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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他的亲娘,耿靖阳还是留了退路给她,虽然他知道让她留下恭王爷那边不好交代,但是为了这一点血脉之情,只要她愿意留下,他还是打算好好同恭王爷交涉得。
徐秋娘听了儿子这话,当即愣在了那里。她在恭王府里还是很有权势的,恭王爷自小就是她带大的,跟她也是有点感情的,王爷身边许多的事都交给她打理,有些就连王妃也不知道,如此的权力,她如何会想着回这耿家。
再说,耿家竟然让她一个尝到了权力的好处的人,在回到一无所有,可是万万不能的,还颇觉得这些人不可思议。徐秋娘甚至都没犹豫一下就否决了耿靖阳的话。刚来的那些骄傲,此时也收敛了些,知道今天大概是不能善了了。
徐秋娘到底也在王府浸淫了多年,还是有点手段的,这会又彻底冷静了下来,遂转了转眼珠,面色柔和了些,缓声道:“耿荃,这留下来,你大概也知道是不太可能得,至于休不休得也不用提了,何苦说得这么难听,你我年岁都大了,没得让人笑话。”
老爷子不妨她竟然不乐意脱离了关系,有点诧异,他可是知道这徐秋娘可是一直不乐意同自己过日子的,只是碍着当初是皇上做的媒罢了,看来是怕自己真留下她,开始软下来,拖延了。
徐秋娘也不管旁人是不是乐意听她这假话,仍自顾自地道:“既然你们看不上王爷给提的闺女,那就算了,不过有些丑话我还是要说得,这媳妇娶了也就算了,不过要是半年内没有孩子的话,到时你可别拦着不许重娶,这靖阳也有小三十了,我不能不急,可行?”她还跟这提这事,胆子可真不小。
听了她这话,好险没让耿靖阳当场翻脸,老爷子是知道昨天那出得,见儿子听了这话要发作,忙拦了话头,冷哼了声道:“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没资格说这个话,你打的什么算盘别当我们不知道,想好了,耿家可不是你的附属品。”
老爷子这话一出,徐秋娘明显一愣,在她心里耿家既然无法令她彻底解脱,那就是为她所用的一物件儿。以前她若是想起什么了,只带了信就行,耿荃也是尽力给弄好得,今儿她还是第一次听这论调。
老爷子瞅了瞅她的脸色,哪里不知道她所想,没有理会她,接着道:“有些话我们还是撕鲁开来得好,今天你也别打量就这么糊弄过去,你那位王爷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有数,可惜你们都高估了,我们只是个平头百姓,那些事与我们可是半点沾不上,不用来笼络我们。”
徐秋娘听了这话,知道耿荃这是猜到了王爷的打算,不过她不觉得不好,忙抢着接了话头,“这些,你猜得也对,可你不能自私地为儿子挡了前程,人王爷能用到儿子什么,无非是看着我罢了,你们还不领情,真是不知所谓。”
耿靖阳一听这话,立马准备说话,又是被老爷子一拦,只得憋了气,坐于一旁,他如今是真搞不懂他这位娘的思维了,这都什么想法,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其他哥仨听了也是气恼,这要是旁人敢说老爷子不知所谓,他们立马能削了她,可看着眼前的贵妇,想着她到底是老四的亲娘,他们只得忍了,可心里十分的希望今儿老爷子能与她了断了,这样对老四只有好处。
耿荃哪里不知几个儿子的心思,看了眼如今贵气凌人的女人,他是真陌生,也就定了心,直接道:“你其他的话别说了,既然你不愿留在我耿家,我也就不留你了,休书什么的也不用写,我好像记起你我成亲时用得是王妃陪嫁丫头的名字。”
这事具体的耿靖阳还真是不知,这下倒是愣住了,倒是没想什么。那哥仨倒是心里激荡了,这不就更好办了,直接没这人。
老爷子瞅了瞅几个儿子,见他们都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才又对徐秋娘道:“自皇上登基后,你们家也被赦免了,你跟着就恢复了身份,不过同我的婚书上并没改,我也知道你的打算,想着要是你们家起来了,你必不会委屈自己留下,这样也算是条退路,我说得对也不对?”
这话一说,早就安排过佛堂事宜,回来的耿家老三,立马叫道:“什么,还有这事,真是令人无语了。”
他这刚一说完,老大就给了他一脚,嗤道:“安静点,嚷嚷什么呢。”
老三说完就有点讪讪得了,倒不是对徐秋娘,而是对自己的四弟,怕着他尴尬,遂偷瞄了眼老四,想着能在他脸上,瞧出点情绪来,可惜老四段数太高,仍是一张冷脸,知道自己看他,连个眼神也投过来,只得泄气地转了头。
其实耿靖阳那里不知道老三看他,不过是听了老爷子的话,心里也正是震惊诧异,才没理会老三。
几人的眉眼官司,徐秋娘此时可是顾不得了,她这些小心思藏了这么多年,今天被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饶是徐秋娘再脸皮厚,多少脸上也挂不住了,遂尖声道:“就算是这样,我难道就有错了,你自己没本事养家,难道还要个女人心向着你,当初我这也是为了儿子好,到时儿子跟着我不是比跟着你好,谁知你心狠得,早早就将他一小小的人儿送出去学武,一眼也没没让我多见他。”
她这话一出,惹得耿家爷们都是嗤笑,这也太扯了,她如今都没顾着耿靖阳,更何况当年。那时她年纪轻,完全可以离了耿家再找了一个,重新过富贵日子,还能带着耿家子?
再说了,她这么些年之所以没离开,也不是因着她娘家的起伏,而是惧着皇上那头呢,这场婚事毕竟是皇上当时点头了的,这徐秋娘真是事到临头还记得给自己找借口,岂不是令人发笑。
徐秋娘话一说完,见厅里的几个人都露出不屑的表情,遂也放开了,恶声道:“耿荃你个没良心的,我让你同皇上说说情,帮着我娘家人恢复官职,你是半点没理,还教训了我一通,要不是这样我哪用得着去王府。”
第190章 如此了断
听了她如此无理的指则,老爷子很是无语,如今他是一点也不愿与她多攀扯这些有的没的,再说这还当着儿子们呢,他可不愿丢了这张老脸,遂撇开了脸,不理她。
见他没说话,徐秋娘觉得耿荃肯定是心虚了,遂也发地得意道:“这一切归根究底就是你没本事的错,今天既然话说开了,那就说说你的打算吧,别以为离了你耿家,我就没日子过了,哼。”
听了她这话,别说耿靖阳不入耳,就连一直不好开口的老大,老二,都忍不住了,要不是顾着老四,恨不得大耳刮子就抽上去了,这叫说的什么话,男人没本事,女人就可以不当回事了,这世上多了是没本事的人,还不用娶媳妇了,觉得老爷子与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说话,简直就是多余,还不如直接扣下往佛堂一仍,看哪个敢来撒泼找事。
老爷子今天是不愿与她善了得,见她这样,也不与她争,只淡淡地道:“也好,出了我家这破地方,你高就就是了,其实自打你恢复了本来的身份文牒,与我家就没什么关系了。”
听了这话,徐秋娘只哼了声,没说什么,她这可是等着耿荃做决定呢。
老爷子听她哼,也就理她,也收起了想给她留后路的想法,直接道:“这些以前没同你说什么,只是念在你给我耿家添了丁,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你自寻你的富贵,我们还过自己的平常日子。只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在外面与我们就是陌路,靖阳的娘亲也就只是那个皇后的陪嫁丫头而已,与你是半点关系也无了。”
徐秋娘今天是憋气的很。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就连当年家里出事。她也是被安排得好好的,到了王府,王妃待她也还算不错的。
如今在这受辱,徐秋娘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气得口不择言地道:“好你个耿荃,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你以为我来是看上你了。我呸,要不是王爷想着拉巴拉巴靖阳,我会来?也不看看你自己个的德行,既然你说同你成亲的是另有其人,那好。我也就不用再苦心地为你们考虑了,到时你们是好是坏可别来找我。”
耿靖阳看着她这声嘶力竭的霸道样,觉得她可能真不是自己的娘亲,他还真是不认识她。
徐秋娘没容耿靖阳多想,直接对着他问道:“靖阳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听我的,听,你就跟我回王府,王妃的妹妹早就被接过来了。我们在王府里给你成亲,一切有王爷担着,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不听,以后你可就没我这个亲娘,也将失去王府这个好的靠山。”
耿靖阳此时已经很没耐心了,看着状似疯魔的徐秋娘。很是轻蔑地一笑,淡淡地道:“你的真心有多少,估计你自己也不知道,有些话就不要说了,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我自然不会为着个外人违逆他,今天你走,就当是没我这个儿子了,此后相见两不相干。”说完这话,莫名地松了口气,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很是无奈。
徐秋娘对耿靖阳抱着期望本就不大,现在见他这样说,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也没太大的遗憾,今天来本是抱着能借由耿靖阳同王妃搭上亲戚关系,以缓解前几日为着徐大虎惹的事,同王妃闹的不愉快,这样以后也好为娘家谋利,现在见这样,也觉得没什么,这配王妃妹子又不是非耿靖阳不可。
原来,徐秋娘早就筹谋过,为自己娘家的大侄子娶个身份高点的女孩子。既然这事耿靖阳不肯,到时同王爷说说换了她家侄子,也不是不可能。
徐秋娘想到这,觉得同耿家没了关系也好,自己出身名门,在耿家的那一段,就像是自己的一个污点,这样也好,皇上那里,也不用她交代什么,想通了,也就迅速地静了下来,面上也带上了虚伪的笑,对耿靖阳道:“好,你既然这么想,我也不勉强,只希望你能过好,还有就是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什么关于以前的一切。”这后一句是对着老爷子说得。
老爷子本就是个做事干脆的人,既然说定了断,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匣子推给徐秋娘道:“徐氏,这是当初你留给靖阳的祖传玉佩,你自己收回去吧,我们两清了。”说完也不再看她,对身边的老三道:“你跟这看着情况,送人出去。”说完就起身回了内室。
老大也没同徐秋娘客气,追着老爷子就进去了。老二也没同她说什么,只对耿靖阳道:“老四,我也去看看,你自己可行?”说完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看他。
耿靖阳知道几个哥哥对自己的心,这今儿这事,说一点不介意也是不可能,可说他多伤怀也是不现实,遂对老二点了点头,淡声道:“没事,我会看着办得。”老二见他真没什么,也就出去了。老三领了老爷子的令,倒是一旁老神在在的等着。
耿靖阳也就理会老三,只回头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徐氏,心里对她没有选择留下是一点遗憾也没有,想起她昨天对露儿做的事,就觉得心火上升,恨不能问问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可如今这些都没意义了,也就硬生生地忍下了。
不过,耿靖阳看她到现在仍然没意识到将失去家,失去儿子,只是为自己没达到自己的打算而懊恼,就觉得对她更是心灰意冷,一个女人为了自身的虚荣可以做到这样不顾亲情,他还真没遇到过,回过神来,催道:“夫人,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启程吧。”
徐秋娘听了儿子这么一声,收回了神思,有点复杂地看了眼,已经长成一位英武男子的儿子。虽然她一直以对当初嫁给耿荃多有怨言,一来是耿荃年长她很多,二来是家无恒产,她觉得虽然自己家道中落但仍然是个千金小姐,虽不能嫁作王侯妻,可嫁给一个有品级的官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对儿子多少还是有点歉疚得。不过要想她为了儿子如何放弃那是痴人说梦,所以她对待耿靖阳才如此矛盾。
看着儿子,徐秋娘深叹了口气,再一次想起当时王妃表姐说让自己嫁给耿荃时,自己的震惊,可就当时她是什么也不敢争得,只能指望着耿荃能紧跟着王爷,日后也好有点出路,谁知此人确是个不思进取得,尽然在成婚仅半年就带着她离开了王府了,当时要不是有了儿子,又碍着王爷,她是万不会随他离开的。
如今真正地可以离开他,徐秋娘自己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兴奋,看着儿子,想着日后大概再也不得见了,遂将刚才耿荃退给她的匣子又拿了出来,对耿靖阳道:“靖阳,这个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的。”这话说得多少是有点真心的。也就是这点真心,为她以后带来了点好处。
耿靖阳因为修仙的缘故,对人心是有点洞察力的,知道她说得也是出于点真心。只是老爷子已经做了决定,他也不愿意留给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