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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貂转头,忘了乔叶一眼,少女正满面笑容地望着它,黑亮的眼睛晶晶亮的,顿时一股怒气上来,小白貂挫败地一头扑进楚慕的怀里,一声不吭。
乔叶惊愕,看着楚慕问道:“小白。。。。。。小白它怎么了?”
楚慕心里暗自得意,望着她的眼神却分外坦然,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小白貂的头:“没什么,大概是累了。昨天它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的,不仅如此,还找到了出去的路。小东西真是不简单。”
见他夸赞小白貂,乔叶当然高兴,陡然瞥见楚慕抬手时,裸露的手腕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不由地心里一痛,勉强笑笑:“我们。。。。。。出去吧。你的伤。。。。。。”
看她的笑脸一下子变了,楚慕无声叹息,单手撑地坐起来,再扶起她,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好,跟爷一起出去吧。”
低头对小白貂道:“不想走路的话,就蹲在我肩膀上,明白吗?”
声音柔和,可是听在小白貂的耳中怎么都不是滋味,从前它不想走路时,就蹲在主人的肩上,现在,连靠近她都不能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然而,没有办法,小白貂忍辱负重地跃上他宽阔的肩头,趴下来,一动也不动。
楚慕的大手紧紧牵着她的,拨开洞口的杂草,走了出去。乔叶望着四周陡峭的岩壁,虽然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可是因为有他在身边,突然间心理面什么都不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呢?楚慕,他都已经来了。
不懂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她只是觉得安心。
悬崖上突然从天而降似的洒下来一道道网状的东西, 乔叶吓了一跳,拉着他要往后退,楚慕拉住她,回头笑道:“别怕。”
楚慕牵着她的手,走到悬崖底端,把那些网状的东西绑在自己的腰上,绑好后张开怀抱道:“来,抱着我。”
乔叶问道:“有人在上面拉我们上去吗?”
楚慕一笑:“是啊。”
“当小王爷真好。”乔叶笑道:“可是为什么不把我也。。。。。。”
楚慕挑了挑眉:“这种丝网很柔软,也很珍贵,哪里能找到那么多?要是绑在你的 腰上,你也能把小爷抱上去吗?”
“我。。。。。。”
“快点过来。”楚慕叹了口气,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脖颈上,再用双手扣住她的纤细腰身。
那网状绳索立刻便开始扯动,慢慢上升。乔叶起初还在担心头顶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挡住去路,或者不小心撞上什么,故而时不时地抬头看,可是注意了很久,发现他们直线上升的过程中,山崖被削得十分平整,一点障碍都没有。
两人贴得很近,乔叶很不自在,可是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暖暖融融的,有些痒,她抿着唇不说话,抱着他脖颈的手有点酸。
“怕不怕小爷把你扔出去?嗯?”楚慕没话找话。
乔叶摇摇头,奇怪,她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么有信心啊。”楚慕朗声而笑,问道:“为什么呢?”
乔叶不知道怎么回答,没好气地撇开头,手臂环得更紧了:“因为你不敢。扔了我,你也掉下去了。”
楚慕被她的手臂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听了她的回答,笑道:“小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不准叫我小傻子!”乔叶咬唇,虽然不难听,可是也不十分好听,尤其是被别人听见了,会笑话的。
“那,叫你什么呢?唔,让我想想,小刺猬?小狗?小。。。。。。”楚慕故作正经地问道,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身,动也不动。
女儿心思被挑起,乔叶哼了一声:“我不小!”在他的眼里,却总是把她叫得像个孩子似的。
“呵呵,”楚慕一声闷笑,热烫的唇猝不及防吻了吻她白皙的脖颈,声音沙哑:“我也是才想起,我的小傻子都已经十七岁了,长大了。”
从前,抱着她的时候,确实像在逗弄一个孩子,什么使其都让着她随着她宠着她,她个子小,年纪也小,他虽然喜欢她,却并没有生出多少杂念来,亲亲她,抱抱她已经是最大极限。
可是,现在抱着她,这样近的接触,才发现少女与从前真的不同了,身子愈发的柔软,连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从前孩子般的奶香,变得愈发地令他沉醉着迷。
“痒。。。。。。”乔叶躲闪。
楚慕笑了笑,不再动,眼眸慢慢合上,腰间帮着的东西勒得他发疼,可是她好好的,一点异样都没有。真好。不用捆绑,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中途放开她的身子,即使她的手放开了,也没有关系。
“叶儿,”他突然喃喃。
“嗯?”乔叶自然地回应了一声,出口却怔住,这个称呼,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她以为没有人还记得。
来不及去悲伤,楚慕又嬉皮笑脸道:“小苏子,跟小爷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嗯?苏郁?这名字不好听,像个男人一样。要不,改一改?”
乔叶听他这么问,赌气道:“改成什么?我本来就是男人。云城的人都知道的。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楚慕忍俊不禁,坏笑着在她耳边道:“你信不信,一天之内小爷就能让云城鼎鼎大名的苏郁公子身败名裂?”
“你、你想干嘛?!”乔叶急问道,她相信他做得出来,这么多年不见,她对楚慕使坏的本事还是坚信不疑的。
楚慕不答,抬头望了望,一个纵身跃上去,稳稳停在了半山腰的平地上。
“主子!”苍堇苍玄齐声行礼道。
见了乔叶,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却只是恭敬地低下头算是行礼,没有任何称呼。在主子没给她任何的定位之前,他们不会贸然地自作主张。
松开乔叶,低头将身上束缚的绳索解开,楚慕蹙眉,胸口的伤害真是痛得厉害。
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山下冲上来两道身影,一黑一红,苍堇苍玄上前一步,挡在了楚慕和乔叶身前。
楚慕冷眼望过去,黑衣男人上次云廷的婚礼上见过,脸上带着半截银色面具,身材健硕伟岸,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身侧的小女人。弯起唇角微微一笑,颇为轻蔑,楚慕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搂住乔叶的腰身,低下头轻声问道:“头晕不晕?”
乔叶怀中抱着小白貂,听见他的问话,摇摇头:“不晕。”她什么都没有啊,晕什么晕。
“他们是谁?来找你的吗?”楚慕故意问道。
乔叶望过去,看见夜风神乐,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想了想,道:“他们是两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不是很熟。”不仅不熟,他们甚至还想杀死她,所以,对于她来说,他们并不是朋友。
楚慕唇边的笑容放大,琥珀色的瞳眸直直盯着夜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哦,原来。。。。。。你们不熟啊。”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是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夜风眼中深刻的痛苦。
神乐望了望夜风僵硬的背部,气得想上前去找乔叶算账,却被楚慕陡然王国的森冷眼神吓退,定在原地不动。那眼神中稍纵即逝的冰冷,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压迫,让她原有的勇气与信心全部被摧毁,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迈步,顿时动弹不得。
楚慕笑意盈盈地低头看着乔叶,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光,语气也无比温柔:“下山吧,饿了没有?”
“嗯。”乔叶应了,抱着小白貂率先往山下走,经过夜风身边时,她回头道:“昨天,下了好大的雨,我不小心。。。。。。掉下去了。你有没有找我?”
那个山石一般沉默的黑衣男子低头望着她,银色的面具里黑色的眼睛深沉如墨,很久很久,他才开口道:“没有。”
声音很轻。
乔叶释然,点点头,灿然地笑了:“没有就好。”
转身往山下走,再不回头。
等到四个人的人影渐渐地变小了,神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夜风,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为了找她,把这云城山都翻了个遍?为什么不告诉她,当时下了多大的雨,你淋得有多湿?为什么不告诉她,那闪电差点劈在你的身上?为什么不。。。。。。”
“够了!”夜风第一次在她歇斯底里发泄的时候大吼出声。
他抿了抿唇,黑色的眼瞳暗淡下去,许久许久,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山下走去,脊背依旧挺直,那支洞箫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里——
告诉她又能怎样呢?不过是把自己变得更加卑微罢了。因为他的付出,她看不到,也不需要。那么,对于她来说,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便是多余的。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屈辱呢?
神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忍着忍着,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靠在粗壮的树木上饮泣。
夜风,你比她更加可恶。她至少还会问一问你有没有找过她,可是你,明知道我陪你跋山涉水走了那么久,却连一声询问都没有。。。。。。
一身白衣白袍的公子苏郁重新回来了,却已经变得不一样。
夜晚,她照旧坐在花园里休息,脸上的表情却不再茫然,和从前那种含笑的冷漠疏离也不同,是一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快乐。
夜风靠在葡萄架下,望了望她,又收回眼睛,望着手中的洞箫。这支萧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
十年之前,他曾经来过云城,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第一杀手,只是在江湖上开始小有名气罢了。彼时,少年轻狂,都很自负,可是,这天下就是有人令你挫败到自叹不如。
接连杀了好几个人之后,再一次的任务,他遇到了一个少年的阻挡。少年只有十四五岁,比他要小许多。然而小小的年纪却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他夜风的剑术常常被人赞赏,他便也以为自己的剑已经很快,快到可以一招致命,绝对不必用第二剑。
可是那晚,在那个少年的面前,他却如一个小喽啰般可笑,不论他出手多快,永远敌不过他。
少年没有杀他,只是警告他以后不能再再云城犯案。他们之间定下了十年的誓约,他夜风十年内不会踏入云城半步。
他当时觉得挫败,甚至有轻生之念,少年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笑道:“你不必寻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今日败在我的手上你也不必觉得丢脸,暗夜宫的人本来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何况是本宫主?”
那少年,居然是暗夜宫的主人。
震惊中,那少年已经消失不见。黑暗的环境中,他什么都没有记住,只记得那一身玄色衣衫,穿在少年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阴沉,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
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去云城找他比试,十年后,他已经成了 第一杀手,是不是可以挑战暗夜宫主人的权威呢?于是,他借着做买卖的幌子,来云城找他。
可是踏遍云城,竟无处找寻。
及至,那个拥有琥珀色眼眸的玄衣男子出现,与脑海中深埋的玄色重叠在一起。
就在云城,他的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毫不避讳地望过来,直直地盯着他,那琥珀色眼睛与京华寺圣女像一模一样,然而却没有任何温柔可言,恰恰相反,看过来的时候带着让人不敢正视的冰冷,迫使每一个胆敢望着他的人统统低下头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
他就是暗夜宫的主人。
误惹相府四小姐 卷三解连环 126章 突然想念(二更)
如果,那人就是暗夜宫的主人。。。。。。
暗夜宫是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它的势力几乎蔓延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而暗夜宫的主人则是传说中无人能及的神话。白道上的武林人士称他为暗王,黑道上的门派私客杀手们尊称他为主上,因为,他是他们所有人的主上 ,毫无争议。
这种带着近乎病态的崇拜心理,百年来在江湖中无人推翻无人质疑。敢于挑战暗夜宫权威的人,一旦被列入暗夜宫的黑名单,那么子子孙孙都将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黑道上,人人都崇拜主上,然而,背地里,人人都想杀了主上,因为得暗夜令者得天下。
江湖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矛盾的,敬畏与厮杀相依而生,永不止息。
夜风握紧了手中的洞箫,静默如山。
这洞箫已经跟了他十年了,用的便是云城才翠竹制成的。它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不论他在江湖中拥有了多高的地位,不论第一杀手的名声那么显赫,在暗夜宫主人的面前,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阿嚏——