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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次放过你。我早就来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实话,我就不拔你的胡子了。”柴文娇笑着道。
“花语姐姐,这是我爷爷,是个老顽童,你别理他就成。”柴文拉起花语的手。一直以来天闲见到的柴文都是没事就乱发火的形象,这种娇憨灿烂的笑容却是第一次见到,难怪除玉蟾会说这小丫头的亲卫团最人多势众,有时即使没什么企图,也会被她那种不带心机、朝气蓬勃地笑容吸引,忍不住想去呵护。
“你怎么可以这么贬低你爷爷。”白老头听到这种介绍,气的哇哇大叫,偏偏又奈何不得。
“哼,你有意见?”柴文冲着白老头哼声道,刚才还充满阳光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横眉怒目”。“没有,没有。”见到柴文目光在自己胡子上扫来扫去,白老头很识相地道。
“没有就好。”柴文此刻又恢复了凶巴巴的表情。“哎,倒霉。老来还被这小魔星克的死死的。对了小文啊,刚才有个小子骂你爷爷,你说该怎么教训他?”面前的三个都惹不起,那就找个“软包子”出出气吧。“谁?”柴文歪着头问道。她虽然欺负白老头,不过说到欺负外人,她和爷爷还是同一阵线的,胳膊肘总是往内拐嘛。白老头张望着,想在围观的人里把马易找出来。
此刻我们的正主却缩着头,矮着身子,慢慢朝人群外围移动。刚才柴文叫爷爷时他就觉得不妙。他暂时还没胆子和“伟大的五毒小姐”杠上。
“那小子,别跑,就是你!”白老头的眼神尖得很,一眼就看到已经快跑出人群的马易。
“不跑才怪。”马易发现白老头朝自己这边指过来,大步迈开双腿就溜。
“碰。”“哎哟!”慌不择路的马易撞上一个人,引起一声娇呼。
“对不起,对不起。”马易只知道一个劲地道歉。等扶起被他撞倒的女生,并且认出当前女子的身份,他的舌头都打了结:“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这个被他撞到的居然会是吴佩。
“没关系。”吴佩拍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道。
“那,真是不好……”马易每次看到吴佩就会结巴,可惜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白老头提着衣领倒飞回去。
“死小子,嘿嘿,知道我老人家有个厉害的孙女就害怕了?告诉你,晚了。”白老头现在的表情可以用一句成语来形容:狐假虎威!
“老先生,在外面站这么久,也累了,进来坐坐吧。”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花语邀请白老头到屋里说话。
“对,对,进去,进去。”白老头半拖着马易进了天闲的宿舍。此刻马易已经被白老头敲的陷入半昏迷状态。
“好,好,我喜欢。天闲小子,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可惜你已经有老婆了,不然我把小文嫁给你,我孙女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看到天闲屋里的陈设,白老头又发起疯来,他也是那种复古的人。
“爷爷,你再胡说我告诉奶奶你欺负我。”柴文生气地道。“不说,不说。嘿嘿,其实人家花语也不会肯呢。”白老头嘿嘿道。
“我倒不介意多几个姐妹。”花语不在意地道。“花语姐,你不能这么宠着他,就是这样男人才变坏的,他现在已经是脚踏两条船了。”柴文极力纠正花语的想法。
“有吗?”花语笑着抿起嘴。“当然,你不知道他把我们大姐骗的神魂颠倒。有你这么好的女人肯要他,他还不知足。”柴文极尽挑拨之能事,她就是看不惯天闲那么得意。
“好了,丫头,别疯了,爷爷来是有正事的。”白老头收起戏谑的表情,正容道。看到爷爷露出这种表情,即使是深得爷爷宠爱的柴文也不敢再胡闹了。
“老夫乃九华第七十二代传人,先祖师曾有遗训,七星陨落之二十年内,当有武道圣者,可以起出九华历代祖师追求千年的至宝。”柴白沉声道。收起滑稽表情的他自然另有一股威严,此刻天闲才发现,柴白的眼睛并不小,只是平日里总喜欢眯着而已。
“哦?是什么?”天闲发现此刻柴白的气势忽然膨胀了好几倍,比起刚才不正经的形象,这才更像个武林前辈。
“《无我心经》!”柴白揭开连柴文都不知道的谜底。这个秘密一直是历代九华掌门口传,除了掌门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说当年参与天罡封魔的无我上人手书的《无我心经》?”天闲很不肯定地问道。当年的封魔之战,天闲并没有参与,而且他那段时间正在亡灵十国闲逛,没有注意人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还是后来听北斗七星说的。
“不错,你果然是先祖所传之人。”柴白见天闲居然知道无我上人,自然露出喜色。
“什么天罡封魔?”柴文和花语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当年人类出现,伴随着人类智慧产生的除了谦让、善良等美德,也衍生出三种最极端的心魔。他们就是欲魔、凶魔和贪魔。凶魔使人变的残暴好杀,暴躁易怒;贪魔使人被名利所蛊惑,忘却自我;欲魔使人沉沦欲海永难自拔。其中欲魔的力量最强大,也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若不是因为三魔本身有相克的属性,恐怕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当时三魔横行,人间生灵涂炭,魍魉当道,连天界也有人被心魔控制,甚至有怨气直冲斗牛,使的天外星神无法坐视,于是当年三十六天罡第一次共同下界,联合人间的当代豪杰与三魔展开决斗,最后终于成功地将三魔封印,而这无我上人则是人间参与此役的强者。”柴白耐心地解释道,这段经过在九华派的记载中很详细。
“当年的事很不单纯,真相到现在还是个谜。”天闲插上一句,因为他听说那次本来是三十六天罡战败的,因为有些别的变故,乃至到现在此事还是个禁忌,连天惠星也在那时失踪。“不错,据说《无我心经》除了记载无我上人一生修为,还记载了当年的真相。先祖传说,当年的无我上人是自尽而亡。”柴白道。
“哦,以无我上人的修为居然会选择自尽这种方式?不过他的精魂该没有轮回才是。对了,取《无我心经》干嘛要来找我?”天闲道。( 。。)
“无我上人的《无我心经》受上人临终精魂的保护,如果无法突破禁制根本就没法拿到《无我心经》。”柴白道。
“什么样的禁制?”天闲问道。柴白的武学修为该已经达到一种武术极限了,居然会有他无法解开的禁制?
“在上人的禁制中,有无数定时喷出的足可溶金销铁的三昧真火,本来要躲过这些火焰不是难事,可是在穿过这禁制时,只要你的速度稍微有一点变化,你就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只有达到武道极限的人,才可以计算出通过密道所需要的平均时间,以丝毫不变的速度穿过禁制,取到心经。”柴白的这番话就只有天闲能完全明白了。花语是灵界中人,虽然懂得禁制,却不精通武学。至于柴文,则完全是鸭子听雷,一窍不通了。
“武道极至?不可能的。既然称道,那就没有终点,有极限的终究还只是‘术’而已。”天闲摇头道。
“可是,刚才你的身法,那不是武道之极吗?”柴白一脸的错愕,对于武道的极限始终只是个传说,谁也没真的见过。因为无我上人禁制的关系,他们也一直把那种能穿越禁制的能力当作武道所追求的极限。
“不,你错了。看来是因为你一直把武术和武道相提并论,才会有这种想法。武术,那是指一种增强人除灵力之外身体中某一项能力的锻练方法;武道,则是容入了自己对万物体悟,追求永恒而走的一条没有终点的路。通往永恒的路有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必须加入自身对天地的感知,且无论它是对是错。而所谓走火入魔,就是因为自我感知出现严重偏差造成的错乱。”天闲说出一通更加深奥难懂的话。
“武术,武道,武术,武道。”柴白的头开始转起来,抱着头想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干脆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样子,“算了,算了,我不是那块料。反正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痛快说一句帮不帮了?”
“只凭你现在的行为,我相信你一定能上窥武道。什么时候去取心经,我也很好奇当年的真相。”天闲也不再谈那些叫人想打瞌睡的话题,柴白这种不强求的心性,正符合了武道的精髓,所以天闲说他一定有机会上窥武道。
“嗯,一个月之后,每年进入禁制区只有那个时间。”白老头道。
“爷爷,你干嘛非把马易抓来?”看到柴白又恢复成疯疯癫癫的白老头,柴文也不再那么安分了。
“嘿嘿,爷爷挺喜欢这笨小子的,更难得的是这小子是纯阳之脉,太适合练我们九华宗的烈阳手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烈阳掌练来练去还不到三成火候。”白老头道。
“切,你别一厢情愿,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柴文毫不客气地打击白老头的积极性。
“什么,什么,就凭我九华宗掌门打遍天下无敌手,多少人想做我徒弟还求不到呢,这小子当然也不会例外。”白老头大言不惭地道,浑然忘了刚败在天闲手里。
“我才不要做你徒弟。”不知什么时候马易已经醒过来,听到这话,抗声道,“开玩笑,还没做你徒弟就被整成这样,真要做了你徒弟,那我还不完蛋。”
“哈哈,哈哈。”柴文和花语都忍不住笑起来,连天闲也不禁莞尔。
“喂,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人家这是看得起你,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呢。”白老头大觉没面子,恼羞成怒地道。
“我才不要做你徒弟。”马易就是不肯做白老头的徒弟。“小子,你信不信我叫我孙女整死你。”白老头把柴文抬出来。
“我,那……”马易偷看了柴文一眼,却还是坚定地道:“我不……”
“柴文,你四姐是不是很讨厌五大三粗的男孩子啊?”天闲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话。
“是吧。”柴文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发现问她的人是天闲时,话已经出口了。
“马易,我跟你说啊。”天闲小声靠到马易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真的?”马易问道。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天闲的表情很是古怪。
“好,我答应了。”马易的态度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众人一时无法接受。
送走柴白祖孙和马易,花语好奇地问天闲道:“你究竟和马易说的什么啊?”
“我说跟这白痴老头学的那种功夫不但不会叫你变的五大三粗,而且会使你更有男子气魄。吴佩和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娘娘腔。”天闲道。吴佩的性格其实有些怯懦和胆小,估计曾经在马易面前表示过她讨厌打打杀杀的男人,不然以马易的个性,哪会拼着得罪柴文也不肯做柴白的徒弟。
“吴佩有这么说过吗?”花语表示怀疑。“反正他不敢去找吴佩问,我怕什么?”天闲极不负责任地道。
“你……”花语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他们了,今天累死我了,帮我捶捶。”天闲今天从早上去剧组,路上先是遇到一群小太妹,接着回来又碰上柴白这个疯子,浑身都不舒服,懒懒地趴到床上,指着自己的腰对花语道。
“你啊。”花语提起粉拳在天闲头上敲了一下,才开始替天闲按摩。
“花语,你的‘繁星指’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啊。”天闲眯着眼睛道,其实他倒不是真累,只不过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还说,要是水伯知道繁星指被你拿来按摩用,看他怎么收拾你。”这“繁星指”是星宗宗主才能学习的武学,同月宗的“清虚手”,日宗的“烈火拳”,都是炎龙集团的镇堂之宝,天闲却硬是教给花语用来给他按摩时用。
“我才不怕他,十八年前他把我拣回去就注定被我吃定了。”天闲并不担心水傲。水傲现在最怕的就是天闲,凤守恒在水傲畏惧的名单里才能排第二。
人工的古装背景配合学校艺术系原有的设备,组合起来速度特别快。除玉蟾满意地看着最后一处宝塔的模型竖立起来。这座十三级塔是由钢筋的骨架搭成,从第四级向上都只是一个平面,由无数铁丝勾出,正好立在一处楼窗处。这样只要站在窗口,通过一些拍摄技巧,远远看去就使人仿佛是站在塔顶一般。
“嗯,差不多了。”除玉蟾仰头看着即将完工的宝塔,满意地道。这项工作结束后,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小心!”“不好!”“快闪开!”三个不同的叫声同时出自谢雅,钟天和卡拉之口。就在除玉蟾一失神的当口,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猛击在还没有完全固定的模型塔中部,邪恶的巨掌带着巨大的塔身朝着除玉蟾压下来。
眼看黑暗的巨掌就要压在除玉蟾的身上,忽然,从除玉蟾胸口射出刺眼的光芒。邪恶的巨掌发出一声哀鸣,掉头遁去,而同时除玉蟾胸前配挂的天闲所赠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