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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是个晴朗的早晨。很早,天闲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原来是静君姐妹在忙着做早餐,经过一夜的休息,两姐妹似乎也将以往的不愉快丢到了一边,脸上再也找不到一点那件事的痕迹。
而谢雅则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昨晚她睡的太沉了,在天闲这里,她总是能放下心来,不用担心那些鬼怪来寻仇。
“早!”天闲给谢雅一个温柔的问候。
“早!”谢雅也笑了,一直以来,黑暗法则使徒的任务始终纠缠着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召唤附身神必须要用她的身体和青春作为代价,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至少天闲不是那些长相奇怪的怪物,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么无名无分地成为天闲的女人,但对于黑暗法则的使徒来说,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
在她们家族的历史中,凡是成为黑暗法则使徒的女巫,结局都比这要悲惨的多。
“昨天一直没问你,三妹的妈妈怎么样了?”谢雅问天闲。
“很顺利,看到了祢会吃惊呢。”天闲指的是朱惠珍现在的样子。铜墙为了朱惠珍可真是不遗余力,想必从他那刮走的东西也都用到了朱惠珍的身上,所以朱惠珍的年龄是绝对让人吃惊的。
梳洗一通后,谢雅就这么和天闲坐在客厅聊天。花语和苗秀昨天为静君姐妹消耗太多的元气,后来又遇到无我和诺基那两个来捣乱的家伙,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无意中,谢雅问起天闲关于附身神的事。虽然说谢雅家世代都是黑暗法则的使徒,但对于附身神的了解并没有那么多,只是很机械的知道一鳞半爪的内容。
“附身神?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这个世界从诞生起就有各种生命形态,有些力量虽小,但可以独立生存,有的力量强大但必须依赖于其他生物。
“心魔就是这样,附身神也差不多,不过没有使徒的召唤对他们的生命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只是活力降低,甚至进入沉睡,而另一种同样接受召唤的生命就不同了。严格的说你们家不是单纯的附身神使徒,毕竟你们也可以召唤其他种类的契约者。”
天闲试图说的简单点,但这牵涉到洪荒时代的法则,又没法说的太清楚。
“那你呢?你是附身神还是契约者呢?”谢雅对天闲一直没什么了解。刚见他时以为天闲是妖星下界,后来听说是红鸾星入世,最后居然和自己订立了终极契约。
“都不是,我是纯粹的黑暗法则执掌者。”天闲摇头否认。
“有什么区别?”谢雅不明白。
“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相对的我们这种级别的神祗力量更大,但限制也更严。”这种事说起来太复杂,天闲只能尽量简化。
“你还限制?你那么不检点?”谢雅道。
对于天闲的作风,谢雅是颇有微词的。她不是除玉蟾,也不是花语、苗秀,对天闲,她是不讨厌,甚至说还有好感,但却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无名无分地变成天闲的几乎算是情妇的身份,她并不甘心。当然如果比起其他那些契约者,她又宁可选择天闲。
“我知道祢对于那事不服气,但那是祢自己乱来的后果,祢想看看真正和我订立契约者的下场吗?”天闲听出谢雅的不满。
“什么?”谢雅一呆。
“祢自己看吧。”天闲左手飞快地虚空一划。在他面前一个发光的圆环一闪而逝,接着就掉出来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这是什么?”谢雅好奇地拣起地上掉出来的东西,是块透明的晶体,里面好像还凝结着很多影子,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块琥珀。
“祢仔细看。”天闲道。
谢雅低下头,再次凝神看去,这次她看清了,晶体里是一些被封闭在其中的人形物体,该有十几个的样子,都交叠错乱地缠在一起,都是些很漂亮的女人,光裸着身子,这些就是昨日天闲杀卡拉的代价。
“这些是什么?”谢雅有预感,却不敢相信。
“里面那些都是曾是活生生的人,可是她们选择了放弃自我。”天闲手一招,琥珀无声地从谢雅手里挣脱,飞入天闲掌心消失不见。
“什么?”谢雅很难想像一个活人被弄成那样是一副什么情形。
“不要惊讶,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在我手里,那还算好,祢没有见过属于食人族和嗜血族,甚至是属于心魔一系的契约者。”天闲道。
“那你算什么。”谢雅心里还带着刚才的震撼,如果让她那样被封闭在琥珀里,她宁愿选择现在这样,甚至是成为妖怪的玩物。
“我?凡是人形的,都算是心魔一系。”天闲道。
谢雅一时不能消化天闲所说的,呆住了。
幸好此刻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否则再说下去,或者见到别的契约者践约人的下场,谢雅怕会真的吓的心性大变,失去自我。因为那种恐惧根本就是她难以想像。
“大师兄。”门外的是铜墙,臂弯里搀着朱惠珍,至于后面,则跟着朱丝,玉蟾。
“来了?有事吗?”玉蟾来天闲不奇怪,可铜墙带着老婆孩子来干嘛?
“大师兄,我带惠珍和丝丝来谢你,不是你,我们哪会有今天。”铜墙不好意思地道。
“少来,你是那么客气的人?”铜墙和水傲一个德行。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货色,哪可能为了谢他特地跑来,还拉家带口的。
“大伯,我们来是有事相求。”比起铜墙来,朱惠珍却爽快多了。不过虽然朱惠珍看起来和谢雅等年龄相当,不过这声大伯听在天闲的耳朵里还是特别别扭。朱丝更是嘟起了嘴,玉蟾则在后面抿嘴偷笑。
“什么事?”天闲问道。
“是这样的,大师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想和惠珍到星宗总部去隐居,可是又放心不下丝丝这孩子,所以想麻烦你多照顾她。”铜墙总算还是鼓起了勇气。
“狂虎不是落网了吗?”天闲奇怪。
“不是,是这样的。”朱惠珍带着些腼腆。
铜墙根本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昨天朱惠珍一通逼问下,他就把朱丝的一些事都给捅了出来。朱惠珍气的不轻,逼着朱丝保证以后不许再胡来才算罢休。铜墙这些年为了朱惠珍奔波劳顿,所以朱惠珍决定陪铜墙回总部定居疗养,偏这个女儿放不下,朱少峰平日里太忙,也管不了,这才来麻烦天闲。
“我想请大伯多注意丝丝交往的那些人,不要让她再乱来了。”这种事朱惠珍也不好意思说,特别是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
“这,不方便吧。”天闲为难地道。这种事他怎么管,难道朱丝要和男人上床,他跑去搅局不成?
“不,如果大师兄不答应,我和惠珍就把她带回总部去,在那一样可以学到东西。”铜墙这话到不是吹嘘,星宗的总部里应有尽有,不过训练的严格也是有目共睹的,绝对不是朱丝这号半路出家的人能受的了的。
“不要!”朱丝吓的叫起来。那次去亡魂之森,她可是记忆犹新,打死她也不去那了。
“那祢要保证听祢大伯的话。”朱惠珍严肃地道。
“好,我一定听。”朱丝认命地点头道:“大伯,以后我会听话的,千万别让我妈带我去那里。”朱丝可怜兮兮地冲着天闲求情。
“哎,好吧。”天闲忍着笑。他还不知道朱丝?保证她妈前脚走,她后脚就故态复萌。
“谢雅,我就委托祢了,毕竟朱丝是女孩子,我不方面天天跟着。”天闲也会打太极。
“好。”谢雅笑着答应下来。
朱丝只觉得眼前一黑,天闲或许还好对付,谢雅却不同。对付男人的招数,朱丝有一箩筐,但对付女人,朱丝就没辙了。
“那就拜托了。”铜墙和朱惠珍相约告辞,急着去享受难得的两人世界。
“铜墙,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去草庐抓两条金银蛇给那老家伙送来。”天闲最后嘱咐铜墙。
送走了铜墙、朱惠珍,朱丝这才喘口大气,不顾形象地四肢张开地躺在沙发上。
“总算走了,我发现我妈现在更唠叨了,她打算把这几年的爱都在几天里用完。受不了!”
“朱丝啊,以后祢可要注意形象哦,不然,祢二姐会替祢妈教训祢的。”天闲提醒朱丝。
这话正触到朱丝的痛处,急的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们不会当真吧?”
“为什么不当真?”除玉蟾自然地坐到天闲身边,笑着打趣。
“天啊,不会吧。”朱丝发出哀号。
“活该,谁叫祢不检点。祢也别叫,我知道,其实最近祢已经开始慢慢没有快感了。”虽然天闲已经说的尽量隐晦,座中还是有红了两张脸。
机灵的玉蟾首先听出天闲话里的意思,回过神来:“不会吧,三妹?”
“好像有这个现象,前几次都没什么感觉,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功底越来越差呢。”朱丝毫不脸红地道。
“三妹!”谢雅也受不了了,别说玉蟾了。
“是真的。”朱丝才不在乎呢,她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何况这里也没外人。
“不奇怪,《锁阴经》将大成前就这样,大成后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了。”天闲听铜墙说了后就一直想找机会和朱丝谈谈。
“什么《锁阴经》?”朱丝不想承认。
“不用赖了,铜墙的东西是从我这拿去的,可是没说清楚,祢不承认到时候后果自负。”天闲道。
“好嘛,好嘛。”三双眼睛的逼视下,朱丝终于坚持不住,老实的招了供。
“哎,铜墙太胡来了,《锁阴经》需要极高的定力,朱丝没练过内家真气,根本谈上定力,所以无法控制自己,再这样下去,《锁阴经》大成之日,朱丝,祢将会夜夜无性不欢,且饥不择食,偏偏能满足祢的人又会越来越少,祢想想,那时候祢会变成什么样子?”天闲倒不是危言耸听,以往确实有过这样的魔女出现过。
“你,你别吓唬我?”朱丝打个冷战。虽然朱丝一向比较作风开放,但她的择友标准是很高的,而且她喜欢的是浪漫,可不是淫乱,真变成天闲说的那样……
“还有更严重的,等祢完全沉沦后,所有和祢有过一夜情的人就会都变成木乃伊,当然,祢也会因此变成女魔。”天闲道。
“女魔?会飞吗?会比二姐厉害吗?打的过小妹吗?”听到这里朱丝反来了兴致。
“嗵!”天闲险些栽倒。朱丝一点不介意自己变成女魔吗?
“开玩笑的,你那么激动干嘛?”朱丝看出谢雅和玉蟾有些蠢蠢欲动。
“随祢的便了,到时先倒霉的没准是朱少峰和铜墙呢。”天闲有种无力感,总算又领教了朱大小姐的任性。
“算了,你还是给我想想办法吧,那种事想想可以,真要是……我不干。”朱丝不是一点不知道轻重的人。
“哎,这是药,那是《劫火红莲》的秘籍。在《劫火红莲》练成前,每过三天服一粒。”天闲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谢谢了,嘻?”朱丝接过东西亲了一口,刚才她是故意气天闲的,为的是报天闲在铜墙面前占她的便宜;还要她叫伯父的那口恶气。
第二十一章 开阳送礼
这边几个人闹的正热闹,却又来了让人大倒胃口的人,是仇松。不过这次仇松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前面还有个人,看那气势,显然仇松还是他的手下。
那人看外貌像是七八十岁,但精气神看来却比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足,国字脸,浓眉毛,可惜一双眼睛是相书中所称的“蛇眼”,给人一种阴谋家的感觉。
“他是谁?你来干什么?”对仇松,天闲没必要客气。
“嘿,这是我们总理窦德,他是为狂虎的事特地来谢你的,同时还想麻烦你好人做到底,我们为怕再出什么岔子,绝对今天就处决狂虎,想请您帮忙将狂虎押解到刑场。”仇松这次连一点架子都没有,陪着笑脸道。
“窦德?我不认识,答应我的钱呢?”天闲的语气有点冲。
这窦德虽然看上去道貌岸然,但天闲却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特浓的贪魔气息,特别是他有意无意的眼神一直在花语和玉蟾的身上打转,更叫天闲不高兴。
“哦,对对,这是支票。”窦德接过天闲的话头,掏出一张支票,但他的目光显然不在天闲身上。
“窦德先生,你在干嘛?”看出窦德看花语的眼神里充满了猥亵的目光,天闲更不高兴了。
“哦。”自己的心事被拆穿,任窦德怎么老奸巨滑,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是这样的。本来今天是不用我亲自来的,不过猛虎大厦的前任业主开阳先生,昨天留下一封书信就失踪了。信的内容是把猛虎大厦转到天闲先生的名下,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天闲先生和开阳先生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窦德道。
他今天来确实有一半是这个原因,他和虎王集团关系非浅,现在开阳来这么一手,他也措手不及。
“哦,我是他兄弟。”天闲实话实说。
“哦,原来是这样。”开阳本就是没有来历的人,这点虎王集团是知道的,但开阳的身份又不能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