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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夕轻轻将凤头簪别在她浓密的发丛中,还亲了亲她的额头,“寂儿,那边梅花开得正好,我们去赏梅去。”
寂儿看了青黛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青黛连忙磕头:“郡主,奴婢说的是千真万确,寒公子真的病得很重,他想见您,求郡主前去见他一面吧。”
辰夕冷笑:“寒月怎么可能会病重呢?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寂儿想起寒月那日,抱着那几个美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感觉了?
“这一定是他又在欺骗我。我不会去的。”寂儿冷冷地转身,跟着辰夕去赏梅去了。
青黛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抓着寂儿的衣裙:“郡主,奴婢没有欺骗郡主,求郡主去看看寒公子吧!”
☆、有刺客
辰夕冷笑:“寒月怎么可能会病重呢?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寂儿想起寒月那日,抱着那几个美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感觉了?
“这一定是他又在欺骗我。我不会去的。”寂儿冷冷地转身,跟着辰夕去赏梅去了。
青黛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抓着寂儿的衣裙:“郡主,奴婢没有欺骗郡主,求郡主去看看寒公子吧!”
寂儿狠狠将青黛推开:“你这个贱人!你没有资格过来求我!你们都是骗子!都给我滚!”
寂儿哭着跑入梅花丛中。
辰夕连忙追了上去。
青黛叫不来寂儿过来看寒月,只好回来。
寒月躺在□□,他已醒过来,一看到青黛回来,连忙强撑着坐起来,可是,看到青黛身后没有人,他失望极了。
“寂儿不肯来见我?”他嘴里如同在嚼着黄连一般,苦涩极了。
青黛点点头。
“那我自己去见她。”他说着要从□□下来。
青黛伸手要扶他,他推开了她:“不要你扶我。除了寂儿,谁都不要碰我。”
青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前摇摇晃晃地走着,可是没走出门,就一头栽倒于地。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正是冬尽春初之际,梅花落、桃花开,满园姹紫嫣红的。
这日,南平王登基为帝,同时,辰夕与寂儿大婚。
寂儿戴着凤冠,披着霞帔,被喜娘牵着,坐在马车中,从王府前往天台,那里有个台,叫铜雀台,今日,她将在铜雀台上,与辰夕正式结为夫妻。
红地毯一路铺,从王府一直铺向天台,整个城市,都是她喜宴的红地毯,满城的人都为她的婚礼欢呼,如此盛宴,如此隆重,可是,她却没有半丝喜悦。
她想起过去,与寒月举行的那个低调的婚礼,当时,来参加的人几乎没有,可是,她是如此幸福,与寒月举杯对饮,洞房花烛中,二人灵肉交融着,那张婚□□,他紧紧粘着她,都要将她吸入他的肉里去了。
那样的幸福,只怕此生再不会有了。
今日,她心里却隐隐露着极大的不安,那日,青黛对她哭诉,寒月病重,说他快要死了,她没有信,可是今日,这种不好的预感却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心,她不禁害怕起来。
不,她想去见寒月一眼!
她正要冲动地走下车轿,却发现,车轿自己停了,原来,她已到了天台。
帘子掀开,一双坚定有力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知道,这是辰夕的手。
她还可能再去看寒月吗?
她放弃了这个念头,被辰夕拉着,缓缓走上天台。
耳边,听到南平王与贵妃的欢笑声:“瞧呀,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她与辰夕拜过了天地,正被喜娘牵着要离开时,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
“有刺客——”
她大惊,连忙掀开了红盖头,果然,好几个黑衣人朝他们扑过来。
一只毒箭射过来,辰夕将她一推,啊——
辰夕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辰夕!”她扶起辰夕,这时,那几名黑衣人大叫道:“一定要抓住南平王与上官寂儿!”
☆、不要伤害朕的寂儿
“你们是何人?”她连连后退,忽然,无数个箭飞了过来,寂儿被一个人
抱着飞了起来。
只见万箭齐发,刺客中,好几个被射死,倒在地上,有几个逃脱了。
逸云说:“寒月找到我,告诉我,郡主成亲这日,会有楚国复兴会的人来捣乱,教我在四处安设弓箭手,这才避得了这一劫。”
“寒月?”她一怔,手不自由地抖动起来,“寒月现在在哪里?”
“他,受了重伤,因为你不愿意见他,他不肯喝药,只怕,就要死了。”逸云低着头,眼中透着一丝触动。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寒月根本不爱寂儿,今日所见,原来他错了,他们都错了,最爱寂儿的人,是寒月!
他逸云,根本不及寒月爱寂儿这么用尽三生三世!
她连忙要走。
辰夕从地上爬起来,他也受了伤,“寂儿,你不能走,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反而去找另一个男人?”
南平王也说:“寂儿,你不要胡闹!如果寒月受伤了,朕可以叫太医去治他,你必须陪辰夕!”
“不行,”她哽咽道,“如果寒月没看到我,他不会愿意喝药,他会死的。不,我不能没有寒月!原谅我,父皇,原谅我,辰夕。”
她转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辰夕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来人,不能让寂儿走!”
左右上前拦住了寂儿,南平王——也就是新登基的新皇帝,也没有反对辰夕这样做。
这个寂儿真是太胡闹了,哪有洞房花烛夜不陪夫君,反而去陪别的男人的?
传出去,他这个新上任的皇帝,还有何尊严立于世人面前?
寂儿见了,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目光坚定无比:“如果你们不放我去见寒月,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你——”辰夕痛苦地拔出剑来,直指寂儿,“寂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寂儿将刀更深地触及自己的脖子,“你不要过来!”
“不要伤害朕的寂儿!”南平王叫道。
辰夕痛苦地将剑重重掷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喊:“放——行——”
左右一退开,寂儿如飞就跑了出去,连头上的凤冠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那镶金嵌玉的凤冠,扑通落在地上,从台阶上滚下来,冠上的珠玉都散落下来,侍女上前捡起,送到辰夕面前。
辰夕接过这个凤冠,忽然对天狂笑起来,笑声如此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辰夕止住了笑,一剑劈下去,凤冠被斩成两半。
他大笑着,走了。
好端端的“双喜临门”被弄成这样子,南平王大怒,还是逸云冷静地劝住了他:“皇上,您刚刚继位,凡事以安定民心为首,万不可大开杀戒,对于这些刺客,您应该以安抚为主,以此来显示皇上您的大度。”
南平王气归气,他还是聪明的,接受了逸云的建议。
寂儿坐着马车,来到寒月住处时,她还没将今日的红嫁衣换下。
☆、洞房花烛夜
屋内是药汤的气味,她以为寒月终于肯喝药了,一阵惊喜地奔进屋子里,乍然入目的却是倒了一地的黑黑的药汤,那陶瓷药碗滚落于地,青黛哭着跪地:“寒公子,再不喝药,您的病就会……就会……”
“寂儿——寂儿——”寒月背对着门口,看不到他的脸,但可听见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寂儿缓缓走上前,哽咽着叫了一句:“寒月!”
青黛大惊,转头看到寂儿来了,大喜:“寒公子,郡主来看您了!寒公子!”
寒月头却没转过来,只是喃喃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寂儿的声音?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寂儿是不会过来看我的了。”
寂儿泪流满面,用眼神示意青黛再去煮一碗药汤来,青黛连忙揖了揖,粗略收拾了一下地面,就退下了。
寂儿走到床边,坐下来,目光凝在寒月瘦瘦的身体上,她将手,缓缓地,缓缓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地叫了一声:“无情哥哥——”
寒月蓦然惊起,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如闪电流窜而过,目光短兵相接之中,有流星碰撞出电光石火,二人的眼睛都刺得生疼。
寒月轻启嘴唇:“寂儿,你终于,终于,愿意过来了……”
她细长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脸已变成苍白,瘦得颧骨高高突起,那双如此俊美无双的眼睛,此时却凹了进去,那寒气逼人的目光,被深埋于突起的眼眶里,再无生机可言——他,竟为了她,变成了这样了!
他感觉到她手指如柔荑,在他脸上浅浅触探,好像阳光般温暖,他连忙伸出手来,握紧了她的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无情哥哥,你现在,终于承认,你爱我了吗?”她只是不想到,她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赶来,竟只为了问他这一句。
他面对着柔情似水、日夜思想的她,深深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的力,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抚摸着她。
她滚热的身体又一次在他手掌之下沦陷,包括她的心。
可是当他的手抚上她那件嫁衣时,嫁衣是用冰蚕丝制作的,抚上去一片柔软滑透,他的心蓦然一颤,手如电着了一般,放开了她,眼睛凝在了她的嫁衣上面。
嫁衣那一抹触目的红,在他眼瞳中燃烧着,他感觉自己眼睛在滴血。
“今夜,原是你与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终是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泪,蹒跚而下,无法止住,她启动红唇,哽咽道:“是的,可是,我却弃了他,来到了你身边。”
他的眼睛刹那也变得湿彻,她为何不愿意来看他,他也终是懂了,不是她不愿意来,而是她被他伤透了心,她恨透了他。
若不是因着极深的爱,又怎会恨他入骨?
可是,不管爱也好,恨也罢,当他需要她时,她却可以抛下一切,回到他身边。
他终是彻底地懂了,原来她对他的爱,竟真的比海还要深,比石还不容易烂!
☆、杀了辰夕
他自小便父不疼,母不爱,他一直不敢相信世间会有人,对他付出真爱,只是不想,他一直不敢正视的这份情,却一直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
他将自己嘴唇贴在她柔嫩如花瓣般的红唇上,灼热的舌尖相互胶合着,纠缠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的衣裳被轻轻扯开,他抱她上了床。
灯,熄了,屋内传来二人炙热的呻吟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她披衣起来,轻轻打开棱窗,让月光洒进来。
一阵摸黑中,她从桌子上端来那碗药汤,自己轻含了那药汁,再轻吻他,然后再通过舌头送药汤到他嘴中。
他灼热地吸食着她舌尖上的药液,半裸的衣裳宽松地垂下来,他将她掬于怀中。
她喂他喝完了药,便要走去将药碗放到桌子上,他却紧紧拉了她的手,轻唤道:“不要走,寂儿。”
他夺过她手中的药碗,用内力一推,半药碗推到桌子上,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中,灼热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
“寂儿,寂儿。”他呼唤着她的名字,温热的嘴唇轻触她的脸。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玉唇,喃喃道:“无情哥哥,你答应我,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对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抓过她的手,贪婪地吻着她的指尖,她展开双臂,搂住他,哽咽着说:“为何你不回答?难道你还要将我送到别的男人怀中吗?”
一阵沉默,她感觉他抱她的手,渐渐松下去,松下去,她一阵害怕,“不要放开我,无情哥哥,抱紧我,抱紧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她却不依了,贴紧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前,贪婪地闻着他的充满雄性的体味,哭着说:“我如今才知道,为何你要将我打落悬崖?你是想将我推到逸云怀中!为何你要让我看到你与别的女人亲密一起,因为你是想让我与辰夕成亲。哪有你这样作夫君的?一遍又一遍地将我推向别的男人怀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曲着双脚坐着,让她的头靠在他膝盖上,轻轻抚摸她的脸,叹了口气,“寂儿,过了今夜,你一定要回到辰夕身边。我能这样见你一面,已足够了。”
她心痛极了,用近于赌气的语气说道:“好!你既然一定要我去别的男人怀中,好!那我就杀了逸云,杀了辰夕!我要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看你怎么再将我送给别人?”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游移往后,直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光滑的后背一阵熨烫,眉毛却紧紧皱成一团:“我的时间不多了,寂儿,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要记得,你的无情哥哥是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