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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目光犀利地扫过寒月的脸,冷笑道:“寒月,你一直忍辱负重,屈身留在寂儿身边,甚至倍受本王虐待,你莫非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寒月轻轻一笑:“差不多。”
没有多的话,可是却字字有力,南平王不觉对寒月刮目相待起来。
南平王开始重用寒月,除了将府上的事全权交于他管理,还将过去逸云的职务也交于他,而逸云只管理医药这一项。
而老伯与阿桃却受不了在府上太清闲的日子,老伯知道寂儿没有将他引见给南平王,便想着自己找机会。
寒月这日对老伯说:“义父,您留在府上是否过于拘束了些?我知道义父一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特意帮义父在府外买下了一家酒坊,让义父与阿桃经营。”
老伯一听就傻了眼,他忙说:“不必了,我们父女俩在府上过得很自由了。”
寒月说:“可是寒月也总得为义父打算一下。义父这样留在府上,也不是办法。”
阿桃说:“寒月哥哥,难道我父亲做的酒,南平王看不上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老伯说:“没道理的呀,如果南平王真的喝过我做的酒,是不会看不上的,我可以保证,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有我做的酒这么好喝。”
寒月脸上装出忧伤的样子,叹息道:“义父,南平王的确是喝不惯您做的酒,并非因为您的酒不好喝,而是南平王这个人,一向喜欢以门第看人,他觉得义父的出身只是庶族,所以就迟迟不待见义父,寒月与郡主都已努力过了,还请义父不要介意。”
老伯看着寒月,忽然冷笑起来:“寒月,你可是真的帮过我了?”
寒月避开他的注视,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说:“当然了。”
“好,好。”老伯眼中一厉,拉着阿桃说:“阿桃,你去将郡主叫过来,我是寒月的义父,郡主应该来见我。”
阿桃看了寒月一眼,感觉气氛有些紧张,“爹爹,您怀疑寒月哥哥吗?寒月哥哥说见过了,就一定见过了。”
“阿桃,你连爹爹的话也不听了吗?”老伯瞪时黑了脸。
阿桃连忙过去叫了,寒月站着不动。
老伯哼了一声:“寒月,等下郡主过来了,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帮过我了。”
寒月不动声地看着梅园里的花。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雪花贴在梅花花瓣上,晶莹闪亮,几只不怕冷的鸟飞到梅枝上,梅枝一晃,雪便落了下来。
寂儿跟着阿桃走了过来,寂儿还是很给老伯面子的,看在寒月的面上,老伯几乎是随叫随到。
老伯对着寂儿一揖:“郡主,我想问郡主,可有帮我与我的酒引见给王爷了?”
寂儿不知如何说谎,更不知寒月刚才与老伯的对话,她说:“尚未。”
“那么寒月可有引见了?”
“也还没有。”寂儿老老实实地说,“只因我与寒月都认为,让老伯您这样的人才留在府上,真的是太浪费了,便想在府外给老伯您买一个酒坊,让您经营,如此老伯生活也得安逸无忧。”
老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刺耳得很,寂儿一怔:“老伯,何故发笑?”
阿桃却呆呆地问寒月:“寒月哥哥,您不是说,您已经帮我们引见给王爷过了吗?为何郡主说没有?”
寂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她看着寒月,心想,寒月与他义父之间的关系,怎么越看越僵了呢?
寒月轻轻捻了朵梅花,放在手掌中,怡然自得地凝视着,过了好久才说:“义父,为什么要欺骗我?”
老伯一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
“从一开始,我们的初次见面,就是义父苦心安排的,是吗?”寒月忽然眉毛一蹙,冷冷地看着老伯,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义父故意装作好人,救起了当时被驱逐出宫的寒月,故意对寒月如亲子一般,让从小便没有父爱的寒月,终于体会到了父爱,从而紧紧抓住寒月的心,甚至于寒月回楚国旧地,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义父你,可是结果呢,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义父所做的一切都为的是更好的利用寒月。”
☆、有你在身边
寂儿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月?”
老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低下了头,阿桃质问他:“爹爹,寒月哥哥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老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地面,寒月冷笑道:“亏我还叫你义父呢,义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混入王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王府上,一定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内应,对不对?”
老伯大惊失色,看着寒月,还否认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义父!”
寒月忽然眼色一厉,寂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寒月的这种神情,他用力合拢五指,掌中的梅花顿时全被捻碎,残瓣从他手中滑落,像一片沙。
“寒月还以为总算找回了父爱,可惜呀可惜,原来,很多东西,没有的,就是没有的。奢望也是得不到的!”他奋恨地拔出剑来,斩断身旁的梅树,哗地一声巨响。
梅树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地,雪花腾飞了起来。
寒月早就收剑,快步离去。
“寒月!”寂儿连忙追了上去。
老伯则寂然立于原地,任雪尘迷了眼,阿桃哭着说:“爹,您到底有什么隐瞒阿桃的?为什么您连女儿都要欺骗?”
老伯将手放在阿桃肩膀上,叹息道:“阿桃,不要怪爹爹,爹爹没得选择,以后你会知道的。”
“可是你让寒月哥哥对我生气了!”阿桃气呼呼地甩开了老伯的手,“寒月哥哥不会再理我了,都是爹爹害的,我恨你!”
阿桃哭着跑走了。
寂儿追上寒月,“寒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生气。”
寒月停住脚步,全身颤抖着,寂儿从他背后搂紧了他:“寒月,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欺骗你,背叛你,我却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寒月听了,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不再是云淡风清,怡然自得,而是加添了一笔痛苦,他的眉间,隐着深深的伤害,好像他的心,曾在某个时刻,被深深地击碎过。
她更加心疼他了,伸手抚摸着他的眉毛,喃喃道:“寒月,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总比憋在心里好。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愿意做你的垃圾筒,成为你宣泄情绪的工具。”
他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全身都按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
“寂儿,有你在身边,真好。”他喃喃道,回忆想起那一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的她,也是他的妻子,她还没有失忆,可是是他,亲手将她的心击得粉碎,亲手将她推进火笼,亲手让她吃下了无情果,让她此生再也不得想起他……
只是没想到,失忆了的她,换了身份,换了时空,她却依然愿意说出当时的那话……
寂儿端着一碗桂圆粥走进来,寒月正曲膝坐在案边,翻看内务记册,他提笔在书上写了一行字,交给青黛手中,说:“我已修改了这一行,帮我交给王爷过目吧。”
☆、她是你的人
青黛接过一看,说:“寒公子,您怎么将原属于逸云公子的布料给减少了?”
寒月头都没抬,继续看帐册,“有什么问题吗?”
青黛紧张地说:“寒公子,逸公子每月都是领取这么多布料的呀。”
“谁规定的?”寒月抬起头来中,看了看寂儿:“是郡主规定的?还是王爷规定的?”
“这……都不是。”青黛垂下了头,尴尬地说,“可是寒公子,逸公子一向如此地呀,因为他每月做的事最多,除了要管府上的事,还要为王爷分担朝廷中的事,还要给郡主做药,这是王爷赏给逸公子的特权呀。”
寒月将笔重重一放,脸色一冷:“如今,这个府上,管事的是我。人人平等,逸公子没有理由要分到比别人多的布料。”
青黛还是站着没动,寒月厉声说道:“还不快去?你是希望我换走你吗?”
“奴婢不敢。”青黛只好走开了,眼中却是不情愿。
寒月站了起来,对寂儿说:“寂儿,你来了。”
寂儿走了过来,将粥放在案上,笑道:“瞧你,处理公务这样认真,我来了好久了都不知道。”他拉着她的手,二人挨近而坐,一股桂圆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说:“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她笑道:“你吃了可别说不好吃,是我亲自做的。”
他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真好吃!”
“真的假的?”她轻轻一笑,“是不是因为是我做的,都是好吃的?”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眼波变得柔和无比:“你越来越聪明了。”
过了一会儿,逸云走了进来,寂儿正与寒月紧靠在一起。
见逸云进来,寂儿与寒月连忙放开了彼此,坐正了些,寒月端起茶喝了一口。
逸云坐定,冷笑:“寒公子也不让逸云喝杯茶吗?”
寒月听了,伸手在杯壁上一推,将杯子运气推向逸云身边。
逸云小心接过,往嘴里一倒,浅笑一声:“好茶,只不过,茶似乎太凉了些,莫非寒公子不知道加热么?”
寒月说:“寒月只是觉得,逸云公子进来的时候,火候已经过了,所以不够热了。这茶不可煮两趟,煮一趟才能其精华。”
逸云听了眉毛一耸,隐含怒意,他将茶杯推还给寒月:“那真是谢谢寒公子给逸云献上的冷茶了!”
寒月没有回答,只是对寂儿说:“寂儿,你帮我拿一包新茶来,逸云既然想要喝热茶,就得用新茶换旧茶,重新给他烧。”
寂儿点点头,便走了。
逸云冷笑:“你为什么支开寂儿?”
寒月将剩下的冷茶一饮而尽,淡淡一笑:“瞧,我就不怕茶太冷。逸云,你果真是很挑剔。”
逸云哼了一声:“你现在是不是专门想要对付我了?所以连我每月的布料,都要给我克减?”
寒月冷笑:“我就知道青黛是你的人,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将我的说话传到你耳朵里了。”
☆、他有这样的头脑吗?
逸云说:“你错了,青黛根本不算是我的人,只不过,她爱我,所以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寒月擦拭了下衣服上的脏处,说:“那么青黛是谁派来的人?”
逸云笑得更加冷了:“我之前还以为,青黛是你派来的,安排在郡主身边监视她的。”
寒月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玉瓷茶杯:“青黛不是我派来的,也不是你派来的,那么,她难道是辰夕派来的?”
“辰夕只是一个冲动的傻小子,他有这样的头脑吗?”逸云抱拳握在胸前,沉思了一会儿,
“难道是,奴风派来的?”
“奴风?”寒月一怔,“我倒是的确从来没想过,会是他派来的。”
逸云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他根本就是一个很蠢的不男不女的人。”
“有时候看起来是最蠢的,往往是最聪明的,你不会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大
智若愚’吧?”
逸云将手重重捶在桌子上:“我与奴风是最早呆在郡主府上的,几乎是跟着郡主一起长大的,
奴风一直很安静地生活着,怎么可能会是奴风?我可不相信。”
寒月则不再说话,他也在细想着,奴风表面看,的确是不像一个幕后黑手,可是,他不会只看表面。
“寒月,我想,你现在开始对付我了,是吧?”逸云冷笑,“而且,你足够狡猾,你似乎已经说服了南平王,让他对我心存戒心了吧?”
寒月依旧凝视着茶杯上的梅花图:“我的确是开始对付你了,因为,你是那个要夺皇位的幕后黑手中的一个。”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逸云并不反驳,轻轻一笑。
寒月冷笑:“从你上回故意在辰夕与寂儿中间挑拨离间,我就知道了。你想让辰夕与南平王大干一场,你再从中得利,你自己想做皇帝。当然,凭你的才华,成为一国之君,也是能胜任的,可惜,你想对寂儿下手,你就只能认输了。”
逸云微微一笑:“你何以如此自信,你必然胜得过我?”
寒月说:“我也许不一定能胜得了你,可是,我会让你无法伤害寂儿。”
逸云说:“你应该知道,郡主的这个病,也只有我才能治好。就连王爷也都要让我三分。”
“我知道。”寒月眼中一厉,“所以我现在不杀你,杀了你,寂儿的病就会发作了。”
“那你怎么对付我?”逸云志在必得地冷笑起来。
寒月不屑地勾唇一笑:“我的办法,你慢慢就会看到了,不过,我过去提醒你的话,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