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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评判的。”星帝见天闲忽然正经起来,倒觉得有些意外。
“除了是非还有什么?还是黑暗的法则省事,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天闲道。
“好吗?恐怕未必。有谁一生没犯过错。”星帝叹口气。
天闲的本性就很接近黑暗法则,因此星帝才会让天闲执掌法则天平。可是,如果真被天闲的本性占了上风,那绝不是星帝希望看到的。
“但是,错也有善恶之分,有有心和无心之别,如果一次也不允许别人犯错,对这世界未必是好事。黑暗的法则使们,就是太执着于这一点,才弄得为三界所排斥,毕竟就算是再伟大的神,也不敢保证自己从未犯过错。”
“那星帝你呢?”天闲奇怪地问道。
“我,我也犯过错,而且不可原谅。但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星帝显得有些失神。
“我不明白,星帝,这次下界,我接触到很多人,和以前冷眼旁观时的心境不同,有时我会很生气,觉得这个人间真得很污秽,污秽得叫人无法忍受,偏偏人们还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星帝,为这些人,不值得!”天闲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不,天闲,这并不是最糟糕的,至少现在人们还有救。一件东西,只有当它失去时,你才会觉得珍贵,是非也是一样。现在的人们并没有完全丧失良知,所以他们还没有觉得良知的可贵。等到有一天,他们开始发觉而疯狂地去挽救,那才真的危险了。现在,还来得及。”星帝的话叫天闲无法理解。
天闲紧皱眉头,仔细思考着星帝刚才的话。
一直以来,天闲或者很聪明,但在是非的问题上,天闲是很直观的。
“天闲,我曾告诉过你,三大心魔本身并没有错。”星帝见天闲似乎无法理解,忽然问道。
“嗯。”天闲点点头,奇怪星帝为什么又提起三大心魔。
“可是,你知道三大心魔从何而来?”星帝看着天闲,天闲摇摇头。
“你已经是新一代星帝,这件事也该告诉你了,三大心魔和创世三圣,本是一脉同源。”星帝的话叫天闲一时无法接受。
“什么?”天闲得到欲魔之力后,一直就对心魔的来历感到过怀疑,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对于神魔来说的一脉同源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年创世三圣想要建造一个理想的世界,所以盘古创造了地球,女娲带来生命,而伏曦则给了这些生命智慧。身为太古生命的他们,其实也有属于负的一面,所以为了使造出的世界更加完美,他们将自己一分为二,那被分出的便是今天的三心魔。
“盘古的开天辟地要求他拥有绝对的热情,从他身上分出的是冰冷的贪魔;而女娲造人则需要对生命无比的眷顾,所以她分出只知道杀戮的凶魔;至于伏曦,为了给人类智慧,他放弃了最容易叫人丧失理智的一种感情,生成了被你吸收的欲魔。
“但是,创世三圣还是错了。天分阴阳岂是偶然,他们很快就发现,那完美的人类太懦弱了,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是那么脆弱,一场轻微的暴风雪就会使得他们遭到灭顶。
“就在创世三圣绝望的时候,三心魔不甘寂寞地加入进来。三圣惊讶地发现,有了恶之心的人们居然开始发展起自己的文明,但三圣不希望人们完全被心魔们所控制,将他们辛苦创造的世界变成一个物欲横流、凶残暴虐的世界。
“他们封印了三心魔的法器,但依然无法阻止人们受到心魔的操纵,于是他们选择了牺牲。牺牲自己,给人们良知,这也是智慧生命唯一可以抵御心魔的武器。
“人类不需要学习就拥有四种感情:贪婪、情欲、愤怒,这些都是心魔所给予的,而唯一可与它们抗衡的就是生与怜悯的爱。但如果只剩下怜悯,那无知的人类将不堪一击。
“天闲,你的潜力是无穷的,或者有一天,你可以强大到足以毁灭三心魔,但是,你不能那么做,那样做人类也完了,你要做的是重新召集三十六天罡,将心魔封印,控制他们,而不是毁灭他们。”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星帝有些累,停在那里喘气。天闲有些头昏脑胀,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使得天闲一向懒得思考的脑袋变成一团糨糊。
“天闲,我已经不行了,最后要嘱咐你一件事。”星帝喘完这阵,精神好了很多,慢慢移到一处墙壁强,猛然冲着墙上一指,同时吐气开声。
“破!”随着这声大喝,墙上裂开一个口子,里面放着一盏很普通的灯,那是一盏很古老的七星灯,奇怪的是看那样子,该是在暗格里放了不少日子了,但那最上的一处却仿佛点燃一般。
“已经开始点燃了,还来得及吗?”星帝失神地喃喃自语。
“星帝,这是什么?”天闲很是好奇。
“天闲,你离开这里后我会将这里用我的力量封闭,除非这盏七星灯被完全点燃,你永远不要再回来。”星帝很慎重地将七星灯交给天闲。
“为什么?”天闲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这灯。
很普通的灯,若不是最上面亮着,天闲会认为星帝根本不想让人进入这里,因为这盏灯是没有灯心的。
最上的那团火显得很奇怪,火焰虽然本该泛红,但绝不会是这种鲜艳的血红色,而且那其实就是一团血红的火焰状光团浮在了灯上。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是。你出去吧,我要用最后的力量将这里完全封闭。”星帝没有正面回答天闲的问题。
“好吧!”天闲也不追问,揣着灯。生死之说他自己看的并不是很重。
“天闲,那颗奇迹果还不到使用的时候,不过你一定要随身带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你需要的时候,它会给你帮助的。”这是星帝给天闲最后的忠告。
天闲点点头,转身又看了星帝一眼,星帝的眼里还是充满内疚。
这是为什么?天闲不明白。
一直看着天闲消失,星帝才收回目光。
“天闲,我希望七星灯永远不会被点燃。但是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原谅我吗?”星帝的语气很是迷惑。
一片刺目的光芒中,星帝的寝宫被封印起来。
再最后看一眼寝宫,天闲不知道该说什么,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做梦的感觉。
最近发生的事都像梦一样,若不是矗在那的俄塞里斯和自己手中的七星灯,天闲自己也很难相信。
他居然接过这么大一个麻烦。星帝,真是烦人的差事啊。七天,自己要在七天之类往返乌托邦一趟,真是见鬼!
看看俄塞里斯,天闲又感到头疼了,怎么老有那么多事情。以前在天外多好……
说到乌托邦,自然就要提到流落到那里的吴佩。
天闲早就知道吴佩有了求死之心。这也难怪,精英五毒中,只有她一再屈服于别人的威胁而出卖姐妹,最后也害了她自己。花明心精心导演的雏鸟求生记更触动她的心灵。为什么她连一点起码的信念都没有?
吴佩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选择了死亡来逃避,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当她纵身跳下悬崖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四周的景物忽然扭曲起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时,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眼前一张充满焦急的面孔属于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如雪的白发,与世无争的眼神,那种深邃的目光倒是和天闲眼中得很类似。
“你没事吧?”老妇人用的是古拉丁语,多亏吴佩的博学,所以老妇人的古拉丁语并没能难住她。
“我没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吴佩看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除了几处擦伤外几乎没什么异常。那擦伤处传来的隐痛叫她知道,她并没有死。
眼前的老妇人穿一身中世纪欧洲装束,一身灰底白花的连身长裙,头上包着一个老式的女用帽子。
“这里是乌托邦,小姑娘,你怎么会晕倒在路上的?”老妇人问道。
“我,我的头有点疼。这里?等等,你说这里是乌托邦?”就算再无知,恐怕也听说过乌托邦,吴佩大惊,这里竟然是乌托邦?
“你是外来人吧?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外来人了,而且……”老妇人看着吴佩脖子上的项链。
“你还有城主发的通行证,城主一定会欢迎你的,我们这儿好久没有客人了。”老妇人似乎很高兴。把吴佩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谢!”吴佩其实没受什么伤,站起来后检查一下,确定自己没事后就开始思考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通行证?难道说是这项链!
天闲早就知道自己有求死之心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这里没人认识自己,或者在这里终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古籍中记载的乌托邦是个充满幸福的地方。
“老人家,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吴佩问道。
“当然可以,呵呵!”老妇人笑得更开心了。
“乌托邦欢迎来自任何地方的客人。跟我走吧,国王知道来了客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里离城镇远吗?”吴佩问道。
“不远,不远。”接下来的事情让吴佩大吃一惊。
从很高的地方忽然扑下一头巨大的鸟来,吓的吴佩忙将老妇人扑倒在地上。但那巨鸟落地后并没袭击两人,只是轻轻扑打着翅膀,从它的鸣叫声里,吴佩听出友善的含意。
“呵呵,你不用怕,乌托邦即使是猛兽也不会攻击人类的。”老妇人笑呵呵地道。
吴佩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爬起来,倒真怪不得她,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不管是谁,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都和她差不多。
老妇人倒不奇怪吴佩的行为,“坐上去吧,它会带我们回城的。”
直到这时吴佩才发现巨鸟背上居然有一个奇怪的装置,有点像古印度放在大象身上用来坐人的轿龛。
两人坐到巨鸟背上,吴佩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不同于坐飞机,在巨鸟背上有一种乘风破浪的感觉,呼啸的狂风从耳边呼啸。猛烈的风吹得吴佩连眼睛都睁不开,反是身边的老妇人满不在乎。
“小姑娘,吃不消吧,不过你很不错了,第一次居然能坐得这么稳。”
“老人家,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呢?”吴佩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呵呵,孩子们都叫我洛比奶奶,你要是不嫌弃也这么叫吧。”老妇人道。
“好的,洛比奶奶,咳,咳!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吴佩要背过脸才能说话,一张嘴风就呼呼朝嘴里灌。
“呵呵,好孩子,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们很快就到了。”洛比奶奶开心地道。
不再开口说话,吴佩开始慢慢习惯起飞行,而且开始享受起那种速度极限的快感。
不晓得是吴佩太投入,还是巨鸟飞的太快,总之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古朴的都市显得十分繁华,街上往来的行人都对吴佩和洛比奶奶露出很友善的笑容。
看着四周那些类似欧洲中世纪的建筑,吴佩感到很是新奇,比起现代大都市的那些摩天大厦,这里的建筑更多了几分艺术的美感,没有喧嚣的喇叭声,更没有污浊的空气,或者天堂也不过如此吧,吴佩心里想。
“洛比奶奶,您要见国王大人吗?”洛比奶奶带着吴佩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比起那些民居,这里倒是雄伟的多。门外有两个很精神的卫兵,穿着很简单的皮甲,与其说是保护身体倒不如说是区别身份的制服。看来洛比奶奶和他们很熟,卫兵很亲切地和她打着招呼。
“是啊,我带来一个远方来的客人,她是从外面世界来的。”洛比奶奶很和蔼地道。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洛比奶奶,您等着,我这就去报告国王大人。”其中一个卫兵飞也似地朝皇宫里跑了进去,因为走的太急,险些跌到地上。
“洛比奶奶,您好!”其实这皇宫并不大,只是外面修建的比较壮观,卫兵进去不久,就带出来一个穿着古典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
“国王大人,您好!”洛比奶奶对国王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远方的客人,欢迎你的到来。”国王和洛比奶奶打过招呼,转对着吴佩很热情地道。
“谢谢您,国王大人。”吴佩学着洛比奶奶行礼。
国王很是高兴,哈哈大笑道:“好好,不要多礼。今天晚上我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欢迎你的到来。”
……
晚上的宴会让吴佩很开心,这里的人几乎都很热情,而且毫无心机,温馨的情感慢慢开始愈合吴佩的伤痕。
从晚宴回来后吴佩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了很多事情,乌托邦人的幸福乐观让她感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过,或者如果没有后来的一件事,吴佩会真的在乌托邦终老吧。
因为乌托邦的一切和外面都不一样,虽然吴佩并不存在语言障碍,但需要学习的东西却很多,所以在洛比奶奶的建议,国王的特许下,她进入了乌托邦的最高学府,玛尔塞克皇家学院。
在这里的日子,吴佩一直过得很平静,直到一天……吴佩来到皇家学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