,明月照出,自是道种顺利植下之相,有此道种,只需再温养一段时间,就可抚育出真灵。
想到这里,余下六人都有些迫不及待,都跃跃欲试,而王存业看着,心中却是一动,心神沉入里面。
只见一道黑光屏障内,同有一颗真种,却中间有一道缝隙,失了圆润之意,这时龟壳猛的喷出一道清气,触角延伸到了道种上。
上面殿主微一皱眉,眼帘微睁,看了下去,却看见王存业正在关注着道种,心中微微一笑——想必此子也迫不及待,所以触及了道种。
当下也不以为意,笑着:“廖时敬合得道种成功,可喜可贺,你先退下,稍后授得道号,拜入内门——赵司礼!”
“是!”赵司礼叩拜下,才合了道种,又是丝丝香气透出,暗香流动满殿,一轮明月光华,自赵司礼身上升起。
这时,王存业却不在观看了,只见识海内,凭空多出一个真种影子,龟壳喷出一道道清光在其上,化成了无数真文,在空中旋转着,个个金光灿烂、八角垂芒,无数奥义在心中流淌,又紧接着,个个宛如活物,开始衔接着。
却是趁着这最后时刻,破解着真种丹(胎膜)衣之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次月轮照亮殿内,王存业不由汗水渗到背后。
这当然隐瞒不过在场地仙和殿主,殿主微微一笑:“任凭你英雄了得,也要入得吾之彀中。”
却是觉得王存业起了期待和惶恐之心。
“张捷!”
“在!”张捷应着,片刻丝丝香气透出,暗香流动满殿,一轮明月光华,自张捷身上升起。
六个都成功了,这时满殿长老都是微笑,相互看了一眼。
凌霄子这目视怔怔王存业,出言说着:“王存业,你此时还不合得真种,更待何时?”
这话一落,正巧龟壳识海内,最后一处真文结成,顿时光明大放,王存业只觉得心中一震,这蕴含的浩瀚奥秘顿时尽数了解。
“原来如此!”王存业闻言,顿时大悟,原来本是一点心念,给这胎膜一隔,就和现实世界隔成了二重阴阳,此念就返本归元,化成一点真灵,正是超脱生死的奥妙!
当下朗声一笑,稽首说着:“多谢殿主和长老。”
说着,只见众目睽睽下,此子并不吸取道种,却捧着玉盒上前,这情况大出众人预料之外,哪怕道行再深,都不由怔了。
“王存业,你这是干什么?”眼见着王存业靠近一个玉盘,一个长老目中出火,狠狠一笑:“我知道你桀骜,不想在这授得道种的大典上,还敢失礼违仪,你连天规道律都不在乎了么?”
说话之间,就见得王存业从容将盒子放归到玉盘。
众人听见这话,都是心中一震,见了这个更是想着:“难道这人真疯了?”
这个长老见此更是大怒,气的手脚冰凉,起身厉喝:“你这是藐视天庭和道宫,来人啊,把他打落九幽。”
“慢,我有话说!”王存业一笑,清清朗郎说着。
这时,殿主自惊讶中定住了心,微微一笑:“听听有些好处,让他说嘛!”
心里已起了杀机,这样的人,绝不可留。
“遵命!”王存业稽首说着:“小道哪敢蔑视天庭和道宫,只是却是用不着,故恭谨奉还道种就是。”
说着又向着六人稽首说着:“还亏得六位道友显法,才使我顿悟。”
说完了,长袖一挥,就在殿中吟着:“凝元奠基化赤气,食气吞玉辟灵池,一旦胎膜隔二重,就见一念化真灵!”
话一落,只见丝丝香气透出,暗香流动满殿,一轮明月光华,自王存业身上升起,与六人不同的是,在这一瞬间,月光中大千生灭生死轮回一一流过,而殿中无风自鸣,阵阵飘渺的天声降临。
就在这一瞬间,王存业只觉得识海中大放光明,丝丝大千生灭生死轮回意境流传过来,并且丝丝黄气下落。
这正是成就道种时,天地相贺赐予的道境,能感悟多少就看这每个人气运和慧根了。
就在这时,龟壳一震,“嗡”的一声,丝丝黑光浮现,却是一刷,顿时一切都被刷入,异相片刻就止。
凡受真种而成,都千遍一律,暗香流动明月升起,却没有天音相贺,更没有降临的生死流转之意境,这是由于第一次(代)已经加身了。
自悟开辟却不同,必受道韵加身,现在王存业自凝道种,这种天资就算是上古之时,也称的上天资横溢了。
就算异相只存在半分钟,殿中声音已起!
“怎么可能!”
“自悟真种开辟道途?”
“天乐相贺,意境降临,没有错,就是这样!”
就算是地仙,每个人都是眸子一凝,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在其上,殿主凝望着下面月光照耀的王存业,却沉思不语,他也想不到,王存业天资横绝至此,居然能自行凝结真种,受天乐相贺,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事。
他不说话,渐渐殿里也安静了下来,一时大殿静极了,只听着远远的风声。
“没成今日看见了真道人。”良久,殿主突一笑,语调从容而安详,在这时越发显出了颜色,只听此人说着:“能自凝道种的道人,是愈来愈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寻仙路
“此举可言壮哉,壮哉!”说到这里,殿主微微一叹,不胜嗟讶说着:“真是奇才!比起来我们这些都是粪土了!”
这种感慨,真的让人心中发寒,王存业只是稽首:“不敢!”
“你有此天资,的确可以自傲,不过王存业你可知道,自悟而成真种,却是在道脉之中没有师承?”殿主教诲淳淳的说着。
王存业听了,稽首一礼:“弟子不知,还请殿主明言。”
殿主头颅微低,眼眸夜中寒星,看着:“道脉之中,鬼仙真种都皆由地仙赐下,谁的真种,就拜谁为师,这样行事已有三百年,现在你自悟真种,却是上百年未有之事,可喜可贺!”
“只是道律明文规定,未有师承,不得录入道脉。”
大殿中道人听得此言,一下子静了下来,都是交换着眼色,有几个甚至露出了冷笑。
对了,的确有这规矩,这六人接受了谁的道种,就入谁的门下,现在王存业自凝真种,却没有师承。
王存业闻言,微微沉思,上前一步稽首:“还请殿主示下言明。”
殿主微微一笑,眼神淡然,吐了一口气,王存业见得,却是一惊,就听着此人说着:“道律至重,你没有师承,我不能替道门收你入内。”
说着又一笑:“不过却并非没有路径,你既和上古道人一样自凝道种,那就必须行上古时的规矩,过了寻仙路,才能入得内门,这是其一!”
“又或上缴八品执事蓝玉云牌,自此回去大衍观,以后自寻仙缘,这是其二!王存业,道路在你脚下。自择吧!”殿主静静说来,让王存业自行选择。
王存业听了沉思着,他阅读着众多道卷,这时起了作用。很是清楚。
上古时道人自凝真种,皆要行“寻仙路”,为道门作得大功,才得内门收录,只是三百年前大是不同,道人考核合格,都有真种下赐。并且被造就真种的地仙,收录在门墙内。
是以这种赐下真种拜师入门,渐渐成了正统,上古之法却成少见之事,不过现在殿主这样说,却合情合理,程序上完全正确。
当然第二句就是陷阱了,王存业记得道卷上三万散修被杀戮的事。一旦公开交出八品执事蓝玉云牌,就是自绝于道门,立刻可杀之。就算现在不杀,以后寻个事就可杀之。
这与其说有选择,不如说没有选择——破门者杀,还有什么话说?
王存业听言,眸子中闪着幽光,踏前一步,朗声说着:“弟子愿行上古之法,重走寻仙路,还请殿主恩准。”
殿主听了点头,一笑。说着:“好,果是好心性,只是寻仙路还要上报昆仑道宫,你且回得弘明郡,候着下一步安排,想必那时道宫的安排也要下来了!”
大地道脉众多。连云道、成平道、青羊宫、纯阳宫、天音道……都有着传下的道统,但三百年前都受命迁移到海域。
能留在大陆上,只有昆仑的道宫,是道君直脉,总领天下道脉之牛耳,有些问题都必须向上请示于道宫,得到批示,才能够行事。
这是尊着道君嫡传道统,要颠倒这格局,除非有人顶替了道君。
王存业听得此言,却是稽首应是!
殿主见了,又说着:“你和他们本是一样,能通过考核都不容易,能不经师传就堪破生死,自成丹膜,这非常不容易——下面是师承拜礼,却和你无关,你退下吧,乘法船回去,好生自珍保重,不要肆意妄为……”
这话明着是温馨抚慰,但听到耳中,众人都起了一阵寒意,凌霄子是他的的亲近弟子,更是知道殿主越是大怒,越是和熙亲和,心中就是一叹。
王存业不再多话,只是应着,退了下去。
殿主就当下命着弟子当众参礼,认着六位长老为师,一时间,殿中清音连连作响,道人都是出声相贺。
三巡礼数做完,弟子和长老退下,殿主这才大怒,伸手一拍,只听着“啪”一声,上座栏杆应声折断。
话说王存业出去后,踏出凌空而起,直直朝着山脉去了,凭空御风而行,不过一时三刻,已到了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