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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样才能做神教的教主?现在的教主是谁?”左烈困惑地问道。
提到现在的教主,护法双没紧蹙,面色渐渐凝重。
“一千年前的战争,使土族在奥迦大陆消亡,土王巨墒也下落不明,许多人说他战死了,然而战争结束后,他又出现在修罗神教中,仍是神教的教主。但我总感其中有所变故,我们的王英明伟大,万民拥戴,而现在的教主阴险凶残,和我们的王大不一样。”
“战后我也曾经回到修罗神教,因为我以为教主就是我们的王,但很快我就发现情况有异,神教之中处处阴森可怖,特别是战后入侵土族的异族力量也神秘消失了,我怀疑他们侵入到了修罗神教之中。”
“但我亲眼所见神教的教主就是我们的巨墒王。我百思不解,我想起王的嘱托,就偷偷离开神教,又回到了这是山洞之中,一呆就是千年。这一千年中,教主从未来到这个洞中,如果教主就是土王,他为何把他当年的嘱托忘记得如此干净?我原想完成了土王的嘱托,再回到神教探个究竟,可惜没有机会了。”
护法黯然长叹,接着说:“你一定要记着,如果你遇到了土族的王子,你要保护他做土族的王,切记切记!”
左烈一阵酸楚。护法是他心中的神,护法把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现在又几乎是在乞求他。左烈看到护法剑眉紧蹙,英俊的脸上阴云密布,只恨自己魂力低微,无法帮他战败仇人,心中甚是惭愧。
“我一定记着您的话。我虽然没有见过土族的王子,但是如果我见到他,我会尽力保护他,让他成为土族的王。”
第五章 控魂
护法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抹浅笑浮现在嘴角。那微笑如同秋天的最后一抹阳光,高远苍凉。
“您虽然没有练成控魂术,但你再修满一个月圆之夜就可以练成了,那个人未必就是您的对手。”左烈说道。
“是啊,他未必就胜得了我,但我总感到那天他和我过招,他并未用出全部魂力,他的魂术魂力高深莫测。”护法语中透出隐隐的忧虑。
“他已经走了,我们为何不出洞去,走得远远的,等你修成控魂术再回来?”左烈问道。
“他不会让我们走的!今晚月出之时,我会出洞,只要我不控制魂力,他很快就会发现我。决战的时候到了!如果他败,我俩出洞,另找练功之地。如果我败了,他会杀了我。我死了,你不要出洞,你天亮再走,免得被他发现行踪。”
左烈眼中流泪,也许今晚就是他和护法死别之时,他知道护法魂力卓越,但是那个对手也许拥有更加恐怖的魂力。
“你出洞后,就可以加入修罗神教。在修罗神教,你可以找任何一个魂师为你开启魂根,这个魂师可以在神庙,也可以在神教的教廷,甚至是一个陌生人,并且开启魂根不会被记录。只要拥有魂力之人,都是修罗教徒,所以他们不会管你在哪里开启的魂根。只是你千年的魂根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他们有什么要求,你要答应他们,免得他们怀疑。”
左烈点头。他想劝说护法不要出洞,但护法和他的对手相识何止千年,他对那人定然有更深的了解,护法这样做,必有他的原因。
当下,二人各自调息打坐,等待天暮月出。
天色渐渐黑暗,苍茫的暮色在辽阔的奥迦大陆上渐聚渐浓。月亮的银辉从天边洒落下来,北迦山中幽静清凉,几只晚归的倦鸟投影在坚硬的岩石上,它们偶尔的叫声反使夜空更加的宁静清冷。
护法站起向洞外走去,到了洞口,他回头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左烈,走出结界,身形一晃,闪电一般在洞口消失。左烈急忙来到洞口,他看到护法已经到了对面小山的山脚下。
时间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月亮一点一点升起来,照着护法挺拔的身影。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有人来到谷中,山里静得死了一般,甚至大树的枯叶都凝固在枝头,忘记了飘落。
左烈有一种预感,那个时刻就要来了,这种感觉愈发地强烈,沉云一般压在左烈心头。
忽然一声长啸划破夜空,受惊的飞鸟簌簌飞起,一个修长的黑影从山口向对面山脚下逼来,眨眼间就到了护法眼前。
左烈所在山洞离谷底十丈左右,对面的小山和山洞所在的绝壁相距也不过十多丈远,借着明亮的月光,左烈看到来人是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一身黑衣,黑色的兜帽罩着头部。他的脸庞白皙,虽然隔着十多丈远,左烈仍能感到他眼中逼人的寒气。
“殷护法,好高的雅致,放着好好的护法不做,来到这里品幽赏月。”黑衣人的声音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已恭候多时了。”护法看也不看黑衣人,如同一湖无波的静水。
“等我做什么呀?那日在山中没有一掌劈死你,害得我整日奔波寻找,今日准备接我几掌啊?”黑衣人黑色的魂袍无风自动,在空旷的山谷中簌簌作响。
“花纣,一千年前,你的魂力在我之上,教主封你为左护法,并把帝罗魂术的修炼秘籍给你。教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教主,恩将仇报?”护法忽然双眼逼视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竟是神教的左护法!左烈心中一紧,左护法之位仅次于教主,怪不得殷破护法对此人如此在意。
“那本秘籍啊!帝罗魂术要有一万五千年的魂力才能练成,我虽有万年的魂力,却无法修炼帝罗魂术,你说我要那本书有什么用啊?再说了,我也没有背叛教主啊?现在的教主不就是我们的巨墒王吗?你也曾回到神教,你没见到吗?”黑衣人连声问道。
“教中的祖罗,未必就是土王吧?”护法站在一块大石上,一阵微风吹过,他雪白的魂袍随风轻摆。
“那你说他是谁?他就是土王,我们共同的王。我们的王要我来杀你,我也没有办法呀!我们的王在那场战争中受了重伤,丧失全部记忆,这些年对你恩宠不足,冷落有加,你可不要见怪啊!”黑衣人说道。
“什么?王丧失了记忆?”护法吃惊地问道。
“是啊,你私离神教,叛教千年,还说我叛教。如若今日你跟我回去,我保你仍做神教的护法,否则……”黑衣人停了一下说道:“教主的魂力你是知道的。”
“哼哼!”阴破冷笑一声说道,“教主失去了记忆,你们也失去记忆了吗?今日的花纣,早已不是千年前的花纣,我不会回到神教,你也不必多费口舌,今日我们来个了断。”
黑衣人冷冷说道:“是英雄要识时务。我知道你在修炼控魂术,练得怎么样了?我倒想看看噢!”
殷破洁白的魂袍开始烈烈翻涌,英俊的脸庞杀气隐现。他缓缓抬起右掌,眼前的气流迅速在他掌前奔涌汇集,一道雄浑的掌力带着低低的呼啸声,象暗涌的海浪,推向黑衣人。
那掌力暗含巨大的魂力,它爆发出的强大力量甚至震动了地面,殷破身边的树木枝叶乱颤,花瓣纷纷落下。
洞中的左烈暗自心惊,殷破缓缓推出的一掌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接这掌力之人,不是魂力卓越,恐怕难以抵挡。
花纣站在殷破对面的大石上,嘴角的冷笑如同薄薄的刀锋,眼见殷破所发掌力已经近身,花纣身形一卷,象一道黑色的旋风,瞬间飞出三十多丈,远远地看着殷破说道:“想不到你的魂力增长这么快,当年教主的魂丹增了你多少年的魂力?”
“当年教主已看出你非善良之辈,才把魂丹给了我。一千多年了,修罗神教的炼药师也炼制了不少魂丹吧?那么好的东西,你也不会放过吧?”
花纣嘴边的冷笑渐渐消失,风暴般的寒气在他眼中弥漫。他双臂猛然一震,身上的披风和兜帽碎裂飞散,一把巨剑在他头顶上空出现。巨剑长约一丈,寒光闪闪,在空中微微抖动,然后飞速向殷破面门斩去。
巨剑似有千钧力道,势入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殷破之命。
左烈暗暗为殷破捏了一把汗。
却见殷破身形不动,已经右掠数丈,躲过巨剑。哪知巨剑盘旋而回,又向殷破刺去。
左烈惊出一身冷汗,这巨剑似乎神物一般,不见花纣运魂发力,却威力无穷,花纣果然魂力非凡。
忽然殷破猛一回身,发出一掌,一声低啸,殷破强大的力道把花纣巨剑击出数十丈远。
殷破站在月光之下,魂袍翻滚不息,他的眉间出现一个淡黄的满月,一颗眼睛在满月中飞出,渐渐变大,冉冉升起。在离殷破头顶三丈高的地方,眼睛变得大如牛头,停在半空,道道仿佛月华一般的魂气从眼中射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山谷。
“控魂术!”花纣忍不住叫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停止了流动,两人打斗惊起的飞鸟忽然放慢飞速,象被什么东西在身后拉住一样。那把巨剑也象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地在空中盘旋、抖动。
“这就是控魂术!”左烈想到,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动作已有些迟缓,他惊异地睁大眼睛,看着山下。
“好厉害的魂术!”花纣扬声说道。
然而左烈心中却象被鬼手猛地攫住了一般,巨剑迟钝的身躯突然加速,箭般飞向殷破。
“噗”地一声,巨剑把殷破斩为两截,鲜血喷射而出,殷破挺拔的身躯扑到在地。
第六章 布教斗罗
左烈浑身一震,惊叫一声,两行泪水溢出眼眶。这些天,他和殷破朝夕相处,殷破早已成了他心中的神。殷破挺拔的身躯,英俊的脸庞,洁白的魂袍,象闪电般在他脑中闪现。然而殷破死了,飞溅的鲜血洒满谷底,左烈心痛欲裂。
左烈的叫声惊动了花纣,洞口虽有土王的不死结界,但是花纣还是捕捉到了洞内传出的细小波动。花纣转过身,阴森的目光扫过身前的绝壁,左烈感到那双眼象刀子一样投向洞内,急忙屏住呼吸。
良久,花纣收回眼光,转过身,左烈悬着的心渐渐落地。花纣慢慢向殷破的躯体走去,在离躯体两丈多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左烈的心又渐渐悬起。花纣抬起双手,猛力往上一振,殷破倒地的尸身骤然飞起,一片血雨飞洒,在空中裂为碎片。
左烈紧咬牙根,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愤怒的双眼瞪着幽灵一般的花纣。花纣仰天长啸,黑色的身影飞掠而起,很快消失在山谷的出口。
皎洁的月光洒进山洞,水般清凉。左烈坐在洞内,抱着殷破所赠的魂袍和秘籍,呆呆出神。
“护法和花纣同为神教的护法,魂力应该相差不远,花纣怎么能够数招内杀死护法?到底谁是现在修罗神教的教主,他们为何要追杀护法?”左烈望着洞外,难以理出头绪。
左烈掏出《修罗神功》,点亮洞内的烛火翻看,斗罗魂术,星罗魂术,大罗魂术,王罗魂术、金罗魂术,看到金罗魂术,左烈停了下来。
金罗魂术正是护法所练魂术,左烈急切地往下是搜索,终于在章节的末尾,左烈看到了金罗魂术第九层修炼要诀:……最后一个满月之夜极其重要,吸收皓月精华,封住先前所增月魂,否则魂力不控,控魂之术难发威力……
“再有一晚,护法就可以打败花纣了,至少不会被杀死。”左烈想着,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天光微亮,左烈出洞回家。几天的经历如同梦境一般,左烈对父母推说自己在山中迷了路,藏好魂袍和秘籍,倒头便睡。
左烈茶饭不思,一睡就是几天。父母见左烈面色憔悴,神情恍惚,暗暗着急。虽然左烈是他们收养的孩子,但从小养大,左烈又孝顺勤劳,他们早把左烈当做亲生儿子,见到左烈如此,他们也是日夜忧心。
过了数日,左烈精神稍稍好转,他肯吃些饭,有时还帮父亲干些活,父母见了,自是心中高兴。
一天傍晚,落日格外的红艳,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山口落日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浑身黑色,眉目难辨,一袭披风迎风飘摆,象一个杀手,又象一个幽灵。
他在山口停了一会儿,接着飞展身形,踏着山上林木的枝头,不一会就来到左烈屋前。
左烈正在修盖木屋,身后传来父亲的叫声:“孩子,有人来了”。
左烈急忙回头,看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黑色披风,黑色兜帽,黑色面罩。
“跟我走!”黑衣人威严的目光从面罩后面透出。
“为什么?”左烈抬头问道。
“你别无选择!”
“你是谁?”
“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修罗神教的斗罗,你的魂力深厚,我在星象图中发现了你暗藏的魂力。你将是北部修罗神殿的主人,可以修炼修罗魂术,跟我走吧,我的名字叫绝尘。”
黑衣人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但他的目光肃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生畏。
这个人竟是神教的斗罗,左烈看着他的一身黑衣,忽想起山谷中的花纣,心中一紧,一股热血翻涌而起。
“我不做修罗!”
“什么?”
黑衣人逼人的目光看着左烈,慢慢向左烈走来。左烈父亲急忙挡在黑衣人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