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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寒月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忍不住上前,靠近寒月的脸,细看个仔细,还伸手摸了下。
寒月只是翻了个身,就将他吓得要命,他就像作贼一样,慌忙逃到另一头去,躺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阵长叹,过去有人说,寒月有着可让人夺魂的美,这种美不但可以迷住女人,连男人也会被他迷住,今日所见,果然不假!
等到第二天继续赶路,辰夕面对寒月便不再如过去那样高高在上了,而变得谨小慎微,扭扭捏捏起来,寒月当然知道辰夕怎么了,过去不知有多少男人也如辰夕一样,对他沉迷忘返,可是寒月的心从来只在一个人身上。
他只是勾唇阴阴一笑,说:”殿下,我们要加快步伐了,争取早些找到郡主。”这话将辰夕震醒了过来,他立马跟了上去。
那边的山头长着茂盛的苜蓿草,寒月走过的时候,摘了一大把,辰夕问:“你摘这些古怪的野草做什么?“
寒月细长如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苜蓿,神色一片怡然,“殿下,这种草叫苜蓿,在野外生活,用处可大着呢。“
“有何用处?“辰夕嗤之以鼻。
寒月神态自若地说:“有了这些草作遮掩,我们就可以不被人发现,这样就更利于找到寂儿他们。“
辰夕听了点点头,更加赞赏寒月了,“寒月,你真的是神人呀!这天下没有你不懂的!“说着,忘情地抓住了寒月的手。
他的温暖的手指碰触上寒月冰冷的手指,一火一冰,一烫一冷,过大的温差直让辰夕全身打了个寒战,愣愣地看他:“寒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像冰块一样?”
寒月勾唇轻笑:“也许是因为,寒月是个冷血人的原因吧,所以全身没有一处是暖的。”
“全身没一处是暖的?”辰夕说,“这个本王可不信。”
“若是殿下不信,可试着摸一下。”寒月眼中带着挑衅,轻轻舒展双臂,示意辰夕抚摸。
☆、是谁
辰夕惊得张大眼睛,看着寒月展开双臂时,垂下的衣袖泛着微微涟漪,那金丝锦衣遮盖下隐露的缕缕玉白寸肤,那比女人还要柔美的细颈,比女人还要蔓妙的身体曲线,他的心也颤抖不已,脚步不由自主地缓缓上前。
他好像被人吸走了魂魄一般,伸手撩开寒月的衣袖,触到了他的手臂,果然,好冰,就连手臂上未褪干净的寒毛也是冰的,他抚上去,手掌如履薄冰,一片透骨的冷。
然后,他的手又抚上了寒月的胸部,那靠近心脏的地方,果然,就连这处地方也是冰的,他全身几乎没有温度!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殿下相信了吧。“寒月扯平衣裳,脸上浮着云淡风清。
辰夕脸上恼羞成怒:“寒月,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这般奇怪?“
寒月却只是伸手拭去衣裳上的灰尘,转身飘逸而前行,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殿下,快上路吧,难道您不想快些见到寂儿吗?“
辰夕气得全身毛孔都溢出怒气来,这个寒月,虽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而他表面看上去刚强无比,可是,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占优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作主导!
可是,他也只能干生气,气了一会儿,还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有房子住了,寂儿这几日过得特别闲情逸致,闲时还种起了花,逸云为了让她开心,特意找来各式各样的花,移植到自家院里,让寂儿随意观赏与栽种。
这日,寂儿忙好了,见逸云外出打猎还没有回来,便曲膝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
她身边是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兰麝之香,空气中尽是旖旎之气味。
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推门声,她以为是逸云回来了,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句:“回来了?饭都烧好呢,等我看完这本书,我们就去一起吃饭。“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人竟没有回答。
她听到轻如落叶的脚步声,感觉到一个人移到了她身后,那个人轻飘飘地像一阵风一样,正疑惑着,怎么逸云脚步变得这样轻了?
忽然,一双柔美的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一股寒气向她的后背逼了过来。
她一惊,正想转头,那人就已将手伸入她衣服内,掐住她香肩,那人的脸靠近她的耳畔,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兰花香。
这味道是如此熟悉,熟悉得浸入骨髓,刹那间,眼泪又一次浮上来,她几乎不必转头,都知道如今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那人从她背后搂住她,没有说一句话,却可听到他细致温吐的呼吸,她的衣服被他拂下来,落了一地。
他那薄软如纸的嘴唇,在她后背一阵吻舔,潮湿的气息拌着狼性的欲,望紧箍住她后背,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好重,好重,重得她只能弯曲前倾,到最后,只好双手撑地,来支撑这重量。
他的吻却如排山倒海般,重重压在她后背上,将她背部吻了个遍,然后,轻轻推她倒下,咬住她脖颈,一阵濡,湿。
☆、你为何骗我?
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那人双手又伸到她胸前,揉捏着她的胸,她开始大口喘息起来,那人又开始亲吻她的玉足。她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猛然一怔,那人马上如风遁去,她急忙回头,却看到逸云正轻轻推门走进来,而诺大的屋内,空无一人。
他,终是走了。
“咦,寂儿,你怎么将衣服―――“逸云惊了一惊。
她这才发现,衣裳早被人拂落,原来刚才他真的来过,不是她的幻觉,是他,脱下了她的衣服,吻遍她全身,却在逸云进来的一刻,如风一般,离开无声。
她连忙拾起衣服要穿回,逸云看到了她的慌乱,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将衣服头发整理了一下,心还在惴惴不安,难道,他真的一直在跟踪她?
要不然,又怎么知道她会在这里?
刚才不可能是她的幻觉,如果是幻觉,亲吻不会这样热烈,抚摸不会这样滚烫,而她的心,也不会这般悸动。
只是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事,当他主动接近,当他再一次寻她缠绵,她竟依旧不懂理,如何拒绝。
她,终是永远学不会拒绝他。
晚上吃饭时,逸云不断向她讲述着打猎的趣事,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听,一直凝眉想着什么。
逸云是个聪明人,他回来时,看到屋门微掩,窗户被打开――他之前一直关了窗,
怕寂儿着凉,另外,寂儿忽然全身一丝不挂,神情迷茫,他便猜到,寒月一定来到这里。
看到寂儿一脸六神无主的样了,他压抑许久的心痛终于暴发了,为什么,寒月一
来,他对她所作的一切,她都会抛到脑后去,她的心里,永远永远都最爱寒月!挫败感刺得他心内滴血,他将酒杯重重砸到地上,站了起来,恨恨地看着窗外月色,
“寂儿,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如此魂不守舍,是因为,刚刚寒月来过这里,来过这里!“
寂儿一怔,看到酒杯碎了一地,才知道自己刚才太失态了,她低着头,带着哭腔,喃喃道:“没有,寒月怎么会来过呢?你想多了――“
“寂儿,为何到现在,你还要骗我?“逸云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你不要再喝了!“寂儿上前要夺他酒杯,他将她一推,“不要管我,让我醉吧,太清醒,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眼泪,从眼中滚落,她低下了头,她哪有资格对逸云有要求?一直以来,她都是接受好处的一方,而逸云,则是无条件付出的那方。
她伏下身,去收拾那落地的碎片,泪,一滴滴滴在碎片的尖角上。
忽然,碎片的尖角刺入她指腹,手指上滴出了血迹来。
“寂儿!“逸云扔下酒杯,急忙伏下身子,抓着她的手,眼中透着关切,她却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这样对你,为何你还对我这样好!“
逸云依旧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入嘴中,深深地吮吸着。
☆、你怎么还没睡
将嵌入她指腹的碎片吸出来,吐在地上时,带着他嘴唇的血迹。
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嘴唇,眼中含泪:“你,流血了。“
他深深地凝视她:“为你而流血,我心甘情愿。“
“逸云!“她扑到他怀里,眼泪如奔涌的河水,洒在他衣服上。
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咬着牙,眼中却无怨无悔:“不要哭,就当我前世欠你的吧。“
他将地上的碎片扫掉,抱着她躺在□□,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
“逸云。“她抓住了他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像过去那样,上她的床与她一起睡。
他避开她凝视的目光,只轻轻说了句:“睡吧,我都知道了。“转身来到边上的躺椅上,躺了下去,只披了件薄毯。
灯光如豆,她双手紧紧拽着被角,心痛如刀绞。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偏偏要这样安排,为什么她要遇见寒月,如果她从来没有遇见寒月,她从小便与逸云青梅竹马,她一定会爱上深情的逸云的。
这样,她就不必欠下这么一份情债了。
夜,很静,她依旧睡不着,不觉掀开床帐,看了看逸云,他应该是睡着了,侧躺的姿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那宝蓝色的衣服微微起皱,他将一只手负于脖子下当枕头,因为躺椅狭窄,他曲身如一只被生煮的龙虾。
这样的姿势又怎么会睡得舒服?
她轻轻下了床,将自己的枕头轻轻塞到他头下面,枕头只有一个,还是借来的,因为她不会刺绣,不能像别的妻子那样,随便什么布便拼接成一个枕头。
他在梦呓中只微微转了下头,手一抽,头便靠在枕头上了,他似乎觉得很舒服,轻轻将手放在胸前,眉毛舒展开来,呼吸平稳。
看着他,她又愧疚又心疼,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眉毛,喃喃道:“逸云,不管怎么样,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你的,因为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宽容了,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原来,她对他的爱,只是因为愧疚,他终于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敌不过寒月在她心中的地位。
而另一边,寒月独坐山洞口,飘曳的长衣垂地,如展开的孔雀翎,于他头顶之上,是幽蓝的天,与漫天星子。
他遥望苍天,回忆着就在刚才,他忍受不了对寂儿的思念,背着辰夕去找寂儿,趁着逸云不在,对着寂儿温存了一番,本以为就这样可以解决一时思念就罢了。
谁想,这一缠绵,他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她的美,她的温柔,逼得他不能呼吸,日夜思想,他都不能安心睡一着,只能在这么深的夜,还走出洞来看星星。
他点起篝火,火舌舞动着,木柴遇火,发出“啪啪“的声音,辰夕被惊醒,披上衣服走出来,看到洞口坐着一个清雅的身影。
“你怎么还没睡?“辰夕打了个哈欠,揉着睡眼,坐在寒月身边。
寒月看都没看辰夕半眼,只是专注地盯着面前那团火焰,不时拨了几下柴木,好让火继续燃烧着。
☆、那他们现在在哪
辰夕火了,推了下寒月的胳膊:“本王跟我说话,你竟敢不理本王,是吃了豹子胆了么?“
寒月依旧不看他一眼,眼中透着哀伤,辰夕气得一脚踢掉了篝火。
“殿下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呀。“寒月终于慢条斯理地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辰夕双手抱胸,一点也不愧疚将那团篝火踢灭了。
“如果殿下没什么要吩咐的话,那么寒月先去睡觉了。“寒月面无表情,转身就朝洞内走去。
“你――“辰夕怒火满腔,“寒月,你不要不知好歹?“
寒月停住了步伐,微微一笑,侧眼看辰夕:“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能见到郡主了。能保存体力才行。“
“什么?“辰夕惊喜地扑上来,抓住寒月的手,“你知道寂儿在哪里?“
寒月抬头凝视苍天:“殿下明天便会知道了。“
他甩开了辰夕的手,辰夕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多难堪,竟紧抓住另一个男人的手!
他羞得满脸通红,对着寒月的背影问:“你怎么知道?“
寒月没有再回答,躺下去就闭上了眼睛。
辰夕怒火狂烧,可是又能怎样,寒月根本不看他一眼,也不回答他不想回答的任何问题。
寒月,永远是占据主动权的王者,就连他这个真正的皇子殿下,都做不了他的王。
他又妒忌又恼怒,可是除了躺下去继续睡还能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寒月与辰夕继续赶路,傍晚时分,辰夕累得满头大汉,抱怨道:“你说今天会找到寂儿,可是我们都走了一个白天了,还是没看到半个人,你是不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