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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女走出寝宫,
天拂晓,左烈辞别龟母,下山而去。一路暖风拂面,艳阳桃花,左烈无心赏景,步履匆匆,直奔山下。
龟母嘱托左烈走后山小路,免得露出行踪。天色大亮,左烈已到山下,一条小路,穿过密密层层的桃林,向东延伸,顺着小路,就可以走到蛇岛正东,离开蛇岛。
第三十一章 截杀
左烈沿着小路,驭风飞驰,一只苍鹰厉声鸣叫,展翅飞远,左烈看到前方林中黑影一闪,十多个黑衣人从桃林中飞出,截住左烈去路。
黑衣人皆是手持木杖,面罩黑布,目光冰冷,如同活着的死人。忽然,黑衣人眼前的桃花突然簌簌而落,一圈圈紫光从黑衣人木杖上发出,飘落的桃花由远而近,迅速逼近左烈。
在通天阶前左烈领教过龟将毒攻的厉害,急忙一个倒跃,飞出十多丈远。黑衣人并不进攻,只是冷冷地看着左烈。
左烈明白,他们在等,有更强大的对手就要来了。
左烈飞身后退,众黑衣人向前疾行,左烈停住,黑衣人亦站立不动,总距左烈数丈之遥,死死盯住二人。
左烈大怒,大掌一挥,一掌打出,“呼”地一声,强劲的掌力冲向黑衣人,前面三个黑衣人三掌齐发,三股掌力合而为一,抵住左烈掌力。
后面的黑衣人齐运掌力,数股掌力一起冲向左烈,左烈不敢硬接,飞身而起,站在桃树枝头,顺势拔出寒霜宝剑,寒光一闪,剑气森森,左烈宝剑一挥,剑气化作弧线,扫向黑衣人,剑气所过,桃花坠落,桃枝断折。
黑衣人齐摆木杖,左烈剑气仿佛遇到了铜墙铁壁,黑衣人毫发无伤。
这些黑衣人如同阴魂,左烈发招,他们拆招,左烈后退,他们追赶,他们数人魂力合一,即使左烈有寒霜剑在手,也难以抵挡。
左烈刚一发招,招数就被黑衣人封住,少时他们援兵来到,恐怕插翅难逃。
左烈正在着急,一阵风声传来,漫天的桃花远远飞扬,转瞬间已到眼前,雪片般落左烈身后。龟灵霓裳高髻,怀抱紫琴,高高立在桃树枝头,龟灵身后,十个艳衣女子,各自抱琴,凭枝而立,正是龟殿十名殿侍。
龟灵玉手一挥,十个女子身形疾飞,连同黑衣人一起,把左烈围在中间。
龟灵道:“龟母真是神机妙算,找了这么一条隐蔽的路径,怎么,龟母没有亲自护送你这个在逃的王子?”
龟灵说罢,一掌劈向左烈,左烈飞身躲开,一道剑光凌空而下,直取龟灵天顶。那剑呼啸飞鸣,似有千钧之力,眼看剑气已近龟灵,龟灵轻松自若,身形一晃,躲过剑气,玉手一伸,抓住剑柄。
左烈大惊,龟灵又是一记掌力击向左烈,左烈腾挪躲闪,掌力走空。刚刚站定,前面黑衣人齐发掌力,左烈躲闪不及,被重重一击,跌落树下,两名黑衣人狼般扑向左烈。
龟灵张臂落下桃枝,走到左烈跟前,抓住左烈手腕,轻轻一拧,左烈手臂被生生拧断,一丝久违的冷笑浮现在龟灵脸上,那笑容逐渐漫延扩大,继而变成狂笑,在桃林中飘荡。
“师父,我们是否把他带到山上?”
“不用了,龟母那老家伙老谋深算,再回山上多有波折,龟将回山,镇守龟殿,你们十人随我进宫,去见水王。”
“是。”众女应道。
龟灵转身欲走,一个白衣女子跌跌撞撞,飞跑而来,那女子慌慌张张,跑到龟灵近前,“主人,不好了,有人攻打西峰了。”
“什么?”龟灵一个激灵,“是什么人?”
“是龟母,我在山中采药,看见龟母领着一群龟将,上了西峰,西峰出口已被东峰龟将封住。”
“我就知道那个老家伙不会这么容易让我得手,她竟要攻打我的西峰,西峰乃是水王媸发所赐,难道她要造反?”
龟灵吩咐黑衣龟将:“你们暂且不回西峰,随我一起进宫见王,她攻打我的西峰,我让他丢了东峰。”
“主人,我去哪里?”
“你?采药啊!”
女子急忙说道:“主人,您别丢下我不管,龟母历来与我们西峰不和,如您走了,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虽是一个奴仆,我可以为您采药,让我跟随着您,也好侍奉与您,您从王宫回来,我一定尽力服侍,助您修炼神功。”
龟灵略一沉吟,说道:“既然你有此心,那就随我一起走吧。”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女子如重获释,连声说道。
那女子就是月澈。左烈与月澈一别数日,月澈的身影不断在心头萦绕,素白的衣服,羞怯的眼神,温润的小嘴,善良的心扉,无不让左烈挂念思想,左烈本想二人再难相见,不想今日在此相逢。
女子好似不认识左烈一般,看也不看左烈一眼。左烈心中一阵失落,难道月澈忘了她说道话,“如能再见,我一定答谢哥哥”,月澈的话语又在左烈耳边回旋。
也许月澈因为西峰被围,无处安身,急着跟随龟灵,才无暇顾及自己,但也不对,经过两次相处,月澈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女子,她冒死进入花房相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为什么……路边的桃花旋转而下,落在左烈隐忧的心头。
小路上,龟灵在前,健步如飞,她恨不得一步走到王宫,虽然她捉了左烈,心中并不踏实,以龟母的明智,应该不会让自己轻易得手,现在还没离开龟岛,不定龟母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龟将押着左烈走在正中,十名殿侍女子断后。不知何时,月澈已到押送左烈的龟将身边,她似无意之间,细长的指甲在龟将的手背上一碰,随即走开。
众人继续前行,不久,忽听押送左烈的龟将叫道:“龟灵大人,不好了,我中毒了。”
“什么?你中的什么毒?”
龟将连忙跑到龟灵近前,伸出手背,手背上一个黑紫色的疮口,已经化脓溃烂。
“果然是中了毒,这怎么可能?”
龟灵虽然一心赶路,但这些随行龟将都是他悉心调教,魂力千年的龟族高手,这朝王途中,还要依靠他们抵挡龟母随时而来的截杀,龟灵无暇多究缘由,命令一个龟将道:“你把他的脓血吸出来。”
龟将不敢怠慢,趴在伤口上用力去吸。趁着众人乱作一团,月澈早已来到左烈身后,抽出随身短剑,来割左烈绑绳。龟灵正在救治龟将,一抬头,看见月澈正要隔断左烈绳索,大喝一声说道:“贱奴,你要做什么?”
听到龟灵喊喝,月澈短剑一颤,但旋即又一用力,挑断左烈绳索,连声说道:“哥哥快走,快走。”
“贱奴,你好大的胆子。”
龟灵一掌打出,左烈绳索已被解开,他见龟灵掌力击来,抱着月澈,拔地而起,站在桃树枝头。众殿侍已经回过神来,齐发掌力,击向左烈,左烈展开斗罗幻步,脚踏桃枝,辗转躲闪。
龟灵一摆手,众女子四散开来,四面发力,来袭左烈,左烈稍不提放,背后一掌重重打来,左烈站立不稳,跌落树下,白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
龟灵怒不可遏,掌伸似爪,一运魂力,月澈的短剑飞到龟灵手中,月澈急忙叫道:“哥哥小心。”
左烈已经看到龟灵手中之剑,但他右臂断折,本就身受重伤,后背又受掌力,从树上跌落,想要躲避,身形已经无法动弹。龟灵魂力吸住短剑,手臂一缩,又猛力推出,短剑如利箭一般,刺向左烈胸膛。
短剑一道寒光,眼见已到左烈身前,左烈两眼一闭,闭目待死。“嗞”的一声,接着一声女子惨叫,左烈胸前一阵剧痛,左烈睁开眼,却见月澈伏在自己身上,一把短剑连同剑柄没入月澈后背,短剑洞穿月澈胸膛,露出的少许剑尖有刺破左烈前胸,扎进肉中。
第三十二章 死前的微笑
左烈抱着月澈,泪流满面,连声呼喊:“妹妹,妹妹,你醒醒,你醒醒啊。”月澈吃力地睁开眼,看着左烈英俊的脸庞,一行眼泪无声滑落。
“你这个贱奴,你魂术低微,脚力缓慢,你跟着我们,本就是个累赘,我早想寻机一掌劈死你,不想你竟然背叛与我,真是死有余辜。”
龟灵说着,慢慢抬起右掌,运足魂力,只想一下把月澈粉身碎骨,但是龟灵掌力推出,却如同打一堆棉絮之上,软绵绵的,连月澈的衣角也未沾着。
“龟灵,你也该收手了。”
龟灵循声抬头,龟母白衣绿琴,站在远处的桃花枝头,沁脾的淡香在她脚下的桃叶桃枝间蔓延铺展。龟灵身后,十个白衣龟使腰悬长剑,轻巧地站在桃树枝上。龟母拿出两粒红色药丸,白玉般的指头轻轻一弹,两粒药丸飞入左烈月澈口中。
“你分明知道左烈就是水族的王子,还要处处截杀,难道你不知道为臣之道吗?”
“他是王子?我知道他是王的囚犯,你竟把囚犯认作王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有恃无恐,是不是仗着你有毒邏琴阵啊?”
“是又怎么样?我一人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的毒邏琴阵足可以与你抗衡,一会儿动起手来,我让你后悔来到这里。”
“不是还有毒邏叠手吗?”
“你怎么知道?”
“毒邏叠手的威力足可以与你的魂力相比,把几人的魂力叠加,好巧妙的功法。”
“果然是龟母,有手段,你在我西峰安插了多少眼线?今天让你苦心白费。你私放王的要犯,还来拦路截杀,今天我替王灭了你!”
“今天你们都得死!”龟母忽然面色一沉说道。
龟灵不在多言,衣袖一抖,震断挡在眼前的树枝,紫琴胸前一横,纤指拨弄,激越的琴音劈空而来,道道明亮的黑光从琴上飞溅而出。随着龟灵琴音响起,众殿侍也琴音大作,无数条紫光利剑一样,和着黑光向龟母射来。
黑衣龟将也齐发掌力,十人掌力汇成澎湃的魂涛,断枝落花,呼啸着卷向龟母。
龟灵,殿侍和龟将一起向龟母攻来,左烈暗暗为龟母担心,龟母虽然魂力精深,但她要在对手魂力低于自己是才能控制对方魂力,二十多人魂力齐发,龟母纵有万年魂力,恐也难以抵挡。
左烈轻声呼唤着月澈的名字,把月澈抱在胸前。他和月澈服用了龟母的疗创红药,伤势缓解,断臂处剧烈的疼痛已经消失,月澈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左烈看着月澈清澈透亮的眼睛,眼泪滴落在月澈脸上。
龟母脚踩桃花,宽大的流云水袖泛出柔和的光泽,她美艳的脸庞冷峻高贵,白色的冷霜在她眼中闪过,她双手一伸,向两边张开,晶莹的绿琴横在半空,龟母双手按在弦上,白玉雕刻般的手指向前一送,悠扬的琴声从绿琴上飘荡而起,无数只绿色闪光的蝴蝶迅速地向龟灵等人飞去。
坠落的桃花静止般停在半空,洁白的鹈鹕奋力震动着翅膀,艰难地向前飞行,黑衣人的掌力扬起的花枝慢慢地向前移动,月澈滴落的泪水剔透地结在伽燃手指上,盈盈欲落。
龟灵的脸上没了血色,她不可一世的狂傲在心底极速收缩,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只只绿蝶钻进自己的身体,一阵崩塌般的疼痛掩埋了她的霓裳高髻,随着一声惨叫,龟灵倒在地上,她手中的紫琴“咚”然坠落。接着,接连不断的惨叫传来,殿侍和龟将纷纷扑地而亡。
早有龟使解开左烈绳索,龟母裙裾轻摆,落到左烈跟前,只见月澈面色虽然稍有血色,但是气息微弱,奄奄欲死。
“龟灵的剑刺在了她的心上,我用还魂丹药暂时为她止血,封住她走乱的魂气……”
龟母不愿再说下去,但是众人明白龟母想说什么。龟母抓住左烈右臂向上一推,一道绿色的魂气从龟母掌中发出,送到左烈断臂伤口上,左烈伤口立时而愈。
左烈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在月澈俊俏的脸上,温润的唇上,弯弯的眉上。
月澈的脸开始苍白,嘴唇轻轻蠕动,断断续续地说道:“哥哥,哥哥,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能再见到到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莫名地伤心,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流泪,流泪。我知道她们不会放过你,我就在采药时来在山下等你,我看到信鸟从后山飞起,我就来了,我在指甲上蘸了剧毒,我本想救你,只是哥哥,我的魂力太浅了,我还连累了你,让你受了重伤。”
左烈用手抚着月澈的脸庞,流泪微笑:“妹妹,我也在不断地想你,我总想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的,一定会的,你要好起来,我们一起走,一起去龙岛。”
月澈的目光渐渐涣散,吃力地蠕动着嘴唇说着:“哥哥,哥哥,我以前总是伤心,流泪,现在不会了,我感到高兴,真的,我从没有象现在一样舒心过,哥哥,哥哥,你要保重,保重。”月澈似在诉说,又似在呼喊,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苍白的脸歪在左烈臂弯里。
月澈死了,苍白的嘴角带着微笑。左烈的心撕裂一般,他大声呼喊着月澈的名字,月澈的眼紧紧地闭着,象一片安静的桃花瓣。
她的唇苍白干裂,已经失去了润泽之色,左烈想起山中涧边,她为了给自己解毒,用嘴吸去一个陌生男子腿上的毒汁;想起药房之内的冒死相救;想起她划伤鬼将的修长的指甲;想起她在自己怀中伤感的微笑,左烈泪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