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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空中。
众蛇大惊,纷纷后退。原来那蛇女就是她脚下的大蛇,蛇头所立女子是大蛇魂力聚成人形,大蛇被龟母重伤,魂力难聚,女子形体自然消亡。
龟母站在场中,白衣飘飘,桃面威严。
“一千年前,水王为了龟蛇两族免遭相互仇杀,才替龟族应战,以王的尊贵和魂力,败在他手理所当然。如果蛇族被我打败,蛇族就要离开龟岛,而这是王所不愿看到的。我们同为水族,何必相逼太急?”
“我们王就是为了避免龟蛇相残,才替龟族迎战,想以此平息蛇足之愤,王不愿看到水域中任何一族流利失所,无家可归。”
今日龟族虽胜,但我允许蛇族永居龟岛之南,蛇龟两族以清河为界,划河而居。”
龟母看着重伤的蛇女,一道绿色的魂气从掌中发出,顿时一股幽香飞向蛇女,蛇女伤口血流立止。
龟母接着说道:“从此龟岛更名蛇岛,蛇龟两族不分高下,永不言战。”
龟母炯炯的目光投向蛇女问道:“你可愿意?”
蛇族本来自持魂力精深,不服龟族,所以才会有千年之恨,今日战败,亲见龟母魂力卓越,远不可及,自叹弗如,今日虽然落败,却也心甘情愿,更有龟母大度相让,蛇女哪有不愿之理?当下点头应允。
龟母威严的目光扫向龟灵,龟灵早被龟母卓越的魂力震慑,连忙点头应允。
龟母目光环视场中四众,朗声说道:“今日之战,就此罢休,以后龟蛇两族同为一家,和睦相居,永绝杀伐。”龟母说完,带领左烈等人,驭风而去,留下阵阵幽香,在草地上弥漫飘散。
东峰上,夜晚的天空分外清朗,龟母坐在王殿中,神色凝重。
“孩子,我无法再留你了,水域中到处是媸发的眼线,虽然我封锁了龟岛出口,你在龟岛的踪迹恐怕他们也早已知晓。”
“我是该走了,只是恐怕走后连累龟母。”左烈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是你父王敕封的水母,媸发纵是心底险恶,你父王毕竟统领水族数千年,水族外还有木族火族,你父王在那里都有崇高的威望,媸发不敢公然背叛你的父王。”
“如果媸发找我,我就说我已为你占卜,你就是水族的王子,先王姬舜就是你的父王,我甚至可以要求他收回对你的追杀之令。以你父王的威望,媸发也不会对我怎样。”
虽然龟母如此说,但左烈心中仍有一丝隐隐的担忧。媸发凶残成性,魂力深厚,虽然水族有先王余威,但毕竟媸发才是当今水族的王。
龟母的话打断了左烈的心思:“我的王子,你才应该是水族的王,总有一天你会象你的父王一样,统领三族,成为一个伟大的帝王。”
“我们水族和木族火族相比,水族的魂力最为深厚,火族的魂术攻击力最强,木族在二者之中,但是你的父王高贵威严,宽容善良,水木火三族皆愿奉他为王。在三族中,木族和火族只能修炼本族的魂术,只有水族,可以同时修炼三族功法。”
左烈二人心中疑惑,左烈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水生万物,世上万物皆由水中生出,只是要修炼火族魂术,需要先修木族魂术,因为水火相克,不能直接修炼。王子,如果你修炼了三族功法,你的魂力就会增加数倍。”
“在原始之初,水族的先祖就曾修炼了木火二族的魂术,他的魂力增长了四倍,他就是我们龟族龙族和王族三族共同的先祖鲧尧,只是不知何故,现在白溟海域流传下来的,只有水族玄功,却无木火两族魂术。”
“王子,你要设法修炼两族功法,才能快速增长你的魂力,你再广结水域各族拥护你父王的族人,一举击败媸发,媸发不是不可战胜的,你只有做了水族的王,才有力量救出你的父王,否则,你可能连你的父王在哪里你也找不到,更不用说救他出来了。”
提起父王,左烈心中一阵伤感,父王不知下落何处,也许他已经不在人世,也许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受苦,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的下落,左烈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龟母的眼泪也不由地涌了出来。
“我在修罗神教总感杀机重重,广袤的奥迦大陆,到处隐藏着恐惧和不安,不想神教竟然凶残到要取精灵的眼睛,他们为了那几双眼睛,不惜发动战争,令无数生灵遭受涂炭。神教虽是源于土族,却早已背叛了神教的教义,和魔教又有什么区别?”
“一千年前神秘消失的那股诛灭土族的力量,可能就隐藏在神教之中,他们借助神教,统治奥迦大陆,不然为何土族都已消失,而土族的神教会独存呢?”
左烈若有所思。
龟母接着说:“神教发动战争,也不是只为了精灵的眼睛。”
“那为了什么?”左烈问道。
“你们看那月色,十年前月魂充盈,月色清亮皎洁,如同清水一般,最近数年,月色稍显晦暗,今晚正是月圆时分,我们出殿,你们仔细再看。”
左烈随龟母走出殿来,只见月光皎洁,清凉如水,并不曾见晦暗之色。龟母说:“你们把魂力聚于双眼,再仔细观看。”二人依言,魂聚双眼,仰头再看,果见月辉之中,有一圈淡淡的晦光围着月亮闪烁。
“明月乃天地魂气所聚,昼沉于东海之渊,夜游于苍穹之上,沉于东海吸取魂气,魂气充盈游于苍穹,魂气射出华光,照耀芸芸众生。月亮沉落的东海之渊,其实是一个极大的魂渊,这个魂渊是地魂之眼,地中的魂气通过魂眼涌出,补充滋养明月晚间耗费的魂气。”
“魂眼之中藏有无尽的精魂,只有月亮这样的天地灵物,才能在魂眼中吸收精魂。魂力浅薄之人,哪怕已有一万两万年的魂力,到在魂眼之中,也会被强大的魂气冲荡而死,但那晦暗的月色,正是由于有人和月争吸魂气,使月亮魂力不盈,月光不皎。”
第三十章 寒霜宝剑
“谁会有这么强大的魂力,竟能和明月争魂?”
“除非修罗神教。当年神教以一敌三,战败水木火族,足见其魂力匪浅,和月争魂之人,应当是神教中的顶尖人物。”
“神教要想增加魂力,壮大力量,途径很多,不会单单为了精灵之眼就发动战争,他们杀戮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成为奥迦大陆和水木火族的统治着。”
“他们野心勃勃,凶狠残暴,我的王子,你要赶快强大起来,带领水族,联络木族火族,诛灭神教,否则不上百年,神教的力量将会远超众族,天下生灵,任其践踏,整个世界,再无宁日。”
左烈感到阵阵凉气从脊背生出,心中象压着一块千钧巨石,沉甸甸的。
龟母又对左烈说:“孩子,你们在鬼车庙前,是鬼车神鸟救了你们,土族虽然消亡了,但他可能还有残存的力量,你将来设法找到那股力量,他也可帮你战败神教。”
“我也想回到奥迦大陆,查找土族消亡的原因。”
“只是你现在回到奥迦大陆,太危险了,要知道神教的力量远远大于媸发,白溟海域虽然媸发为王,但先王恩泽的余威还在,你不妨先到龙族,龙族和龟族王族同出一族,现在龙族的王冽菱,就是你祖母的侄女,龙族不禁魂力高强,而且深明大义,历来水族征战,都有龙族为将,您找到洌菱,她会帮助你的。”
龟母说罢,带领左烈回到殿中坐下,一招手,一个侍女侍女怀抱黑色木匣走了过来,龟母接过木匣,掀开黑色的木盖,里面一件东西被红色绸布包裹。
龟母玉指解开绸布,左烈眼前一闪,一道冷光从盒中射出。龟母取出盒中之物,原来是一把宝剑。宝剑还未出鞘,闪烁的寒光是剑柄上的一块宝石发出。
龟母手托宝剑说道:“这是一把寒霜剑,是龟族之祖玉面金龟在极北之地所得,寒霜剑锋利无比,剑气极寒,剑气所遇,无论是物是人,立刻冻结成冰。”
“刚刚发光的那颗宝石,是宝剑的剑魂。龟祖死后,魂气藏入剑内,化作剑魂。从此以后,这把寒霜剑被龟祖魂魄封印,只有遇到有缘之人,开启封印,才能放出剑魂,剑魂一出,持剑之人就有玉面金龟万年魂力。我最近为剑占卜,剑要出鞘,剑魂将出,我的王子,希望你就是这把宝剑的主人。”
“怎样才能开启剑魂呢?”
龟母沉思良久说道:“这把宝剑是我的父亲所传,从我的太祖至我,都未曾开启宝剑封印,我也不知道怎么放出剑魂。孩子,如果你能开启封印,放出剑魂,宝剑将成为你的护身之宝,在这莫大的白溟海域,很少有人能够伤你。”
龟母缓缓抽出宝剑,宝剑通体绿色,如同碧玉做成,剑身寒光四射,清寒的剑光夺人二目,比大殿的华灯还要光亮,阵阵冷气从剑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在大殿中翻涌,果然是一把好剑。
怪不得龟祖要藏魂剑中,龟祖的魂魄与剑气相合,相得益彰,威力大增,可谓旷世之宝。只是如何才能开启龟祖魂力封印,放出剑魂?数万年都未开启的封印,里面又有什么玄机?左烈冥思不解。
龟母手托宝剑,送与左烈,又一招手,一个侍女托盘而出,盘中放着一套白色衣物。
龟母说道:“这件桃花魂袍是我用纯白桃花炼取花魂,又取冰蚕之丝,魂丝相融,再由巧手织女历经三年抛梭而成,桃花袍不沾尘土,可避风寒火热。你把它穿上吧!”
龟母用手示意,侍女托盘向前,左烈取过魂袍,到后殿更衣。
不久,左烈来至大殿,只见桃花魂袍白如飞雪,净如清水,左燃本就英俊挺拔,穿上宝衣,更加仪表堂堂,尊贵不凡。
龟母说道:“龟山不是久留之地,你天亮即刻离开龟山,寻找洌菱去吧。岛上我已经遍布暗哨,不会有什么危险,出岛往东两千里,就是龙族居住的岛屿”
左烈依依不舍,辞了龟母,出了大殿,下山而去。
西峰,龟灵寝宫。松烛高烧,亮如白昼,龟灵坐在粉红的桃花榻上,面如寒霜,深深的绝望象一把利剑,血淋淋地刺在他狂妄的心头。
她不再用微笑掩饰她内心的疯狂,甚至连那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也躲进她寒霜般的脸中,只留下紧蹙的娥眉,冰冷的眼神,惨白的面色。
一个龟将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头一低说道:“龟灵大人,我们在蛇岛(龟岛已被龟母命为蛇岛)西口巡逻,不曾发现左烈行踪。”
“再巡再报。”
“是。”
龟将起身离殿,跑下山去。
“龟灵大人,您一刻三巡,量那左烈二人也插翅难逃,只是您可别累坏了身子,保重身体要紧。”一个龟将讨好地说道。
龟灵狠狠地瞪了龟将一眼说道:“好啊,等左烈下山,派你去截杀如何?”
“这……”龟将诺诺而退。
龟灵对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唤十殿侍来。”
“是。”侍女应声而退。
不一会儿,十个艳衣女子走上殿来,这些女子怀抱紫色古琴,正是在通天阶前随龟灵围截左烈的那十名女子。这些女子皆是龟灵的弟子,龟灵对她们悉心调教,并命她们为殿侍,护卫大殿,充作心腹。
这十个殿侍各个熟谙毒邏琴音,虽然功力不如龟灵深厚,但是十人联手,结成毒邏琴阵,其威力非同寻常,可以瞬杀阵中的魂术高手,即使龟灵自己进到阵中,也难保全身而退。
十个殿侍朝龟灵盈盈拜过,站在两厢。
龟灵说道:“我一直以为我的魂力远超龟母,不想今日落败,实是心有不甘,我看龟母无心要杀左烈,今日内定会把他放走。出去巡探的龟将来报,龟母已在岛上遍布眼线,想必是要监视我和蛇族的动向,司机放走左烈。这几日,我们要外松内紧,我已命龟将即刻严守西峰各处山口和蛇岛的出口,一旦见左烈行踪,即刻飞信来报。”
龟灵端起碧玉杯,喝了一口桃花茶说道:“我和你们师徒数百年,今日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帮忙。”
殿侍齐声说道:“愿听龟灵差使,万死不辞。”
“嗯,”龟灵点了点头,“这些年我真没有白费心血,你们处处为为师分忧。左烈本是水王媸发通缉的要犯,我要擒拿左烈,送到王宫,如果水王恩赐,你我皆得荣华。”
“只是那龟母的魂力,你们也都已看到,如果我要截杀左烈,龟母定然出手,以我现在的魂力,恐怕难胜龟母,为师要你们随我一起截杀左烈,如果龟母出手,你们就摆出毒邏琴阵,我的魂力加上琴阵的威力,龟母定然不是对手,那时我们连同龟母一起擒拿。”
“龟母竟敢私放王的重犯,水王也不会宽恕她的,我们如能活捉龟母,就把她生擒,不然就把她就地斩杀。若能幸得水王恩垂,我为龟族之王,我就封你们都为龟灵,龟山大小百峰,你等可任选一峰,永为峰主。”
“愿为师父分忧。”众殿侍再次齐声说道。
龟灵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暂且下去歇息,听我号令。”
“是。”众女走出寝宫,
天拂晓,左烈辞别龟母,下山而去。一路暖风拂面,艳阳桃花,左烈无心赏景,步履匆匆,直奔山下。
龟母嘱托左烈走后山小路,免得露出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