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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袅袅,幻化出一张迷离的脸。
寂儿轻轻走了进来。
他的头都没抬,她看到他早就在桌子上,准备了两个空杯。
茶开了,他手提悬壶,给两个茶杯都满上。
“你一早就知道我会来?”她冷冷地问,“所以,备好了两个杯子?”
他一言不发,脸上还是淡无波澜,将茶杯往上一递,“先喝茶。”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见他揽衣喝下,便也喝下。
一滚温热,流入腹中,只觉得全身一阵激灵,暖洋洋的。
她在他对面的软垫坐下,与他对视,“喝你的茶,总能让人很温暖。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可是,这茶却苦涩无比,好像你给我的痛苦一般。”
他抬眸深情凝视她,忽然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寂儿。”他抚摸着她的柔软,指尖如蜻蜓点水般,探入她的衣内,却不愿意深,入,“原谅我,可是你总是知道的,不管我是无情哥哥也好,寒月也好,我永远只爱你一人,并且,爱你超过我的生命。”
这话比茶汤还要温暖,不管真与假,她却愿意做最傻的女人,选择完全相信。
她将头往他怀中深埋,喃喃道:“我来,只是希望,你不要去,好吗?那些皇子都是狠毒的人,他们,会杀了你的。”
☆、全都赶走
他眼中一厉,端起茶杯,柔美的唇角浅触了一下茶汤,“我一定要去,只有这样,南平王才能顺利登基,成为皇帝,也只有如此,你才能成为一代女皇。”
又是女皇!
她听“女皇”二字,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你能不能换点新的东西说?”她生气起来,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你应该知道,女皇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不,它对你很重要。”他深深地看着她,在心里说,寂儿,也许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皇这个地位,才能保得你一世无忧。
“如果没有你,什么都不重要!”她忘情地喊起来,内心的压抑全喊出来,手随着这一喊重重一拍,茶杯顿时倾倒,茶汤溅了到她手上,烫了她一下。
他连忙抓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没事吧?瞧你,还这样不小心。”
她见他如此关心他,眼睛湿了,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看着他,哽咽道:“无情哥哥,告诉我,我们过去发生了什么,好吗?无情哥哥?”
“不要叫我无情哥哥。”他眼中一黑,想推开她,可是她的嘴唇已贴上来,亲吻他的脸。
她的红唇在他脸上一路吻下来,吻着他的脖子,狂热的舌尖像蛇一样,在他脖子上一阵湿痒,她脸上全是泪,几乎是一边哭一边亲吻他的。
他怎么还忍得下心,再将她推开,不觉紧紧抱住了她,伸出舌尖与她的香舌绞在一起。
二人激吻起来。
吻累了,她软软靠在他怀里,依旧不放开他的脖子,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远去:“不要离开我,好吗?答应我。求你了。无情哥哥。”
他的手伸入她的衣内,轻轻抚摸她被爱火点燃着的身体,又一次面对她的乞求,他何尝不想对她说,他真想拥抱她一生一世,永远不放开。
可是,世事远非她所想的那样简单,他虽能力无比,可是,却终不能逃脱这场宿命。
“你有辰夕、逸云,奴风他们好好爱你,难道还不够吗?”他说,“失去我一人,却得到他们三个,连带还可以坐拥江山,这是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难道还不好吗?”
她一阵失望,更紧地抱着他:“你是不是介意我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可是,他们都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我根本不需要!如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将他们,全都赶走,一个不留。”
“全都赶走,一个不留?”他一怔,深深凝视着她。
她坚定地点着头,她只要他一个,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可是,他听了,不但没有任何惊喜,反而将她冷冷地推开,“你不能这样做。”
他站了起来,将衣服整理平,提了剑,走了出去:“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等我回来,你父王,便是一代皇帝。”
看着他无情地离开,她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而一直在窗边偷看的辰夕,也在这一刻,心痛如刀绞。
☆、他是我的夫君
“全都赶走,一个不留?”寂儿的这话如万箭穿过他的心,一时之间,他摊坐于地上。
王者如他,高贵如他,竟也敌不过她的一句话。
在寒月的帮助下,众皇子顺利前来,与南平王签订了协议,共同拥护南平王为皇帝。
南平王于是召集众人商议,先将登基之日给确定了。
寂儿匆匆赶来,看到南平王与贵妃坐在高位,左右座位上坐着辰夕、逸云、奴风,就是不见寒月,心下一惊,可是当众人的面也不好直接打听寒月的事,只好在逸云身边坐下来。
她心里焦急,自从那一夜,寒月说要去见那几个皇子之后,就再没看到过他,南平王继位之事倒是做得很顺利,可是,寒月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他出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卷她心,她再也顾不上矜持,问身边的逸云:“为何独不见寒月?”
逸云挑了下眉毛,“寂儿,说实话,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
“这么说,你也没见过寒月了?”她焦急起来,“他会不会出事了?”
“他这样阴险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奴风一阵冷嘲热讽。
“奴风,我不许你这样说寒月。”她生气了,“寒月纵然本领再高强,他也是人,不是铁打的身躯。”
辰夕说:“寂儿,有可能,寒月只是想避开你,他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这话让她面红耳赤,难道辰夕知道那夜,寒月拒绝了她?
她撅起了嘴,的确有这个可能,难道寒月真的不想再见她了?
这样想着,她一阵怨恨,不想再打听他的消息。
这时,南平王议定了下个月初一就正式登基,贵妃提议:“不若也在那一日,让辰夕与寂儿举行婚礼,正式成亲了吧,也算是双喜临门。”
寂儿一怔,只听南平王问辰夕:“辰夕,你认为呢?”
“自然是极好。”辰夕一脸高兴地看着寂儿。
寂儿连忙站了起来:“不行。”
众皆大惊,逸云在一边提醒道:“寂儿,别这样,你与辰夕是一早就订过婚了的。”
寂儿走上前来,跪在南平王面前:“父王,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不能与二皇子殿下成亲。”
南平王大怒,“寂儿,你这是什么话?你与辰夕,郎才女貌,门第相当,辰夕又是对你一往情深,你们又有婚约,为何就不能成亲了?”
辰夕痛苦地看着她,苦笑道:“寂儿,我不在意,你身边有三个夫侍,真的。”
“你不在意,可是你在意。”寂儿站了起来,大声回答,“如果我与二皇子成亲了,那么,寒月怎么办?”
“寒月依旧是你的夫侍呀。”南平王不解。
“寒月不是我的夫侍,他是我的夫君。”寂儿坚定不移地说,“女儿已为寒月生下了儿子。”
南平王眉毛紧紧皱成一团:“寂儿,都怪父王宠坏了你,你与寒月产子一事,辰夕早就知道,也已当众宣布,他不介意这事,为何你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护得你周全
寂儿紧抿嘴唇,过了半晌,她断然说道:“女儿只想寒月一个夫君。”
南平王拍案而起,“寂儿,你可知道,既然本王就在成为一代皇帝,那么,你就一定是接下来的女皇,女皇就算多纳几个夫侍又如何?为何你偏偏纠结于此呢?”
寂儿还要说什么,辰夕恼羞成怒,忿然说道:“寂儿,你可知,寒月根本不想要你?他是故意避开你的!”
“你说什么?”寂儿摇着头,“我不相信!”
辰夕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愤怒的脸上一片铁青,“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你不是想知道寒月现在在哪里吗?我且带你去看寒月吧!”
“你知道寒月现在何处?”她大喜。
辰夕拽着她的手,拖着她来到一个小园子里。
百花丛中,寒月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玉白长袍,衣襟大大地敞开,露着他的胸肌,两三个美丽女子正躺在他怀里,他不时张开嘴,嬉笑着喝着她们递上来的酒,一边抚摸着她们。
“啊——”寂儿大叫一声,吐出一口浊血来,倒在了地上。
“寂儿——”辰夕连忙抱起寂儿。
看着辰夕抱着寂儿离开的背影,寒月心痛得也吐出一口血,他推开那些女子,喃喃道:“寂儿,你,你没事吧,寂儿……”
寂儿醒来后,辰夕一直在照顾她,寂儿拉住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辰夕,为何我这样对你,你却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是你的夫嘛。”辰夕眼中是无怨无悔的目光。
南平王走到床沿边上,说:“寂儿,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是辰夕一直守在你床边在照顾着你,寂儿,如果你还不答应嫁给辰夕,只怕太对不起他了。”
逸云与奴风也在一边说:“郡主,于公于私,您都应该与二皇子成亲,一来,也安了贵妃娘娘的心,二来,也算是完成了一种约定。”
约定?
寂儿想起了寒月无情的面容,咬了咬嘴唇,几乎是在赌气地说:“我要嫁给辰夕!越快越好!”
辰夕高兴极了,紧紧握着寂儿的手:“寂儿,本王一定会用毕生,护得你周全。”
辰夕与寂儿的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初一,举国都在传这个消息,而楚国复兴会,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寒月嗅到了喜气洋洋之中的那一团阴云,很想过去告诉寂儿,一定要当心,成亲那天,一定要多派些人手,可是,他没有力气跨出一步,就倒了下去,血吐了出来。
原来,那天他去找那些皇子们,为了完成任务,中了他们的毒箭,虽然他这几天竭力运气,生命是没有危险了,可是,伤势还是重的很。
这便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出来见寂儿的原因,因为他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他断了寂儿的念头,让寂儿同意嫁给辰夕,心里却极为痛苦,心痛加上旧伤,他终于坚持不住,摊倒在地上。
他从病□□爬下来,无意间撞到桌角,桌子上的药汤倾倒出来,滴到他头上。
☆、求郡主去看看寒公子吧
头发湿了,脏兮兮的,他还是不管,他双手摸地,爬到门外,坐了起来,看到青黛急匆匆走了过来。
“青黛,快,叫郡主与二皇子过来,我有要事,要嘱托他们。”他用微弱的气息说道。
青黛看到他全身脏兮兮的,不觉伸手去擦,他用力将她的手甩开:“别碰我。”
青黛内心不觉感动无比:“奴婢知道,在寒公子心中,只有郡主一个人,才有这个资格碰公子。可是奴婢不解的是,既然寒公子这样爱着郡主,为何就是不肯带郡主离开呢?”
寒月咳嗽了几声,血喷在衣服上,青黛想伸手去擦又不敢,寒月说:“青黛,请你快将他们找来,事情紧急,我一定要见到寂儿,一定。”
“可是你当初这样气走了郡主,如今郡主就要与二皇子成亲了,只怕郡主再不想见你了。”青黛说。
“不管怎么样,求你,求你让寂儿过来一趟,不然,她会有危险的。”寒月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就因伤势太重而昏倒了过去。
青黛连忙将寒月扶上榻,前去找寂儿。
寂儿一听青黛过来,想起那天,寒月与青黛亲密的样子,咬着嘴唇说“不见”。
青黛见寂儿不愿意见她,顾不上许多,冲了进来,边冲边大喊:“郡主,你一定要见见寒公子,寒公子病得很重,他快要死了,郡主——”
寂儿听到青黛喊“寒公子就要死了”,心一惊,连忙打开门,劈头就问:“寒月怎么了?”
青黛跪在地上:“郡主,寒公子伤得很重,他说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郡主。”
寂儿呆呆望着寂寥的天空,有些不相信地问:“他生病?我前些天还看到,他正欢喜地与几位少女左拥右抱呢。”
“是的,寒月怎么会有事?”辰夕忽然走了过来。
青黛连忙行礼:“奴婢见过二皇子殿下。”
辰夕抚摸着寂儿的长发:“寂儿,你今日梳这个发髻,可真好看,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了?”
辰夕手中,是一柄金晃晃的凤头簪,寂儿看着青黛在这里,故意与辰夕表现亲密:“辰夕,你帮我戴上吧。”
她是故意作给青黛看的,希望青黛过去通报给寒月她与辰夕亲密。
辰夕轻轻将凤头簪别在她浓密的发丛中,还亲了亲她的额头,“寂儿,那边梅花开得正好,我们去赏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