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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儿!”逸云与辰夕都停住了交战,焦急万分地看着寂儿。
寒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瞳也蓦然抽紧,他上前几步,想上前看看寂儿怎么了,可是看到逸云与辰夕都已过去,他便驻了步。
“无情——哥哥——我想起你了——”她奄奄一息地说道。
逸云托住她的头,轻轻撩开她的一头乱发,而辰夕则半跪于地,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你说什么,你想起了无情了?”寒月一怔,眼中透着惊恐来。
“是的。”她用力抬起头来,看着寒月,脸上露着幸福的笑来,“无情哥哥,就是——就是——”
寒月忽然轻轻一挥袖,啪!
用力击在寂儿身上。
寂儿被打飞了出去,辰夕连忙飞过去接住了她。
“寒月,你竟敢伤害寂儿?”逸云大怒,拔出了剑,辰夕也拔出了剑,直指寒月:“敢伤害寂儿的人,都得死!”
寒月却紧盯视着寂儿,问:“你不可以想起无情哥哥!你不能说出来!知道吗?”
“我为什么……不能……说。”寂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声音疲软得如凋零的枯叶,她用力支撑着站了起来,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喃喃道:“无情哥哥,就是——”
寒月再次挥袖,这一击,直将寂儿打落入了悬崖之下!
“寂儿——”逸云不管不顾,也跟着寂儿一齐齐跌入了悬崖。
“寂儿——”辰夕无法接受寂儿落下悬崖的事实,他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寂儿,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呢!你怎么可以掉下去!”
悲痛紧跟着袭、来,辰夕也跟着跳下了悬崖。
“寂儿,哪怕是死,我也要与你一起死!”辰夕最后一句话留在了风中。
高山上的寒月冷得刺骨,吹在人身上,好像无数根尖刀刺在肌肤上,寒月双手撑地,跪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
“诺儿——”他喃喃道,“为何你要想起来?你不能想起来了,自从你服下无情果之后,你就不能想起过去的事,否则……”
“寒月,你真的好狠心。”身后,传来一声娇软却透着忿恨的声音。
寒月宝石般的眼瞳一紧。
轻轻的脚步声走来,长长的裙摆发出“簌簌”声,寒月看到裙摆移到了他面前,裙摆上绣着的时丽的杜鹃花正红得耀眼。
☆、我为什么要信你?
“原来,你也在,并且一直跟踪我们。”寒月抬起头来,眉毛一蹙。
是奴风!
奴风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此时盈着晶莹的泪,他的身体在风中颤动如枯木,哽咽着说:“寂儿这样爱你,你却将她打落下悬崖。既然寂儿已经死了,我也要过去陪着她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为寂儿报仇,杀了你!”
奴风边说,边抽出了他钟爱的那把细剑。
寒月站了起来,勾唇冷笑:“你难道忘记了,差点被我打死了?”
奴风阴阴一笑:“你应该知道,那不是真的我。真的我,武功不会比你差。”
“我早就知道,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寒月不急不缓地说,“贵妃是你抓走的,你抓走贵妃,本来是想引出南平王,借机杀害南平王,可惜,逸云猜到了你的计划,便抢先一步抓走南平王,他带着南平王来找你,与你打了起来,在你们激战中,我与寂儿赶到,你只好溜走,所以,南平王才相安无事。我猜得没错吧?”
奴风不再像平常那样爱捂嘴而笑,神情凄凉:“你很聪明,可是,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是谁,那也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吧。”
寒月冷笑道:“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猜到你的所作所为。我想,你的目的,应该也是夺取皇位吧?”
奴风凝视着悬崖上长着的那颗枯树:“过去,我一直以为,皇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安排了太多的人,暗中进行这一切,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与寂儿相比,这一切原来是这样地微不足道。可惜,当我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一切已太迟,寂儿已被你加害了,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为她报仇,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奴风说完,举起了剑,直朝寒月刺去。
一剑刺中了寒月的手臂,血,流了出来,将干涸的地面染红。
“为什么不还手?”奴风恼羞成怒,“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寒月听到血滴滴嗒嗒滴下去的声音,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唇角浮上凄凉的笑:“寂儿没有死,我事先在悬崖下,设置了巨大的屏障,她只会受伤,但不会死。”
“你说什么?”奴风一怔,“这么高的悬崖,你竟然可以下得去,去设置屏障?你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寒月轻轻一笑,风吹得他头发凌乱如飘零的叶:“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逸云,还有辰夕,都曾经,哪怕现在还是拼尽全力想要争夺这个皇位的。只有我,对皇位完全没有企图,只想扶持寂儿做女皇。可惜,今日,我却亲手将寂儿打落了悬崖。虽然我可以保证寂儿不会死,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受的伤一定不轻。我希望你也下去找她,多一个人去寻找,她也多一分安全。”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奴风冷笑,“万一,你是想引开我们,你自己一人去夺了皇位呢?”
☆、她的感动
“信不信由你。”寒月轻轻抚了下伤口,手掌上全是血,他看着血迹,眼瞳中也变成腥红一片,吓得奴风后退了几步。
“究竟是江山重要,还是寂儿重要,你自己选择吧。”寒月说完,就转身走了。
奴风呆呆地立于悬崖之上,回忆着与寂儿从小的点点滴滴,他脸上,浮出幸福的笑来。
“寂儿,我来了,如果你真的没死,我来陪你,如果你跳下去会死,我,也来陪你。”
他张开双臂,纵身一跃,缓缓向下坠落,如同翩飞的蝴蝶……
寂儿只觉得整个身体的的灵气都被抽空了,加入了别的什么气息,她飘飘然地一路往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失去了方向感。
忽然,她的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很软,软得像棉花,可是因为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被反弹了跳起来,来不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脑一阵昏眩,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照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她伸手揉揉眼睛,没错,的确是阳光!
难道这是天堂里的阳光?
她想要坐起来看看清楚,可是全身酸痛,动一下就如同抽筋了一般,她只好躺着,半遮着眼睛看外面,让眼睛先适应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看清楚了,她现在是躺在草地上,四周都是树林,她头顶上的树枝断裂开来,应该被从天而降的她给压断的。
而天头上,是悬崖,高不见顶。
就是她刚刚摔下去的那个悬崖!
她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没有死?
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朝自己的胳膊拧去,好痛!
看来不是在作梦,那么就是真的了?
她咬紧牙关,用力支撑着坐起来,咦,奇怪了,怎么全身除了痛,倒也没流血,没受到其它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从悬崖绝壁上摔下来的!
不死捡了一条命过来已是万幸的了,她可以解释成是因为那些树木给她作了屏障,可是,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
正奇怪中,她听到几声“呜呜”的声音,抖然毛孔直竖,在这么个全无人烟的地方,竟听到了人声,只怕不是人声,而是鬼叫呀!
“寂儿——寂儿——”刚刚那个声音,竟在呼喊着她的名字,晕!
她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在一堆被压断了的草丛中,赫然躺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衣服被草叶撕得破烂,身上血迹斑斑,可是那张满是泥污的脸,是如此熟悉。
他,不就是逸云吗?
“逸云?”她不顾一切,忍痛爬了过去,抓住逸云的手,眼泪流了下来,“你——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逸云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是她,眼中闪过惊喜,他也许受了很重的伤,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可是手却抬不起来。
“逸云,你怎么了?”她哽咽着,“要不要紧?”
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我没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没——事……”
☆、你真傻
“你伤得这样重,竟还说没事?”她用衣袖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你真的好傻,为什么跟着我一起掉入悬崖?你明明可以不这样做的。”
“我——想与你在一起——”他强扯动嘴角,轻轻一笑。
她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他脸上。
他笑得很幸福:“能看到你为我哭,我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感动蔓延开来,她失声痛哭起来:“我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爱我的人了。我差点为了一个无情的人,错过了爱我的人!”
她紧紧抱住了他,眼泪洒在他衣服上。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喃喃道:“寂儿,我们……我们等马上找个地方……天快黑了……这里不是长留之地……”
她抬起头来,将眼泪抿入嘴中,点头说:“好,我扶你起来。”
二人找到一个山洞里,她让逸云躺在草堆上,自己找来柴木,生起了火。
逸云说:“寂儿,真不好意思,竟然要你照顾我。”
“你为了我,不顾一切跳下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从此以后,不管生与死,我都会与你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他感觉极了:“真的吗,寂儿?”
她重重地点点头。
“可是,你的无情哥哥怎么办?”他眼中闪着一丝落寞。
她低下了头,心痛又一次袭、来,想起悬崖之上,他挥动衣袖,将她推下悬崖,就如同前世一样,轻轻挥袖,将她投入火炉。
前世今生,两次他都是如此无情无义,亲手送她去死——这样无情的人,她还有必要再记住他吗?
眼泪,又一次浮上了眼眶,逸云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温和一笑,说:“我说了,我能接受你的心里,还有他。”
“不,我会忘记他的。”她坚定地说,眼中闪着仇恨的光来,“我现在已经忘记他了!”
他宽容一笑:“那就好,那我们以后就再不提他。”
她点点头,说:“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你的伤要摘些什么草药,我现在就去给你采草药。”
“不用了,这里太荒凉,你一个人不懂草药,是采不到草药的,要是遇上什么野兽就不好了。”
他说,“你扶我出去,我给你找点吃的,你一定饿了吧。”
他在这个时候,想到的人竟还是她,还是如此宽容,如此为她着想,她感动地扑入他怀中。
“逸云!”喃喃叫着他的名字,心在这一刻被柔情填满。
她想,她应该已经忘记了无情哥哥,爱上了逸云了吧。
逸云与她走到洞口,逸云撩开草叶,四下探望,说:“看来只有先掏些鸟蛋充饥了,等我伤好了,我再打些野兽肉给你吃。”
她一怔:“掏鸟蛋?”
他点点头,神秘一笑:“不知道吧?”
他走到一棵树下,捡起一块小石头,对着树上一抛,啪!
一个鸟笼掉了下来,笼子里是一盒的鸟蛋。
他连忙捧起鸟笼,拉着她就跑:“快跑,免得鸟妈妈知道了,过来啄我们。”
☆、我全听你的
回到山洞,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么多鸟蛋,说:“真有你的,逸云,一直以为你只会弹弹琴,作作药,做一些风雅的事,想不到,你野、外求生能力也是这样强。”
他摸着后脑有些羞涩地笑了:“其实,我的童年就是在野、外过的,如果不学着怎么样在野、外生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人有时候,都是被环境逼的。”
她听了,眼神透着一丝茫然:“也许,我也要被环境逼着,学会坚强了,再不能沉浸于过去。”他搂着她的肩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寂儿。就让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吧。”
她含泪点点头:“不过去又难怎样呢?我们还能上得去悬崖吗?就算上得去,面对的又是腥风苦雨,还不如就在悬崖之下,安安静静地生活。”
他的眼中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迷离而朦胧,“寂儿,现在我们什么都别想,先好好在这里安顿下来。”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我全听你的。”
他于是将鸟蛋放在锅内,弄了些水垫锅底,放在火上烧着。
腾腾热气冒出来,鸟的香气氤氲四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好香呀。”
锅内传来鸟蛋相碰的“咚咚”声,他便将锅端起来,动作十分利索,鸟蛋浸于水中,看起来很光滑很晶莹的样子,她伸手一抓,他连忙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