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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神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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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灵的魂力丝丝缕缕,就可产生强大的黑光,她的魂力就象无渊无源的水,不知还有多深。龟灵面色忽沉,纤指疾弹,更加猛烈的琴声如惊涛般澎湃激荡,炫目的黑光炸裂般飞迸而出,把左烈团团围住。左烈感到渐渐难以支持,豆大的汗珠不时在额头滚落。
一抹冷笑在龟灵嘴角浮起,她看着在黑光中渐渐疲惫的左烈,收起弹琴玉手,呼地一掌打出,左烈被打的凌空飞出,撞在三丈外的桃花树上,一阵剧痛象无数条虫子噬咬着全身筋骨,左烈难以自持,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西峰龟殿,龟灵高髻霓裳,坐在高高的桃花座上,整个座位象一朵盛开的桃花,龟灵就象花中的蕊心。龟灵微笑着审视左烈,那笑容冰凉,森然的凉气仿佛要入人骨肉。
左烈嘴角淌血,双手被一条黑色的绳索绑着,绳上带刺,浸有剧毒,只要被缚之人稍一用力,毒刺就会刺破肌肤,刺上的剧毒走血入骨,一刻之内双手化为脓血烂掉。
龟灵的目光在左烈身上往复打量。
“你就是左烈?我知道你就是王子殿下,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王子,你象极了你的父王。你刺杀水王,难道还想夺回王位吗?”




第二十四章  毒邏琴音
“王位那么重要吗?”
“王位当然重要,如果你是王,我现在决不敢以这种语气对对你问话,但是现在,我甚至可以随时杀了你,你信吗?”就象积聚许久巨大的仇恨被融消了一般,一缕快意出现在龟灵脸上。
“我已经独领西峰,偏安十年了,而这些你的父王不会允许。这些年,龟母虽为龟族之王,但我被水王媸发封为龟灵,镇居西峰,至于龟母,我们的王,我已有五年未曾到东峰拜见,龟族的王,不过只是掌管东峰的峰主罢了。”
“一千年前,我修成了毒邏琴音,我的毒桃木琴独步龟族,龟母虽有万年寿命,但她资质愚钝,魂力浅薄,怎能与我的五千年魂力相比?我求你的父王封我为龟灵,你的父王竟然不允,现在他终于死了,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龟族的王,我才是龟族的龟母!”
“你做不了龟母,如果能做,媸发怎么不封你?”
“我做了你也看不到了,我要把你送给水王媸发,面对前一任王的王子,你说他会怎么做啊?他会乐滋滋地把你的脖子掐断,然后封我为龟族的龟母,至于现在的龟母,我五年不去见他,水王媸发从不过问,他还做龟母有什么用啊?”
一道快意的光亮在龟灵眼中闪过,“我已经经受了千年的折磨,都是你的父王不分高低,重用龟母,现在我终于可以报复他了,我告诉你们这些,就是要让你们死得遗憾,为你伟大的父王遗憾,他亲手种下的恶果,一千年后,被你尝到了,哈哈哈!”
龟灵一阵狂笑,美艳的脸憎狞可怖,她抬起手,轻轻一挥,两名强壮的龟将过来,把二人押走。
左烈被关在龟灵的药房,药房在龟殿后边的云洞,三员龟将把守洞口。云洞终年云雾弥漫,云洞下面是遍生的细桃木,细桃木善吸天地瘴气,因此剧毒无比。细桃木生长极慢,万年的桃木也不过手杖粗细。但是细桃木坚实无比,望天阶下龟将的木杖就是细桃木所制,即使左烈的魂剑也难以劈断。
龟灵和众侍女的古琴也是此木所制,但是龟灵怀中古琴所用的是生长十万年的细桃木,因此更加坚实,毒性更烈。
龟灵经年修炼毒功,体内魂力极毒,在弹琴时,毒烈的魂力控制古琴散发的毒气和琴声,凝成毒光,射向敌手,一旦被毒光射中,一日内毒气流布全身,身体溃烂而死,真个是阴毒无比。
明天龟灵就要亲自把他们押送到王宫,以雪自己千年之恨,也解除了媸发心头大患,说不定还会得到媸发的封赏。
夜已深,昏暗的月光穿过窗子,照进药房,药房内到处堆满了杂乱的药材,左烈被绑在房中的石柱上,头发杂乱,满脸血迹。药房外是黑暗宁静的夜,静得可以听见桃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踏破了夜的宁静,药房的门被打开,几个健壮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领头的一个男子手提木桶,拿着一把短剑,他看了看左烈,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几个男子走上前去,一把撕开左烈的白衣,露出右臂。
领头男子又一挥手,众人退下,他把短剑放在左烈臂上,稍一用力,一道血口随着短剑的剑锋翻出。男子拿起木桶,用白布在桶中一蘸,取出抹在左烈右臂的伤口上。
左烈手脚被缚,抗也无用,只好由着他们。那男子收回白布,拿起短剑,提着木桶说:”明天早上再来看看。”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余下众人也跟着出了花房。
左烈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总感到他们在做一件可怕是事情,似有一种可怕的威胁躲在某个角落,随时都会扑面而来。不久,左烈感到伤口发痒,接着是火烧一般的疼痛。
左烈想起山涧旁的毒纙蛛,想起龟灵琴上迸出的炫目黑光,龟灵善施毒攻,黑衣男子定是受了龟灵指派,要毒死自己。但龟灵要杀自己,易如反掌,在望天阶下,他受伤被擒,龟灵一掌就可以杀了自己,何必如此麻烦,把自己关在这里,又派人来杀?
一阵悉索的开门声打断了左烈的思绪,一个白衣女子打开门,回身把门关上,轻轻走了过来。那身影甚是熟悉,借着透过窗户的昏暗月光,左烈仔细一看,原来是月澈,山涧边那个白衣女子。
月澈用手示意左烈不要出声,她在花房中找到一只空桶,象在山涧边一样,用嘴吮吸左烈的伤口,吸出一口脓血,吐在桶里,接着再吸,如此反复是数次,直到脓血吸净。
月澈低声说道:“他们在你身上敷的是龟灵炼制的慢性毒药,以前龟灵试药,都是在野兽或者囚犯身上,这些天没有犯罪的龟仆,他就在你身上试药。如不及时救治,明天你就会毒发身亡。”
左烈感激地看着月澈,月澈又说:“毒气已经浸入到你的血脉中,一会你还要吃些解毒的草药。”
说完,月澈熟练地在药房中找到一把草药,用水洗净,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再把嚼细的草药连同汁液,吐进手中,送到左烈嘴边,左烈张嘴把草药连同汁液吞进嘴中,月澈又嚼了数次递给左烈,左烈吞嚼服下。
月澈轻声问左烈,“现在伤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左烈说:“好多了,刚才痛痒难忍,现在不痛也不痒,多谢妹妹相救。”
月澈说:“外边门口有人看守,我给看守使了迷药,才偷偷进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月澈说罢,就要弯腰提桶,走出花房
左烈突然低声说:“等等。”
月澈抬起头,看见伽燃黑亮的眼睛,英俊的脸庞,左烈看着月澈,一言不发,但他的眼中万千种情愫和欲望在燃烧跳跃,月澈情不自已,轻轻扑到左烈身上,抱住左烈,左烈的胸膛火热滚烫,月澈的眼泪滴落下来。
“龟灵明天就要把你送往王宫,不知我们还能否想见,你是个善良的哥哥,我一见你就无法忘记你,我怎样才能救你哥哥?我不要你去王宫。”
“你无法救我,龟灵太强大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你快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不,我一定要救你。”月澈摇着头,泪流满面。
“快走,被他们发现了,我们都活不成。”
月澈泪眼朦胧,依依不舍地看着左烈,提着木桶,离开花房。
拂晓的日光还没有穿透西峰的云雾,龟灵已经坐在高高的桃花宝座上,座下一边站着十名龟将,各个健壮魁梧,一身黑衣,一边站着十名怀抱古琴的侍女,龟灵高髻霓裳,紫云披风,她一招手,唤来一名龟将。
“你到花房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如果死了,扔到蛛台喂蛛,如没死,带上一并送到王宫。”
龟将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龟将带来左烈,龟灵一看,左烈并无中毒迹象,龟灵心中惊疑,自己选用三乌毒药炼制的慢性毒药,连毒纙蛛都能毒死,一个不谙毒功的人怎么能够安然无恙?
龟灵转脸扫视黑衣龟将:“昨夜可有人去往药房?”
一名龟将应道:“昨夜我看守药房,没见有人去往药房。”
龟灵脸上疑云凝聚,她站起身,走下桃花座,向左烈走来,她仔细端详伽燃伤口,沉思一会说道:“有人到过药房,是谁?把那些药奴统统找来。”




 第二十五章  龟母
左烈暗暗着急,他向前一步,冷笑一声说道:“你那些毒药就能毒死我吗?我在山中,曾被一个蜘蛛咬伤,那蜘蛛被我打死后,脓血流到桃花树下,桃树顷刻凋亡,这么毒的蜘蛛都没有毒死我,你怎么能毒死我呢?”
“是吗?你可知道,我的毒药可以毒死那只蜘蛛!”
“那你就再试试,看能不能毒死我,我父亲就是奥迦大陆有名的炼药师,我从小他就教我运魂御毒,你那些毒药,毒不死我。”
龟灵将信将疑,转过身,慢慢走上桃花宝座,忽然,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声音:“龟母令牌到。”话音刚落,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进殿。
女子步履轻盈,神色庄重,龟灵虽是对龟母屡屡不满,但龟母令突然到来,也令她吃了一惊。龟母令已有数年未到西峰,今日传令,不知为了何故。
按照龟族王规,见到龟母令牌,如同龟母亲临,但凡龟族之人,一律依礼相迎。龟殿上的龟将侍女已经躬腰侍立,龟灵却依然坐在桃花座上,似乎没有看到王使的到来。
女子也不多说,站在龟殿开始传令:“龟母有令,西峰龟灵接到令牌,立带左烈到东峰王殿,龟母有要事相商,见令即行,不得有误。”女子说完,白衣一摆,飘然出殿。
大殿死一片静寂,龟灵的冷笑打破了沉寂:“哼哼,来的好快,她不就是想要人吗?她是姬舜敕封的水母,但如今媸发是水族的王,她想要回姬舜的王子,也不问问水王愿不愿意!我们即刻把人送往王宫,她有能耐,就来抢,我的毒邏琴音正要与她见个高低。”
龟灵说完,从座上站起,走下座阶,快步走出大殿,殿中龟将侍女尾随而出。
望天阶上,龟灵带着龟将侍女从走下西峰,龟将押送着左烈,龟灵怀抱古琴,紫云披风随风飘展。
一千多年了,龟灵从未见龟母显露过魂力,她的魂力到底有多深,龟灵也不知道,但有一种信念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她一定能打败龟母,她才应该是龟族的王。
刚刚龟母令到达西峰,龟灵逆令而行,把二人送往王宫。龟母令一出,不会轻易收回,如果龟母敢要派人拦截,就要让他们在毒邏琴音下化为脓血。
一阵氤氲的香气飘来,这香气龟灵似曾相识,她放眼望去,只见远处山坡上站着几个白衣人,白衣人各个身法敏捷,脚踩桃花,轻巧如燕,一路白衣飘飘,来到望天阶下。
龟灵不禁放慢了脚步。来人是龟母,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她望着从石阶上徐徐走来的龟灵,面色冷峻,傲然而立。
龟灵一步步走下石阶。龟母五年未见,依然风采依旧,尊贵威严,嫉恨和无名的渴望毒信般刺穿龟灵的每一寸肌肤,龟灵咬牙说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该知道,王令一出,不能收回。”
“今天就让你收回一次。”
严霜雾气般在龟母眼中漫过,她美丽的容貌高贵威严。
“昨日蛇族的蛇女派人送来战书,向龟族挑战,明日午时在清河边决战,胜者为龟岛之王,左烈归她处置,败者永离龟岛,终生不得踏进龟岛半步。”
“是吗?这与我有什么相干,要决战你去好了,想要人,休想。这个人是水王追杀的要犯,怎么能交给你呢?”
“如果不应战,龟族会被白溟海域的水族耻笑,包括你。”
“如果水王不让它们笑呢,哪个敢笑?”
“你想替我应战吗?”
“为什么?你不是龟族的王吗?我为什么替你应战?”
“如果你赢了,你就是龟族的王,蛇族离不离开龟岛,由你说了算。”
强烈的渴望再次在龟灵的胸中燃烧升腾,千年的怨恨和等待在眼前化成美妙的风景,只等自己一脚踏入。
如果把左烈送往王宫,龟母是姬舜敕封的水母,在水族中威仪数千年,媸发虑及姬舜的威望,也不会随意废除龟母的封号。
明日替龟母应战,胜了蛇族,不仅可以王令龟族,成为龟族之母,连蛇族的去向和左烈都归自己处置,自己可以留下蛇族,收归龟族旗下,再把左烈送往王宫,讨得媸发欢心,倒是一桩美事。
龟灵问道:“如你怕了蛇族,我自然可以应战,只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给你立字为约,明日如你取胜,我献出龟王的龟杖,宣布你为龟族的王,我去到王宫,专事水母之职,龟族之事,永不再问。”
见龟灵仍有迟疑,龟母又说:“我作为当今的龟王和水母,立的字约,你不会不信吧?如我不尊约定,我怎么再做龟族的王?失了信约,怎能再掌水母之职?岂不惹水域众族耻笑?”
龟灵面色舒展得如同盛开的桃花。
“好,那我们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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