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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疑惑下,又侧眼微睨,右使龙飞时下仍是昏迷不醒,而教主无风自动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再看王少虚一方也是伤兵满员,无一完好。连王少虚本人都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那么他人更是枉然。
心想,看来,此次笼络正道、诛杀异己的计划,是尽付流水了。难道让自己一人继续去完成?瞧瞧周围正道的凛然气势以及冲天杀气,今日能保住自己这条性命,便算是不错了,那里还敢有这样的妄想。
思至此,不由颓然坐地一言不发。他既不想跪地求饶,也不想负隅顽抗。是以也惟有如此作为了。
王少虚默然,心知今日大势已去,等待自己的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只盼正道一方莫要赶尽杀绝,不然,自己就真的成了符箓系的千古大罪人。他望了望周遭仍在痛苦呻吟的低阶弟子,不由微感怆然。在这大难临头之际,王少虚反而颇有所悟。回忆起自己过往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是大为懊恼。
萧枫见恶敌已除,符箓系众人也是嗒然若丧,必无再次兴风作浪的实力,心知自己的事也算了了,当即搂紧雪儿破空而去。
大闲急忙呼喊,可萧枫的去势何等瞬急,那里唤得住,只得猛跺一脚后,即回头与众人商量应该如何处理眼下的这些人。
萧枫带着雪儿来到一座山峰之上,向下瞰望了须臾,说道:“雪儿,当年的唐家庄到底发生了何事?”
雪儿沉吟片刻,说道:“萧大哥,我没想到,我那两个哥哥竟然会骗我。其实他们到和林去寻我,并非是为了父亲病危,而是,而是为了向峨嵋派的掌门齐金羽献宠。他们想把我送给齐金羽的儿子齐逾常为妻。若非是师伯丘真人,或许我早已被他们送到了峨嵋山。”
萧枫见她说到这里,双眸已是迷离之极,想是为了自己的亲大哥,居然也会来欺骗她而感到伤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把她紧紧抱住,右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香背。
如此静默温存了片刻,萧枫忽而想起,又问道:“雪儿,那么你父亲呢?”
雪儿本来已有好转,谁知教他这么一问,又是双眸红肿,珠泪涟涟。萧枫不由着慌,忙自说道:“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被你这么一哭,我难过死了!”
这时,雪儿低泣道:“当年父亲由于被群雄污蔑,他心里就一直憋着委屈,等我到汴梁城来寻你时,他,他,他就……”说到这里,已是再也说不去。
其伤心凄楚的神色,当真令萧枫心痛不已。
二人黯然良久,萧枫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关心,又问道:“那么我恩师当年救了你后,又怎样了呢?”
雪儿闻听,颇为孺慕地说道:“师伯当时教训了他们一顿,然后就放他们走了。后来,师伯先带我去祭奠了父亲的坟冢,继而就带我上了终南山,让我拜恩师清净散人为师。过了数年之后,有一天师伯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怪话,‘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莫去妄求’。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不过也没多加考虑。
又过了数年,我想你怎么老不来找我,于是我便去求师伯和恩师,求他们让我下山去寻你。师伯见缠不过,只得把你在雪山失踪的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当时我并不相信,以为他老人家在骗人,所以一怒之下,就自行下了山。可下山后听到的第一件消息,便让我差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萧枫惊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灰心?”即便是伊人在侧,可当听到雪儿曾有自寻短见的想法,他也不禁毛骨悚然,后怕不已。心儿更是怦怦的直欲跳出胸腔。
雪儿望见他的急色,芳心顿感温暖阵阵,说道:“当时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蒙古将军,他曾是拖雷亲王帐下的亲兵,也参加了蒙古的西征,他说亲眼瞧见你挟着个老头直奔雪山,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你的任何消息。虽然讲得明明白白,但我还是有些不信,是以又去了和林找蒙哥王子问你的事。
不过蒙哥也是一样的回答,这么一来,我就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就在我迷茫彷徨的时候,师伯又找来了,当我看见师伯的一刹那,我真的觉得好惭愧,好内疚……因为、因为师伯为了我的事,已经破过一次关了,可他现在为了我的安危,竟是又一次的破关而出。”
说到这,雪儿已是泪眼模糊,啼不成声。
萧枫见及,直觉心中酸楚,愧疚难当,不禁仰天长叹:萧枫啊,萧枫,你让此红颜佳人为你日夜担忧,你让那白发苍苍的恩师为你万里奔波,於心……何忍啊?他也是泪如雨下,随风飘洒。
过了片刻,雪儿一抽一泣地道:“后来我就乖乖的随着师伯回到了终南山,途中时,师伯对我说,唐家庄被一伙强人洗劫,并且是鸡犬不留。虽然我不知道这伙强人是谁?但我也能了个十之八九,想来是由于我的两个哥哥没有把我抓回家,而使得峨嵋派的齐金羽恼羞成怒,故而迁怒于他们。
本来我想去报仇,但转念想想,冤冤相报何时了?故此就没去。师伯回到山上,又对我说,你我的分离,是我们命里的一劫,逃也逃不过,但是只要我们两人互相都有恒心,那么相逢的一天总会来的。当时我以为这是师伯的慰语。
再后来,他们七位老人家就一起在“活死人墓”里飞升了。师伯飞升前,留了封信函给我,对我说他封闭了古墓,除非我能修炼到“合虚”期,否则这墓门是打不开了。而且信上的最后一句话,又再一次的关照我一定要坚持,说我总会有遇到你的一天。所以我就这么等啊等,练啊练,一直就等到了现在。”
不觉中,二人在山峰之上互诉衷肠已有许久,许久……
萧枫明白了雪儿的往事,雪儿也知晓了萧枫的奇异命运,二人俱是大叹命坎运妙,倘若此中的任一环节出了一叮点的小差错,那么就没有他们今日的相逢。想到这,他们更是大感时下的温存实是来之不易,心旌荡漾间,恨不得就此相偎相依到永久。
当雪儿听闻萧枫说此来的最大目的是为了一探古墓“七星奥相”神阵的秘密,不禁笑道:“萧大哥,这神阵你还是不要探了。”
萧枫讶道:“难道那神阵已废?”
雪儿道:“那倒不是,你想啊,我在古墓里足足待了千年之久,那神阵的秘密我会不晓得?由得去问泥菩萨,还不如来问我这金和尚呢!”说完,即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萧枫猛拍下大腿,笑侃道:“哎呦,我的雪儿何时变成了金和尚啊?我怎不晓得?”说完后,也是哈哈大笑。
雪儿凝眸托腮望着他,忽而说道:“瞧你那傻样!”
萧枫先是一愕,继而正色道:“是啊,是啊,我一见你就傻了,也不知为何?想来是你太傻的缘故吧!”
雪儿不依地掐了他一下,待想第二掐时,却教萧枫抓住了柔荑。
二人双手紧紧地握着,互视良久,随即忍不住地笑将出来。
斯时,空中的朵朵白云翩翩摆舞,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是在欢唱。
两个历经磨难,饱经沧桑的恋人终于在千年后的今天重拾笑怀,再现欢容,即便是天上的朵朵白云也为此时此刻的他们感到欣慰,并且暗暗祝福。
忽而远远传来一阵巨大轰鸣声打断了他们的静谧温馨。
萧枫循声望去,但见远处的天际正有十数架悬挂导弹的武装直升机急速飞来。萧枫大惊忙朝雪儿道:“看来我们适才的恶战,已经让政府的卫星探察到,不然,他们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派出这多直升机到终南山来。”
雪儿道:“那我们现在要去通知大闲他们么?”
“恩,要的。”萧枫说完,抱起雪儿似颗流星一般向山下逝去。
到了太乙池后,雪儿又很快的布起了一道结界。直到现在,萧枫方知这个结界是雪儿根据古墓“七星奥相”神阵的原理,自行衍化领悟。而且结界的名称,也颇让萧枫闻之心酸,唤作“蓝色忧郁”。
布起结界的太乙池,凭华夏军方目前的科技能力自然是膝痒搔背、无处着力。他们在终南山的上空,盘旋了三日后毫无发现,只得悻悻而归。
在这三天里,萧枫终于知道了王少虚为何会放弃正道领袖的地位和魔教勾结,狼狈为奸。原来他发疯似的竟而想做一国的开国君主。
太乙池畔,众人俱在静静的听着桑珠元音和王少虚本人的叙述:
华夏西北原有一个游牧民族名唤秃爵,他们曾在那块华夏热土上建立过一个赫赫大帝国。可是岁月流逝,这个大帝国终教人给灭了。辗转千年,这块土地上现在生存了许许多多的民族。只是民族虽多,人口却稀少得很,而且疆域广阔,沙漠环绕。故而这些沙漠相应也变成了华夏共和国的天然防御屏障。
某些国际上的阴谋家借着秃爵后人的名义,在这块土地上兴风作浪,甚至是为非作歹,他们与国际恐怖组织相互勾结,在华夏境内和境外制造了多起爆炸、暗杀、投毒、绑架和抢劫等暴力恐怖事件,造成大量无辜平民的死伤和财产损失,这些恐怖活动在华夏广大民众当中引起了公愤。
他们更而想再次重复秃爵大帝国昔日的辉煌。经过了数十次的血斗拼杀,他们的阴谋一次次的宣告失败。而他们在西北土地上的代言人便是摩尼教的教主无风自动。
这次的整个计划,本是精心策划,缜密部署。据他们平时打探,了解到玄玉宫的修真领袖王少虚虽为华夏籍,可长年居于西北昆仑山离世避修,对于华夏的感情着实所剩不多。而且此人的性格好大喜功,贪利自私,颇有合作的可能。故此他们先以一些小恩小惠打动他,继而便引诱他颠覆政权,割据一方。
只是秃爵族信仰两个宗教,一个是伊斯兰教,另一个就是摩尼教。所以他们当时谈妥,等大事一成,便与王少虚划分疆域,分而治理。无风自动为了十拿九稳促成此事,便定计先除掉华夏的正道修真,以防他们出来阻挠。又为了增强自身的实力,便与那妖族达成了协议,答应它们等秃爵帝国建立的那一日,可以任他们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那里。
谁知本该水到渠成的事,竟而在这关键时刻会遇到传说中已经飞升千年的武圣萧枫,以致功败垂成,功亏一篑。
萧枫听到这里,颇为奇怪地问道:“既然你们想建国,那么这所需的巨大钱财又如何而来呢?”
桑珠元音回道:“摩尼教有个宝库,建在一个古老的洞窟,是第一任教主摩尼在的时候,就已开始建造了。听闻里面黄金遍地,珠宝堆山。想来这建国的钱财,定是从那里拨出吧!”说到这,他忽想起什么,又说道:“喔,听说还有斯拉夫帝国的尼古拉司家族,也在背后支持无风自动。”
萧枫叹道:“没想到自托洛夫先生遇害之后,尼古拉司家族竟会和我华夏处处作对。”
桑珠元音迟疑的说道:“萧,萧前辈,小僧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萧枫莞尔:“说吧!有甚不敢说的?你如此坦诚相告其中的隐情,我就决不会把你当俘虏看待。”
桑珠元音也微笑道:“如今想想小僧的一些所为,实是犯戒不少,待此次事了,小僧定然回到宗派,向上师负荆请罪。”说到这,桑珠元音低吟了声佛号,又道:“小僧想说的便是,闻说那托洛夫先生其实并未遇害,只是被他的儿子罗普斯软禁了起来。”
萧枫惊问道:“此事当真?”
桑珠元音继续证实:“决无虚假,听无风自动说,罗普斯本想弑父,可是为了他家族千百年相传的一个宝库,所以就暂时留住了托洛夫的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啊!”萧枫大笑道,“我原就觉得可惜,如今既听闻托洛夫先生依旧健在,那我需即刻前去营救。”
第九章 起源之谜(1)
几日里来向萧枫请教修真心得的正道之人确实是络绎不绝,害得雪儿埋怨不已。其实萧枫对修真的具体方式委实了之不深,故而只得打着哈哈与他们大侃些自然之道。本以为这些人见自己没传授什么高深法术于他们,想来几次之后,也就不会再来。
怎料,他虽然没传授什么具体的修炼法式,可是他所说的一些话语,教他人听来实有醍醐灌顶之慨。故此每日里这些人俱是不约而同的会准时到萧枫处来请益。而且每一人的面容神态都是庄重而虔诚,大有听佛祖说法的意味。如此一来,更是让萧枫大为作难。
迫于无奈,萧枫遂在太乙池畔开了三天的说法大会。
斯时,数千人鸦雀无声,惟有萧枫在法坛上妙语如花。一天之后,终南山之甲兽毛麟俱是齐聚一堂,聆听武圣说法。满谷檀香袅袅,落英飘飘。上空万鸟漫天,地上人兽俱忘。此时此刻,无论是兽中天敌或是私人恩怨,全然是百念皆消,甘露滋心。
桑珠元音也是获益非浅,纵然是法会之后,萧枫唤他离去,他也是念念不舍的颇有就此永随萧枫的趋势。但萧枫要他先回去取得密宗上师的原谅,再来寻他。桑珠元音思忖也对,自己如今满身罪孽,若尚未得到师门开释,又有何颜面跟随武圣。既有此想法,桑珠元音自非是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