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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她现在比他还要冰冷,还要绝情!
“不过,你不能睡这床,来人,将寒月公子抬到草席上去。”她吩咐着奴婢,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他一怔,难道她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忘了他?
她真的可以这般潇洒吗?他在草席上躺下后,逸云果然来了。
他不觉在心里骂道,这个逸云也真不给他面子,他都伤成这样了,竟也要来!
逸云的目光只停在寂儿身上,丝毫没看他半眼,似乎他只是一堆空气。
“寂儿,今天是不是睡了很久?瞧你,眼睛都肿了。”逸云抓住寂儿的双肩,用力一搂。
二人抱在一起,寂儿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是呀,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反而不想睡了。”
“那我们就都别睡,好好干上一场。”
逸云竟说得如此肉麻!寒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不要忘记了,我还在这个房间里。”
寂儿低下了头,二人谁都没有回答寒月的话,也没有因此而将目光看向寒月。
逸云拉着寂儿,坐在床沿上,他扳过她的脸,深深口勿着她的红唇。
她也狂热地与他接口勿,比昨天可是主动多了。
寒月呆呆地凝视着,他本想不看,可是不看不行,他忽然一阵绝望,寂儿真的是可以,做得比他还绝情的!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看着逸云将她抱上,床,伸手要解开她的衣裳时,寒月终于压抑不住剧痛,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又晕迷了过去。
寂儿连忙推开逸云,冲到寒月身边。
☆、不要再骗我
果然,看到寒月眼睛与嘴唇都流血了!
这情景,就跟昨天的一模一样!
她终于相信寒月昨夜是被她所伤了!
若不是他还爱着她,她又有什么能力可以伤得了他,甚至伤得他全身流血,功力全失,成为一个废人?
“寒月!”
她哭着抱住他,“你明明是爱着我的,为什么要将我推开,为什么一次次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寒月却依旧晕迷不醒。
她的手指,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泪如泉涌:“寒月,你可知道,我是故意对你这样冰冷,故意今晚让逸云过来侍寝,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为我而痛苦。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却想不出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寒月,你快醒醒呀,夫君,夫君……”
逸云呆呆站在她身边,灯光里他的脸苍白如纸,白得吓人,他说:“寂儿,让我来看看他的病情吧。我会救好他的。”
她抬头看着逸云,眼中是深深的愧疚,“对不起,逸云,我不是有心要利用你的。”
“我早就知道了。我是心甘情愿让你利用的。”
逸云说着,伏下身子,给寒月运气着。
过了一会儿,逸云站了起来,“他没事了,马上就会醒过来,今夜,让他为郡主侍寝吧,逸云先走了。”他转头就走了出去,似乎走得很潇洒。
她给寒月盖上一条毛毯,又开始煮茶,他喜欢喝茶,等他醒来,就看到她为他煮的香喷喷的茶,他一定会高兴的。
茶汤滚滚,她满上一杯,却听到寒月声声呼唤:“寂儿,不要离开我,寂儿,寂儿……”
她连忙放下茶杯,扑到他怀里,紧抓他的手:“我不会离开你的,寒月!”
仔细一看,寒月原来还没有醒。
她有些失望,原来寒月是在说梦话。
可是马上,她又是一阵惊喜。
人人都说,梦中吐真言,寒月是在梦中说话,那么所说的,一定是真的了?
她兴奋极了,将他对她的伤害全都抛到一边去了,一点也没有记起。
“寒月,你醒醒呀,寒月。”
她呼唤着,忽然想起,她的口勿可以让寒月醒来,马上低头,在寒月嘴上深深地口勿了一口。
然后,屏息看着他。
果然,他睁开了眼睛。
“寒月!”她惊喜地大叫,紧紧搂住了他,“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寂儿,”他一阵迷茫,也搂紧了她,“我们都死了吗?”
原来他以为他自己死了。
“不,我们都还活着,不但要活着,还要幸福地活着。”她深情地看着他,笑道。
“我还活着?”
他似乎很失望自己还没死,回头看着她深情的目光,忽然一阵嫌恶,推开了她:“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她又扑上来抓住他的手:“我不走!你这次赶不走我了!”
“你真是下,贱!我不要你了,你还缠着我!”寒月用恶毒的语言奚落她。
她咬着嘴唇坚持道:“你不再骗我了……
☆、我不管
你明明是爱着我的!你在梦中,叫我不要了开你!只是为什么,醒来之后,你就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边说边抱紧了他,将泪脸贴在他胸前:
“你不给我答案,我就怎么都不会走的。因为,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流血受伤,你在梦中吐露了真言,你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爱我的。告诉我好吗?为什么爱我却要推我到别的男人怀里,告诉我好吗?”
听着她声泪俱下的哀求与倾诉,他再坚硬的心也要融化成柔软了,他忍不住紧紧搂住她,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他就这样凝视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他说了真、相,她会相信吗?
如果他说出了真、相,她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了,不,他不能说!
可是看着痛苦的她,他真想将一切都告诉她,真想什么都不要管,就这样二人相互倾诉衷肠,然后,抱在一起死。
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了,她与他都不会痛苦了——虽然,代价则是她的生命。
不,不能!
一想到这个代价,他就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说!
哪怕隐瞒这个秘密,他将会失去她,他将会七窍流血,生不如死,可是,只要她好好地活着,他就完成了来此生的使命了。
她现在的确会很痛苦,可是,只要不知道这个秘密。
她就不会知道,他到底为了她,付出了什么,她就会一直认为,他是无情的,他是辜负了她,他是不值得她爱的。
这样,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下去,再加上逸云他们在一边感动着她,温暖着她,她也会爱上他们,他们将会代替他,她最后一定会幸福的。
他为她的今生安排的人生,可能会有遗憾,但是会长命百岁,会有人爱着她,她终归还是幸福的。
活着,比什么都要好。
这样想着,他想通了,不觉更紧地抱住了她,时间不多了,他要尽快完成这个使命。
哪怕自己再一次七窍流血,生不如死。
他捧着她的泪脸,火热的舌尖舔干她脸上的泪,她也口勿着他的脸。
他却轻轻推开了她:“郡主,今日不是逸云来侍寝的吗?”
“我让他回去了。”她说,“我告诉他,我要你给我侍寝。”
他眉毛微微一挑,显然,因她这样的回答,既让他惊喜,也让他忧愁。
“这样对逸云,他的心也会痛。”他竟帮起了情敌说话!
“我不管,我只想要你一个就够了。”她说着,竟主动口勿舔着他的胸部。
他的胸部肌肉很结实,很光滑,她闭上眼睛细细地口勿舔着。
“寂儿,你——”
他喘着粗气,心也被她舔得柔软无比,张开嘴,再也说不出赶她走的话,而是将她压在身,下。
他们彼此间似乎永远也不会厌倦。
她永远都酷爱着他舌尖那淡淡的香味,他也爱极了她全身散发出来的诱,惑人的芳香。
☆、梦中的话你也信?
就想要耗尽毕生的力量,要轰轰烈烈爱一场,好久,他软软地躺在她身边,全身是汗,亲着她秀丽的肩头。
她还微微地喘着气,喘着气趴在他肩膀上。
他笑道:“怎么还想来一次?”说着将她腰往怀中一搂,抚摸着她的臀部。
她眼睛迷离地看着他:“是还想要,不过,你有伤在身,我忍忍吧。”
他翻身又爬到她上面来,邪魅的眼睛勾出霸气的目光来,“你还想要,我怎么可以不让你满足呢?”
她放声狂叫了起来,再度被他摆布。
这一次,她彻底筋疲力尽了,做完了之事她就倒在他怀中睡着了。
看着她睡得如此安心,他很幸福地亲了亲她,可是马上他就想到了,这一切的幸福不过是短暂的泡影,等她醒来,一切又变样了。
他紧紧搂着她,真不希望她醒过来,真希望时间就一直停在这一刻……
次日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她才醒过来。
昨晚太销、魂,睡得晚,可是睡下去却很踏实,原因只有一个,他,睡在她身边。
她转头看着依然在睡的他,他俊美的脸上苍白极了,白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长发垂在身后,光裸的身体上却全是她的牙齿印,她有些得意,真想在他身上再印几个。
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俊逸的嘴角,他惊醒过来,看着她那绝美的脸正靠他这样近,心里一暖,伸手扳近她的脸,将嘴唇贴了上去。
他一醒来就在她唇上口勿了一记,她高兴极了,伸手抱住他脖子,幸福地说:
“夫君,你再不许赶我走了,我们要一直像昨晚那样,相亲相爱的。”
他的意识开始清醒过来,将她推开,低下了头,她不解地看着他:“你不会又变了吧?”
“我不是又变了,我一直是如此。昨晚我只是太寂寞了,所以便与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他说得如此冷淡,如此认真,她上下打量着他,希望从他脸上找出一个开玩笑的征兆,可是,没有。
她的眼泪又浮上来了,“我不相信,我说过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我知道的。”
“我不爱你。”他嘴角弯出冷酷的弧度来。
“那你为什么因我而受伤?”她质问道。
“那不是为你,我自己身体不好。”
“那梦中你说叫我不要离开你?”
“梦中的话,你也相信?”
他似笑非笑,眼中尽是嘲讽,
“或者,我叫你不要离开我,只是想让你,再多陪我玩一会儿。你知道,作你的夫侍,别的女人都不能碰,只能碰你,未免太寂寞了些。”
她的心,又一次跌进了谷底。
她全身颤抖地站了起来,哽咽道:“我还是不会相信的。我只相信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是爱我的。”
他冷笑:“这句话,我不止对你一个女子说过,我就是玩弄感情的骗子。”
她拼命地流泪,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抓着他的手:
“寒月,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是无情哥哥?!……”
☆、我不会离开你了
昨日我又梦到了无情哥哥,我想起了你,你曾经告诉过我,你说你曾有过一个很爱的妻,可是后来,你的父皇欺骗了你,想要霸占她的时候,你失手杀死了你父皇,然后举国的人都要杀你的妻子,可是,据我所知,你在认识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妻子。寒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的这个梦,有何关联?”
“什么关联都没有。”
他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睛凝视远方,眉间隐着忧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经历,他全身颤抖起来。
“不,一定有!”她哭了,“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他无情地甩开她的手。
“你告诉我,这不是个梦,我真的就是梦中的那个诺儿,因为吃了无情果,从而忘记了一切,而你,就是梦中那个无情哥哥,是不是,寒月,你告诉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可也要弄清楚个原因。
“不是这样的。”他咬紧了嘴唇,直咬得嘴唇出血。
她温柔地伸手擦掉了他唇上的血,说:
“你的背影,还有侧影,都与我梦中的那个无情哥哥,这般相像,而且,我见你第一眼,就感觉你很熟悉,熟悉得好像曾经生死相爱过一般。然后,命中注定,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也抛弃一切来到我身边,这不会是巧合,不会。只能说,你就是无情哥哥,对不对?”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他笑了起来,可是笑得很难看,因为他的眉毛是皱着的,他是在痛苦地发笑。
他的笑击碎了她升腾起来的希望,她痛苦地捶打着他:“为什么你要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
“真、相就是我不爱你。”他的话越来越简短,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这不是真、相!”她夺走了他手中的衣服,“如果这是真、相,那你怎么解释我的梦?”
“你的梦与我无关。我也不是你的什么,无情哥哥。”他说得绝情,可是在说“无情哥哥”四个字时,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